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商西境,車輦隆隆,馬蹄奔騰,從西域天諭殿趕來,前往大商都城。
隊伍前后,一百全副武裝的神殿鐵騎隨行,從人到馬全都覆蓋著銀甲,就剩下眼睛在外面,幾乎算是武裝到了牙齒。
而在隊伍的正中間,一駕金玉鑲嵌的華貴車輦上,坐著世間份最尊貴的人。
天諭殿神子!
燕小魚。
那俊朗的容,宛如上天親手雕刻,劍眉星目,英氣人,上,一襲月白長袍,金點綴,華麗而又貴氣,襯托著那完的面容,更是讓隨行的所有人黯然失。
燕小魚,神殿有史以來最強的神子,沒有之一。
與佛門佛子,朱雀宗火麟兒,還有大商四皇子慕白并稱世間四大天驕。
就表出的實力和天賦來看,燕小魚已過其他三人,排到第一的位置。
當然,也可能是其余三人相對低調的原因,不過,不論如何,燕小魚的強大毋庸置疑,堪稱年輕一代最強者。
“神子,前面是一段山路,地勢崎嶇,多有山賊匪寇潛伏,可能會有危險,還請神子小心一些。”
將要路過一條山澗時,神殿銀甲鐵騎的大統領牧守知騎馬趕了過來,語氣恭敬道。
“神子這里有本座保護,大統領只管在前帶路就行。”
燕小魚還未說話,車輦下,一位著紅袍,雌雄難辨,面容枯槁的老人開口,聲音沙啞道。
“嗯。”
牧守知看了一眼前方開口的紅袍老者,點頭應了一聲,旋即勒馬朝隊伍前方趕去。
“戎大主教,其實,你可以上來的。”
燕小魚看著車輦下的紅袍老者,神態溫和道。
雖然,這柳戎看起來像是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并沒有什麼特別,但,其份卻極其尊崇,位列天諭殿四位紅大主教之一,地位僅次于殿主,即便是他,也要以禮相待。
“不必。”
柳戎平靜應道,“本座習慣了走路。”
燕小魚聞言,面帶微笑地點了點頭,沒有再多勸。
天諭殿中,形形的怪人很多,這戎大主教尤其古怪,終日像一個苦行僧一樣,毫無生趣。
不過,戎大主教的修為卻是極為強悍,無人敢招惹。
馬車隆隆,駛過山澗,兩邊的山坡上,不時有碎石落,氣氛漸漸顯得有些詭異。
神殿銀甲鐵騎前,大統領牧守知目看向兩邊山坡上,眸子微凝。
有些不對勁!
“哈哈,等了這麼久終于逮著一只大羊,兄弟們,銀子送上門來了,給我殺!”
這一刻,一邊的山坡上,一道獷的大笑聲響起,震的山谷都隆隆作響。
“殺!”
接著,數以百計的影從山間雜草叢中冒了出來,抱起前的石頭和滾木就朝下方砸去。
頓時,巨石滾過山坡的隆隆之聲響徹山澗。
“布陣,守!”
隊伍前,牧守知神不見毫慌張,沉喝一聲,下令道。
“是!”
隊伍前后,百名銀甲鐵騎沉聲領命,旋即立刻收,長槍橫空,彼此錯,擋滾木和落石。
“砰!砰!砰!”
一聲聲劇烈的撞響起,無數巨石和滾木落下,竟是被一百銀甲鐵騎生生擋下,一塊也沒有落隊伍部。
巨石、滾木落地,戰馬嘶鳴,塵沙滾滾,山上,數百名山匪立刻搖聲吶喊地沖了下來。
“殺啊!”
三四百名匪寇,每個人都手持馬刀,匪氣十足,而在一群匪寇最前方,那山匪頭子更是手持一把大長刀,滿傷疤,兇悍無比,帶頭沖了下來。
“易陣,攻!”
彌漫的塵浪中,牧守知看著沖下來的匪寇,冷靜下令道。
“是!”
一百銀甲鐵騎領命,,戰甲鏗然作響,三三為陣,沖出滾滾塵浪,手持長槍殺了上去。
頃刻間,一百銀甲鐵騎和三百多名山匪廝殺在一起,毫無懸念的屠殺,一名名匪寇很快倒在滾滾塵浪中,染紅山澗大地。
有沖過防線的匪寇,殺至燕小魚的車輦前,還沒來得及看清車輦上年輕人的模樣,便到一無比恐怖的氣浪襲來。
砰然巨響,所有靠近車輦的人全都被這恐怖的氣浪震飛出去,連同彌漫的塵沙,被這洶涌的氣浪震散的干干凈凈。
塵沙散盡,滿地痛苦翻滾的匪寇,中間,紅袍的老者站在那里,上五座神藏不斷轟鳴,氣勢如萬丈高峰,強大的令人恐懼。
“滾!”
柳戎一雙蒼老的眸子掃過在場眾人,冷聲喝道。
宛如驚雷一般的聲音,在山澗炸開,在場所有匪寇連同山匪頭子全都如雷擊,一口鮮噴出,面駭然,旋即連滾帶爬地朝著山上逃去。
五境修行者,恐(sang)怖(xin)如(bing)斯(kuang)……
打發了山間匪寇,神殿隊伍繼續前行,車輦上,燕小魚看著一旁的紅袍老者,頷首致意道,“戎大主教,有勞了。”
“這是本座應做之事。”
柳戎淡淡應了一句,旋即不再多說,繼續跟隨隊伍前行。
燕小魚見狀,角微彎,也沒再多言。
看起來,想要拉攏這戎大主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大商都城。
神殿隊伍遇襲的事很快傳幾大勢力耳中。
尤其是神殿隊伍,那戎大主教展現出的恐怖實力,更是震驚了都城所有人。
“第五境,他大爺的。”
李園,李子夜在聽到這個消息后,頓時忍不住口吐芬芳。
神殿竟然派了一位紅大主教保護那燕小魚,這還玩個屁。
他總不能在一個第五境的絕世強者眼皮下,派人敲那燕小魚的悶吧?
“柳戎也跟來了?”
白忘語聽到消息后,一向波瀾不驚的臉上也出詫異之,有些麻煩啊。
那戎大主教的實力,深不可測,恐怕連法儒掌尊都稍遜一籌。
“嗯。”
一旁,李子夜應了一聲,臉上寫滿了郁悶。
不用惦記了,強搶第三株藥王的幻想徹底泡湯。
他還是繼續考慮出賣相的計劃吧!
果然,他還是更適合吃飯。
實在不行,明日和長孫南喬游湖時,他便委屈點自己,從了算了。
“老白。”
想到這里,李子夜看向一旁的小紅帽,再三叮囑道,“明日你和我一起去,見機行事,如果陳逸飛那些紈绔子弟要趁機找我麻煩,你就打殘他們,如果是長孫南喬對我用強,你就裝作看不見,明白嗎?”
“……”
白忘語瞥了一眼邊的白癡,不想說話,怕白癡是病,會傳染。
翌日,天方亮,李子夜便屁顛屁顛拉著小紅帽,前往長孫府接長孫南喬。
長孫府外,兩人沒等多久,長孫南喬便穿著長走出,姣好的面容明顯做過心的打扮,看起來艷人。
“南喬姐姐,請。”
李子夜扶著長孫南喬上了馬車,旋即給了小紅帽一個眼神,道,“老白,趕車。”
說完,李子夜也自己鉆了車廂。
白忘語坐上馬車,不言不語,默默做起了車夫。
車廂,李子夜看著眼前的子,一臉燦爛的笑容。
完全沒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多麼過分。
讓儒門大師兄當車夫,普天之下,也只有李子夜敢這麼做,還如此心安理得。
“李公子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
長孫南喬看著眼前年臉上的笑容,到一說不出的不自然,忍不住開口問道。
“游湖,踏青!”
李子夜咧笑道。
“現在是秋天。”
長孫南喬提醒道,秋天踏青,還是第一次聽說。
“秋天怎麼了,只要南喬姐姐在,哪里都是春天。”
李子夜開始發揮自己不要臉的本事,笑容滿面道。
要想討得孩子歡心,就得不要臉,絕不要臉,死不要臉!
“李公子今天是怎麼了,這麼甜。”
聽到眼前年的話,長孫南喬臉上出一抹笑意,問道。
“前幾日南喬姐姐來李園時,我一時沒領會到姐姐的好意,姐姐走后我才反應過來,追悔莫及,所以,今日請姐姐出來游游湖、踏踏青,以示賠罪。”李子夜笑道。
外面,正在趕車的白忘語聽到馬車李子夜鬼話連篇的胡扯,角忍不住了。
后悔?
要不是為了燕小魚帶來的那株藥王,他就不信這家伙心中會有半分悔意。
當然,白忘語沒有揭穿馬車某個家伙的謊言,而是選擇助紂為。
畢竟,他們現在是一伙的。
城郊,湘水從都城穿過,延綿而至,湍急的河水漸漸平緩,形一片麗的湖泊。
周圍,或許是因為湖邊水暖的關系,依稀還有一綠意。
“到了!”
朝灑落,距離湖邊百步外,白忘語停下馬車,開口道。
“南喬姐姐,請!”
車廂,李子夜很是有風度地扶著長孫南喬走下馬車,遠遠地看了一眼湖邊景,旋即踏著草坪,一同朝前方走去。
白忘語則是很自覺地留在馬車旁看馬,沒有跟上。
湖邊,李子夜帶著長孫南喬走來,看著前方湖水,詩興頓時大發,張口誦道:“水瀲滟晴方好,山空蒙雨亦奇。”
得半首好詩后,李子夜把移回目,看向邊的子,開始借詩夸贊佳人,道,“把湘水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
好好!
背完之后,李子夜心中不夸贊了自己一番,還好,他還有點詩詞儲備。
“李公子文采的確過人,不過,公子一向都是這樣討孩子歡心的嗎?”
長孫南喬夸了前者一句,旋即似笑非笑地問道,“妾是不是該配合一點,裝作很?”
若還是一個不懂事的小姑娘,恐怕就被這家伙的文采給打了。
但是,今年已經快到二十八歲,早已不是那個會被一兩首詩打的小丫頭。
一旁,剛做完一首好詩,準備崇拜眼的李子夜聞言,神頓時一怔。
這,這打開方式不對啊!
不該他表才華,長孫南喬就一臉崇拜,然后哭著喊著要委于他嗎?
再不濟也該梨花帶雨地慨一下君生我未生,君生吾已老的無奈呀!
李子夜看著邊子,目有些呆滯。
你,你這樣的反應,我接下來怎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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