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糖肘子包的很好,還用麻繩捆起來了,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準備送進人口。
把麻繩解開,油紙一層層剝開,就看見里面橙紅的肘子皮,面相不錯,骨頭還在。
冰糖肘子是涼的冰糖肘子,但還是有香味,跟沈羲和上沾的味道差不多。
沈羲和:“熱一下就能吃,你們兩個別閑著,把別的打開。”
燉的丸子和蛋是用紙盒裝的,有油漬洇了出來,都是切好的,宋昭清趕把它們裝盤子里。
一大盤。
祝修遠把小籠包壽司和章魚小丸子打開,這麼一擺,還多的,“沈兄,中午都吃嗎?”
其實顧筱說的并不錯,三個男人,正是能吃的時候,這些不在話下。
吃了一頓就沒第二頓了,還有四天,由奢儉難,初場不能天天下館子。
誰都明白這個道理。
要是能放四天就好了,現在天還沒熱起來,應該可以。
祝修遠想,今天吃一半肘子,明天吃一半,后天吃丸子蛋,大后天和大大后天把包子吃了。
沈羲和也這麼想過,但是放不住,他在舍,不能指著顧筱帶的吃的活。
沈羲和:“都吃了吧,吃不完晚上熱著吃。”
于是三人蒸了半盆米飯,連菜都沒炒一個。
熱好的冰糖肘子香味更甚,丸子,蛋,小籠包……擺了一桌。
吃上飯就不顧的說話了,況且讀書人講究食不言,三人只顧著吃飯,不知不覺就用多了。
最后只剩了兩盤小籠包。
真好吃,有家的味道,還有壽司和章魚小丸子,兩人見都沒見過,更別提吃過了。
兩人家境優渥,府上有廚子,燒的一手好菜。好似吃的味越多,越能吃出不一樣來。
這頓飯吃的很心安,即便是蹭的。
吃過飯,兩人主刷碗刷鍋,心里想著下回有什麼好吃的也帶過來,或是多賣和菜,只不過他們做,實屬糟踐東西。
宋昭清看向沈羲和,只見他低著頭收拾油紙和紙盒子,眉眼間是見的溫之,宋昭清眼中的羨慕之也不由自主地流出來,“祝兄,家中可蹭催過娶妻之事?”
也不知道是因為吃多了還是別的,祝修遠神懨懨,“嗯。”
宋昭清嘆了口氣,“咱們不想早家,沈兄不得早家,真是同人不同命。”
都是一甲出才學過人,若說相貌不同,但都看得過去,怎麼沈羲和就有個會做好吃的還掂著他的未婚妻。
那天白高興了。
祝修遠:“嗯。”
沈羲和把東西收拾好,包子放在碗柜里,準備晚上回來吃。
宋昭清兩人算是吃飽了,只不過想想以后,人就蔫兒了,“咱們明天吃什麼,我晚上把菜買了。”
魚,,排骨,還是別的。
沈羲和道:“煮面,蒸米飯,要不然蒸饅頭,給我帶了咸菜和醬。”
咸菜?什麼咸菜?醬?什麼醬?
沈羲和揚揚下。
宋昭清還愣著,祝修遠目落在碗柜里幾個陶罐上,六寸高,罐口用油紙麻繩封,就是不知道里面是什麼。
“麻醬,酸黃瓜醬,辣牛醬,酸筍,腌蘿卜。”沈羲和一一說了,然后道:“時辰不早了,該上職了。”
宋昭清想,怎麼沈羲和的未婚妻會做這麼多稀奇古怪又好吃的東西,一下午,他一邊回憶章魚小丸子和壽司的味道,一邊等下職。
平時看看書寫寫字也就過去了,但今天過的極慢,翰林院分給他們的事,小會兒就能做完。
他看看沈羲和,只見他翻著一本比青磚還厚的史書。
沈羲和不想閑下來,他看了一下午的書,等到下職了和宋昭清他們回舍。
他煮了一鍋粥,從陶罐里舀了點咸菜,又把包子熱了。
要說沈家食肆什麼賣得最好,堂食湯面拌面小籠包賣的好,外帶小丸子和壽司多,要說什麼下的最快,無非是不要錢的咸菜和牛丁辣椒油。
以前就是普通辣椒油,后來加了牛丁,炸豌豆,又仔仔細細調了味兒。
本來牛就不好買,只要買到就做辣椒醬,都是面人,吃多舀多,不能外帶,倒是吸引了不生意。
宋昭清兩人頓時驚為天人,覺得以后的日子都有盼頭了。
牛醬可以拌面拌飯吃,還可以抹饅頭吃,兩人又嘗了麻醬和腌黃瓜醬,也好吃,腌黃瓜醬壽司和小丸子里有,好吃的很。
小籠包蘸辣椒油和醋,一口就是一個,宋昭清被辣的直咳,忙喝一大口粥,不得不說沈羲和煮的粥還不錯,他可以學著點。
兩人不約而同想到,沈羲和到底是親好,還是不親好,親了他們不好來沈家蹭飯,可不親,又吃不到這麼多好吃的。
祝修遠家中是做生意的,“這些味道很好,沈兄可以租個鋪子,做點小生意。”能寬裕些。
沈羲和:“家中正是做吃食生意。”
祝修遠和宋昭清愣了一下,那就好說了,以后有機會就去,“我們不能白吃,沈兄,以后米面菜我們買,就別爭這個了,就是不知道食肆在哪兒,我們好隔陣子改善改善伙食。”
作為沈羲和的同僚,自然不好意思跟著他去家里蹭吃蹭喝。
沈羲和說了位置,卻沒多想,更沒想到食肆慢慢出現許多同僚。
————
沈家食肆換了新瓷,都發現了。
煮面的碗有櫻花碗,深藍的海浪碗,盤子不是常見的圓盤,而是扁長形。
壽司和小丸子五個一排五個一排,撒上酸黃瓜醬,十分之賞心悅目。
這才用上一天,就有人問了,“掌柜的,這盤子碗從哪兒買的?”
沈大娃當了好多天掌柜了,做事沉著穩重,倒有兩分像沈羲和,他道:“襄城瓷鋪子買的,當時覺得好看。”
襄城,那還怪遠的呢。
可惜了。
沈大娃見食客面失,又道:“過陣子鋪子就應該開到盛京來了。”
食客抬起頭,“當真?”
“我說瞎話作甚,我們瞧瓷好看,就買了好幾套回來,誰知瓷鋪子的老板問,盛京沒這樣的?”沈大娃說的抑揚頓挫起承轉合,“盛京哪兒有,那老板當機立斷,要來這兒做生意。您要是喜歡,等陣子興許就能買到了。”
食客點點頭,又仔細看了看櫻花盤子,說的沒錯,盛京還真沒這樣的。
要是真來盛京做生意,他就買兩套回家用。
沈家食肆用上新瓷,多寶閣也用上了。從前的青花瓷被收到庫房,白瓷鑲金邊的杯子碟子在下熠熠生輝。
碟子上擺著一塊致的點心,是從盛京城最好的點心鋪子買來的,那個荷葉狀的碗,又像是杯子,里面是澄凈的花茶。
不知怎麼回事,張緒就是覺得這樣的搭配相得益彰,就是點心不太對勁,應該更致更好看更綿些。
張緒去找顧筱了,“小東家,怎麼覺不太對,這個點心不對勁兒。”
也不是樣子不好看,綠豆糕,外面一層青綠的冰皮,里面綿的豆餡兒,甜而不膩,極其好吃,什麼都好就是看著不搭。
當然不搭,從永生花房到里面白的桌椅,再到白瓷鑲金邊的茶壺碟子碗,都是歐式宮廷風,而點心是綠豆糕,再好吃的綠豆糕都不配。
顧筱道:“那就換種點心試試。這些都是在哪兒買的?”
張緒:“清順齋買的。”
“那里面有沒有那種一層綿的底,上面抹了各種的果醬的點心?”顧筱覺得還是油小蛋糕好,別的不行。
張緒搖了搖頭,清順齋有燒餅,還好吃的。
沒有那只能自己做了。
顧筱讓張緒幫忙買了兩大桶牛,然后鉆進廚房做了一下午的油蛋糕。
以前做蛋糕都是買現的淡油,用打蛋打發就行了,自己做還是頭一回,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出來。
蛋糕坯最簡單,蛋清分幾次加糖打發,然后拌蛋面糊,攪拌均勻烤就行了。
沒有烤箱還有炭爐子,難的是油。
顧筱試了幾種方法,味道都不對,蛋清牛蛋黃面白糖,分幾次加幾次試也沒做好。
倒是買的的牛禍害了半桶多。
顧筱想清順齋的點心也好的,樣子好看味道也好,沒必要非做油蛋糕,但是油做出來可以做各種各樣的裱花,那得多好看。
顧筱只能慢慢試,配料比記好,做出來如何味道如何,能不能掛鉤,終于,等到沈羲和回來前,油總算像點樣了。
裱花做的木的,看花樣如何,然后再去鐵匠鋪子打,裱花袋用的是細布,把小蛋糕放進瓷杯子里,上面弄出花紋來。
顧筱帶著小蛋糕去多寶閣,張緒看了一時說不出話來,這個點心怎麼看著如此之糙。
顧筱咳了一聲,“半品半品,你嘗嘗好不好吃,我侄還吃的。”
張緒試探著用小勺子挖了一口,甜的,下面的底很,上面的一層不知是什麼東西吃著很細膩,甜甜的。
好甜,覺有點配了。
顧筱笑了笑,“要是能買到新鮮水果就好了。”
張緒挑起眉,“買水果干什麼?”這才四月,哪兒來的水果。
顧筱道:“給油染用。”
植水果里面有天然染劑,如果沒水果,那只能去山上摘桃花染了,最好有新鮮水果,這樣不僅能染,還能做果醬。
張緒看著就剩一口的小蛋糕,把它全塞進里,“江南那邊有暖棚,水果是有,就是貴,我去買。”
顧筱點頭答應,但是做點心等不及,在張緒找新鮮水果的同時,去山上摘了不桃花,搗花染,做了淡的油。
小蛋糕上下左右都抹了一層油,上面還有白的開的正盛的桃花。
張緒先看了半天,然后一口一口挖著吃完,他坐在椅子上用著小勺子吃著小蛋糕,說話都不大聲了。
張緒還不知道這是心,只是覺得這種覺悉得很,和見到走馬燈,緙扇子,羊氈時的覺很像。
作者有話要說:張緒:嗯,真香。
宋昭清,祝修遠:這次是蛋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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