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這番話還沒說完,柳曼雲的眼眸就爲之一亮,接口道:“師兄的意思是……咱們去奪下那幫鎮天宗門人所佔據的魔堡?”
“不錯,咱們就把那座魔堡給奪下來,順便把那所謂的主也給幹掉如何?”
柳曼雲聞言,眼波盈盈的衝著沈清抿一笑:“這還用問嗎,又能報仇,又能奪取一座魔堡,正合我意呢—……”
“嘿嘿,那就這麼說定了”
駐魔山終年魔氣環繞,黑氣沖天,不過,在近幾日,駐魔山上空的魔氣似乎淡薄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白濛濛霧氣,而那氤氳繚繞的霧氣中,蘊含著與魔氣格格不的靈氣。
在駐魔山西面的一片巨大的石堆中,二十餘名姿婀娜的修駐足在其中一塊巨石之下。
在巨石之上,立著一男一兩名修士,那男修年紀甚輕,長得眉清目秀,著——紫法袍。在他旁的修著水藍裳,眉目如畫,容貌麗,渾上下出一的風韻。
這兩名修士不是別人,正是波清和柳曼雲二人。
此時,兩人日眺著遠方,視線所及,遠那山巔之上,能瞧見掩映在氤氳霧氣中的黑建築。
“沈師兄,那裡就是鎮天宗門人駐守的魔堡麼?”柳曼雲出聲問道。
“不錯。”
“魔堡裡只有那主是築基修士,論及實力,咱們要強上一籌,等會兒攻打魔堡,就由我去對付那位主,師兄只需對付其他人,待師兄解決完那位主的手下,再來助我好了。
”柳曼雲築基功很想驗證一下自己的實力,有些躍躍試。
沈清瞧了一眼,道:“柳執事,你沒注意到那魔堡有法陣保護麼?”
柳曼雲眼不屑道:“那有如何,區區一個法陣,以咱們的修爲破除不難,無非是花點水磨工夫而已。”
沈清搖了搖頭道:“柳執事且莫小看對方的法陣,那鎮天宗好歹屬於東洲數一數二的大宗門,所佈置的法陣不會差到哪去對方完全可以依仗法陣對咱們發攻擊。”咱們貿然強攻,弄不好就落個得不償失,產生不小的傷亡,—,—……
這還是其次,萬一咱們強攻不下,打草驚蛇就不妙了,此次仙魔戰場開啓,鎮天宗可不止來了這一撥人那位主只需發出萬里傳音符,就可召喚同門相救,到那時,別說拿不下那座魔堡,咱們還要面臨鎮天宗門人的追殺。”
沈清深知法陣的厲害就己方二十餘人去攻打有法陣保護的魔堡,勝算實在不大。
柳曼雲聞言黛眉微微一蹙:“那怎麼辦?打草驚蛇?沈師兄,你意思是咱們去襲?不對呀,對方法陣已經開啓,又怎生襲得了?”
沈清目一閃:“誰說咱們要去襲了,有其咱們打草驚蛇的去主攻擊,還不如來個引蛇出。”
“可蛇出?”柳曼雲有些雲裡霧裡。
沈清也不迴應,手一翻,手裡出現一枚拇指三寸長的筒狀。
柳曼雲一眼就認出那筒狀是煙花信號筒,不由訝道:“沈師兄這是要召喚同門過來幫忙麼?”
沈清輕輕一笑:“柳執事瞧清楚了,這可不是我縹渺峰的信號筒。”
修真界使用的信號筒的型狀一般都是大同小異,表面上看並無不同之,細細一瞧柳曼雲才注意到沈清手裡的信號筒表面花紋有著細微的差異,並不是縹渺峰平時所用的信號筒。
不是縹渺峰的那他拿出來做甚?
柳曼雲心下疑間,沈清手輕輕一抖,一道球頓時沖天而起,接著,只聽“嘭”的一聲,球裂,綻放出一團絢麗的煙花,那綻放的煙花久不消散,竟然還凝聚出一個碩大的“天”字。
柳曼並瞧得面一變:“這是……”
“嘿嘿,這是鎮天宗的求救訊號,昨日所獲的戰利品之一,正好用上。”沈清嘿嘿一笑,不待柳曼雲說完就接口說了出來。
柳曼雲卻是大爲不解:“沈師兄’你發出鎮天宗的訊號作甚?你這不是驚了魔堡中的鎮天宗門人了麼?”
“不錯,此求救訊號發出,那魔堡裡的鎮天宗弟子自然是驚了,那麼,下一步,想必那位主不會不見死不救吧。”
柳曼雲聽得一怔,跟著眼眸裡就出恍然之:“我明白了,這就是你說的引蛇出”
“正是此意。”沈清脣角舍笑,那笑意出一狡黠,一險。
瞧著沈清那壞壞的笑意,柳曼雲忍不住扔了個嗔白眼兒:“沈師兄先不說明白,害人家心裡好大的擔心,不行,我得張執事們早做準備。”
柳曼雲語帶嗔意,但那白眼兒端是嫵至極,奪人心魄,瞧得沈清心裡爲之一。
此時,無需柳曼雲吩咐張執事等諸,沈清發出鎮天宗求救訊號之時,張執事等幾名領隊雖沒弄清楚其中緣故,已經在指揮手下諸列隊,擺出防守陣型。
柳曼雲見手下諸已經準備好,心下滿意,轉目朝遠那座魔堡瞧去,裡問道:“沈師兄,你說,那位主會上當麼?他會親自來麼?”
“那魔堡裡只有那主是築基修士,他瞧見自己手下的求救訊號,他不來誰來?放心吧,不出意外的話,那位主準到。”
沈清剛說完,心裡一間,輕輕一笑:“來了。”
“來了?”柳曼雲所得一愣。
只聽沈清淡淡道:“那位主朝這邊來了,還帶來一百多名手下。”
柳曼雲又是一愣,那魔堡距此怕有三十餘里,以的目力,那魔堡位於山巔上,沒有視線阻隔才能約眺到,但魔堡裡進出的修士卻絕對是瞧不到。即便是神識,以築基初期的修爲,神識外放也就兩裡左右,這位沈師兄又能如何應到魔堡裡的修士出來了?
柳曼雲心下疑不已,當然,並不清楚,沈清在鎮天宗所在的魔堡附近要道上放有火髓金蟻,只需心神應,就能應個一清二楚。
三十餘里距離不算多遠,沒等多久,那位從魔堡裡帶隊而出的主就出現在柳曼雲的神識應範圍。
“準備迎敵”
柳曼雲下達命令的司時,本人的表也微微張起來。
此時,已經從神識中應到對方多達百餘名修士,帶隊的是一名神玉郎的年,其散發的氣息不但強橫,還比自己要強大一分。
沈清不似柳曼雲那般張,依然是那幅好整以暇的模樣,他自然也應到那名年的氣息極其強大,所料不差的話,那年就是所謂的主了。
伴隨一陣袂破空之聲,很快,一隊修士的影映眼簾,當先在前的,就是那名長得神玉朗的主。
那名主遠在數裡外就應到沈清等人,而那發出求救訊號之,就在那幫修士所在之地。
那名主沒應到鎮天宗門人的蹤跡,心裡還微覺不妙,不過,當他應到那幫修士當中只有一名男修,餘下均是滴滴的貌修,而且是還他心儀的縹渺峰修之時,心裡的那點不妙頓時就煙飛雲散了。
所謂藝高人膽大,那名主資質甚佳,雖是剛築基不久,其靈力較之普通築基修士要強上不。再應到對方只有一名貌修是築基修士,餘下修士全部是練氣期修爲,其中那僅有的一名男修就跟凡人一般,上沒有一靈力逸散出來。
己方實力佔優,人數佔優,有此前提,那名主幾乎沒什麼猶豫,就徑直率領手下飛掠而來。
飛掠至近前,那名主止住形,先是迷迷的打量了一衆縹渺峰弟子一眼,跟著目一轉,瞧向柳曼雲,跟著嘿嘿一笑:“這位仙子,別跟本主說,我鎮天宗的求救訊號就是你發出的。”
那名主話一問完,沈清就出聲道:“閣下問錯人了,那求救訊號是在下所發。”
,‘你發的?”那主見是那年男修回話,很是不爽,眼睛微微一瞇:“你哪來我鎮天宗的求救信號筒?”
沈清輕輕一笑:“這還用問嗎,自然是我殺了你的手下,從你手下的儲袋裡得來的。”
,‘什麼?你殺了我手下?”那主面一寒,目冷的凝視著沈清:“殺的是誰?李彥可是你殺的?”
“你說李彥哪,不錯,是我殺的,另外還殺了不,其中還有兩位已有築基修爲。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來了,………—”
沈清一番話輕飄飄的說出,那主聽在耳裡,面頓時一變,跟隨自己的兩名築基高手竟然被殺了?這怎麼可能?
那主心下駭然,一時間卻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而這時,只聽沈清淡淡道:“既然來了,就留下吧”“話音一落,沈清手一翻,一道藍盈盈的芒從手中綻放而出屠龍斬
呼
罡風凜冽一道耀眼的藍弧破空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