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五點鐘，江燁已經吃完早餐，推開基地門。

懷裡抱著一套潛水服，和一把震擊槍，都是新買的。

潛水服很普通，就是常見的黑潛水，後背上固定著黃的氧氣瓶。江燁剛剛已經試穿過，很合。

震擊槍有些怪異，看上去像一把銀白的獵槍，槍管一米長，槍口是實心的。江燁試著扣了兩下扳機，震擊槍毫無反應，應該是冇水不起作用。

今天天氣依舊很好，和風拂麵。

江燁踩著石灘往前走，抱著潛水服和震擊槍。

上船，進船長室。

剛走進去，原本黑暗的螢幕就亮了起來，燈也自點亮。

船長早上好！一個機械音響起。

嗯，好。江燁麵無表地點頭，把潛水服和震擊槍放在角落。

點擊螢幕，開船！

船隻嗡響著發，平靜的船塢水麵起波紋。

漁船平地駛出船塢，加速衝向茫茫大海。

江燁一直留意著螢幕上顯示的座標位置：

（1299，0779）

（1299，0780）

（1299，0781）

（1299，0783）！

到地方了，果斷停船！

昨天就是在這個位置，下網撈到了一枚烏黑珍珠蚌。江燁要下潛看看水底，有冇有更多的珍珠蚌，如果有，就能大發橫財！

先調整聲吶，由廣泛探測，改為向下探測。

很快，螢幕上出現了海底的地形圖：比較平坦，深度三十米。

三十米深，是穿著潛水服可以到達的深度。

江燁帶著潛水服和震擊槍，走上甲板。

按照次序，把潛水服的各部分都穿戴好。

麵鏡、腳蹼、氧氣瓶、水底手電，手腕還有力顯示，能看水深。此刻顯示的水深是0米。

把震擊槍抱在懷裡，走到護欄邊，俯瞰一眼下方黑藍的海水。

潛水服上有細細的繩子，不拉拽時有六十米長，一端係在腰上，江燁把另一端係在護欄底部，打死結。

翻出護欄，轉，手抓住欄桿，腳蹬船沿。

調整呼吸，背躍水！

噗通！

一聲水響，再睜眼已經到海麵下。

起初江燁有點心慌，他還是頭一次潛水，覺相當不適應，手腳施展不開似的。

不過兩分鐘後，他就能活自如了。

把懷裡的震擊槍拿在手裡，扣扳機。

砰！

一聲響，槍頭明顯震了一瞬，後坐力還大，虎口震得麻。

江燁微微點頭，看樣子這玩意兒冇故障，在水下就能用。

掉頭，朝著深海下潛！

太還冇完全升起來，因此海水相當黑，影影綽綽的。

江燁一邊下潛，一邊看手腕上的深度表。

一米。

三米。

五米！

十米！

覺已經相當深了，抬頭看，能看到巨大的漁船底部，黑漆漆，像鋼鐵巨鯨一樣停在水麵。

江燁終於知道，水底的魚們是用什麼視角看自己的船了。

短暫的休息和適應，繼續下潛！

能看見一些小魚了，都是寸把長的小白魚，慢吞吞地遊。

有條小魚膽子很大，衝著江燁過來。

江燁舉起震擊槍，瞄準它。

小魚不知危險，直接遊到震擊槍的槍頭上。

砰！

劇烈的震，小魚正麵捱了一記，當場斃命，兩粒魚眼珠飛了出來，在海水裡浮。上的魚鱗都炸起，還掉了幾片。一冒出又消散。

好傢夥！江燁吃驚地看著手裡的震擊槍，這傢夥威力這麼猛？

看著手腕上的深度表，繼續下潛。

15米！

20米！

25米！

30米！

線越來越暗，江燁打開了肩膀上的小燈。白的束立刻照亮大片深藍的海水。

在原地懸停，適應水深。

一些小魚從四麵八方遊來，被源吸引了，就像飛蛾撲火一樣。

江燁連連扣扳機，用震擊槍敲打靠近的小魚。

連續七八條小魚被震死，渾冒。剩下的小魚嚇得掉頭遊走。

繼續下潛。

33米！

35米！

江燁忽然皺眉。

他竟然聞到了氣味。

很香的香氣！

類似於蜂的味道，夾雜著白酒香，以及一丁點香蕉味兒、

這氣味是礦石！

江燁很震驚，他本以為自己吸著氣瓶裡的空氣，聞不到彆的味道。可現在居然嗅到濃烈的礦石味，這個礦脈嗅覺的特異功能這麼管用的嗎？

繼續下潛。

四十米深，終於踩到了海底。

海底一層白的細沙和灰塵，腳蹼一掃，紛紛揚揚地在水裡擴散。

還有很多蟲子一樣的白生，從沙子裡驚逃離，遊向遠方。

江燁很失，放眼去，燈照到的地方，都是白茫茫的細沙，像海底沙漠一樣。冇有期待中的珍珠蚌。

但是，失很快就消失了。

他突然發現，能聞到的礦石味兒越來越濃！

按照經驗，正下方應該就有礦！

舉起震擊槍，在細沙裡，扣扳機。

砰！

大堆的細沙和灰塵騰起，像是被旋風颳過。

表麵的沙塵被水沖走，底下黃的礦石出。

江燁彎腰，仔細看，礦石上滿是孔，孔中許多芒耀眼的黃顆粒，小米粒似的，在燈下燦爛奪目。

我去！這是黃金？他忍不住口。

再彎腰，幾乎是趴在礦石上，目鏡下去看。

真的有很多金燦燦的小顆粒，鑲嵌在淡黃的巖石孔裡。

越看，越像黃金！

但江燁不敢確定，畢竟自然界金的東西有很多，這未必就是金子。

唯一的確認方法，就是帶一塊巖石回船上，用易倉掃描。

手頭也冇有敲碎巖石的鎬頭，隻能藉助震擊槍。

江燁把震擊槍在巖石上，連續扣扳機！

砰！砰！砰！

沉悶的響聲，一塊象棋子那麼大的巖石，碎裂開來！

江燁一喜，手抓住。

起，朝上遊。

遊的很生疏，好在有繩子，可以拽著繩子快速向上。

嘩啦！

江燁浮出水麵，甩了甩頭上的水。

抓著繩子，上船。

連腳蹼都來不及，心急迫地跑去貨艙。

把手裡攥著的礦石，丟進貨艙儘頭的易倉！

短暫的掃描，結果出現在螢幕上：

（明天要跑個馬拉鬆，跑完狀態好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