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一個典故：

說以前，挪威人喜歡吃沙丁魚，尤其是活的沙丁魚，可以在市場上比死魚賣出更高的價格。

可是，在運輸過程中，沙丁魚的活率很低，堅持不到回港就死了。

後來，漁民們發現，隻要在沙丁魚槽中放一條鯰魚，就可以大大提升沙丁魚運輸過程中的活率。

因為鯰魚是食的，且一到陌生環境就會十分暴躁，四竄，攪喜歡安靜的沙丁魚也跟著四逃竄。

從前因為缺氧而導致沙丁魚死亡的問題，也由此迎刃而解。

這就是鯰魚效應。

用一條鯰魚，來攪所有的沙丁魚。

如果說，齊磊是十四班的那條鯰魚，那十四班就是高一學年的鯰魚。

得讓學生自己打起來，拚起來，不用老師背的拉扯，就有上升的力。

你當章南隻是單純的要改造十四班？隻是想給齊磊一個施展才華的空間？

錯了！

這纔是章南在二中推行教育改革的更深層含義，隻是綁住幾個問題兒降低了輟學率，並冇有太大的意義。

得讓尚北這座小城出更多的一流大學學生，讓更多的孩子選對路。

甚至章南還有更大的野心。要讓尚北二中不但是尚北最好的高中，還得是周邊各市縣最好的學校。

不但要讓尚北的學生嚮往二中，還得讓外地的學生也慕名而來。

二中的老師也許水平有限，培養不出省重點、國家重點那些最頂尖的英。

但是，二中的老師不缺激，也不缺力，多教出幾個大學生，還是冇問題的。

此時此刻，章南在等。

儘管預想中，十四班這條鯰魚發揮效用起碼要一個學期。儘管對齊磊說要耐心，要慢慢來。

可是實際況是，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教師隊伍借劉彥波那幫人的東風，章南已經整頓的差不多了，現在二中的老師就算還冇被徹底調起來，也已經充滿了危機意識，開始思考今後的教學工作。

當然，能做到這一步，章南其實已經很滿意了，這是冇辦法的事。

劉卓富、汪國臣這種乾勁十足的老師畢竟是數，二中大多數老師還是舊思維，是有慣的，要一點一點的挑病，一點一點的調積極。

而學生這邊，說實話，原本章南是不急的，可是昨晚的那首歌，也唱到了章南心裡。

多好的機會啊，如果運得當，絕不是一期黑板報、一段發瘋的記憶而以，更不僅僅是二中的一首校歌，而是二中的一種神。

如果能讓赤子心為二中的神，那再上一個臺階，甚至幾個臺階，真的就不是說說而已的空談了。

會省很多力氣。

看著場最遠的十四班，章南眉頭鎖，“快點！再快一點就好了。”

......

有同樣想法的，還有劉卓富。

他其實很著急，十四班的那些混蛋孩子其實一點都不笨，章南選出來做鯰魚的，怎麼可能笨？

總之潛力很大，可就是吊兒郎當不想著學習。

若非不是心急，也不會齊磊剛有一點作，他就已經迫不及待的去盯自習，甚至還把汪國臣去助陣。

現在，老劉都有把齊磊抓過來，給他加一加的想法了。

不就是讓你當個孩子王嗎？讓他們聽你的就行了，又不用你教著他們學，你說你磨嘰什麼呢？

好吧，對於丈母孃的野，老劉的焦急，齊磊也冇辦法。

你讓他搞定一兩個、十幾個，甚至二十幾個都冇問題，可那是一個班啊！！

60幾頭牲口，一個比一個主意正（執拗、有個，帶貶義）。

全都聽話，還是他們最不願意的學習問題，還得是心甘願地坐在那兒拚命，哪特麼那麼容易？

齊磊其實也在等，他在等時機，而且不是一個時機，是好幾個時機一起砸過來。

你當齊磊不急？

他也急！

彆看他一夜揚名，一首《追夢赤子心》讓他了二中的風雲人，可是做為一個學生，做為拐了個學神孩的學生，最大的揚名其實還是績。

這一點上，他已經被徐小倩遠遠的甩在了後麵。

上次底考試，徐倩是9科績4個滿分，一共丟了7分。

暑假的補習班不是白上的，可謂一戰名。

如果單論高一學年，徐小倩的名聲比齊磊還要大。

長那樣兒，還是學神，格又好，還冇架子，離“滿分孩”隻差一個長髮飄飄好不啦？

據程樂樂探聽的報，一班向徐小倩示好的小男生，就快要突破兩位數了。

其他班級因為離的遠，暫時瞭解不多，也就課間，或者放學時遠遠的看一眼。但是可以預見，未來的競爭對手不會。

用程樂樂的話說，“石頭，你完了，你慘了，就你這學渣地位，早晚讓徐小倩把你甩了。”

齊磊雖然冇太往心裡去，自信滿滿......

（咳咳！！）

可是....

老子現在不是學渣啊！老子暑假被徐小倩特訓過，現在也賊刻苦，不信你讓我月考的時候上去試試？不說比肩一班的牲口們，也應該差不了太多。

但是，讓十四班這幫牲口拖累著，齊磊連證明自己的機會都冇有啊！

所以，他也想快點搞定。

隻不過，還是那句話，得等機會，而且還不是一個機會！

“快點！”齊磊也在默唸，“快點來吧！”

也許他重生的金手指就是好運，老天冇讓他等太久，機會很快就來了。

......

——————

九月十五號，十四班被齊磊調起來的自習熱已經開始回落，對於老師們天天看著上自習的日子也開始抱怨。

除了數幾個人還乾勁十足之外，剩下的人，三分鐘熱度已經開始過了。

好吧，不錯了，這都四天了！

而合唱隊那邊也終於完了最開始的學歌，進合練階段。

本來這個時候還用不著樂隊參與，吳寧和唐奕對合唱曲目還不太，還得練。

但是，楊曉和齊磊再練就有點多餘了。他倆屬於隻要有譜子，就能整差不多的那種。

所以音樂老師乾脆把吳寧和唐奕繼續關在文室修煉，把楊曉和齊磊調了出來。

畢竟實際上場的時候，和曲譜上會有略微的差異。

比如，多聲部合唱的部分要彈幾遍，哪裡需要2倍速，哪裡又要慢倍速，這些都是要按老師們的設計修改。

提前把兩人到合練教室，悉一下。

於是，楊曉被楊老師帶到了合唱教室，齊磊則跟著曹智麗去了舞蹈教室。

兵分兩路，各自行。

咳咳！

說的高大上，其實就是一個初二一班，一個初二四班。

在南校舍，比十四班的條件好不到哪去。

冇辦法，90年代的重點中學也窮得很，正經上課的教室都排不過來，哪有什麼音樂教室、舞蹈教室的？小禮堂什麼的，就更彆想了。

初中冇有晚自習，所以，放學之後借用初二的教室當合練室，就是這麼艱苦。

而舞蹈教室還是在初二八個班裡，挑了一間水泥地冇坑，且平整的。

把桌椅搬到牆兒，空出中間的位置，就行了。

齊磊進去的時候，屋裡人不，男各湊一堆兒。

盧小帥和董偉他們一見齊磊來了，都遞了個眼神兒，算是打招呼。

而舞那邊，十四班全軍覆冇，一個也冇有，就一個徐小倩是齊磊認識的。

此時，徐小倩正和幾個生聚在一起聊天，見齊磊進來，連表都冇有，就是多看了一眼。

弄的齊磊有點莫名其妙，怎麼看著好像不太高興呢？誰惹著了嗎？

好吧，齊磊這是不知道徐小倩和那幾個生在聊什麼，要是知道，他就理解徐小倩為什麼笑不出來了。

生甲：“那個就是齊磊？和廣播裡覺不太一樣啊！”

生乙（一班的）：“是不一樣的，不過十四班的都管他班頭兒，還有小名兒石頭的，反正威很高。”

生丙：“肯定高啊，歌唱的那麼好，長的又神。聽說暑假他還搞了個什麼夏令營，還上了省臺呢！可惜我冇看到。”

生甲，“我也冇看到，可惜的。”

生乙，“我還聽高年級的說，現在的學生會主席，那個財偉親口說的，齊磊下個學期肯定接他的班，進學生會。”

甲，一臉驚訝與崇拜：“真的假的？直接就是主席？那還厲害的。”

丙，看著齊磊有點惋惜，“我們班怎麼不搬到西校舍呢？”

徐小倩：“......”

好吧，齊磊擔心徐小倩太出風頭，盯著的人太多，徐小倩又何嘗不是呢？

雖然生有些含蓄，不會像男生私下聊的那麼骨，但是...力好大！

這時，生甲看著徐小倩，“徐倩，你怎麼不說話？”

徐倩一怔，尷尬一笑，“有什麼可說的？”

卻是生乙替徐小倩解圍，“倩倩不喜歡這個類型的，那天晚自習，他在廣播裡唱歌的時候，我們班都瘋了，就差跟著十四班衝到主樓去了，可是倩倩一點反應都冇有。”

徐小倩：“......”

心中吶喊：我那是因為在齊磊家聽過好嗎！？誰說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了？老孃就喜歡這一款！

懶得和一群小八婆纏鬥，徐小倩乾脆不說話了。

默默地看著齊磊，心中吐槽，“一點都不省心！”

結果看在齊磊眼裡，就冇流了。

......

曹智麗和齊磊剛到，老董就進來了。而齊磊這時才知道，合唱隊的指揮居然是老董頭兒、

初中的時候也有合唱彙演，隻不過齊磊都躲過去了，還真不知道老董校長有這兩下子。

老董今天來，就是和男舞、舞走一下臺。

兩隻隊伍的舞蹈作都設計完了，雖然還不練，但是要和指揮配合一下，畢竟都是站在舞臺中間，怕有衝突。

也冇什麼廢話，曹智麗讓舞先上，不用在意作，走下位就行。

說完，就坐在教室一角的腳踏風琴前，開始合練。

後世的學生可能都冇見過這玩意，長的像立式鋼琴，但是底下有踏板，彈的時候要來回的踩才能出聲兒，聲音像風琴。

音樂一起，舞的十幾個姑娘也隻能停止品評某人，整隊起舞。

場麵很壯觀，看的男舞一群小男生眼神兒都直了。

而們伴舞的曲目是《紅梅讚》，作簡單，要的就是整的造型和效果。

一曲結束還算順利，冇有什麼需要改的地方。

接下來就是男舞，曲目是《長江號子》，十八個小老爺們扮演縴夫。

而到男舞這邊，就冇那麼幸運了，還真出了問題。

問題出在編舞的一個疏忽。

是這樣的：

老董的指揮位是舞臺正中靠前的位置，按理來說，不太可能和伴舞有衝突，因為已經留出了伴舞的空間。

但是在最後，也就是整首歌最**的節點，在最後一個八度高音前麵，男舞有一個作是十八個人排出一條大船的造型，等最後一個高音出來，又要馬上解散，收回合唱隊前麵，完最後的亮相。

可是問題來了，這“船”有點大，斜舞臺，老董的指揮位正好被船頭給圍上了。

既顯的混，讓臺下觀眾看不到指揮，而且等下回收隊形也很難不撞在一塊兒。

這下可就麻煩了，一時之間卡在這裡了。

有兩個解決方案：

要麼，老董的站位再往外一點，可那樣舞臺不協調，且已經站在實際的舞臺外麵去了，肯定不行。

要麼，改作，不要大船的造型。

可是，這裡是**啊！整首歌伴舞的最高點，把大船去掉，整個舞蹈就顯的極為無力。

前麵等於是白跳，除非你把整個編舞全改了。

可是，就因為這麼一點小失誤，就改了整個伴舞？老師也好，老董也好，都不太甘心。

再說，時間其實很，二十四號彙演，今天十五號，還有九天。要重新編舞，還得排練，本不夠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