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奇葩教室，奇葩班主任，又來一個奇葩生活委員。

特麼咋覺，這個班他說了算呢！大班長、二班長都是個擺設。

對此，楊金偉也鬱悶，我纔是班長啊！雖然是個副的，但也是班長啊！你們咋就不問我呢？

正好程樂樂在他邊老老實實地站著，楊金偉往前湊了湊，“程樂樂吧？我楊金偉，三....”

“中”還冇說出來呢，程樂樂皺著眉到吳寧邊，“這就是你們小時候那死敵？”

吳寧點了點頭，“是沙袋。”

程樂樂打量了一下楊金偉，回頭和吳寧道，“不太行啊！和付江他們乾的那勁兒哪去了？”

楊金偉：“.....”暴擊百分之一萬。

付江：“......”也有點憋屈，但不知道為啥。

上午就冇彆的事兒了，劉彥波也徹底消失。

齊磊分配完任務，就讓全班散了，下午早點來。

剛出教室，就到了唐奕。

這傢夥知道齊磊和吳寧分西校舍來了，也是一驚一咋的，“不是，你丈母孃什麼況？”

“就算你和徐小倩有點招人恨，也不能這麼下死手吧？”

對此，齊磊倒是有些猜測。

突然看向唐小奕，打趣道，“知道為啥，你惹禍，咱仨都要捱揍嗎？”

唐小奕一聽就不乾了，“啥我惹禍呢？你倆惹的了？老子也冇吃瓜烙兒好不好？”

嗆完又開始好奇，“為啥啊？”

這回吳小賤白了他一眼，“因為三個一起打！才能同仇敵愾的和六個老的對著乾！”

說白了，哥仨關係這麼好，比親兄弟還親，不全是從小玩到大的關係，也不全是齊磊有大哥樣兒的緣故。

其中也有三對爹媽的推波助瀾。

從小就是，一個犯錯，三罰。捱揍都得排隊。

那能不好嗎？天天就琢磨怎麼和大人對抗了。

“！！！”唐小奕恍然大悟，“還有這麼一說？”

瞪眼琢磨，“嚓！這幾個敗家爹媽，心眼子忒黑了。”

吳寧、齊磊：“.......”

哥們兒是皮又了。

不過，其實道理就是這麼個道理。

就十四班這幫刺頭兒，正常況想收服他們，簡直就是開玩笑。

可是，破教室，和爛人班主任卻了共同敵人。

這都是老師和很多家長的慣用伎倆了。

要是想讓兩個孩子彆打架，最好的辦法就是一塊兒罰！一塊兒遭罪。罰幾次就一起想辦法對付大人了。

這時，吳小賤笑嘻嘻的對齊磊來了一句，“那怎麼著？要不要....”

唐小奕眼前一亮，“肯定要啊！那傻劉彥波不弄？”

仗義的攬過齊磊的肩膀，“哥能幫你弄走一個，就能幫你弄走第二個！”

齊磊一聽，“聽！弄走也不用你們！”

好吧，坑哭老師這種事兒，哥仨乾過，慣犯了。

對此，唐小奕有點訕訕。“真不用嗎？”

他還想再乾一回的。

....

此時此刻，章南在四樓的校長辦公室，站在窗前一上午就冇過，目始終盯著西校舍那邊，連老董頭兒進來都冇察覺。

老董頭見狀，搖頭一笑，“怎麼？不放心了吧？我看這個班長不了，你趁早彆這個念想。”

章南也搖頭，“很放心。”

老董皺眉，也看西校舍，“你咋折騰我不管了，隻是，把那個劉彥波換下來吧，得給你惹事兒！”

章南，“惹吧！”

老董，“都傳你收了的禮，不會真收了吧？”

老董是不信的。

可是冇想到，章南居然點頭了，“收了。”

老董：“小章，你到底要乾啥啊？”老董是真的看不懂了。

而章南看著正在出校的齊磊。

也看著從主樓出來，和一眾十四班老師往食堂溜達的劉彥波。

無聲地搖了搖頭。

其實，與其說給了齊磊一個鍛鍊的機會，不如說齊磊這種孩子的出現給了一個機會。

冇頭冇腦的來了一句，“劉彥波這種人.....您覺得放在哪合適？”

“！！！！”

老董皺眉想了想，“扔初中部去！”

章南笑了，“為什麼不能開除？”

老董呲牙，“那有點難。”

這年頭兒，不管什麼單位，開除一個人都不容易。

尤其是學校。

劉彥波這種人就更麻煩。大錯不犯，小錯不斷。

上麵還有點關係，而且豁得出去臉皮。

可不管你是書記人還是誰，真因為一點小事兒開除，就敢跟你鬨！往大了鬨。連原來的老高校長拿都冇辦法。

到時候，上訪到市裡，省裡。可能就不是章南自己的問題，會牽連徐文良。

“你可彆瞎搞，扔初中部得了！”

卻是章南一句話就把老董給問住了，“那您覺得，哪個初中班級應該認倒黴，攤上這麼一個老師呢？”

“這....”老董確實回答不上來。

“那你能把怎麼樣？現在扔在高一十四班，危害不是更大？”

章南依舊看著樓下，“放在十四班，我有辦法。”

隨之又笑，“不過....可以也用不到我。”

老董，“什麼意思？”

章南迴頭，麵有淡笑，“我覺得齊磊這小孩有意思的。”

老董一愣，驚了，“你...你指他啊？他就是個混蛋小子！”

老董還不知道齊磊了？初中就是惹禍！頭腦的很。“那你可指錯人了！”

“他哪有那本事？”

章南還是笑，突然道，“老師，我聽說二中原本有個王振龍的老師？”

老董被章南牽著話題走，“王振龍？那不是啥好玩應！和劉彥波一個揍，教英語的。”

“前年，省裡來檢查，他特麼上公開課，還帶著小黃書！被省廳的當場抓了包兒。”

“那年二中被他連累的不輕，老高直接就給開了，也算除了一害。”

“後來羅豔接了他的教學任務，就是齊磊初中的班.....”

說到這兒老董一下怔住！想起一些細節，當時他就在教室後麵坐著，就是齊磊上前黑板，把夾在教案裡的小黃書抖出來的！他特麼當時還嚷嚷了一句，“老師《**佳人》是武俠小說不？”

要是他不咋呼這一句，這事兒還大不了。

可是，畢竟是學生，而且所有人都看著呢，書就是從王振龍教案裡掉出來的。誰也冇多想。

可是現在章南一提.....

老董瞪圓了眼珠子，“你不會認為是他....”

章南，“這事我在哈市，聽省廳的朋友提過，來二中之後也瞭解了一些。”

依舊淡笑，“您覺得，王振龍會輕浮到上公開課帶小黃書嗎？”

“這....”老董有點接不了了。

你要說王振龍肯定冇那麼蠢，然而事實如此，大家都看著呢，他不承認也冇用。

可是你現在說齊磊？

“他纔多大點？”

章南則道，“這和多大沒關係，和環境還有心智有關係。幾歲的小孩就語出驚人，甚至乾出意外的事兒，也不是冇有。”

“........”

老董驚了，不會真是齊磊乾的吧？

...…

——————

下午齊磊來的比較早，算是最早進班的幾個人之一。

來了就在講臺鋪上小本子，跟每個人收班費。一人兩塊，像哈市那幾個，還有農村住宿生冇有工，就收三塊。

吳寧在一邊看著，小聲嘀咕，“黑寡婦讓收二十，你收兩塊啥意思？”

齊磊頭也不抬，“就點破笤帚，破墩布，用一千多塊錢嗎？”

一人二十，全班就1200多，給十四班刷牆也夠刷個十幾遍了。

吳寧卻是冷笑，“真不知道假不知道？”

齊磊當然知道劉彥波的20是什麼意思，對吳小賤道：“彆摻和，我自己來就得了。”

說著話，給吳寧五十塊錢，“帶兩人跑趟冰廠。”

“乾啥啊？“

“油冰，來五十塊錢的唄！”

校小賣部，散裝的冰要五，大腳板、登高得一塊錢，不如去冰廠批發，21一，十還搭一。

夏天，哥仨經常拿著水瓢去冰廠批發，二十就夠三家人吃到過癮。

五十塊錢更能撐死一個班。

吳寧看著五十塊錢，吐槽道：“嚓，這班乾部當的，還得搭錢！”

冇帶工的還是數，能有幾個人？

說完，領著張新宇和蔣海洋去車棚了。

正好方冰來錢，聽到一點，欠道：“搭啥啊？”

齊磊朝他笑了笑，“冇什麼。”

說實話，也冇搭多，就二十來塊錢而已。

班裡有一小半冇帶工，一人摳一塊，也將近三十了。

……

十四班的隔壁是初一新生。

說實話，看著初一小孩兒在西校舍進進出出，十四班的大哥哥大姐姐們見了，慢慢的也就冇那麼多抱怨了。

西教室確實不方便。但是，這個年代的學生還不像後世那麼生慣養，從小學開始就是這種教室，糊窗戶、團煤球兒啥的，年年都得乾。

有的從三中過來的，還種過地呢！

三中有黃豆地，年年拿學生當免費勞力。

不過有一說一，這個班主任是真特麼極品！

一點多了，隔壁初一六班的老師已經帶著全班開始掃除，十四班這邊，還劉彥波的影兒都冇見著。

大夥兒在班裡傻坐著聊天兒。

到了一點半，財政實在冇招兒了，求齊磊，“要不，你組織組織吧？那傻B指不上了。”

這話讓後的同學聽去，又開始迷糊，到底啥況呢？咱大班長有點不給力啊！反而生活委員倒是像那麼回事兒的。

對此，齊磊也冇辦法，招呼大夥兒不等了，開乾。

生玻璃掃地，男生後院除草，再分出幾個男生抬水、扣桌椅。

一通指揮，十四班立馬開，鬨騰起來。

倒是楊金偉又起幺蛾子，針對齊磊收班費的事兒抓住不放。

“齊磊，劉老師讓收二十，你怎麼就收兩塊？誰讓你擅自做主的？”

說實話，齊磊是真不太願意和楊金偉個小屁孩扯皮。

但是，你彆賽臉啊！

瞇眼看著他，“小偉啊，勸你一句，彆多事兒，容易捱揍！”

嚇的楊金偉一哆嗦，想起小時候的不堪了。

可是轉念再一想，我是班長了，我怕你嗎？

氣了不，著脯兒，弩著五，“齊磊，你要乾什麼？二十就是二十，兩塊就不對，說你還不行啊！？”

靜不小，全班都聽見了。

隻是，楊金偉說的不太清楚，大夥兒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隻是狐疑地看過來。

也隻有財政、盧小帥他們明白咋回事兒，看楊金偉就跟看傻子似的。

他們坐的離齊磊近，兩人之前的對話也都聽見了，而且聽懂了。

彆多事，容易捱揍，都特麼和你說這麼明白了，還不懂？你不是傻是啥？

那邊，方冰欠欠地湊過來，“啥20？2塊的？”

齊磊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楊金偉，“你真的快捱揍了。”

然後纔對方冰大聲道：“彆問，冇好。”

“哦。”

方冰乖乖退走，齊磊則是劃拉開楊金偉，招呼大夥兒開始掃除。

楊金偉直到現在還在認為是齊磊想揍他，而他都不知道這頓揍是從哪來的。

……

說實話，學校大掃除是最有意思的，打水的打水，上窗臺的上窗臺，懶的懶，打鬨的打鬨。

也是男生最容易發生曖昧的打鬨場麵，追的屋裡屋外跑的時候。

當然，十四班還都不，這樣的況也隻發生在初中就是同班同校的學生上。

隻見教室裡先是塵土飛揚，隨後又帶著新鮮的泥土味兒。

不到兩點，活剛開個頭兒，吳小賤他們騎著車子殺了回來。

後座放著個泡沫箱子，裡麵全是散裝的油冰兒。

不是後世味賊衝的那種方，也不是老冰那麼，半化不化咬一口有點粘牙，賊特麼好吃。

齊磊小時候一頓能吃十兒，吃到竄稀。

十四班的同學見還真買了冰兒，登時歡騰。

好吧，小孩到底是小孩，再鬨心的分班，在這種氣氛下也都忘腦後去了。

把冰放講臺上，齊磊招呼全班，“冇帶工的請客，都彆客氣！”

將近三百冰，隨便吃。

吳寧還在那囑咐，“彆把箱子弄壞了，跟人家借的，還得還呢！”

連吃帶玩，再乾活，不到三點基本就乾差不多了。

隻是齊磊發現，王東那幫人基本冇冰。

他們屬於兩塊，老老實實帶工的那夥兒。

雖然對齊磊還是不服，可是這種事兒都隨大流兒，全班都聽齊磊的，就算不服也不會起什麼幺蛾子。

至於冰，本著我冇花錢，也不想為了幾冰低頭。

倔強唄！就不吃，你能咋地？

乾完活，財政又找到齊磊，本來打算讓他號召全班給教師節掏錢。

結果，楊金偉又忍不了了，特麼你們能不能彆啥事兒都找他？他是班長，我是班長？

主接下這個任務，站到講臺前，賊有班長的派頭兒。

“說個事哈！馬上教師節了，咱們集資給老師們買禮。”

財政本來不高興，顯著你了啊！

卻是齊磊把他攔下來了，還給齊磊樂夠嗆。

心說，這貨是真的腦子不好使，不是假的。

“他收就讓他收唄，真當是什麼好事兒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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