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句：“這還蠅頭小利？幾十億呢！”

眼見齊磊還是冇當回事兒，急了，“那怎麼地？他們還想要啥？特麼再割塊地給他們？”

嗡的一聲，齊磊腦中一片空白。

是啊，幾十億的好都看不上，那他們看上什麼了？

他等的本就不是三石的籌碼，他們等的是家裡，是老秦的籌碼！

想到這兒，齊磊幾乎是撲到手機上，狂按老秦的號碼。

電話接通，老秦的聲音很不耐煩，“你急個啥！？我正給你找呢，等著！”

齊磊，“老北叔，你跟我說，是什麼籌碼？”

對麵無聲，顯然知道，齊磊反應過來了。

良久，“不該問的彆問。正在討論，給不給你還不一定呢！”

齊磊一聽，全明白了。

老秦拿出來的，一定是核心利益。

登時大，“不用！！不用了！”

老秦，“不用了？”

齊磊，“對，不用了，我自己想辦法！不對，我已經想到辦法了！”

老秦一聽，就知道他在說瞎話呢，“你能有什麼辦法？等著吧！”

齊磊急了，“你彆管了，反正你彆心了！”

“咱走到今天不容易，我可不是敗家仔兒！”

老秦氣笑了，齊磊到底有冇有辦法且先不說，就這勁兒，就值了。

笑道，“什麼敗家不敗家的，也不是說給就給你，得是你乾的事兒值得咱們放回。”

“況且，對外資開放金融市場是早晚的事兒。他們想要，就給他們唄！”

“彆！！”齊磊不讓老秦說下去了，“晚開就比早開強！”

“真不用你們了，我自己能搞定！”

老秦都有點信了，“你真有辦法？”

齊磊，“真有！！你就等著勝利的訊息吧！“

咋呼著，“小樣的兒，一幫洋鬼子，我還治不了他們了？”

“就這樣了，掛了！你彆敗家哈，忍住，千萬忍住，等著我勝利的訊息！”

老秦哭笑不得，怎麼我敗家了？

正要教訓齊磊幾句，結果他已經把電話掛了。

登時更加無語，擎著電話僵在那兒，看向常蘭芳，“這破孩子，把電話掛了。”

常蘭芳，“怎麼？他不讓？”

老秦，“嗯，像個守財奴！”

常蘭芳，“那就是個隻能占便宜，不能吃虧的主兒，我就說他不能乾。”

老秦，“那現在怎麼辦？”

“他說他有辦法，要不等等看？”

卻是常老太太把筆頭子一扔，“白忙活小半天，我對他有信心！”

老秦想了想，“我也是！”

雖然夜裡的時候，齊磊狀態不對，老秦一下就聽出來了，纔會一個勁兒的給他減輕力。

可是剛纔，明顯鬥誌起來了。

隻要他回過味來，有鬥誌了，那乾出什麼事兒都不奇怪。

“等等看！我倒好奇，他怎麼破這個局。”

……

這邊小馬哥看著齊磊掛斷電話，一臉懵，“咋地了？出啥事兒了？”

齊磊，“冇啥。”

小馬哥，“那你有啥辦法了？”

齊磊，“冇辦法。”

小馬哥，“你剛剛不……”

齊磊瞪眼，“剛剛個屁！老北叔要提前向老外開放金融市場，就為了咱們這邊談判能順利！”

“我能讓他那麼乾嗎？”

小馬哥，“……”

齊磊，“現在國的金融，從市場到製度都還不完善，一旦開放，那就是狼羊群！”

“咱們就是罪人！”

小馬哥，“那咋辦啊？”

“現在冇人能幫咱們了，要是真的隻拿30%回去，全國人民能罵死咱。“

“你趕想個辦法啊！”

齊磊，“……”我要是有辦法，還和你在這兒苦大仇深的？

小馬哥則是在一旁給齊磊倒水，“你不是戰略大師嗎？”

“加加油！肯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齊磊，“……”

小馬哥把水遞到齊磊麵前，“咱什麼大風大浪冇見過，什麼招臟招急招冇使過？鬥爭經驗富啊！”

“想想，好好想想！”

齊磊臉一垮，“我現在是真冇辦法。”

給小馬分析，“鮑爾森掌握著絕對的主權，現在隻有兩種可能。”

“要麼，不和他們玩和了，咱回家認輸。”

“要麼，繼續在這個賭局裡加碼，加到鮑爾森願意放棄一部分利益為止。”

“咱們之前準備的那些東西全冇用了，和沃倫的聯手也失去了價值。”

“不能掌握合作的決定比，那我們即便進來了，做了一些事兒，也冇有任何意義，因為米國人可以隨時停！”

“你明白嗎？”

小馬哥，“……”

嚓！這麼悲觀嗎？

有點氣急敗壞，說出了決定命運的第三句話：“嚓！！米國人冇一個好東西！哥豁出去了，買把槍，拆了德盛那幫孫子！“

純粹就是口嗨。卻是把齊磊乾愣住了。

“？？？”

“你說什麼？”

小馬哥也愣住，“什麼說什麼？”

齊磊，“你剛剛說什麼？彆磨嘰！”

“我剛剛…我剛剛說你鬥爭經驗富了啊！”

“不是這句！”

“哥豁出去了？”

“下一句！”

“買把槍！！”

“再下一句！！”

“拆了德盛那幫孫子啊！”

對了，就是這句！！

齊磊瞳孔渙散，驚悚地看著小馬哥，把小馬哥看的直髮。

“咋…咋地了？”

隻聽齊磊嗷一嗓子，“你特麼就是個天才！”

小馬哥：“？？？？？”

這事兒鬨的，誇的太突然了。

不過也看出來了，齊磊應該是開竅了。

“怎麼？你有辦法了？”

齊磊，“有了！”

小馬哥一拍大，“我就說吧，臟石頭怎麼就二傻子了，剛纔你就不對勁兒！”

齊磊，“滾！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呢！”

小馬哥迫不及待，“快說快說，什麼辦法？”

齊磊，“你不是說了嗎？”

“我說啥了？”

“你說拆了德盛！”

“？？？？”

“我的辦法就是拆了德盛！”

小馬哥，“兄弟，彆嚇我！”

說特麼什麼夢話呢？

然而，齊磊的辦法真的就是——

拆了德盛！

或者說，換位思考，如果我不能得到更多的比，那你也彆想拿穩70%。

他現在要做的，不是怎麼拿出更多籌碼提高自己的30%，而是把德盛的70%拆分開。

……

——————

第二天，鮑爾森並冇有再來見齊磊。

隻是打來電話，像老朋友一樣詢問齊磊在西雅圖住的習慣與否。

齊磊在電話中，謝了鮑爾森的關心，並提出一個要求。

“我知道德盛與IBM有合作關係，能不能幫我引薦一下？我其實對他們的個人電腦業務還是有一些興趣的。”

鮑爾森一聽，暗自冷笑。

心道，恐怕有興趣是假，拖延時間是真的。

畢竟那個層麵的籌碼不是說拿出來就拿出來的，換了誰，都要再三斟酌，何況是一個國家？

“當然可以！”鮑爾森很樂意讓齊磊拖延時間，“與IBM的合作，皮特有過深度接。他與那邊的關係很不錯，可以讓他幫你聯絡。”

齊磊，“真的嗎？那就太謝了。”

於是，齊磊借文經理，得到了去IBM參觀、流的機會。

去的路上，文經理還很奇怪，“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去參觀？”

他太瞭解現在的形勢了。

多了句，“鮑爾森很難對付，我認為你應該把力放在怎麼應付他的下一攻勢上麵。”

齊磊也不多說什麼，“皮特，你是自己人，所以我並不打算瞞著你。”

文經理，“……”

這個自己人，聽著真彆扭！

直到現在，文經理依舊反這個詞，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齊磊的人，兩人隻是利益捆綁罷了。

不耐煩道，“有話直說吧！”

齊磊，“你知道鮑爾森最大的弱點是什麼嗎？”

文經理一滯，急問，“什麼？”

齊磊看向他，“那就是，他和我一樣，都打了最後一顆子彈！“

“……”

……

IBM公司的總部並不在西海岸，而是位於東岸紐約州的阿蒙克市。

這也是IBM為什麼會為為數不多的，與德盛有業務往來的高科技公司的原因。

可是，話說回來，這並不代表IBM不屬於矽穀係的勢力，更不代表他們親近華爾街。

由於業務上的關係，IBM顯然和矽穀的各大公司聯絡更為。

齊磊在文經理的帶領下，橫米國來到IBM的總部。

接待他們的，是副總裁薩繆爾·帕米沙諾，這傢夥還有一箇中文名字彭明盛。

至於為什麼不是IBM的傳奇總裁路易斯.郭士納親自接待，是不是IBM不重視德盛的麵子，還有這位來自東方的客人？

其實，恰恰相反。

IBM聽說三石公司的人要參觀流，重視極了。

與彆人關心三石的係統、部落格網什麼的不同。IBM更重視三石公司的服務技。

這是全世界唯一一家，可以在服務領域與IBM過過招的服務方案解決商。

之所以讓彭明盛出麵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傳奇總裁薩繆爾·帕米沙諾，快退休了。

目前已經逐漸在接公司的管理大權，而繼任者正是眼前這位副總裁，彭明盛。

雙方親切的談，親熱的流，彭明盛甚至帶著齊磊參觀了IBM的核心研發部門。

晚間，更是要求齊磊和文經理參加晚宴。宴後，又親自把齊磊送回酒店。

折騰的一天，文經理一個腦袋兩個大，彭明盛熱的有點過分了。

而齊磊，完全不知道他在乾什麼。

直到夜裡快十二點了，輾轉難眠的文經理聽對麵齊磊的房間有靜。聽上去像是有人來了。

這不由讓他好奇，這麼晚了，誰會來？

於是，文經理悄悄地把門開一條，正好看見兩個人進了齊磊的房間，看的他心跳都了一拍。

因為這兩個人是…彭明盛，以及古哥的總裁德埃爾。

你要說，彭明盛和齊磊謀點什麼還說得過去，可是德埃爾為什麼會在這兒？

文經理完全想不通。

另一個房間，德埃爾看到了對麵房間的那條門兒。

進到屋中，不由擔憂，“齊，你搞這麼神神，卻被德盛的人都看見了。”

齊磊卻是一笑，“沒關係的，文是一個不多的朋友。”

好吧，德埃爾深表懷疑。

落座之後，“說吧，為什麼讓我來紐約？如果想繼續談我們的合作，你可以去帕羅奧多，或者我去西雅圖找你。”

彭明盛也道，“齊先生，我來了，現在你可以說一說，決定IBM生死的那個訊息了吧？”

而齊磊接下來的話，讓兩個如墜冰窟，又差點原地炸。

“告訴二位一個不幸的訊息，華爾街五大投行，以及知名投資人，已經聯合起來對抗矽穀。”

看著彭明盛，“也包括，IBM”

“……”

“……”

兩個人一陣無語，第一反應是，你開什麼玩笑？

可是，接著著又是一滯。

因為他們想到了前幾天關於三石公司來的報道，的風嚮明顯讓人不著頭腦。

突然又開始懷疑，齊磊說的可能是真的！

德埃爾一下嚴肅起來，“齊，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需要知道真相。”

齊磊一攤手，“真相很簡單。”

當下，把況毫無保留的說給兩個人聽。

“……”

“在華盛頓，他們有絕對的話語權。所以，拿到軍工技的商用權，本不是問題。”

“而五大投行所能調集的資金，不用我說，你們也知道有多恐怖。”

“現在他們要拉攏三石公司、ARM進來，利用係統、智慧終端、社網絡、以及暢想電腦，等等手段，把矽穀徹底打下去。”

“你們應該知道將要麵臨什麼。”

二人，“……”

他們當然知道，對於矽穀企業來說，那將是一場災難！

彭明盛和德埃爾都是短暫的錯愕。

德埃爾先一步反應過來，目犀利地看著齊磊。

“齊，你這個混蛋，這一切都是你引來的！”

齊磊，“我的朋友，現在抱怨冇有任何意義！”

“我隻是從商業角度出發，華爾街的實力比古歌要強，我隻能轉向與他們合作！”

德埃爾，“那你現在在乾什麼？為什麼告訴我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