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告訴了，以的格，明天肯定回去送行，甚至，會跟著去，就像一年前出京游歷一樣。

刀劍無眼，更何況還是殘酷的戰場，將來顧燃在戰場上出什麼意外，了重傷。

或是時運不濟，慘死在敵人刀下，那明珠知道后，豈不是難得不行。

甚至，還會因此，不再看別的男人一眼。

后果如此嚴重，趙堂覺得，顧燃要走的這件事，不能告訴。

于是他道：“爹地這麼著急，還不是為了你好，只是這些天，你在府里不開心的樣子，爹爹都看在眼里。”

“反正你現在還小，才十六歲，爹爹多留你兩年，也好的。”

“哇，爹你真是太好了，你要是早這麼想，兒這些天也不會悶悶不樂了。”

趙明珠像小時候那樣高興地撲過去。

趙堂連忙手，在前面擋住他，“行了行了，這麼大年紀了，還瘋瘋癲癲的，像什麼樣子。”

“爹雖然不你嫁人了，可是這兩年時間，你還是得跟著你娘，學學繡花等子該做的事。”

“也不用你做得多好，畢竟我趙堂的兒，嫁到別人家去，是去福的，不是去做苦力。”

“爹爹主要是想你文靜一點，看書畫畫，偶爾做做紅，修養。”

只要不嫁人，這些都好說。

趙明珠調皮地吐下舌頭，“兒知道啦。”

“嗯，好，這里沒什麼事了，你回屋玩去吧。”

明珠還念著自己沒做完的菜呢，聽到這話后也不繼續逗留了，對著趙堂福請安后，就蹦蹦跳跳地離開。

趙堂有些哭笑不得，他這閨，明明就開竅了，怎麼走起路來，還跟個小孩子似的。

丞相府里，自從昨天知道顧燃要去邊關之后，顧氏的心就一直很低落。

一邊親自給顧燃收拾行李，一邊想著，怎麼會那麼急呢。

明明前兩天還在家里住得好好的，明天一早，他就得又離開家。

莫不是們得太了，所以才顧燃如此不顧地想要闖出點名堂出來。

甚至為此不惜冒著生命危險去到戰場。

這一生，一共就兩個兒子，要是顧燃全須全尾地回來了還好，要是出了點意外。

那這個做母親的，恐怕一輩子都不得心安。

顧氏疊著裳，眼淚慢慢紅了眼眶。

邊上的丫鬟瞧見了，想過來幫忙，顧氏擺擺手出去。

還是自己替兒子收拾行囊，才更放心。

邊關寒冷，顧燃一去就要去兩年，裳鞋子，可得多帶點。

還有各種傷藥，各種防用的東西，洗漱的，喝茶的杯子……

很快顧氏就收拾出一大堆。

東西看著不，可是總覺得，缺點什麼。

對了，銀子！

這可不能了，要是缺了什麼東西，顧燃還能自己去買。

顧氏忙人去賬房取一堆銀票來，用一件裳包好，放在包裹的最里面。

做完這一切，顧氏又不厭其煩的一遍遍清點，然后又不停地繼續加東西。

等傍晚顧燃到家之后，看到院子里放的滿滿一大堆東西，他頭都大了。

“娘，這也太多了，我是去當兵，不是去福的。”

“你給我收拾這麼多，我帶都帶不去。”

“怎麼就帶不去了，你自己騎馬，后面馬車跟著就行，又不用你自己背。”

顧夫人反駁。

“反正這些你都得帶去，不然娘不放心。”說著緒低落下來。

顧燃想著兩年見不到母親，猶豫片刻，無奈又心道：“行行行，都帶著，都聽您的。”

顧氏這才高興了，忙吩咐下人把這些東西都裝進馬車里。

晚上，丞相府一大家子聚在一起，用了頓充滿離別氣氛的晚膳。

第二天一早，天才微微亮，顧燃就騎著馬，從丞相府離開。

沒有驚府里的任何人。

寒風凍人，顧燃騎著馬，手和臉都被凍得通紅。

馬蹄踢踢踏踏，很快就到了城門口。

衛臨風和蘇云際恰好先一步在那等著了。

見顧燃騎馬過來，兩人往前走幾步迎上去，“好兄弟！”

三個人抱一團。

顧燃緒激，昨天下午他就專門去找這兩人辭別了，也說了今天不用來送行。

可是遠遠地看見兩人，他心里，高興得不行，當下就加快速度，朝著兩人奔馳而來。

“倒難為你兩起這麼早了，天還這麼冷。”顧燃道。

衛臨風手，一拳打在顧燃的肩頭：“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你要去那麼遠的地方，我們兄弟一場，總要來送送你。”

他才收回手，蘇云際也砸一拳過去：“你這可真不夠意思，這麼大的事，臨走前一天才告訴我們。”

“今天一早還想溜走，莫不是不把我們當兄弟。”

他往邊上一步，讓顧燃看到馬兒上的包裹，說道：“我已經決定了，跟你一起走，去邊關，一同闖出一番事業。”

顧燃這才看到，蘇云際的紅棕馬背上，拴著兩個包裹。

他震驚地看著蘇云際，“你要跟我一起去，你爹娘都同意？”

“云集，我這是要去上戰場殺敵，不是到游歷，你要想清楚。”

顧燃沒想到，僅僅過去一個晚上，蘇云際就做出這樣的決定。

這件事，不是兒戲，他是深思慮之后，才決定前往邊關。

說一句置之死地而后生也不為過。

可是蘇云際家里在朝廷上也有人，要想做個，不難。

沒有必要去那樣艱苦的地方。

他一手搭在蘇云際的肩頭，還想再說些什麼。

蘇云際卻笑著說道：“顧燃，我也是認真想過的，而且已經跟我爹娘都說過了。”

他視線過面前男人的肩膀，看向遠灰蒙蒙的大山。

“你我都是鐵骨錚錚的男兒，又學了一武藝，若不做點什麼，總覺得白學了。”

“長這麼大，我還從來沒有這麼認真地決定一件事，邊關，我是去定了的。”

“上戰場，保家衛國，立一番功業，才不枉生在這世道。”

“說得好！”

顧燃一掌拍在蘇云際口。

【作者有話說】

小可們，元旦快樂！新年快樂！

希你們新的一年，繼續開心，心想事~

里里給大家拜早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