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聞聲睜眼,心里閃過一興。
既然陳默帶著西域商隊的人前來,就說明西域商人所求不小,新鹽的買賣遠超陳默的想象,他本不敢擅自做主!
還真不愧的西域商隊,上來就鎮住了陳默。
是來了大買賣啊......
要說這個事,那秦風可就不困了!
錢不錢的無所謂,主要是他這個人有上進心,又出于皇家極為看重禮節,既然有生意......有客人上門求見,豈能不賞呢?
迅速起,秦風本著以禮待人的初心沉聲下令。
“帶他們前往客廳靜候,本王隨后就到。”
等到家丁應命而去。
秦風立即喚來了玉兒,在心的伺候下穿戴整齊,琢磨了幾息來人意向,方才慢步向著客廳而去。
待到行至客廳,家丁很有眼的通報聲悠長響起。
“北王殿下到~”
客廳中的眾人連忙起做禮相迎,毫不敢有怠慢之心,陳默自不用多說,前來的四位外族商人也躬行禮,挑不出毫失禮之。
略一撇,秦風慢步而,落于主座之上,方才語氣平和地向眾人。
“諸位無須多禮,賜座。”
陳默帶頭,眾人齊齊做禮。
“謝殿下。”
應聲落座,兩名西域商人目驚艷,似乎是驚訝于秦風的容貌氣度,一時看得有些失神,后的兩名隨從不敢抬頭,看起來并無異狀。
幾息之后。
面容相對儒雅的小胡子中年人,連忙起做禮致歉,說著很是流利的漢語。
“殿下恕罪。”
“草民阿姆魯,來自波斯,長年在貴國邊境經商,我們從沒有過大玄皇裔,又看到殿下英武不凡,一時失態,還請殿下見諒。”
秦風淡然一笑,隨即看向了陳默。
“無妨。”
陳默心領神會地起做禮,講明了這些人的來意。
“啟稟殿下,阿姆魯一行人長年經商,先前見聞新鹽極為看重,要大量購新鹽,草民難以做主,只得冒昧帶他們前來拜見殿下。”
不出所料,秦風微微點頭,開門見山地問向了阿姆魯。
“不知你們想要購多新鹽?”
阿姆魯略微意外地抬頭,似乎沒想到秦風會這般直接,和尋常大玄人委婉的談方式很是不同。
以笑容掩飾過細微的意外,口應答道:“回殿下,我們想要買一萬斤,而且是長期買,大概一個月的時間買一次,您看怎麼樣?”
一萬斤.......?
秦風心里一愣,也對這數字到了意外。
一萬斤的新鹽,以眼下的定價來說,價值不算特別高,也就區區五千兩而已,但要是放在大玄之外的地方,又經過這些波斯的人手賣出......
到那時,價錢不知道會翻多倍!
這還只是本眼可見的價值而言。
若是再計算一萬斤新鹽的運送和沿途護衛,其中涉及到的財力和人力,已經代表著極強的實力,就是眼下的鄴城,恐怕也有點勉強。
都說西域商人富庶,如今可算是親眼見識了,這還是商人麼,幾乎都能算是一方豪強。
不過話說回來。
既然這些人有求上門,主權就在秦風手中,不論這些人要賣鹽去往何,定價和眼前的利益都由秦風做主,一切條件他說了算。
淡然地泯了口茶水,秦風不急不慢地看向了中年小胡子,并未一口答應,而是先探起了對方的虛實。
“此事不難。”
“只是有一件事本王要先言明,既然你們要大量購新鹽,必是賣往境外,定價就不能與大玄國土一概而論。”
“每斤新鹽......五兩白銀。”
五百文一口變為了五兩!
轉眼就漲了十倍,陳默聽得雙目震,心跳都在此刻加速了數倍。
張余撇去......
阿姆魯竟然神不改,微笑著做禮應聲。
“五兩一斤,就依殿下之言。”
秦風到對方有些不同尋常,星眸注視而去,繼續加起了價碼。想要看出一端倪。
“你們每次前來買鹽,至要兩萬斤。”
咯噔!
話音剛落,陳默心里猛地一糾,被這巨大的數字完全嚇住了,甚至余瞥見的阿姆魯也驚得沒了聲音。
旁的另一人同樣目震,不自覺地將茶杯倒,茶水倒在了桌上。
“哐......”
一聲輕響,幾人才被驚醒。
兩位領頭的波斯人連忙起告罪,后的隨從也自覺地收拾著翻到的茶桌。
“殿下恕罪......”
這種表現才算合乎常理,秦風也未意外。
“無妨。”
“這種條件,你們可能答應?”
五兩一斤,一次購兩萬斤,那就要整整十萬兩銀子,一口氣拿出這麼多的現銀,絕不是一件小事。
就在繼續的盤問之下,阿姆魯竟然又答應了下來。
“此事......就依殿下所言,半月之后,我們就帶著銀子前來。”
秦風神平靜,聽到這話心里卻是起了波瀾。
隨隨便便就拿出十萬兩,就算西域商隊再怎麼富庶,也罕有人能做到這種事,來人要麼是波斯巨富,要麼份大有文章.......
不聲地注目而去,不見兩人有任何異狀,言行舉止和穿著看不出端倪,后的隨從卻是有些古怪。
那人頭戴氈帽看不清面容,收拾茶杯的手指纖細,本不是隨從能有,更像是養尊優之人。
原來他才是正主,還喜歡玩雙簧。
這些人果然有問題.......
秦風不聲的微微點頭,應下了這些波斯人的提議。
“好,半月之后你們再來。”
兩人聞聲致謝,禮節十足地應聲而退,后隨從低頭相隨,全程挑不出任何病,看起來就是普通民眾。
直到一行人離去,陳默滿眼興地做禮道喜。
“恭喜殿下!”
秦風只是微微搖頭,神嚴肅地問話道:“這些人,你是如何結識的?”
莫名一問搞得陳默笑容僵,只得回憶著過往,一五一十地道明詳,說出是曾經在涼州做生意結識,對方謙遜有禮又很是大方。
秦風聽了,更加確信心中猜想,嚴肅地叮囑出聲。
“這些人來歷大有問題,且看他們此后有什麼作。”
陳默再度震驚,比起剛才更甚數倍,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細細回憶之下,曾經的結識涌上心頭,一種極其古怪的舒適涌現心頭,就好像是故意討好......
瞬間,陳默瞳孔震不已。
鄴城東門外。
一行馬隊遠出,直到四無人,領頭的阿姆魯才放慢行程,任由騎馬的瘦小隨從超過旁,同時翻下馬,右手抵于前向其做禮。
“公主,屬下知罪,剛才多次失態,差點壞了大事,還請公主殿下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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