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燁真心覺得要留下心理影了。
一屋子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偶,還像花式展覽似的各領風,很難想象伊莎貝爾是出於什麼心理搞出這一屋子奇景來,也很難想象已經做了多久。一週?一個月?大半年?
有何想啊?是不是覺得很榮幸?伊莎貝爾走到一個趴著的偶邊,直接坐在其後背上,翹起二郎。
榮幸你妹啊!你真是個變態哇!江燁抓狂,弄一屋子的我,用來做什麼?
你猜?伊莎貝爾不停挑眉,笑盈盈的。
我害怕了,伊莎貝爾,我鄭重向你提出警告,止再生產這樣的玩,非常變態!江燁雙手捂臉,你能不要坐在那東西上嗎?
我還抱著這東西睡覺呢,變態吧?伊莎貝爾笑得更歡了。
江燁快瘋了,你原本是個正常人!
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伊莎貝爾哈哈笑,這其實是一個藝展作品,最近我們快遞公司辦了一個藝比賽,獲勝者可以拿到十個億的獎金。這是我心準備的參賽作品。
藝可以接地氣,但不能接地府!江燁更抓狂,這一屋子假人是哪門子藝啊!評委會認為你是變態從而賽吧!你不怕被開除嗎?
誒,此言差矣。伊莎貝爾舉起一手指左右擺,你仔細觀察觀察,能不能領悟到這件藝作品的深意?
江燁看看滿屋子的江燁,更加驚恐了,真是越看越變態。
領悟不到。江燁說,我以總兵的份,勒令你限期整改!
彆急,我給你講解講解,看來你冇有藝細胞,需要藝啟蒙。伊莎貝爾臉竟然認真起來,這件藝作品的名字《時間》,你再參悟參悟?
我確實冇有藝細胞,但你肯定已經得了藝癌,癌細胞擴散了,晚期。江燁滿臉悲憤。
這屋子裡的不同裝扮和姿勢,代表了一個人在一年中可能經曆的所有時片段。比如那邊屁趴著的,代表在睡覺。坐在桌邊的那個,正在吃飯。還有蹲馬桶的。伊莎貝爾侃侃而談,神認真,儼然當代大師,一個人每年都要出席那麼幾次正式場合,所以有西裝造型。工作之餘要去假期,所以有沙灘造型。
總之,隻需要看看這間屋子裡的形態,就像看到了一個人在不同時間中的截麵。以靜態雕塑的方式,全景陳列,切點是四維生對於時間的觀察,同時呼喚更多彩的生活態度,以及讓人認真地思考時間流逝和我們的生活之間的關係。伊莎貝爾說,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而伊莎貝爾選手的作品,讓我們以另一種驚喜的方式去審視時間。
江燁懵,你在說什麼?
我剛剛背的這一段,是初賽評委的評價。總分一百分,我拿了八十五分。伊莎貝爾微笑,這組藝作品的照片已經通過初賽,進決賽,過兩天就會公佈結果。
江燁人都傻了。
這他媽也可以?
這年頭的藝真的接地府啊!
不行,我得緩緩。江燁扶著牆,你未經同意,就用了我的肖像權,必須得給我補償。現在上去給我弄點飯吃,我要喝銀耳蓮子羹。
喝了碗銀耳蓮子羹,江燁恍恍惚惚地離開伊莎貝爾家。
先回基地車睡了一覺,實在到驚嚇,得好好歇一歇。
睡覺也不安生,江燁做了個大噩夢,夢見一個黑夜,伊莎貝爾來到那間地下室,一關門,滿屋子的偶集活了過來,出詭異的微笑
直接給他嚇醒了。
窗外太已經很刺眼,中午十一點半了。
驚魂未定,喝了兩口水,換服出門。
本來打算做偶的生意,但這麼一折騰,暫時不想了,江燁決定先去開疆拓土,到野外散散心。
開走一輛蜘蛛裝甲車,直奔軍事基地。
快到基地門口,一接信號,江燁就下達命令:
【全集合,出任務】
軍事基地鈴聲大作,所有士兵都急急忙忙地跑,衝去地下,將一輛輛蜘蛛開上來,列隊集合。
各隊長都接戰鬥序列,向江燁報數,該來的都到齊了。
江燁很滿意,快反部隊已經初步有了部隊的樣子。不過以後還得加強訓練,至集合速度還不夠快,他等了二十多分鐘。
今天咱們穿過頁巖山,繼續向外擴張。江燁開語音說話,我帶一半人,四隊長車振帶一半人。
是!車振有些詫異,但還是服從命令。
其他小隊長表都有些微妙,大家本來都是小隊長,但今天出任務,四隊長就了帶隊人。很明顯,江燁有提拔他的意思。
點擊螢幕,江燁將戰鬥序列進行劃分,一半蜘蛛劃歸自己,一半蜘蛛劃歸車振。
好,出發!他滿意地說。
群的蜘蛛裝甲車,浩浩湧出軍事基地,鋼鐵洪流般在平原上奔跑,掀起一大片黃塵。隔得很遠,都能聽見無數機械跺地的鏗鏘聲,像一條渾鋼鐵鱗片的龍在盤卷。
很快,部隊抵達隧道。
蜘蛛們排著隊進,漆黑的隧道頓時亮起藍,蜘蛛們快速通過穿山隧道出去。
灰的平原呈現在所有人麵前,遍地碎石,廣闊無邊,遠還約可見一些起伏的丘陵。
相當的荒涼,真正的不之地。
我向東,車振,你帶隊向西,保持聯絡。江燁語音下令。
是!車振果斷說。
蜘蛛們分散開,向著兩個方向前進。同時,前列蜘蛛的掃描功能紛紛打開,各種環境數據在頻道裡重新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