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長英再不知道好歹,也明白是邵家的兒媳婦,有些話只能在家里說,不能讓外人聽了去。
進院以后,胡長英把大門關好,又笑著道:“耀,你還不趕把東西送到屋里去,這可是你的一片孝心。”
邵耀這才把目從安子溪上挪開,“爺爺,,這是我給二老買的營養品,還有新鮮的水果,你們可想著吃啊!”說完提著東西率先進屋去了。
于姨也進了屋。
有分寸,自己就是一個保姆,和邵家人相得再好,也得擺正自己的位置。
杜秋華的臉很不好看,不過并沒有發作,只是帶頭進屋去了。
一走,邵賀祥也跟著往回走。
就在胡長英想擺長輩的款,想要和邵錦說點什麼的時候,安子溪率先一步擋在了邵錦面前。
“你想干什麼,你怕我揭發你是不是?”
安子溪輕蔑一笑,“看來你是真的不長記啊!沒關系,你自己找死,我全你。”
胡長英從來都不是一個善茬,上次安子溪算計奚落的事兒,一直記著呢!只不過是沒有找到機會報復而已!難得現在上了,要是不好好臊一臊這小皮娘的臉,還真當自己是什麼了不起的人了。
“錦,你可都看著呢啊!我就說不是善茬。”胡長英輕輕一笑,“怎麼說我也是邵家的兒媳婦,你算老幾!?”
還沒等安子溪說話呢,去而復返的杜秋華出來了,這話正好讓聽個正著,把老太太氣得啊!也顧不上什麼份,優雅了,直接開怒。
“邵家的兒媳婦?我怎麼不知道啊!我說過多次了,邵家的兒媳婦我只認錦他媽,我就江芹這麼一個兒媳婦。至于你,充其量就是邵衛邦那個不爭氣的東西娶的小老婆。”
胡長英怕在院子里吵不面,就急著往屋里去。杜秋華也沒攔,眾人一起進了屋。
于姨躲在廚房里做飯,把門關死了,就當聽不見。
邵賀祥坐在單人位沙發里,面不虞。
邵耀對客廳里尷尬的氣氛視而不見,反而一直在看安子溪,眼里的垂涎之意毫不掩飾,仿佛下一刻就要撲過去了似的。
邵錦不聲的擋在了安子溪面前,一記刀子眼飛過去,瞪得邵耀訕訕地了自己的鼻子,尷尬地轉移了視線。
杜秋華坐在沙發上,其他人都站著。
胡長英非常不認同之前杜秋華的說詞,老太太很把話說得這麼直白,這麼難聽,就算是為了兒子,也會給自己留些許面子,最多就是無視。
可是這一次,為了安子溪,老太太連小老婆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這大大出乎了胡長英的預料。要知道杜秋華出在舊社會,是那個時代的先鋒,最討厭的就是那個年代的腐朽和陳舊。以杜秋華的教養,是萬萬不會用小老婆這三個字來指摘別人的,哪怕這個人是討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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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杜秋華為了安子溪,說是邵衛邦的小老婆!
胡長英一口氣憋在嗓子眼,咽又咽不下去,吐又吐不出來。
安子溪見狀,覺得自己該出場了。
“那個……誰呀!”十分不客氣地指著胡長英,“忘了你什麼名字了。”
胡長英這個氣啊!
“喲~夠健忘的啊!年紀不大,記這麼差!?安姑娘上次狠狠地宰了我一頓,扭頭就把我姓什麼什麼忘了?”
安子溪也不惱,“啊!你瞧我這記,想起來了,狐貍……我是說胡長英!”
胡長英的肺子都氣炸了,杜秋華的臉卻比之前好了不,覺安子溪就是在給自己出氣呢!
“胡長英,你剛才在外面你說我怎麼的?你說我勾搭完耀,又來勾搭錦,這話是你說的吧!”
胡長英冷哼一聲,“許你做,就不許別人說嗎?爸,媽,我知道你們一直惦記錦的婚事,想為他挑選一門合適的親事,但是這個安子溪不行!這個孩出不好,父親在坐牢,親生母親死了,可是繼母卻被判了刑,一家子德行有虧,不是什麼好人。”
讓胡長英氣憤的是,這番說完,邵家的這爺倆都沒有什麼反應,就連杜秋實也是面不改,好像沒聽到一樣。
差點氣瘋了好吧!這些事要是擱在別人家,那就是天大的事了,不管是多麼好的姑娘,家里要是有這些事,那就別指嫁出去了。可是這幾個人既不震驚,也不表態,他們是什麼意思?
“你對我們家還了解的嘛!”安子溪只道:“那我那個同父異母,未婚先孕的妹妹,你怎麼不提啊!哦,我知道了,你是覺得趙蕊懷了你兒子的孩子,所以不好意思說是不是?”
這麼一說,還真讓杜秋華想起來點事兒。
“趙蕊?這個名字好悉啊!”杜秋華突然想起來,在東風市被一對母誣陷是小,差點挨打。幸虧當時安丫頭在,把護住了,后來錦過來了,那個年輕的姑娘居然認識錦,還說是耀的對象,好像就趙蕊吧!?
事后還特意向邵耀求證過,好像就趙蕊。
“那丫頭,是不是說我東西的那個,就趙蕊。”
安子溪點了點頭,“可不是嘛,是邵耀的朋友,也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和您二孫子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孩子都有了,結果,讓親婆婆,就是眼前這位胡長英士,給推了。孩子沒保住,邵耀也不要了,就這麼回事!”
“你胡說八道!”胡長英都氣歪了,這件事是不會承認的!
“你承認與否不重要。”安子溪道:“我只是想告訴你,你和你兒子什麼德我一清二楚,不要想著往上臟水,我這個人渾起來,天王老子也敢殺的。”
眼里的寒意不像是在開玩笑,胡長英見了,心尖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竟生出了幾分窒息的覺。
可是不想退!之前都說了,安子溪勾搭耀的事兒,現在要是改了口風,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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