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英娥不解，“不是你說要離開這里嗎？”

想離了娘家，就只有出嫁了。

“我是說我自己的家，或者我跟娘的家。您有封號，有宅邸，就是離開這里照樣能過得好，何必在這看人臉呢！”

杜英娥不是皇親，本是邊關守將的兒，后來城池被破，守將死戰不降，全家遇難，只有杜英娥被娘藏在枯井里，才勉強保住命。

皇上嘉獎守將的功績，封杜英娥為縣主，跟寧守誠親時，皇上還賜下珍珠錦緞給添妝。

也算在前有名號的人，如果出去另立戶籍，照樣過得逍遙自在。

寧染的想法太過驚世駭俗，把杜英娥嚇到了，“你這孩子，胡說什麼呢，再不許開這種玩笑了！”

雖然寧守誠的做法讓有些齒冷，但也沒到們母離家的程度，那豈不是要……和離？

寧染一笑，“就當我開玩笑吧。”

杜英娥看著，目猶疑。

……

夜半三更，有人輕敲寧染的房門。

打著呵欠開門，眼前是一張沒有五的慘白大臉。

寧染一拳打過去，“何方妖孽，敢在你祖宗面前撒野！”

大臉應聲倒地，捂著鼻子悶聲喊，“是我，寧非。”

寧染：……

雖說是親兄妹，但你大半夜來敲門，也真懂規矩！

大臉吃力地爬起來，用手指拉臉上的布條，努力把臉和眼睛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寧染給他個眼神，意思是“有屁快放”。

大臉寧非顯然看懂了，嘀咕一聲“鄙”。

他清清嗓子，“雖然你被認回來了，但羽兒才是跟我一起長大的人，我的妹妹只有一個，你不要妄想取代的地位。只要你認清自己的份，我就去跟爹說，把你記族譜，給你些面。”

他高揚著頭，認為自己施了天大的恩德。

寧染把門關上了。

大臉非：？？？

“開門！誰準你如此無禮，把我關在外面的？”

他“咚咚”砸門。

寧染不耐煩了，給他三分，他還真以為能開染房了！

憑什麼？

憑他臉大？

寧染猛地開門，抓住他的手腕，把他薅了進去！

然后，“啪！”

“啊！”

“啪！”

“啊！”

“啪！啪！啪！”

“啊！啊！啊！”

寧染：就喜歡這麼有韻律的聲音。今天晚上吃得有點多，正好寧非送上門，讓揍一頓，就當消化食兒了。

夜里肅靜，他們弄出這麼大靜，驚了府里其他人，尤其是寧非的夫人宋月華，一覺醒來發現寧非不見了，就帶人到院子里找。

正好見老夫人和寧守誠一行人。

老夫人聽說寧非不見了，急的不知怎麼好，“非兒一個大活人，怎麼會不見了，一定是你懶，照顧不周。”

又說，“聽這靜，不會是有賊人來，綁了非兒走吧。”

“娘，你別擔心，咱們府上很多侍衛呢，不可能被人隨隨便便闖進來的，許是他睡不著，出來賞賞月呢。”

寧守誠一邊寬，一邊命人查找，靜是哪兒傳出來的。

老夫人猶自瞪了宋月華一眼，宋月華低頭認錯，眼底暗藏嘲諷。

有人來報，說靜是寧染房里傳來的，寧守誠和杜英娥暗道不好，來不及多說，向寧染的院子跑去。

寧非是小子，又懂武藝，出不了大事，可寧染是兒家，萬一出了事，可怎麼收場？

杜英娥跑在頭里，連寧守誠都沒攆上。

到了寧染院里，杜英娥懵了，寧染把寧非掛在樹上，曬被子一樣用樹枝得正來勁兒呢。

“天爺啊，寧染，你這是做什麼？你要打死你哥哥嗎？”

老夫人怒瞪著寧染，好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寧染甩甩手腕，“你們問他吧！”

“嗚嗚——”

寧非臉上的傷口都裂開了，紅的從布條里滲出來，披頭散發，活像個惡鬼。

他被仆人攙扶下來，“呸”地吐出里一團臟東西，跑到樹下干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