冬天想吃個綠葉菜不容易，而這沈娘子，竟能種出這麼好的青菜。

“你這菜，看著不錯，大冬天地種這麼好不容易，我們給——這個價格。”

他比畫出兩手指。

沈梨皺眉，“管事的可不能看我是新人就坑我，若是白菜蘿卜這些兩文錢一斤倒還好說。”

“只是這豌豆苗，你也知道，多顆的尖尖加在一起才能有這麼點，至于這菠菜，更是新鮮品種，用來燙鍋子做湯什麼的再合適不過。”

抬頭，微微一笑：“所以，豌豆苗和菠菜，至要五文錢一斤。”

酒樓管事的頓時不說話，面容糾結地看著沈梨。

也不催促，只等他慢慢考慮。

這還是來的第一家酒樓的后廚，這鎮上，可是有三家酒樓呢。更何況冬日里的青菜本就難得，相信他不會放過這個好生意。

果然，他思忖片刻，“小娘子還請稍等一會，我去問問我們掌柜的。”

很快他就帶著掌柜的出來：“這些都是沈娘子種的？”

沈梨笑著頷首。

“相信掌柜的也是識貨之人，這些菜的品質如何，不用我在多說了吧！”

掌柜地拿起一個比他手臂還的白蘿卜，沉甸甸的，估計一個就一斤多。

是看著就水盈盈。

至于說的菠菜，細長的綠桿上面是綠的葉子，這葉子質厚實，倒真的像所言，很適合用來燙鍋子。

他一一看過，“沈娘子有些本事，這些菜，我們要了，而且以后，沈娘子每天都要送些來。”

“只是，這價格，卷心菜、蘿卜、大白菜兩文錢一斤，這豌豆尖和菠菜，四文錢一斤，你看可行？”

“畢竟咱們做的是長久生意，只要沈娘子送來的菜品質一直這麼好，我們就一直跟你保持合作，所以這價格……”

就知道你們要價格！

沈梨面上出猶豫糾結的表，最后一拍手，沉道：“既然是長久生意，那就照掌柜所說，這兩樣，就四文錢一斤吧。”

“但是做生意不能空口答應，咱們還得立個字據才行。”

說完，從荷包里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合同，抖開遞給香客來的掌柜。

【合同易書】

【自建寧三年十一月一日起，甲方每隔一日向乙方提供二十五斤卷心菜，二十五斤蘿卜，二十五斤大白菜，十斤斤豌豆尖，十五斤菠菜。其中，卷心菜、蘿卜、大白菜兩文錢一斤，豌豆尖、菠菜四文錢一斤。供應截止時間：建寧四年一月三十一日。

結款方式：每十日結款一次，一次1250文錢。

甲方有權向除了乙方以外的第三方提供青菜。

此字據從即日起生效。

甲方：沈梨

乙方：】

看著這份早就寫好的字據，錢本通有些傻眼，這準備得也太齊全了。

“掌柜的，簽字吧！”沈梨笑盈盈說道。

“你這上面寫的，怎麼不是只向我們香客來提供青菜，怎麼，你還要跟另外兩家做生意不？”

他面有些難看。

沈梨卻笑：“掌柜的，要買斷的話，那價格可不是現在這麼便宜了。”

接著掏出另一份合同，“這是買斷的價格，你看一下。”

“……六文錢一斤，豌豆尖、菠菜，十五文一斤！”他瞪大雙眼，“你這是搶錢呢！”

“掌柜這是說的什麼話，以稀為貴，本來冬天青菜就，要是只有香客來一家有這等上好青菜，那生意，不是瞬間強過另外兩家麼？”

掌柜的有些頭疼，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選擇。

他的視線在沈梨臉上轉過，接著掠在一顆顆青翠滴的綠葉菜上，“好，既然如此，那咱們，就要這個買斷合同，拿筆來！”

他提筆，在乙方落款刷刷填上自己的大名。

沈梨笑呵呵地又拿出一張合同：“掌柜得把這張也簽了吧，這合同，一人一張才好。”

“拿去！”

“合同已經簽好，今天就是第一天，這些菜，都足稱吧？”

“掌柜的稱一下不就知道了。”

馬上有人拿了稱來，沈梨看著他們一一稱過，“沒有問題吧？”

掌柜的點頭：“既如此，那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兩只手在空中擊掌，這一樁生意，變了！

挑著空竹簍子回家，越想越高興，跑到李春湘那里去買只燒。

又在酒肆里買壺小酒，樂呵呵地回到家中。

“娘，我們以后要發財啦哈哈哈！”

一邊吃一邊喝酒，沈梨臉上燒得紅撲撲，本就明亮的眼眸在燭的照映下，如星辰般靈活閃。

沈母看不見的樣子，也知道這會醉了，“你這孩子，怎麼還是這麼調皮，竟喝了這麼多。”

沈梨嘿嘿一笑：“娘，我高興嘛，這還是我來到這里之后，第一次談到這麼大的生意，以后，只要好好種菜，我們就不愁吃不愁穿啦！”

“對了，娘，我給你買的服，你咋沒穿，啊，是不是不夠暖和啊，這樣的話，我明天帶著到街上親自買一件去。”

沈母著上嶄新的棉，這分明就是新買的呀！哎，這是喝了多酒啊，醉這個樣子。

“行啦……快別喝了，收拾收拾睡覺吧！”

沈梨晃悠悠站起來，傻愣愣點頭：“唔，好的，我馬上就收拾……洗碗……”

“嗝——”

話還沒說完，就打個長長的酒嗝，靈的雙眼環顧四周，突然自己不好意思地笑起來。

“嘿嘿，洗碗……”

踉踉蹌蹌地走到灶臺前，小平趕忙湊過去，生怕下一秒娘親就摔倒在地。

“娘怎麼走路都不穩了啊！”

沈梨素手扯一下他頭頂用紅繩扎著的小揪揪：“你個小孩子不懂，娘高興這呢。”

“哎呀，這是哪來的鹵蛋啊，這麼呢！”兩只手抱住小平安的腦袋，前后左右打著圈起來。

“好想吃……”

說完，嗷嗚一大口，咬在他乎乎的臉蛋上。

小平安頓時瞪大雙眼，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的子。

下一秒，他嗷嗷大，忙擺托沈梨的束縛，拼命往沈母那邊跑。

“啊——，娘要吃了我，嗚嗚嗚……”

【作者有話說】

喝醉了的阿梨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