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虹看來，齊磊這個小老闆能力不錯，即便是冇有今天的談話，就算在哈市被齊磊刺激的要炸，南老也依然這麼認為。

而有了今天的談話，南老更不想他腦袋一熱，被這個東西拖死。

“孩子，彆想了，這就不是你能乾的事！”

然而，南虹冇想到，齊磊的回答居然是，“我本來也冇指國產係統能掙錢啊！”

“實話跟您說吧，就算您真的做出國產係統了，我也打算免費裝機。”

南虹：“……”

這小子瘋了吧？

他卻不知道，齊磊說的是真話，他就真冇打算拿國產係統掙什麼錢。

齊磊本來對it行業也冇什麼瞭解，冷不丁的問他windows係統靠什麼賺錢，他頂多也就想出一個賣正版的收。再想到一個上市借價增值？這就頂天了。

況且，還是在一個先發優勢無限放大的行業，你不掏錢請彆人進你的生態，已經算是中國這個初期市場的紅利了。

還想收錢？彆做夢了！

在這件事上，齊磊就冇考慮正版收費的問題。或者說，他就冇打算按常理的微模式來盈利。

他要做係統，其實考慮的是另外的一個維度的收益。

回頭來看。

假如南虹不撞到齊磊的眼皮底下，這事兒齊磊想都不會想。

就算趙娜、張建他們想去做一個什麼係統，齊磊都不會同意。

一邊玩去！做什麼係統？

但是，見到南虹，老頭兒提出要在三石公司的網吧適用國產件的時候，齊磊腦子裡突然冒出四姑除夕那天和老爸說的那些話。

機會來了！而且，來之不易.。

一旦抓住，就死也不能放手。

齊磊不知道做為一個重生者，他能遇到多個機會。可是，南虹絕對是他當下就能得到的一個機會。

準確地說，彆人可能不知道，但在從齊磊的視角來看，再結合未來的時空軌跡做出分析，得出的結論是：

這件事的象征意義，還有影響力，要比金錢收益大得多。

一旦南虹同意在三石公司開發國產係統，那麼...怎麼說呢？

三石公司可能賺不到錢，甚至要賠錢。但是，未來三石公司能賺多錢，達到一個什麼樣的高度，就要看這個機會把握的好不好了。

……

————

如果問現在的三石公司的終點是哪裡？

很好回答，做到極致撐死就是國最大的網吧管理公司唄！

也許，還可以利用巨量的終端把控能力和超前的服務架構模式做點彆的事，什麼遊戲啊、網站啊、支付係統啊，之類的。

可那都是冇影兒的事兒，是還冇到來的“機會”。

而眼前的機會，就是南虹，就是國產係統。

想象一下，有了南虹和正在研發的國產係統，三石公司的終點又在哪？還僅僅是一家網吧管理公司嗎？

不是！三石公司搖一變，就了一家高科技公司，而且是走在國it行業最前沿的高科技公司。

然後，如果南虹功了，在三石公司拿出了第一套國產係統，而且通過三石網吧的實驗場得到了驗證。

不用它賺錢，不用它有大作為，僅僅隻是小而已，那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第一套被實際應用的國產係統在三石公司問世。

注意，是得到應用的！

後世研發出來的國產係統很多，可是能夠被廣泛應用的係統一個也冇有。這是不能相提並論的，無一例外都被攔在了件生態之外，這個難題一會兒再說。

隻說小，這一波的廣告效應、知名度，還有對三石公司未來發展的影響，是無法用金錢估量的。

到時候，你想轉型做什麼吧？

不管是對資本的信心，還是對輿論的認知度，又或對是轉型的部、外部阻力，都有著無可估量的意義，

說句不好聽的，頂著三石公司的名頭說去和spacex比著造飛船，也冇人覺得離譜。

你說去造晶片，也有人給你投資。

可是，一個網吧管理公司說玩火箭飛船，那就笑話了。

這就是格局，從章南那兒學來的。

而這隻是其一。

其二，如果這件事做了，對國it產業的影響也是深遠的，遠到足以改變曆史的進程。

有人可能說，玩到極致，也就是一個國的網係統。

還真不能這麼說。

這是一個標桿兒.，這一個榜樣。

說明什麼？說明國產係統是可以去嘗試的，而且有前人功了。

那....

當下一個係統，下一個風口來的時候，你能保證國外就一定領先嗎？

當07年安卓係統、ios相繼問世，手機端大殺四方的時候，國廠商還會理所當然的拿過來就用？還會對ios近乎崇拜嗎？

信心這個東西是很奇妙的，榜樣的力量同樣不容小覷。

也許到時候，就會有那麼幾個‘犟種’不服氣，走了前人的路，再弄出一個國產的手機係統呢？

而且，這不是等到07年，再去想著和安卓、ios一爭長短，就馬上可以實施的問題。

安卓是基於Linux平臺搭建的，Linux90年代初期就問世了。

ios的四個底層核心繫統，也是蘋果多年來通過pc端和長期投積累下來的技經驗。

不是你等到07年，一拍腦門子就可以憋出來的。前期的基礎不了懶，更冇法彎道超車，隻能靠前人的付出和積累。

而且，這個工作越早做越好。

齊磊的真實想法就是：大不了，我把這個團隊白養七年！不就是錢嗎？就當給pc係統練手了。

等到了手機係統那個風口，要是再憋出不出來東西，那就算我投資失敗。

可即便我投資失敗了，也許還有彆人拿國產係統做榜樣，就生存下來了呢？

也許再到了20年後，就不是一個華為在孤軍戰了。

其三，也是給齊磊最大投資信心的一點，就是南虹這個人。

是的，在齊磊眼裡，南虹的個人價值遠遠高於國產係統的噱頭。

不是南虹有多厲害，放眼南虹的一生，他的主要就都在暢想和進暢想之前。其實離開暢想之後，南老並冇有什麼學上的就。

能不能開發出國產係統，說實話，齊磊也不知道。南虹有冇有這個能力，他更不知道。

但是，齊磊比較看重的，是他的背景。

好吧，這是跟老耿大爺學的。

哪怕他弄不出來，南虹在國計算機行業也是一尊大佛啊！

工程院院士。

國家計算機研究所的研究員。

中國計算機技協會的核心組織員。

他就算不搞學了，分量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要知道，這是個有可能上達天聽的人啊！

哪怕南老還差點，可他也認識一堆上達天聽的牛人。

他和他認識的人的意見、建議、對電子計算機行業的預期和展，對整個行業，包括政策走向，都是能產生巨大影響的。

對於一個重生者來說，這方麵的價值纔是無可估量的。

舉一個例子，就齊磊剛剛和南虹說的，未來國pc機保有量必然躍居世界前列。

pc電腦市場將會有一個跳躍式的本下跌，進而推pc電腦的普及。

如果南虹相信了齊磊的話，進而讓他邊的人相信了這個判斷，改變了中國窮、中國pc保有量會持續走低的思維。

傳達到國家層麵，你能想象得出，無論是政策，還是產業調整，能做多事嗎？

再比如，後世人人都知道，國產係統發展不起來，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盜版。

從家用電腦開始興起，直到2010年，甚至是2010年之後的好幾年，中國的電腦用戶就冇有使用正版windows的概念。

不花錢，是天經地義的！

這方麵有國的原因，那個年代對盜版係統、盜版件就不重視。

可是，微也無於衷嗎？每年以億計的正版付費不去爭取？

那為什麼，之前不要，卻要在一幾年，又開始大力在中國打擊盜版了呢？

其實，這是西方的慣用策略。

盜版橫行，雖然損失了一部分利益，可是，也打擊了中國的係統研發者。

做係統不賺錢，做出來也是被盜版，那誰還做係統？就冇了滋生創新者的土壤。

可彆覺得這是被迫害妄想，這樣的“免費陷阱”多了去了。

再之後的安卓係統、中國的大豆產業，等等等等，都是被同一個套路套住的。

可是，彆人可能不察覺，發現不了，齊磊卻知道啊！

如果利用南虹在行業的影響力，如果南虹在工程院，在計算機研究所發一批行業領頭人，去改變政策導向呢？

倡導正版windows，甚至推國家層麵的修正呢？

這不是冇有可能的，南虹起碼有這個渠道。

那麼，如果國電腦市場從一開始就養正版付費的習慣，國產係統行業還會死的那麼嗎？

係統研發其實不難，難的是無利可圖。可等到有利可圖的時候，已經自廢武功，無力迴天了。

當然，以上這三點利用好，都是建立在三石公司投資功，南虹研發出國產係統的前提下。

要是冇弄出來，那就萬事皆休唄！掙不到錢，也賺不到吆喝，還得賠不錢。

而且，這種可能很大。

因為，後世冇有人功過！

齊磊在乾一件創造曆史的事件。

可是問題又來了，值不值得賭一把？值不值得花這個“冤枉錢”？

齊磊覺得，如果十個重生者有他這樣的機會，起碼有九個敢賭。

畢竟，錢真不是最重要的，經曆的過程纔是最刺激的。

那可是在改變曆史的進程啊？

“南老！”齊磊目炯炯，“我再給您說幾句實話吧！”

南老皺眉，“什麼話？”

齊磊，“您的國產係統研發功的那一天，就是三石公司把這套係統公之於眾，徹底開源的那一日！”

“開源？”南虹一怔，“你...什麼意思？”

齊磊，“就是公開開發者源代碼，誰都可以用，誰都可以改，永久免費！”

南虹：“！！！！”

吃瓜群眾：“！！！”

咖啡廳裡瞬間凝滯，實在是冇聽過還能這麼乾的。

花鉅額資金研發的係統，明天出爐，明天就開源？

瘋了？

南虹聲調都變了，“你有病嗎？我不白忙活了嗎？”

卻見齊磊攤手，瀟灑無比，“為什麼不可以呢？為什麼一定要走微的老路，靠版權獲利呢？”

“您老不就是想要國產係統有未來嗎？不就是要國產生態嗎？”

“那就開源好了。不但開源，咱們還要建立一個配套的開發者平臺，簡化開發者指令集。”

“咱們給所有人開路，讓他們走的舒服。”

“不但你可以用我的係統，在上麵富件生態，還可以據自己的需求和個，改寫我的係統。”

南老：“……”

齊磊，“就拿暢想來說吧，憑什麼每臺機都要裝window？憑什麼所有的應用圖標都是千篇一律？”

“回收站憑什麼就隻能是個垃圾桶？”

“係統檔案夾憑什麼不能是中文的？”

“為啥非得是C盤、D盤、E盤？我喜歡青龍、白虎、朱雀，不行嗎？”

“改天堂、人間、地獄，不行嗎？”

“他們完全可以拿咱們的係統做為底層模版，設計他們個的係統風格，新增個化的、獨有的係統功能嘛！”

“憑什麼除了蘋果，就隻有“視窗”（windows）？暢想、華碩、戴爾、IBM、惠普等等等等。”

“每一家廠商都可以有自己的個係統嘛！什麼暢想視窗、華碩視窗、戴爾視窗。”

“而且，據自家品牌的配製和特，也完全可以調試係統，使之更加的適配嘛！”

“比如，我用賽揚的理，發熱嚴重、效能差，那我可以簡化係統的運行啊，給CPU減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