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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二天上午九點，徐小倩跑到齊磊家。

因為是週末，雖然郭麗華和齊國君今天也閒不著，但這個點還冇出門。

見徐倩進院，郭麗華立馬開始告狀。

“倩倩啊！回回你一走，石頭就把書給扔了，瞅都不瞅一眼。阿姨管他又不聽，你可得盯點！”

齊磊：“......”

冇把齊磊氣死，老媽倒是不暴力了，改長舌婦了是吧？

再說了，你最近管過我嗎？睜眼就說瞎話唄？

對此，徐倩爽朗一笑，“阿姨放心，給我了！”

“放心，阿姨最放心了。”和齊國君出門，還叮囑齊磊，“中午你給倩倩做點好吃的哈，人家天天給你補習功課，都累瘦了。”

夫妻倆一走，唐奕、吳寧，還有楊曉，就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了。

楊曉還學著郭麗華的語氣，“中午給倩倩做點好吃的哈，都累瘦了！”

說的齊磊和徐倩都直捂腦門子。

要是換了平時，這話就是個普通玩笑，可是，徐小倩經過寇仲琪的毒害，就算冇病也能聽出病了。

而且，楊曉這麼說，那就肯定有病了。

這貨屬於蔫壞，平時清清冷冷，其實比誰都看熱門不怕事大。

“曉啊！”徐倩簡直無語，“你可算走了！”

楊曉嗬嗬一笑，背上鍵盤箱子，也是灑，“走啦！”

今天回哈市，因為也快開學了。

齊磊和徐倩想送送，楊曉卻不讓，“婆婆媽媽多鬨心，用不著你倆，退下吧！”

臨了，還是那句招牌的，“回頭見！”

送走三人，齊磊和徐倩鎖上大門往二中走。

馬上就見章南了，其間，徐小倩不但不鼓勵，反而給齊磊泄氣。

“你完了！我媽很難搞的，你真的完了！”

說的齊磊想死，有你這樣的嗎？

十點整，齊磊準時到學校。

徐倩怕章南看到，在校外等著。

齊磊則是進學校，直奔主樓的第四層，校長辦公室所在。

此時，離開學還有兩三天，雖然學生還冇報道，但是老師們已經忙碌了起來。

一路上到不老師，都用怪異的眼看著齊磊。

好吧，一個省臺新聞，讓齊徹底出名了。尤其是在二中，自己學校的學生，當然是要關注一下的。

而齊磊本冇心思應付老師，滿腦子都是一句話，“拚了！能咋地？領導都搞定了，我還怕一校長？”

主樓四層，冇有教室，除了行政辦公室，就是音室。

其實就是放音樂課教，還有育課用品的地方。

懂的都懂，不說裡麵落了多厚一層灰，門鎖都快鏽死了。

冇辦法，音樂老師、育老師長年生病嘛！

在一間掛著校長辦公室牌子的門前站定，敲門。

“進！”

嗯，和電話裡的靜一一樣，是丈母孃冇錯了。

齊磊深吸口氣，推門而。就見辦公室中除了章南，還有另外兩個人。

一個齊磊認識，二中的老副校長董老頭兒。

彆說齊磊二中時，他就在。據說，齊國君老哥仨在二中上學的時候，這位就在。

另一個，一軍裝上校軍銜。而且，齊磊也認識。

新聞裡，那個對著鏡頭敬禮的軍就是他。

三人見齊磊進來，董老頭兒趕站了起來，給章南和那位軍介紹。

“這位就是齊磊同學，我們二中教出來的孩子啊！”言語之中很是驕傲。

此話一出，軍也好，章南也罷，都是短暫錯愕，打量著齊磊。

軍不用說了，他們鬥在一線，冇想到帶來最大一波社會支援、輿論讚揚的，會是一個初中畢業生。

而章南.....

章南就複雜多了。

拱了自家白菜的愣小子....

給老公了灌**湯的罪魁禍首....

拒絕哈三中邀請的早年....

策劃省臺報道的心機boy....

總之，是個冷靜，心眼多，早，且有那麼一點正義和責任心，但不務正業的小混蛋！

在章南這兒，齊磊頭銜兒不，而且大多負麵。

...…

軍鄒洪明，省武警總隊副隊長。

此時，他第一個反應過來，鄭重地向齊磊敬了一個軍禮，“齊磊小同學，謝你對抗洪搶險的支援，對人民軍隊的理解和讚揚！”

“我代表龍江省全武警兵，向你表示最誠摯的敬意！”

說著話，從前抖出一麵錦旗，上麵八個大字，一行小字，“誌在年，年有誌。”

雙手擎到齊磊麵前，到他手中。

齊磊：“......”

這，這就完了？

好吧，齊磊還以為得去校門前，老師、校長什麼的圍一堆，拍照合影來一套呢！

這就完了唄？

其實是他想多了，要是彆的單位送錦旗，可能會隆重點。軍隊的地位特殊，這趟來是真的表示謝，而不是做秀。

所以，一切低調從簡，也就是老董頭兒拿了個膠捲相機，拍了幾張照片，到時候到校閱覽室做個紀念頂天了。

自始至終，章南都冇有參與，隻是在一旁靜靜地觀察齊磊。

錦旗送完了，鄒洪明也不能急著就走，總得坐下來聊一會兒，否則就太敷衍了。

當然，對象還是齊磊，主要還是謝。

因為那篇報道，確實給他們帶來了相當大的社會支援和理解。

雖然冇有什麼實質的幫助，可是對一線的指戰員來說，神上的鼓勵就是最大的支援。

其實，當兵的真的很簡單，隻要老百姓彆罵他們是臭當兵的，哪怕不站在後搖旗吶喊，隻是像齊磊一樣表示一下理解和關懷，他們就甘心願地把命豁出去。

總之，齊磊這次，確實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鄒洪明自然也是不吝溢之詞，把齊磊好頓誇。

誇的齊磊有點飄，還有點瘮得慌。

因為，章大校長一直做為一個旁觀者，始終冇太多說話，齊磊都不知道到底什麼心思。

老丈母孃給他的覺怎麼比老丈人還恐怖呢？

終於，鄒洪明眼見時間差不多了，該告辭了，卻是章南開口了。

“鄒副隊長可能冇什麼印象了吧？我們見過。”

鄒洪明一怔，“是，是嗎？倒是..不太記得了。”

章南推了推眼鏡，“鄒隊長貴人多忘事，很正常！去年在哈三中，總隊是三中的共建單位，負責高一新生的軍訓工作。我記得，當時就是鄒隊長帶隊吧？”

鄒洪明想起來了，“這麼一說，倒是有些印象。章校長原來是在三中的吧？怎麼調到尚北來了？”

章南下意識看了一眼齊磊，看得齊磊有點慌，你調回尚北跟我關係應該不大吧？

章南：“我是尚北人，正好尚北二中的高校長調離，就回到家鄉為教育事業出一份力。”

“哦，那...那章校長還真是有心了。”

鄒洪明還是有點懵，這敘舊攀的早不來，怎麼我要走了，想起這個茬了？覺哪裡不對。

然而就章南的水平，哪能讓他現在發現不對？

順著之前的話題，長長一歎，“鄒隊長不知道，尚北的況，和哈市還是冇法比的啊！”

鄒洪明點頭認可，“哈市畢竟是省城，有差距也是正常的。”

章南，“是啊，教育資源不平衡啊！”

“就比如說省城的中學，即便是一般的學校，也都有軍訓流程。起碼孩子們可以吃點苦，長點見識，更能直觀地看到什麼國主義教育。”

“可是在尚北，孩子們就冇那個運氣了，即便是重點中學，也冇有軍訓科目的。”

“！！！”鄒洪明一下就警惕了起來，彆看他是個當兵的，但是當兵的也不傻。

這是話裡有話，咋地？我們就和你的一個學生有了點瓜葛，這是想...想借題發揮？你發揮不著吧？

可惜啊，發現的還是有點晚了，章大校長已經鋪墊完了。

“其實，尚北的孩子更應該接一下軍訓教育，更有助於他們的全麵發展啊！”

鄒洪明：“.....”不能接！冇法接！可是，不接不行！

有些支吾，“章校長說的對啊！”

沉了一下，“這樣！”

“回頭我以總隊的名義，跟尚北武警支隊通一下，看看可不可以和尚北二中也結一個共建關係，幫助二中的同學們達這個心願。”

鄒洪明以退為進，把事推到了明天，而且還把總隊摘了個乾淨。甚至隻說了一個“看看可不可以”，冇把話說死。

……

外人可能不知道，其實這裡麵是有區彆的，而且區彆很大。

表麵上看，不就是軍訓嗎？出幾個兵，來給教一兩個星期的隊列，最後再來個閱兵式，就得了唄？

其實不然，這裡麵的問題很複雜，而且涉及到經費的問題。

軍訓，不管是全日製的營軍訓，還是部隊下放學校的軍訓，都是要花錢的。

尤其是營軍訓，服裝、宿舍、被褥日用品，還有軍訓期間的夥食問題，哪哪都要錢。

雖然有的學校要負擔這筆費用，可是一些特殊的況，部隊也要考慮地方單位的經濟況，是要賠錢的。

就拿哈三中來說，財大氣，那自不用說，服裝、住宿，甚至還要給部隊一部分勞務費用。

可是，你像尚北二中這種，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窮的叮噹響，有錢的就是武警總隊。

真要共建了…阿呸，那扶貧！

一個軍訓期得賠多錢，得戰士們出多趟“外勤”才能掙回來？

好吧，部隊所謂出外勤，其實就是有營外勞。

有的時候是無償的，比如幫地方除雪，植樹啊之類的。

但也有有償的，比如哈夏會、哈洽會、冰雪節、雪雕節一些舞臺搭建和勞務合作，包括一些需要集勞力的應急工程等等。

這也是部隊共建經費和一些計劃外經費的主要來源。

反正錢不多，得省著點花。

鄒隊長可不想來送麵錦旗，賠了夫人又折兵。

再說了，你就算不賠錢，也耽誤工夫不是？

總隊那邊已經有好幾個共建單位了，像是三中、師大附中，九中等等，還有幾所哈市的重點大學。

總之，已經不了，鄒洪明真不想再接下尚北的麻煩。

甩給尚北支隊就行了，反正尚北支隊冇有共建經費這一說。

到時二中想軍訓，想共建，那就自己掏腰包唄！

這招也不可謂不高明，讓章南無話可說。

“我幫你們聯絡尚北支隊，讓他們幫忙解決。”

鄒洪明把話說的極是敞亮，心裡也冇什麼負罪，就欠你學生的一個人，不用還你整個學校吧？

章南聽了，確實冇什麼話說，鄒洪明把路堵死了。隻是心中好笑，還難對付。

卻一點不急，淡淡地笑著，有意無意瞥了眼齊磊。

弄的齊磊一翻白眼，心說，這是老丈人把自己在白河子的榮事蹟給丈母孃了？

那眼神明顯就是，看你的表現了。

你們兩口子還真不客氣哈？

不過，反過神來一想，也好，討好一下丈母孃，這不就又拿下了？

機會啊！

登時開始醞釀，“鄒叔叔，什麼是軍訓啊？”

鄒洪明一怔，看著齊磊，心說，這孩子，啥是軍訓都不知道？

他可冇陳副部那個眼力，一看就知有假。

於是，掉進去了。

冇等開口，章南笑道：“你這孩子，咱們小地方問這個做什麼？反正你也用不著。”

齊磊一聽，默契配合，“那為啥大城市的孩子能軍訓，我們就不能啊？”

章南，“這就是差異，你不懂的。”

齊磊，“憑啥啊？我們就天生比人家矮一頭？”

鄒洪明汗都下來了，你倆一家的吧？配合好啊？不能讓他們說了。

趕笑著對齊磊道：“你想軍訓？可是苦的哦！不過，也冇什麼差異不差異的，我回去這就和尚北支隊打招呼。大城市的孩子能軍訓，你們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