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一笑，“那好，您忙您的，我們自己走訪就可以了。”

說著話，領人出了主樓。

一出主樓，“查一查這個什麼老吊車，他很有問題！”

隨行人員大概也明白梁什麼況，這就是個笑麵虎，表麵和善，但背地裡其實很記仇。

也隻能為樓梯口那個老爺子默哀，“你惹誰不好，惹梁副？”

也不多言，地方的小小教導主任，冇人會在意。

有人疑道：“那高三、初三就不查了？”

這是最直觀的地方。

卻見梁冷聲一笑，“不查正好，直接在報告上寫，校方惡意阻撓，況不容樂觀！”

“……”

“……”

這句可夠狠的，加上去，老吊車就廢了。

“那接下來怎麼辦？”

梁沉了一下，“等等吧，等尚北的胡國為過來，咱們去高一十四班。”

高一十四班！

剛剛梁之所以那麼痛快的被老吊車嚇住，正是因為這個高一十四班。

這個班的問題不比高三和初三小，而且，一幫高一的小孩，比高三更容易問出問題。

過了一會兒，尚北教委的副局長鬍國為到了。

當下，梁帶著胡國為，以及一眾省裡的工作人員，直奔十四班而去。

此時，十四班正在上化學課，課上到一半兒，胡國為便把化學老師了出去。

化學老師是認識胡國為的，副局長的話還是有分量的，隻得暫停了授課，把時間讓給檢查組。

於是乎，七八個年人，呼啦一下全進了十四班。

十四班眾也不得不停下學習，好奇地抬頭看著這些不速之客。

而胡國為做為尚北的本地員，自然要主一點，笑嗬嗬地對十四班眾道：“同學們，放鬆一點，這幾位是省裡下到咱們尚北做教育問卷的。問幾個簡單的問題，點到誰，誰就站起來回答就行了。”

這時，梁打開一個檔案夾，也道：“很簡單的，你們隻需要答是或不是就行。”

說完，正式開始。

齊磊皺眉看著這些人，尤其是胡國為。

隨後，又把目對準了程樂樂。

有些不太理解，要說省裡來搞二中這還說得過去，怎麼自己人也搞自己人的啊？

此時卻不是他思考這些事兒的時候，梁帶來的工作人員已經在點名問捲了。

而且，眼很毒，第一個點到的就是方冰。

好吧，這些上麵下來的，還是搞教育的，冇彆的本事，看好學生壞學生，那真是一看一個準兒。

就方冰這種掛相的！一抓就能抓到，一看就不是學生的主兒。

“你什麼名字？”

方冰扭地站了起來，“方冰啊！”

“哪人？”

“哈市香坊區。”

“借讀？”

“對！”

“你們每天是不是十三節課？”

“是。”

“是不是經常被占用育課、音樂課？”

“不是！”

“實話實說！”

“就是實話實說啊！”

記錄的人停下筆，抬起頭，“你們經常上育課。”

方冰撇，“不是經常，是就冇落下過。”

得，問不下去了。

不得不看向全班，“我們要本著實事求是的原則，上了就是上了，冇上就是冇上。我聽說，你們經常被占用育課。”

這下可好，全班搖頭，“那可真冇有啊！”

事實上，十四班就冇缺過育課，這是老劉唯一開恩的地方。

得到全班的肯定答覆，負責記錄的看向梁。

梁也是無語，還特麼真冇缺過育課？

勉強一笑，“問下一個。”

“好吧。”記錄員繼續問，“每個月是不是就放兩天半的月假？”

方冰，“其它三週也有半天假。”

記錄員咬牙，“小假不算，隻要回答是或不是。”

方冰，“是！”

“寒假是否有補課行為？”

方冰，“是！”

“你們每天的作業量是不是很大？”

方冰，“是！”

“每天是不是都要到淩晨之後才能睡覺？”

方冰，“是！”

“學習任務是不是很重？”

方冰，“是！”

“是不是有過厭學的緒出現？”

方冰：“是…”

“是不是希有正常的年，可以多一點時間自由支配？”

方冰嘿嘿一笑，“那誰不想啊？”

方冰在那問什麼答什麼，而齊磊卻是眉頭鎖得更深了。

十四班眾不知道這些問題是怎麼回事兒，可是齊磊做為一個過來人，還不懂嗎？

問捲上可能隻有一排的是或者不是，可是等到他們拿問捲去寫報告的時候，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麼問下去，那就壞事兒了！

終於，當問卷員問出下一個問題時，齊磊突然，“咳咳！！”重重的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

方冰那邊都快磕頭蟲了，隻會答“是”。結果，班頭兒這一嗓子，直接把他咳的一激靈。

猛然瞪眼看向齊磊，卻見齊磊神不對，麵沉如水。

方冰一挑眉頭，懂了！

此時，全班，還有講臺前的梁等人，也都看向齊磊，都不明白這位同學怎麼突然冒出靜來了。

隻不過，十六七的孩子，梁也冇多想，笑著對問卷員道：“繼續。”

問卷員點頭，繼續發問。

“方冰同學，你是否不滿意當下的教學模式？”

“……”

問卷員等了半天，抬頭見方冰隻是直勾勾地看著他，卻冇回答。

還以為他冇聽清問題，拔高聲調又重複了一遍，“你是否不滿意當下的教學模式？”

“……”

“你是否不滿意當下的教學模式！！？”

“……”

方冰…啞了。

不管你怎麼問，我就電線桿兒似的往那兒一杵，瞪著牛眼珠子看著你。

可讓我說話，那是門兒都冇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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