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諾蘭再怎麼不想接南煙對控制權的分配,最后還是被強行帶到醫院,由親自給他做的手,在他的腦袋里植了一個跟芯片晶差不多的小東西。
那是秦律管理的君臨,研究出來的新型監測工,只在黑市中投放了一些,普通市面上,都見不到。
諾蘭和溫衡商量了時間,溫衡在午夜零點之后到中午十二點掌控,諾蘭則在中午十二點,到零點掌控。
植完芯片后,時間還是上午八點,所以是溫衡留在中。
從醫院出來,南煙對溫衡說:“二師兄,你上有傷,最近幾天先在四合院養傷。”
溫衡點頭:“嗯,你怎麼安排,我就怎麼做,完全聽你的。”
他上的傷,其實都是被南煙和秦律給打出來的。
加上之前有毒素控制,虛弱了不,傷外傷都嚴重的。
就像現在,他都沒有力氣自己走路,是坐在椅上,以椅代步呢。
出醫院的時候,秦律接到了一通電話,跟南煙說了一聲,先走了。
南煙今天表有些凝重,其實有心想問問他出什麼事了。
不過他沒多說,又著急要離開,所以也沒多問。
如果真的有棘手的事,他不說,也會想辦法幫忙。
秦律離開的突然,因為著急,所以將車開走了。
之前他們來的時候,是秦律當司機,乘坐一輛車來的,現在車被秦律開走,南煙便給傅郁白打的電話,讓傅郁白來接他們。
“小師妹。”傅郁白到了之后,先跟南煙打了一聲招呼,隨后眼神帶著幾分郁結與復雜的看著溫衡。
他跟二師兄關系好,但現在的人,卻已經不是二師兄。
而且,小師妹還說,二師兄已經變了,不再是以前的二師兄……
所以,他到底應該怎麼面對他?
是當敵人,還是陌生人?
反正,讓他再以原來的關系,把他當師兄弟,他做不到。
溫衡率先開口,無奈又歉疚的說:“三師弟,上次傷你的事,一直以來都沒有面對面跟你道歉,對不起,那時候我本控制不了,也阻止不了他行,是我太沒用了。”
“你是二師兄?”傅郁白這才知道,現在控制的是溫衡,不是諾蘭。
對于溫衡,哪怕小師妹說他變了,不會再回到原來,他對他還是有特殊的。
十幾年的誼,哪是這麼容易就淡漠的。
更何況,在神農架的時候,他們之間的,比親兄弟還親,現在溫衡變這樣,他更多的是心疼,和無法幫助他拜托諾蘭的痛苦。
溫衡點點頭,“嗯,是我。”
“小師妹幫了我,讓諾蘭將一半時間給我來掌控,接下來的時間我要在孫師叔的四合院養傷,以后我們又能在一起了。”
傅郁白對溫衡能掌控,還是高興地。
畢竟在他心里,做壞事,心思暗卑鄙的,一直都是諾蘭。
而溫衡,只是被他控制,不能反抗罷了。
如今諾蘭被小師妹迫的,要分一半時間給二師兄,是不是以后也有機會,讓諾蘭從二師兄的里面滾出來,不再霸占二師兄的?
如果真的能這樣,那就太好了!
了解況后,傅郁白心很不錯,開車回去的路上,眉眼間都帶著淡淡的笑意跟溫衡兩人聊天。
等回到四合院,正下棋的幾人看到他們回來,氣氛一時有點變化。
白塵跟沈君卿學了,這次下棋他沒有上,而是讓華十方和安老爺子玩,他們一群人在周圍當觀眾。
安老爺子和華十方下棋,自然說不出他不懂規則,不會下這樣的借口。
華十方又是個剛正的人,棋風也更加霸道一些,安老爺子是有苦難言,被殺得七零八落,也不敢毀棋。
幸好南煙他們來,他連忙把棋子一扔,“煙煙來了,不玩了!”
心里并暗暗發誓,以后他絕對不跟華十方一起下棋了!
直到現在,他才有點反思,他的棋藝是不是太臭了?
難怪陸老頭每次跟他下棋都那麼氣急敗壞,還跟他吵個不停。
估計若是陸老爺子知道安老爺子終于有了一點自知之明,估計會喜極而泣。
當然,陸老爺子之前是哄著安老爺子玩。
畢竟當時安老爺子不好,又沒有什麼朋友,還懶得出門去結新朋友,他看安老爺子可憐,才愿意多出時間,去陪陪他。
不然以他藝協會會長的份,每天那麼忙,哪有時間專門去找他下棋。
華十方見狀,也放下了棋子。
溫衡愧疚的跟華十方和孫禪打招呼,然后主說明了自己現在的況。
“既然你能做一半時間的主,那就留在這里養傷吧。”
華十方的意思,是如果溫衡的還是諾蘭一直控制,他不會允許他留在這里。
上次諾蘭留在這里,依靠溫衡的份騙取了孫禪和傅郁白的信任,結果傅郁白差點沒命。
再結合之前諾蘭做的那些天怒人怨,殘忍腥的事,要不是面前這人是霸占了他二徒弟的所為,他都有清理門戶的沖。
溫衡連忙說:“師父,弟子會好好改正,穩住心,不再手諾蘭的控制。”
“嗯,這樣最好不過。”
沈君卿和白塵兩個病號對新加的病友一點好都沒有。
但考慮到這是南煙的二師兄,看在他們三個同坐椅的份上,維持了表面的和平。
南煙在四合院吃過午飯,才回去找秦律。
秦律自從離開之后,到現在都沒有聯系,擔心,秦律是遇到了難題……
#
帝都機場。
一架外形有些奇特的飛機,緩緩降落。
不過還有一架飛機,跟他幾乎是前后腳,一前一后落在了兩塊停機坪上。
盛遠航從飛機上下來的時候,盛景正好也打開了機艙門。
兩人隔著幾十米遠的距離,遙遙相。
然后同時又撇開視線,假裝沒有看到對方,從兩個方向走開。
既然他們兩個都是被盛明堂安排來這里抓華十方他們的,那就是擺在明面上的競爭對手,況且這里不是盛家駐地,不用維護什麼兄弟深的假象。
在這里,就各憑本事,看誰能先把盛明堂要的人給帶回去。
盛明堂年齡已經過了八十,就算野心再大,再舍不得權勢,也到了該權的時候。
他們有預,最多再有一年時間,盛明堂可能會從他們這八個兄弟里面,確定出一個繼承人。
這是他們為數不多的,在他面前刷好和能力的機會,絕對不能丟掉。
“去查,那幾個人現在都住什麼地方。”
盛遠航扶了一下金邊眼鏡的眼鏡框,對邊拎著行李箱的助理淡淡下令。
助理連忙低頭應道:“是,大爺!”
而另一邊,盛景和自己的跟班陳飛拿好行李,也沒著急離開。
而是先在機場打開手機,查了下神醫門所在的地方。
陳飛問:“三爺,我們現在去哪?”
“先訂酒店。”盛景自己在手機上作,很快在神醫門附近的酒店定了兩個房間。
他心里清楚,現在華十方等人剛從盛家回來,是戒備心最重的時候。
若是貿然去手,或許就是他,也討不到好。
畢竟這里是帝都,是他們的地盤,不是盛家。
他再自負,也不會不記得‘強龍不地頭蛇’這句話。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他要一出必勝,不讓他們有反應機會,以最快的速度,帶他們回盛家。
所以,剛才的飛機,他都沒有讓飛行員回盛家,就在這里待命,準備隨時返回。
打車到在網上定好房間的酒店,主仆兩個安排好住,又洗漱之后,陳飛才過來找盛景。
“三爺,他們沒有見過屬下,要不屬下先去神醫門探探?”
陳飛的話,讓盛景加以思索。
認真考慮過后,盛景若有所思的開口:“也可以,不過除了去神醫門打探外,你在神醫門周圍也打聽一下,看看能不能問出一些關于神醫門比較重要的事。”
“是,三爺。”
陳飛領了命令,喬裝普通人就去了神醫門。
他們現在住的地方,距離神醫門其實就一公里遠,他一邊走路,順便看到周圍有上了年齡的老頭老太太就去詢問幾句。
陳飛雖然也是從小在盛家長大,但上沒有盛家人那種高高在上,傲氣不凡的勁。
加上他這次是為了幫三爺完任務,所以很耐得住子,表現的謙卑有禮,讓那些他去問話的老人,看在他懂禮貌又甜的份上,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他。
其實他們說的也是一些很平常的事。
但從外地來的,不了解的人來說,他們說的,就很有用。
很快,陳飛就不打探道,神醫門懸壺濟世做的各種好事,還打探出以前那個神醫門,古博凡管理的時候,普通人想要看病,本就看不上的事。
“您是說,以前的神醫門其實是被華神醫的師兄弟管著,華神醫回來之后,才把他們給趕出了神醫門?”
“是啊,華神醫才是真正的活菩薩,救苦救難的神仙,他回來之后,我們這些普通人去看病不僅不要錢,他們還白給藥材,這擱以前,想都別想!”
“原來的神醫門,只給權貴看病,沒權沒錢的普通人,連正眼都不來瞧一下的!”
“還是現在的神醫門好啊,是辦大善事的,華神醫醫也高超,他的徒弟醫也很好。就是以前神醫門的人不甘心,總是來找事,前段時間還有人假借是神醫門看過病的人,故意說被看壞了,要毀了神醫門的榮譽呢……”
“……”
“……”
陳飛把老頭老太太們說的這些都仔細記下。
而且之前開神醫門的人,他也特意打聽了一下。
他覺得,這些人或許會對三爺有點用。
打聽了一遍,沒有再聽到新鮮的東西后,陳飛又去神醫門里轉了一圈。
今天華十方和南煙誰都沒有來,就是常坐班的幾位中醫,陳飛站在旁邊悄悄聽了一會兒。
坐班中醫中規中矩的看病過程,讓他撇了撇,覺沒有再看下去的必要,就回了酒店。
回到酒店,陳飛把自己聽到的,看到的一五一十全都告訴盛景。
等代完后,才輕聲說:“三爺,我覺得,這事或許可以從被華十方趕走的幾人手。”
陳飛跟盛景關系就跟親兄弟差不多,在沒有外人的時候,私下里,兩人說話談都很隨意。
盛景指尖輕扣著桌面,若有所思起來。
十來分鐘后,他上氣息一凜,“走,我們先去見見那幾個人。”
既然做了決定,就不能拖拖拉拉。
盛遠航也在帝都。
這種人盡皆知的事,他若是有心去打聽也會知道。
如果他不盡快下手,讓盛遠航搶了先,那他可能會輸了這次競爭。
他不能再落后!
#
一直到晚上十點,南煙沒有等到秦律的消息。
打過電話。
但是他應該是于信號屏蔽的環境,電話沒有打通。
“煙煙,還沒有聯系上臭小子?”
秦老夫人端著一盤洗好的油草莓過來,見南煙眉心微擰,不由安道:“你也別擔心,阿律的工作有的比較機,時不時斷聯幾天是基本作,很正常的。”
秦律的一些份,是連秦老夫人都不清楚的。
不過秦律日常那麼忙,時不時就是一個月,甚至幾個月看不到人,打電話偶爾也聯系不上,都習慣了。
最開始的時候,也是心不已,可后來知道自家孫子每次都好端端的,也就慢慢的放心下來。
相信孫子的能力,再說這是帝都,就算有仇家,也不敢在帝都他!
南煙聞言笑了笑,從果盤里面拿出一顆又大又香的草莓,遞到秦老夫人邊,溫聲道:“,我沒擔心,剛剛是在想事。”
就是擔心,也沒打算說出來。
免得讓秦老夫人也跟著一起擔心。
秦詩語蹭了過來,也在果盤里了一顆大草莓,咬了一口,甜甜酸酸的草莓味讓的瞇起眼。
然后又拿了一顆,塞進南煙里。
南煙吃完之后,才說:“,時間不早了,您先去睡覺吧,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回來可能會有點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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