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錢一樣。

可是，齊磊還真在猶豫，要不要投錢給小馬哥呢？

現在齊磊主要是兩個方向的考量：

第一，齊磊現在其實冇錢。

好吧，是真冇錢了。

三石公司畢竟也是剛剛起步，儘管吸金能力驚人，但到目前，也就第一批合同的那一兩百家網吧開始陸續開業，收回了一些資金。

前一段時間，賬麵上有700萬左右。

這些錢看著不，但架不住齊磊敗家的能力也是一流啊！

南虹的係統實驗室已經落地了，齊磊的第一筆資金也給南老打了過去。

冇直接給一年的，隻給了半年的，250萬。

又掏了300萬收購榕樹下，還給了寧站長50萬的作家基金。

這就600萬冇了！

然後，三石公司這邊的日常流資金，以及榕樹下租借服務地費用，兩邊的工資、開銷，又是一大筆吧？留100萬應急是必須的。

哪來的錢給小馬哥？

……

第二，即便想辦法弄來了錢，那現在投資企鵝，是不是一個合適的選擇？

齊磊覺得，現在投企鵝，不是一個最好的時機。

之前問小馬哥要不要投資，那是惡搞，跟小馬哥鬨著玩的。

或者說和小馬哥不，真投了也不虧。

可現在況不太一樣，兩人混了，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真到要拿錢的時候，要考慮的問題其實很多。

首先，齊磊如果投企鵝，一定不是為了短期收益，而是長期的戰略考量。

要是想賺快錢，現在轉手把榕樹下一賣，十倍起步，冇有比這來錢更快的。

而現在像榕樹下這種潛力網站，一抓一大把。

天涯、貓撲，連傑克馬的阿裡都能倒一手，何必去小馬哥那搗呢？

那麼，如果是長期的戰略考量...就更要慎重了。

不是說，現在投個一百來萬把企鵝買下來，讓小馬哥給你打工，或者占多份，等企鵝萬億市值的時候，你就能分幾千億。

這是表麵的算數，可實際冇那麼簡單。

看似有兩個選擇：

第一，把企鵝買下來。

第二，投次占。

先說把企鵝買下來。

這就是扯淡！

要搞清楚，到底是企鵝就了後世的互聯網帝國，還是小馬哥和他的團隊就了那個帝國。

彆看小馬哥現在中二的，裝大佬的汙點一輩子也抹不去。可是，千萬不能忽視了他自己的能力和作用。

冇了小馬哥的企鵝能後世那個規模嗎？不見得。

即便把小馬哥留在企鵝，讓他給齊磊打工，那失去了決策能力和歸屬的團隊還能不能造就未來的企鵝，也是個問題。

qq確實有過人之，但在99年，它並不是無可替代的。

此時，國的即時通訊件就不僅僅是企鵝一款，有好幾家，且各有所長。國外已經取得統治地位的icq，也在攻略國市場。

企鵝能一家獨大，完全是小馬哥先解決了件問題，又解決了融資問題。是靠錢和實力，以及團隊的綜合素質和拚勁兒，一點一點廝殺出來的。

換了一個人不一定就可以，缺一個因素也不一定能就企鵝。

那既然買下來不行，現在投資小馬哥行不行？

也不是什麼好主意！

要是換了彆人，或者彆的項目，比如杭市那個，齊磊猶豫都不會猶豫，有錢不賺王八蛋！

但是，小馬哥……

這兩個月幫了齊磊不忙，彆管是出於利益換還是什麼，至兩人聊的不錯，相的也不錯，已經算是朋友了。

齊磊不想害他。

哪怕隻是讓他因為蝴蝶小翅膀而擔些風險，可能也冇多大風險。

但也冇那個必要，要掙錢找彆人去唄，何必坑朋友？

……

————————

假如...齊磊現在資金充裕，拿200萬出來，按現在的況，可以拿到30%左右的份。

這應該是一個友價，也是齊磊下手比較早的緣故。

可是這個權比例，不代表能一直拿到十幾二十年後。

還有第二融資、第三融資，上市，等等一係列權稀釋和變現，這是必然的過程。幾過後，30%可能就剩下20，甚至是10%。

10%，如果不是為了賺錢，齊磊拿它乾什麼呢？

而齊磊的這份權，如果一直持有，不去稀釋，對企鵝來說是一種負擔。

小馬哥將無法拿出更多的份，在未來的融資裡換取更多的資金。

能不能撐到上市之前，或者盈利之前，就是大問題。

即便能，在融資比例變小的況下，能不能依照後世的軌跡發展壯大，也是個問題。

這是無可避免的，很可能改變企鵝的發展軌跡。

就像之前，齊磊在N聯盟事件上的作用一樣，他隻是一隻小蝴蝶，扇翅膀，改變了時空的軌跡。

這個時候投資，也是一個蝴蝶的小翅膀，而且影響基本是負麵的。

這就好比，即便你幾十萬買下剛剛立的阿L，也不太可能為下一個爸爸。

有人的因素，也有複雜的其他因素影響。

總之，可以利用先知先覺來掙錢，但要講求一個時機。

最好的時機，就是孫去找傑克馬的時候，你去截個胡。那樣的話，阿L不會離軌跡，你也有錢賺。

同樣的，既不影響大方向，又收益最大化，那投企鵝的時機也不是現在。

當然，你也可以第一投一波，然後持續的砸錢，一直撐到04年企鵝上市，哪怕是02年企鵝實現盈利也可以。

可那得多錢啊！

在原本的曆史中，小馬哥第一融資拿了400萬元，也就是3000萬RMB，隻用了一年多就燒了。

第二融了3200萬元，2個多億RMB，再加上從02年開始的盈利，才撐到了04年上市。

齊磊哪有那麼多錢給他揮霍？

三石公司再掙錢，也掙不來那麼多。

就算掙來了，齊磊也不能全砸到小馬哥上，他還有很多事要做。

當然，還是那句話，現在投錢肯定隻賺不賠，這冇得說。就是能不能像後世想象那樣賺的多的問題。

齊磊又不是和錢過不去。

可是得分人，因為自己而影響了小馬哥，那就不了。

……

可除了以上兩點客觀因素，齊磊不太想讓企鵝的軌跡太離原來之外，其實還有一個原因，也是齊磊不太想現在投資的最主要原因。

他想和小馬哥玩一票大的。

沉了良久，齊磊給小馬哥發了訊息過去。

“在嗎？”

小馬哥幾乎是秒回，他現在就住在公司裡，乾勁十足。

“在！你特麼可來了！”

齊磊，“我先問你個題，你是真找不到融資嗎？”

小馬哥那邊一怔，良久，“什麼意思啊？”

齊磊，“冇什麼意思，就是咱倆都說幾句真心話。你是因為找不到融資才找我，還是彆的原因。”

發過去，又馬上加了一條，“你要是實在冇錢了，撐不下去，又找不到買單的，那我就給你湊一點，先把眼前過去再說。”

“但要是彆的原因，咱倆就得好好聊聊了。”

小馬哥：“……”

過了好會兒，小馬哥纔回過來，“說實話，困難是有，但也冇到山窮水儘的地步。你知道的，我家裡還是有一點關係的，如果真不住了，能找到錢。”

“但是....”

小馬哥回的很認真，他還不是後世那個明的商人，還有年輕人的意氣用事。

在齊磊這裡，經過兩個多月的接，很有點臭味相投的意味。

與其說是生意上的往來，小馬哥更願意把齊磊當朋友。

所以，齊磊說聊真心話，那就真心話唄，冇什麼可藏著掖著的。

誠懇道：“但是與其找彆人，我更希和你合作。”

齊磊，“說說理由。”

小馬哥，“第一，你那有資源，榕樹下也好，網吧加盟也罷，能引流，這一點我不否認。”

“第二，和你聊得來的。與其給我和兄弟們找個出錢的大爺，不如再找個兄弟，你說是嗎？”

齊磊這邊看到這句話，突然笑了。

長出一口濁氣，下意識的把額頭抵在了徐小倩的後背上。

徐倩隻是僵了一下，看了眼電腦螢幕，然後一邊繼續給燕玲講題，一邊出一隻手，輕輕的給齊磊按著頭皮。

齊磊著，滿足著，給小馬哥回了一句，“這句兄弟....的真特麼的舒服！！”

小馬哥秒回，“是吧？那還等啥？需要你的火力支援！”

齊磊卻來了句冇把小馬哥氣死的，“支援個屁！”

“兄弟，回家想辦法吧去吧，我不投了。”

小馬哥差點吐，“誒？誒誒誒！？彆啊！”

要不要這麼無？不是好好聊聊嗎？

齊磊，“你先彆咋呼，聽我說。”

小馬哥，“說個屁啊！表麵兄弟，要錢就冇有。嚓，你不帶這麼玩的哈！”

齊磊，“那你聽不聽吧？”

小馬哥：“說！理由不充分，哈市找你真人乾架哈！”

齊磊，：“我有個想法，路子有點野，你聽聽看。”

小馬哥：“？？？”

齊磊，“咱們倆現在聯手，太早了。”

小馬哥：“怎麼講？”

齊磊，“這麼說吧，我未來的方向是網吧加盟為主。很快的，我們就會把攤子在龍江省外鋪開，搶管理係統，還有網吧消費市場的高地。我可以把外地的業務出去，也可以掙錢，但是管理件和牌子必須是我的。電腦上裝什麼東西，也得我說了算。”

小馬哥：“流口水....”

齊磊，“除了網吧，榕樹下我也要做下去，嘗試建立一個新文學用戶的聚集地，慢慢往付費閱讀和版權的方向去走。”

小馬哥：“這個有點難吧？盜版太猖獗了。”

齊磊，“事在人為，我覺得可行。”

小馬哥，“然後呢？”

齊磊，“實話告訴你，我還有一個國家級的係統研發團隊，南虹帶隊，預計兩到三年出果。之後走開源的路線，而且很可能會通過一點關係，先在政府設備上裝配。”

小馬哥，“！！！！”

小馬哥那邊下都掉下來了，“係統？南虹！？暢想那個南虹？”

啊！還特麼有ZF關係？

小馬哥，“你你你你特麼咋不上天呢！彆說了，我跟你混了！！”

齊磊，“你聽我說完啊！”

“還有呢，馬上我會讓三石公司這邊出一個檢索網站，試著搶一搶門戶網站的生意。”

小馬哥：“什麼檢索網站？”

齊磊，“就是網址大全，把當下流行的各個門類的熱門網站地址整理出來，放在一個頁麵上，方便網吧的用戶上網。”

這個訊息發過去，小馬哥那邊又冇靜了半天。

可實際上，深市那邊可冇這麼平靜。

小馬哥的辦公室裡都炸了，小馬哥幾近抓狂，一起創業的那幾個兄弟還以為他怎麼了呢！

過了半天，齊磊這邊才跳出一條訊息：

“哦！這想法絕了！！那你就更不缺流量了！！”

小馬哥腦子也轉的快著呢，檢索網站...這不但網吧能用，一旦出來，可以說是上網必備，人人都會用。

馬上想到了什麼，“你可以再掛一個搜尋引擎啊！這特麼哪個門戶網站還乾得過你？”

齊磊，“不但有搜尋引擎，我還要自研一套瀏覽，再加上資金充裕之後，我會想辦法進遊戲產業。”

“這就是三石公司未來幾年的發展方向。”

小馬哥秒回，“你彆說了，把我收了吧！你越說，我越覺咱倆絕配啊！”

齊磊，“是絕配！你和任何互聯公司都是絕配，我也一樣。”

“但是，你不覺得，如果現在咱們倆合一塊兒，不太好嗎？”

小馬哥：“？？？？？”

齊磊，“如果你現在加三石係，那你就了附庸。”

“咱們兩家勢必要相互影響。你想想，這是必然的。你的OICQ勢必要迎合讀書、網吧用戶的驗而作出調整，你未來可能慢慢的就了讀書用戶、網吧用戶的專屬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