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封和姜眠一起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周一本來有例會, 秦封在睡前就發了微信給總助白譽,讓白譽通知各部門主管取消例會。
而他直接沒去公司上班。
秦封比姜眠先睡醒。
他過手機,看到那條態被很多人點贊評論, 而且四人群的群聊也有艾特他的新消息。
秦封一點進去,就看到了隨遇青發的那句:【@本群唯一已婚人士,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啊哥。】
“本群唯一已婚人士”是秦封特意給自己在群聊里設置的昵稱。
這個昵稱簡直就是在赤··地炫耀他有老婆了, 也同時仿佛在明正大地嘲諷另外三個人還沒結婚。
江澈問隨遇青:【你怎麼知道他沒去上班?】
才回國沒幾天正在休假中的隨遇青說:【我早上路過他公司, 進去看了眼, 白總助說老板沒來公司, 周一的例會取消了,嘖。】
江澈也跟了句:【嘖。】
遠在國外的林冬序發的是:【你們倆就理解一下封哥吧,他好不容易才在結婚后追上他老婆。】
另外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發了個一連串的“哈哈哈”。
秦封:“……”
他仿佛沒看到這三個損友在群聊里調侃他,直接返回列表界面, 點開姜眠的微信,給轉了三個五萬二。
姜眠睡醒時已經是午后。
睜開眸子, 睡眼惺忪地手手機,想看看幾點了。
結果手機沒到,反而抓住了一只手。
秦封故意把手過去讓抓住,而他握著的手機。
姜眠迷迷瞪瞪的,眼睛瞇著,還沒完全睜開,嗓音沙啞地問他:“幾點啦?”
秦封回:“下午一點多。”
姜眠輕輕懶懶地“哦”了聲, 又閉上了眼。
須臾,忽而睜開眼睛, 茫然地看著他, 不太確定地問:“你今天沒去公司嗎?”
秦封“嗯”了聲, 眉宇疏朗道:“給自己休個假。”
“在家陪老婆。”他語氣調侃。
姜眠微微臉紅,小聲咕噥:“我不用你陪……”
秦封眉梢輕抬,說:“那老婆陪我,我需要你陪。”
姜眠:“……”
他說完,就把手機遞給了。
姜眠打開手機,微信里好多未讀消息,大多都是祝生日快樂的。
挨個回復,一一謝。
姜眠收到了家人給的生日轉賬,就連季星朗都給轉了錢。
還收到了封婕給轉的微信轉賬,還有明晴和常溪,也都給了生日轉賬的紅包。
等姜眠回復了明晴,明晴很快就發了消息過來。
有點八卦地問姜眠:【昨晚看來很累啊?】
姜眠:【……】
明晴繼續調侃:【婚紗play?】
姜眠解釋:【不是啦!他跟我求婚了……】
試圖轉移話題。
明晴果然被“求婚”吸引了注意力,很驚訝地問:【求婚???】
明晴:【還有調。】
姜眠發了個很可的貓咪開心的表包。
明晴說:【看得出來他很在意你,是把你放在心尖尖上的。】
明晴:【阿眠,你已經被堅定地選擇了,也正在被明目張膽地偏著,恭喜你,有一個人不余力地深著你。】
姜眠眉眼彎彎地捧著手機笑,然后回明晴:【晴晴你也會遇到的。】
這句話發過去后,姜眠才遲鈍地察覺到不對——本沒有告訴晴晴昨晚穿了婚紗,晴晴怎麼一上來就提到了什麼婚紗play?
姜眠眨眨眼,點開了朋友圈。
往下翻了幾條后,他就看到了秦封在05:28發的那條態。
他又一次在朋友圈公開示。
上一次是送他花,他很高興地發了朋友圈,直接喊的“老婆”。
而這回,他喚“小姑娘”。
被人毫無下限無條件偏寵的滋味,原來這麼好,心里仿佛吃了糖,甜滋滋的。
等姜眠返回微信列表,常溪給發了消息過來。
常溪:【眠眠!你的婚紗好布靈布靈!!!又有珍珠又有鉆石,也太啦!!!】
常溪:【真的好多珍珠和鉆石啊!!!】
姜眠莞爾笑,回:【秦封昨晚跟我說有69顆珍珠,77顆鉆石。】
常溪很好奇地問:【為什麼是69和77呢?】
這倒是把姜眠給問住了。
也不清楚為什麼是69和77。
姜眠扭臉問坐在邊的男人:“老公,那件婚紗上為什麼是69顆珍珠和77顆鉆石啊?”
秦封劃拉平板的作微頓,神淡定地語氣如常道:“要不我去問問那個設計師?”
姜眠覺得怪麻煩的,便說:“算了,我也是隨便問問,就是有點好奇為什麼是這兩個數字,而不是其他的數。”
秦封笑:“你好奇心還重。”
姜眠自己本沒察覺,有點迷茫地問:“有嗎?”
“有啊,”秦封說:“你對你在意的人和事好奇心都很重,但如果你不在意,你就完全沒有好奇心和探索。”
“比如剛領證那段時間,你對我、對這個家的態度,就很無所謂。”
姜眠莫名有點愧疚,小聲嘟囔著為自己辯解:“對你沒有無所謂……”
不然也不會用聯姻這種關乎一生的大事幫他解決困境。
從八年前他救了那一刻開始,他對來說,就不是無所謂的人。
但剛領證的那段日子,確實不對這場婚姻抱有任何期待,也沒有把這里當做自己的家,反而像個暫住的旅客。
秦封放下平板,湊過來蜻蜓點水般吻了下的瓣,深又繾綣地呢喃:“我你,老婆。”
姜眠抿淺笑,小小聲地回他:“我也你。”
秦封瞅著笑,追問:“沒了?”
姜眠鼓了鼓,又很小小聲地喚了他一聲:“老公。”
他這才心滿意足,手指在的臉上輕輕挲著,話語很溫地說:“下午我帶你出門,晚上我們在外面吃。”
姜眠忍不住問:“有什麼活嗎?”
秦封角噙笑道:“帶你去看珠寶展好不好?”
姜眠立刻就想到了這兩天在沈城舉辦的國際珠寶展,驚喜地睜大眼眸,語調都雀躍地揚了起來:“真的嗎?”
秦封無奈又好笑,語氣寵溺道:“真的啊。”
姜眠立刻爬起來去衛浴間洗漱,然后又跑去帽間換服。
下午三點多鐘,秦封和姜眠出門,由家里的司機楊浚送他們過去。
到了珠寶展的場地,秦封憑借邀請函和姜眠順利進展廳。
姜眠拉著秦封一件一件地看,偶爾遇到特別喜歡的,就會駐足徘徊很久才一步三回頭地走開。
秦封全都看在眼里。
喜歡哪件展品,他都看得出來。
看完所有展品,秦封和姜眠去法式餐廳吃晚飯。
等兩個人晚上回到家,姜眠就在家里看到了三件珠寶展上的展品。
愣愣地看著擺放在客廳里的首飾盒,扭過臉向秦封。
秦封笑了下,解釋道:“覺你很喜歡這三件,就買了下來托人送到家里了。”
姜眠手抱住他,輕喃說:“其實不用的……不用為了我做這麼多。”
秦封卻回:“老婆喜歡的,我都會盡力送給你。”
“我把它們買回來,不是因為今天是你生日,而是因為我你。”
在他懷里仰起臉來,眼睛里盈著水。
隨即,踮起腳,揚起下親吻住他的。
對秦封來說,姜眠的每一次主,都帶著致命的。
他瞬間轉守為攻,將這個淺吻加深、延長,好好地索取了一番。
.
姜眠這段時間雖然不忙,但班里組織了大家拍畢業照。
于是六月一號兒節當天,姜眠穿著學士服,和常溪一起跟著班上的其他同學不斷換拍照地點拍集照。
今天天,不見太,班長和學委正在說這個天氣很適合拍照,忽然就刮起了風。
夏季的天氣總是晴不定,變得比翻書還要迅速。
大家都還沒反應過來,豆大的雨點就噼里啪啦地砸了下來。
起初沒人在意這場雨,都覺得掉幾滴雨點很快就停了,然而這次的雨卻越下越大。
所有人都急忙跑到教學樓里避雨。
姜眠站在臺階上,著越來越暗黃沉的天,還有越下越大的雨,有點出神,心也變得煩悶。
不由自主地想起小時候的事,繼而意識到快到母親的忌日了。
好像該帶秦封去見見母親。姜眠默默地想。
這場雨下了一個小時,風已經停了,可雨勢并沒減小,反而有暴雨的趨勢。
地面上眼可見已經積了雨水,踩上去都能直接沒過腳。
畢業照是肯定拍不了了。
姜眠索下學士服,將服搭在手臂上。
開始發愁要怎麼回家。
雖然開了車過來,但這麼大的雨本不好開車,而且也不敢在這種天氣里開車。
就在這時,人群突然起來。
姜眠還在耷拉著腦袋看從屋檐上嘩嘩流下來的雨水,側的常溪就不斷拍著的胳膊,興道:“眠眠,眠眠你看誰來了!”
姜眠茫然地抬起頭,倏然怔住。
秦封正撐著傘,淌著雨水朝走來。
而他撐的那把傘,是晴朗又溫的明黃。
——是三年前給他的那一把。
姜眠訥訥地杵在原地,直到他停在眼前,才恍如初醒,輕聲問:“你怎麼過來了?”
似乎問了句廢話,但秦封還是很溫地回答了。
他說:“不放心你,來接你回家啊。”
常溪立刻接話:“這個天氣沒辦法繼續拍照了,眠眠你跟你老公回家吧。”
學委也接著出聲說:“姜眠,你先回吧,等下次拍照我在班群里通知,你記得過來就行。”
姜眠點點頭,應道:“好。”
常溪從姜眠手中拿過的學士服抱在懷里,很善解人意地說:“學士服不用特意帶回家,我幫你拿著吧。”
姜眠回常溪:“那我走啦。”
常溪對擺擺手,“走吧走吧。”
然后又對秦封說:“秦封學長,路上開車慢點,注意安全。”
秦封微微一笑,頷首答應:“我會的。”
旋即,他就把雨傘遞給了姜眠。
姜眠不明所以地接過來,剛握住傘柄,人就瞬間被他打橫抱起。
驚的睜大眸子,臉頰瞬間紅,神思也跟著恍惚了下。
就在思維混沌的這片刻里,秦封已經抱著走進了大雨中。
地上的水沒到了腳踝,他地抱著,淌著水一步步往前走。
每一步都很堅定沉穩。
姜眠為他們兩個撐著雨傘,仰臉著他,失了神。
雨滴地砸到傘面上,不斷地發出噼里啪啦聲,然后又順著雨傘像水流一樣澆落。
姜眠只覺自己的心跳被雨聲攪,逐漸急促劇烈起來。
嘈雜的雨聲中,秦封忽而聽到懷里的姑娘嗓音很輕很小地說了句什麼。
但剛好旁邊的路上有輛汽車駛過,他沒能聽清的話。
秦封稍微低了點頭湊近,話語溫醇地疑問:“老婆,你剛說什麼?
姜眠靠過去,在他耳邊問:“你累不累?”
秦封低笑道:“完全不累,老婆你太輕了。”
他說著,還很輕松地往上掂了掂。
姜眠沒說話,只勾住他的脖子,在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上親吻了下。
其實,剛剛說的是——
“我忽然沒那麼討厭下雨天了。”
因為你,我有一點喜歡下雨天了,哥哥。
作者有話說:
為什麼是69顆珍珠和77顆鉆石你們猜的到嗎嘿嘿嘿
我就直說了,我想喝一點營養(眼.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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