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娟沒好氣地說:“你去給二爺檢查下,我先去換個服。”
落了一的花瓣,真是惡心極了,得趕去換服。最討厭的就是櫻花,偏偏君哲遠那老糊涂就是舍不得把這片花海給鏟平,留著睹思人。今天如果不是因為君玄夜在這里,才不會到這一片來。
張醫生是個四十開外的男人,國小有名氣的神科醫生。自從君玄夜生病后,他就為了君玄夜的私人醫生。
不同于布魯的魯,他倒是顯得彬彬有禮:“二夫人您好,我是二爺的私人醫生,悉二爺的病。聽聞二爺昨天發病了,特意過來給二爺檢查下。所以……”
哪知道林星瑤本不給他臉,不等他說完,就推著君玄夜走遠了。
張醫生雖然覺得沒面子的,但還是厚著臉皮跟上去。
“二夫人您也累了,讓我來推二爺……”
手還沒有到椅,“啪!”的一聲,臉上吃了一記耳。
張醫生捂著臉,委屈無比:“二夫人,您……您怎麼能隨便打人?”
林星瑤連趙娟的面子都不給,就更別說這個一眼就能看出的“走狗。”
君玄夜這種況,即便和張醫生沒有直接關系,也有間接關系。退一萬來說,就算張醫生一無所知,那也絕對是個庸醫,貽誤病等同殺人。
林星瑤斜眼看他:“我如果是你,絕對不會自討苦吃。”
張醫生了趙娟的命令,今天再給君玄夜做個檢查,確認他狀況惡化到哪一步。所以,哪怕挨了一掌,他也不愿意退。
他端著醫生的架子道:“二夫人,給二爺看病是我做醫生的本分。您一直阻擾,是不是別有用心?”
好嘛,居然把屎盆子扣到林星瑤的頭上來了。
“你給二爺看病?越看越嚴重,就是你的本分?也好意思自稱醫生?”
張醫生臉上鐵青:“二夫人,您這什麼意思?”
林星瑤淡淡一笑:“醫者本分是治病救人,而不是為錢不折手段。人在做,天在看,小心會有報應。”
說完推著椅揚長而去。
張醫生呆愣當場:什麼意思?難道說,看出什麼了?
張醫生不敢耽誤,匆匆忙忙又跑去見趙娟,把自己的懷疑說了一遍,又道:“夫人,不瞞您說,我剛才看二爺的氣似乎好了很多。如果不是回返照,就是……”
“就是什麼?難道那個野丫頭還能救那瘋子?”
張醫生沉道:“如果是剛開始還真不好說,但現在二爺都已經病膏肓了,又不是世外高人,哪能說救就能救的?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我擔心二爺死了之后,會在外面說。”
“說?”趙娟拍著桌子冷笑:“一個小門小戶里出來的野丫頭,還能在君家頭上土不?”
話是這樣說不錯,但是趙娟有點后悔,早知道進門的是這個難纏的貨,當初就該極力反對沖喜。
“等二瘋子一死,就把掃地出門。還真當自己是蔥了?”趙娟轉念再一想:未免夜長夢多,還是再送他們一程吧。
白天的時候,傭人來送了幾次藥。林星瑤自然不會讓君玄夜再喝七八糟的東西了,就連飯菜都是由親自檢查過,確認無誤后再給君玄夜吃。
夜晚,林星瑤又給君玄夜喂了一遍藥。
此刻君玄夜又恢復了一些,說話還有點含糊不清:“我……恢復?”
林星瑤懂得他意思:“你畢竟病了那麼久,不能太著急。不過很快就能恢復了,相信我。”
給君玄夜蓋好了被子,“睡吧。”
君玄夜聞聲閉上了眼眸,很快陷了睡夢之中。連他自己也覺得有些可笑,明明只是相識不久的人,但此刻卻為了他最為依賴信任的人。反而是那些所謂的至親,卻變了時刻需要提防的敵人。
林星瑤睡在了沙發上,臨睡前還想著,等君玄夜恢復后,得讓他給自己安排個房間才行。
第二天,林星瑤照舊帶君玄夜去外面散步。藥治療是一方面,但是病人自己的心境也很重要,散散心更有利于他恢復。
照舊是坐電梯下樓,可是電梯門剛一關上,周圍驟然陷了一片黑暗。
停電了?
林星瑤急忙按了電梯里的急通話,可本聯系不上人。手機也打不出去,很明顯信號被屏蔽了。
林星瑤微微瞇了瞇眼睛:這是……
這當然不是一起簡單的停電故障,而是人為刻意造的。
為防夜長夢多,趙娟干脆加快了進度,刻意制造了一起停電事故。
電梯停電困幾個小時,對普通人來說或許不算什麼,但是對君玄夜那種長期服用過迷心草的人來說,會加速神刺激。特別是電梯里封閉、悶熱的環境下,正常人都會覺得心慌意,君玄夜肯定會被發瘋病。
他的病已經很嚴重了,瘋病發得越頻繁,越會加速析他所剩不多的生命。一旦出個什麼意外,責任全由林星瑤擔著。那時候就不是掃地出門的事了,還要追究法律責任。
萬一那二瘋子發起狂來,做出什麼傷害事件,就更是林星瑤活該,誰自作主張打開了瘋子的鐐銬。還真以為帶瘋子出去散散步,瘋子就能痊愈給撐腰了?可笑!
這時候,周管家很狗地過來詢問:“夫人,已經關了好一會兒了,還要等多久?”
周管家急不可耐地想看林星瑤倒霉。栽在林星瑤手里好幾次,偏偏拿沒辦法。這下好了,野丫頭把夫人徹底得罪,夫人要親自對付咯。
趙娟坐在一樓的客廳里悠閑地喝著咖啡,“不急。二能干著呢,說不定還能自己修好電梯爬出來。”
電梯里就關了林星瑤和君玄夜,不管誰出了意外,都樂見其。
一杯咖啡喝完,半個多月沒回來的君哲遠突然回來了。這倒是讓趙娟意外了一把,急忙迎上去:“老公,你不是說下周回來嗎?怎麼突然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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