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是我！”.七

苔古自知嚇到他家大人，連忙跪下來請罪，“奴才見書房的門開了，以為沒關上，所以過來看看，沒想到主子竟在這。”

“主子睡不著，可是來找本書看？”苔古知道丞相大人喜歡看書。

顧辭有些心虛：“正是，這里沒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苔古頷首，正要走，顧辭又道：“對了，你去把我房間的燈都點上，另外，今天晚上的事，不許告訴任何人！”

苔古愣住，今晚的事？

今晚發生什麼事了麼？

他朝著臥房走去，卻忍不住好奇回頭，就見他們謫仙一般的丞相大人，正一臉深地凝視手中畫卷。

苔古子一抖，莫名打個冷戰。

他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看到！

臥房里亮如白晝，顧辭回來，沒見到苔古那小子，他微微勾，自己把門反鎖上。

然后端坐在踏上，認真地盯著畫上的人。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看什麼人生哲理。

看了不知道多久，他眼睛都酸了，腦袋也困了。

心也變得好了一點。

他嘆息，想著應該能睡個好覺了，于是他把燈都吹滅。

蓋好被子，等著睡著。

經過這一折騰，已經到了午夜，早就過了顧辭平時睡覺的時間。

他很快就睡著。

不知過了多久，顧辭覺得自己好像在火爐之中，渾發燙。

掙扎著醒過來，一，發現臉上上全是汗水。

嚨干涸，好像幾天沒喝水一樣。

他結滾，下床給自己倒了杯涼茶，只是一杯下肚，并沒有什麼用。

顧辭擰眉，又連續喝了好幾杯才好一點。

旖旎的畫面在腦中揮之不去，他做賊心虛地回到床上。

人生中第一次做春夢，天哪！

丞相大人臉紅，抿著。

他覺得自己很不要臉，明明都不認識人家孩子，竟然在夢里面對做那種事。

而且人家夫君都回來了。

他越想越生氣，不明白自己一個正直有三觀的人，是怎麼變得這麼無恥的。

他強迫清除腦海里的畫面，然后心里一直默念道德經。

“五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五味令人口爽；馳騁畋獵，令人心發狂；難得之貨，令人行妨。是以圣人為腹不為目，故去彼取此……”

也不知道念了多遍，顧辭心慢慢平復，漸漸又睡著。

早上卯時初，他準時騎著馬出現在長安街道上。

大人去上朝了，苔古照例進來收拾被褥。

他像往常一樣想把床鋪好，一被子，卻發現被子下面包裹著一團皺的東西。

他詫異地看過來，接著自言自語道：“竟是，只是主子昨夜才換的，怎麼早上又換了一。”

不過，既然主子換了，那就要拿去洗，苔古把子撿起來。

卻倏地瞪大了雙眼。

這這這！

這是真的麼？

他們老和尚一樣的主子，竟然……

咳咳！

苔古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他盯著月白子中央那一團有些乎乎的東西。

整個人都興起來！

天呀，可喜可賀，他的主子，長大了！

苔古整個心都要飛到天上去，恨不得昭告全天下。

他捧著那間極為珍貴的，決定不給專門浣的下人洗了，他要親自給主子洗子！

苔古樂滋滋地把床整理好，抱著子去到自己房間。

拿來一個全新的木桶，裝好水，哼哧哼哧洗起來。

洗好后，他把裳掛在院子最明顯的地方，讓子迎風飄揚。

就如苔古此刻的心，自由奔放。

顧辭對著一切都不知道，他兢兢業業在政事堂理事務。

全然不知被自己小廝擺了一道。

沈家村，沈梨頂著黑眼眶起床。

昨晚想的果然沒錯，床上孩子多了，真的睡不好覺。

煩躁地頭發，穿好裳，看著正睡得香甜的三個小屁孩。

哭無淚。

鬼知道昨天晚上醒了多次。

不是被踹醒，就是被一拳打醒。

怎麼會有睡覺這麼不老實的小孩，在夢里面練武不。

瞅著無憂白里紅的臉蛋。

心上涌出有氣。

沈母同樣也醒了，但是昨晚睡得很好，雖然床上多了一個小孩，但是覺得暖的。

覺察到閨心不好，關心地問道：“阿梨怎麼了，一大早起來覺一肚子氣？”

沈梨困得要死，一臉憂愁：“娘，我昨晚被弄醒好多次，肯定是無憂。”

“本來只有平安和喜樂兩個孩子時，我睡眠質量都是很好的，就昨晚多了一個無憂。”

“娘嘞，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練武，拳打腳踢的，每一次都招呼在我上。”

沈梨說著充滿怨念，“難道娘沒有任何覺麼？”

沈母詫異搖頭：“沒有啊，娘昨晚什麼都沒到，還覺得多個人暖和的。”

年紀大了，冬天經常手腳冰涼，現在多了幾個像火爐一樣的孩子，連帶著都暖和起來。

“你是不是做噩夢了？”沈母問道。

【作者有話說】

激地心，抖的手，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