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道:“你是專門給香客來送菜的那位麼?”
“之前都是一個小娘子,怎麼今天換了人了?”
“你瞧著眼生得很,是第一次給香客來送菜麼?”
他們說了一大堆,但不說自己是誰。
趙允一甩鞭子,不打算理睬。
另一個男子連忙拱手道:“等一下,我們是前面悅來飯館的管事,我姓張,這位姓李,想找那位沈娘子定菜的。”
趙允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幾米之外,確實有個飯館。
瞧著規格還行,也就比香客來小一點。
這不是送上門來的生意麼。
他把鞭子放在一旁,說道:“我確實是專門給香客來送菜的,尋常都是我娘子送,今天正好香客來合同到期,所以由我來。”
“你們要定什麼菜?”
“沒想到是沈娘子的夫君,我們確實要定菜,只是不知道,你們現在,有什麼菜?”張管事道。
趙允回想了一下自己菜地,好像今天摘了最后一小塊之后,其他的,還是個小苗苗。
不說那些菜還沒長大,就算長大了,他也不認識。
“你們要什麼菜,直接寫張單子告訴我,我回去給我娘子看看,可以的話,我明天再到你們飯館里面找你們,你們覺得如何?”.七
“單子,這我得回去寫。”
李管事轉回了飯館。
張管事留在原地,繼續跟趙允商量道:“我們知道沈娘子之前跟香客來簽了獨家合同,只是不知道,我們的要的菜,定價如何,合同又怎麼說?”
這件事趙允就更不知道了,他只知道簽了合同,但是合同容是什麼,他一點也不知道。
他坐在牛車上,老神在在:“沒事,這合同的事不急,我先看看你們要什麼菜,要是我們能種,到時候肯定要詳談。”
很快另一個人回來,手里拿著一張單子。
趙允接過來隨意的看了下,然后塞到懷里:“我知道了,等我回去問問我娘子,明天再過來。”
“好好好,明天可一定要來。”
趙允點點頭,拿起鞭子一甩,牛車就往前面行去。
剩下悅來客棧兩個管事在原地,面面相覷。
“平常沈娘子都是自己拉車來的,怎麼今天不僅換了人,就連車都換了,不會是搞錯人了吧?”
“你剛才真的看清楚了麼,香客來后廚送菜的那人,就是他?”張管事臉帶疑。
剛才寫單子的李管事道:“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他,也許是賣菜掙錢了,所以才新買了牛車呢。”
“或許吧……希悅來客棧從沈娘子那里訂到菜后,生意能恢復從前。”
“也不知道這沈娘子是怎麼種菜的,怎麼一個個吃了后都贊不絕口,弄得我們家生意都不行,大伙全跑到香客來去了。”
“明天就能見到了,到時候就知道。”
兩人一邊說,一邊回到飯館。
趕車的趙允一邊尋找李家燒,一邊尋思,沒想到沈梨那人種的菜這麼搶手。
這才結束一樁生意,不僅香客來表示要續訂,就連別的飯館都瞧中了,半路堵人要定菜。
他角微微勾起,這人,還是有些本事的。
李記燒確實很好找,遠遠的趙允就聞到香味了,跟沈梨經常買回家的燒味道一模一樣,這街上聞到的,還要更加濃郁。
他循著味道繼續往前,很快就到了店門口。
從牛車上跳下來,他幾個大步就進了里面。
柜臺后面確實有一三十余歲的婦。
“請問,你是李春湘麼?”
李春湘正在清點這個月的賬單,聽到聲音,抬頭,發現是一個從沒見過面的男人。
可是他卻知道自己的名字。
“我是李春湘,你是?”
“我是沈梨的……”他本來想說是沈梨的丈夫,但是又怕人知道后打他,只好換了個說辭。
“我是在沈梨家里暫住的,子不舒服,今天不能來上課了,我特意來說一聲。”
“阿梨子不舒服?可要請大夫麼?”李春湘擔憂道。
“倒不用請大夫,今天歇一歇差不多就好了。”
“那就好,上課的事沒關系,的子重要,多些幾天也可以的。”李春湘道。
“好,我會告訴沈梨的。”
事辦好,趙允聞著這香味,想著人勞累的樣子,于是道:“給我裝兩只燒吧,我帶回去。”
“這就給你裝。”
付了錢,趙允拎著燒坐到牛車上離去。
李春湘伏在柜臺上,思考著沈梨和這男人的關系。
看他的年紀,比自己略小幾歲,長得也不錯,跟沈梨到配的。
難道是小平安的爹爹麼?
可是他剛才介紹的時候也沒有這樣說。
李春湘想著,但是想不明白。只好暫時放下,繼續看賬本。
事不僅都完解決,還又弄到一樁生意,趙允心甚好。
坐在馬車上,樂呵呵地往沈家村走。
昨天給了那人一兩銀子說要租車,說事昨晚之后就還給他。
但是又沒說什麼時候還,趙允就心安理得地直接趕著牛車回家。
反正那人不來要,他是不會主歸還的。
現在還沒到中午,喜樂和無憂兩人在小院里玩,見到趙允回來,一個個好像沒看到人一樣,連個招呼都不打。
一對比,小平安簡直就是個天使。
他鼻孔朝天走過去:“沈梨還在睡麼?”
兩個小家伙繼續手上的小玩意兒,就是不吭聲。
“嘿,都不理人是吧,你們不說,我還不會自己去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