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云傅雖然心中有幾分不悅,不過倒也認同他說的在理。
“你放心,過了今晚他就再無翻之日。”
云傅再次低聲音說道。
這一次,云嬋聽的稍微清楚了一些。
他?
這個他,是誰?
桑湛見自己旁的小人,正豎起耳朵,明明就很好奇,偏偏還要裝作不興趣,薄不由微微上揚了一下。
他子傾斜過去,靠近云嬋,在耳邊低聲說道:“想知道,可以直接問我。”
云嬋抬頭看他一眼,隨后,堅定搖頭。
不問。
就是不問。
不過,其實也不難猜。
云傅口中的“他”,云嬋稍微一想,就能大致猜到是哪一位了。
不出意外的話,等著便是,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看到好戲。
“也對。”
桑湛仿若無人一般,全然不在意大殿上其他人的眼,就那樣挨著云嬋,輕聲耳語的跟說著話。
“你這麼聰敏,確實不用多問。”
桑湛說了什麼,旁人自是聽不見的。
只是,如此一來,本就惹人注目的云嬋,幾乎了的全場的焦點。
連首位上的東方易淵和云傾煙,以及太后三人都頻頻往這邊看了好幾眼。
還記得云嬋新婚之后頭一次進宮時,桑湛對的態度可沒有這般親,這才短短兩月不到,兩人的關系就變得這麼好了?
而且很顯然,桑湛完全沒有要遮掩的意思,就是在大大方方的告訴所有人,他和云嬋的非常好,以前外界所傳言的那些也都將不攻自破,為笑話。
看到這一幕,最高興的莫過于云家。
云傅和首位上的云傾煙悄然對視一眼,兩人臉上都出了滿意的笑容。
云傾煙最開始還擔心云嬋抓不住桑湛的心,如今看來,這擔心倒是有些多余了。
他倆越好,湛王府與相府的關系才會越牢固。
云嬋并沒太注意這些人的目,也本不在乎他們的想法,現在的視線,晦的在大殿中掃了一眼,很快,鎖定了目標。
太子,東方冥。
這貨好不容易才被放出來,不好好表現,居然躲在一邊喝悶酒。
今天這種場合,無疑是在危險的邊緣瘋狂。
云嬋覺得,他應該沒那麼蠢,除非,是遭了什麼無法接的打擊。
坐在上位的梁貴妃見他這樣,更是心急如焚,可兩人的位置相隔甚遠,想過去阻止又怕太過惹眼,只能讓后的宮悄然過去,希能勸解一二。
“這小子,怎麼有點反常?”
云傅也發現了東方冥的狀態不太對勁,心中不疑:“會不會有詐?”
聞言,桑湛這才轉頭,撇了他一眼,聲音很是淡然的道:“他這樣,對相爺的計劃不是更為有利,不必太過擔憂。”
“話雖如此……”
云傅的視線再次看向首位的云傾煙,很快,得到云傾煙的回應,表示可以行了,他才朝著后招了招手,來隨侍從。
侍從低下,云傅在他耳邊吩咐幾句,侍從點頭應下,隨即快步離開。
全程,桑湛沒有任何作。
所有的事,似乎都是云傅在一手辦。
云嬋安然靜坐,表面看似在專注欣賞著大殿中央的歌舞,偶爾低頭吃點東西,再喝上一小杯這里的果酒。
實則,一切都被看在眼里。
就這樣,時間漸漸過去。
歌舞表演逐漸接近尾聲。
據說,后面還有其他節目,只是,在一群舞姬退場之時,忽然,好好坐在自己席桌上的東方冥猛地一下站了起來,手中的酒杯朝著那些舞姬用力砸過去。
旁邊的太子妃見狀,連忙手去拉他,卻被東方冥一掌打的整個人摔在了地上。
他怒罵一聲:“賤人!”
竹聲已經停止,這聲賤人清晰的傳到了大殿上所有人的耳里。
“你是個什麼東西,本宮的事用你管,給我死一邊去。”
東方冥滿臉通紅,眼神迷離,打完太子妃,腳步虛浮的往前走了幾步,又指著胡言語的道:“等本宮登基當了皇帝,要什麼人沒有,要多兒子沒有?”
梁貴妃聽見這話,沒差點給當場嚇昏過去。
但腦子反應的快,還沒等東方易淵開口,就噌的一下站起來,快步走向東方冥,一掌呼在他臉上:“你個混賬東西,說的什麼混賬話,還不快給我滾出去!”
說完,又低聲音對地上的太子妃道:“今天是太后娘娘的壽辰,趕把他拉走!”
這番作,若是東方冥及時醒悟,配合一下,或許還能挽留一下。
可惜,此時的東方冥早已經被麻痹了神經,所作所為本不是他的本意。
太子妃也知道事的嚴重,不敢有所耽誤,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手去拽東方冥的手臂,結果又被東方冥一把推開。
“走什麼走,本宮是太子,是東方易淵的兒子,誰敢讓我走,誰敢?”
“……”
全場嘩然,震驚。
東方易淵的臉已然沉到了谷底。
太后也好不哪去,氣的一拍桌子,怒聲呵斥道:“竟敢直呼皇帝名諱,簡直大逆不道!”
東方易淵滿含威嚴的臉上掠過一抹殺意,目盯著東方冥,明黃龍袍下,雙手握,似乎是在忍著些什麼。
梁貴妃這一著急,也忘了使喚邊的太監和宮,顧不上什麼優雅儀態,直接親自手想將東方冥拉出大殿。
東方冥完全像是瘋了一般,看著整個人站都快站不穩,力氣卻大的驚人。
梁貴妃沒拽他,反而被他給拖拽了好幾步,弄的狼狽不已。
“壞人,你們都是壞人,敢打本宮太子的主意,等本宮當了皇帝,就挨個廢了你們!”
隨著說話,他的手指在大殿上一一指過,晃晃悠悠的,最后竟好死不死的停在了首位方向。
這下,梁貴妃是真的要暈過去了。
“來人!”
東方易淵盛怒之下,傳來了衛軍:“把這個逆子給朕帶下去,即日起,廢了他的太子之位,關進大牢等候發落!”
衛軍很快將神志不清,里不停的說著瘋言瘋語的東方冥帶離大殿。
梁貴妃和太子妃也到牽連,暫時被帶回們自己宮中,沒有旨意,不得擅自踏出房門一步。
后面安排的節目,以及晚上的焰火,也全部都被取消了。
好好的壽宴,最終以這樣的方式結束。
云嬋知道,這一切都是云傅的手筆。
桑湛雖然沒有經手,但必定是知的。
他和云傅已然了一條船上的人。
可,不知道為何,云嬋又總覺得,事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不過經過這一次,東方冥算是徹底玩兒完了。
回府的路上,云嬋一路無言。
桑湛卻似乎來了一興趣,主問道:“今日這事,你怎麼看?”
“什麼怎麼看?”
云嬋沒太明白,他問的是啥,沉思一瞬才又回道。
“東方冥肯定是廢了啊,但他并不是酒后失言,而是酒里被人了手腳,這事若是被查不出,興許他還能有救,不過云傅行事必然不可能留下什麼蛛馬跡,能讓東方冥有任何翻的機會。”
“嗯。”
桑湛頷首,隨后又問:“還有呢?”
還有?
除了這些,還能有啥?
云嬋疑的看向他,搖了搖道:“沒有了。”
“你沒發現,東方冥中招之前就有些不對嗎,還有他后來說的那些話,仔細琢磨,是不是,也有點意思?”
“好像……是有一點。”
回想之前,云傅似乎就有所疑慮。
東方冥此前,一定是到了什麼打擊,否則不會蠢到在太后的壽宴上借酒澆愁。
至于他中招之后,神志不清胡說了些什麼,云嬋倒是記得,只是,一時半會也琢磨不出什麼特殊含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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