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磨、一蹭、一搖晃,葛興勇又遭不住了,心里瘋狂地往外噴小火苗,恨不得立刻把苗仙就地正法了,心說,你可真是個磨人的小妖,不過,你葛哥就喜歡你這種小妖。
但是轉念一想,還是要矜持一下的,畢竟大小是個領導嘛,太急了何統啊。
再者說,剛才話已出口了,立即改口的話,領導的威嚴還要不要了?我老葛就不要面子的嗎?
“苗總的心意我當然了解了,但是這事兒吧,我得再斟酌斟酌……”葛興勇故作矜持道。
“哥,您就別斟酌了。”苗仙使出妖大法,在葛興勇耳邊吐氣如蘭,輕聲說道:“要不,我再給您加一,如何?”
耳朵一陣麻,心跳加快了速度,葛興勇覺到,再被這娘們兒繼續撥下去,自個兒就得吃兩個治療心率過快的藥丸子了。
又聯想到即將到手的意外之財,這老小子更加了,心臟跳的速度就跟越野車急速行駛在坑洼不平的道路上似的,得很劇烈。
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葛興勇松口了,“既然妹子你這麼有誠意,對制造出來的板房質量也有如此信心,那哥還能說什麼呢?下午就把合同給簽了吧。”
苗仙興高采烈地說道:“謝謝哥對我的支持,哥,我再敬您一杯,激的心,抖的手,我敬領導一杯酒……”
喲,換詞兒了啊。
葛興勇哈哈大笑,攔住他的話頭,說:“激不激,可不是上說說的,看以后的表現吧,來,干了這杯,咱就散了吧。別說,這名滿京城的周家府菜館,味道的確不錯,以后要常來。”
苗仙也附和道:“是啊,他們家炒的菜,太合我胃口了,就是聽說比較難訂桌。不過沒關系,只要葛哥喜歡吃,小妹總能找到人幫忙跟老板打聲招呼的。”
兩人同飲了一杯,葛興勇就讓袁玫上主食,這頓飯一直吃到下午兩點半了才結束。
總算把四人送走了,想到馮茉莉的吩咐,袁玫連酒桌上的殘羹剩飯都來不及收拾,就急匆匆走進二進院的大廳里,見茉莉姐正在吧臺后面盤賬,袁玫開口就說:“姐,一號包廂那四個敗類走人了,我來跟您匯報一下況……”
話沒說完就被茉莉姐打斷了,笑著說道:“你跟我說啥啊,那些齷齪事兒又不是我想知道的,走,跟我去見見老板們,估計老板們都等急了。”
從吧臺后面繞出來,拉著心律不齊膽戰心驚的袁玫就往五進院里走去。
兩人進了辦公室,見一二三號老板都在,另外還有幾個陌生又悉的面孔,就有點發愣。
陣勢這麼大嗎?
齊睿是接到趙一鳴的電話后趕過來的,趙一鳴給他打電話告知苗仙在餐館吃飯時,齊睿當時就暈菜了,這麼神奇的嗎?這娘們兒飛蛾撲火般找滅?
這上哪兒說理去啊。
跟齊睿一起過來的還有劉偉業和小舅舅。
兩人也覺得有意思極了,這啥?束手就擒?鳥樊籠?以喂虎?還是自取滅亡啊?
不管咋形容,倆人都覺得苗仙主送上門來這一出簡直是蠢貨他媽給蠢貨開門——蠢到家了。
袁玫進來后,看著一二三,手足無措,神迷糊。
齊睿笑道:“茉莉姐,這位是……”
他跟幾個服務員確實不悉,甚至不知道人家什麼名字,因為他怕跟幾位姐姐走得太近,流太多,甜甜姐會吃醋。
馮茉莉馬上說道:“這是今天中午三進院一號包廂的服務員袁玫,老板們不是吩咐多關注一下一號包廂的客人們都聊了些什麼嗎,這丫頭機靈的,把客人們聊得那些事兒都聽清楚記明白了,我就帶著過來跟老板們當面匯報一下。”
翹起二郎,齊睿說道:“原來是有功之臣啊,坐吧,坐下來說話。”
一扯袁玫的袖子,馮茉莉拉著在沙發上坐下。
齊睿說道:“說說你聽到的吧,一號包廂的客人們用餐時都說了些什麼。”
袁玫開始還有點拘謹,到大老板溫和的眼神,瞬間放松了下來,把苗仙、葛興勇,以及小柴三人的對仔仔細細跟大老板匯報了一下。
在場的諸位都聽愣了。
齊睿問道:“你說,的廠子鵬飛?”
袁玫點頭道:“是的。”
齊睿義憤填膺:“這特麼連廠名都涉嫌抄襲,這廠子距離黃攤子也就不遠了。”
張云鵬說道:“先別說這個,當務之急是怎麼想辦法搞垮這兄妹倆。從我這邊匯總的消息可以判斷出,苗東風和劉紅霞一定存在不正當男關系,這點可以做些文章。
另外就是,我今晚得去拜訪下鋼板廠的老財務科長,希能從他手里拿到些老苗貪贓枉法的證據。現在最難辦的是,雖說咱知道老苗和劉紅霞之間的關系,但沒有直接證據,即便從老科長那里拿到了苗東風貪污腐敗的證據,也無法對他進行指征,畢竟劉紅霞擺明了是他苗東風的人,以前的賬目怕是早就被劉紅霞給填平了,按照小睿的說法,沒有實錘,咱們就砸不死老苗。”
趙一鳴補充道:“是啊,別說老苗,小苗也狡猾狡猾地,雖說苗仙不知道這餐館是睿子開的,今天中午更是口不擇言大言不慚,了不易幕,但咱們也沒抓到直接證據啊,太倉促了,也沒顧得上錄個音啥的。
尤其是那個葛興勇,不溜手,跟個泥鰍似的,咱總不能直接去問他,你個老小子收了苗仙幾次賄賂?拿了多紅包?咱敢問人家也不敢說不是。”
齊睿沉片刻,說道:“也不是全無收獲啊,最起碼咱們知道了苗仙之所以能打開九局的大門,是走通了葛興勇的門路,再有,小舅今兒收獲也不小,這就為咱們接下來的行奠定了不錯的基礎嘛。嗯,我想了下,下一步,咱分三步走,第一、小舅按照跟梁四海的約定,今晚去跟老科長見面,爭取從老科長手里拿到些東西。”
張云鵬點頭,說:“沒問題,你就瞧好吧。”
齊睿也點頭,繼續說:“第二、苗仙那邊,繼續跟,我沒猜錯的話,這娘們兒今天簽完合同后,一定會跟葛興勇犯貓膩兒的,說不定倆人今晚會起大膩。三爺,你現在就走,去委托商店買個照相機,把苗仙跟葛興勇給哥們兒盯死了,他們去哪兒你去哪兒,倆辦事兒你拍照,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總之把倆的流細節給我搞到手。”
悶三兒樂了,忙點頭說道:“沒問題,這正是我擅長的。”
齊睿吩咐馮茉莉:“從柜上給三哥支500塊錢。”
馮茉莉沖悶三兒一點頭,微笑道:“三哥請跟我來。”
悶三兒跟著馮茉莉走了。
打量著在場的諸位,齊睿鄭重說道:“各位,說嚴重一點,現在已經到了生死決戰的時刻,跟苗仙這一仗,不是死就是我亡,我希各位在接下來兩天的時間里能夠同心協力,共同抗敵。”
姐首先表態道:“切。”
趙一鳴接著說道:“睿子你有啥話就快點說啊,我跟曉還要去逛街呢。”
劉偉業表示:“小睿子你都既然調查得差不多了,就別跟姆們慎著了,怎麼辦,你就直說吧。”
齊睿笑了,這還是一個很團結的集嘛。
他說道:“最重要的一步,是拿到實錘,直接錘死姓苗的兄妹倆,怎麼辦,我已經想好了,說簡單點,只需要一晚上,咱這事兒就能辦得差不多了,最多不超過兩天,咱就能勝利結束整場戰爭。咱這樣……”
齊睿把大家攏到一起,頭頭跟大家伙兒商量了一下計策。
大家聽得心澎湃的。
齊睿又分配了一下任務,幾個人各自散開,去執行了。
當天夜晚八點多鐘,喝得醉醺醺的苗東風來到鋼板廠一號宿舍樓三單元201室。
房門打開,穿白背心藍短的劉紅霞將他攙扶進屋里。
或許是喝多了,苗東風并沒有發現,此刻的劉紅霞臉蒼白,上發出一陣抖,雙都哆嗦的差點站不穩了。
進了屋,還沒等說話,老苗就發現沙發上坐著兩個不速之客,正滿臉笑著自己。
老苗的酒立刻就醒了一半,忙問道:“你們是誰?為什麼會到我家里來?”
打頭兒的一個青年笑嘻嘻說道:“苗廠長此言差矣,這不是你家吧?這里應該是我兄弟李俊的家,我們哥兒幾個聽說李俊去廣西出差了,就專程來問問弟妹,生活上有啥需要幫忙的沒有,這不,哥兒幾個剛坐下,你就來了,您居然還大言不慚地說,這是你家。怎麼個意思?霸占別人的老婆也就算了,還真把這里當自己家了?”
說完,這哥們兒還掂了掂手里拿著的鑄鐵管,威脅的味道十分濃烈。
苗東風額頭上的汗一下就冒出來了,看一眼劉紅霞,發現哆嗦著,臉泛白,一副驚恐不安的神,也知道了這倆個青皮肯定是有備而來,頓時慫了。
“兩位爺,有話好說,千萬別傷了和氣。剛才我說錯了,這不是我家,是小李和小劉的婚房,我今晚過來,原本是想跟小李談談工作的,沒想到引起誤會了,各位息怒,我馬上走,馬上走。”一看事不對,球似的苗東風立馬決定逃離。
啪!一鋼管橫在苗東風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這人似笑非笑著苗東風,也不說話,但迫十足。
苗東風不敢了,弱一般瑟瑟發抖。
攔住他的這貨外號青狼,是悶三爺手下的第一猛將,被悶三爺派來監視劉紅霞,青狼這貨沒那麼多耐心,直接上樓跟劉紅霞給攤牌了,一問才知道,這娘們兒跟苗東風約好了,今晚在家里見面。
還有意外收獲。
青狼頓時樂開了懷,這特麼就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柳柳蔭的真實寫照啊。
好運來了,擋也擋不住。
于是他帶著兄弟也不走了,干脆就在劉紅霞的家里等著老苗送上門來。
他滿屋子轉了一圈,從床底下出來一瓶五糧來,跟著過來的小弟通廚藝,自告勇下廚炒了個大蔥蛋,油炸個花生米,倆人閑著也是閑著,干脆坐在沙發上悠閑地喝了起來。
劉紅霞也不敢反抗,為啥?心里有鬼唄。
這倆人一來,就跟說明了原因,不是沖著你來的,哥兒倆只為苗東風而來,弄得跟特麼非誠勿擾里的傻缺男嘉賓似的。
很無奈,卻也只能躲在墻角邊瑟瑟發抖,順便期盼著老苗今晚最好喝死了,千萬別來自投羅網。
奈何事與愿違,劉紅霞哆嗦了半個小時后,老苗如約而至,聽到敲門聲和門外老苗的呼喊,劉紅霞想死。
眼見得那哥兒倆威脅的目愈發深刻了,被無奈,劉紅霞只得走過去把門打開,把老苗迎進來。
結果,就造了現如今的悲慘局面。
臥室里,突然傳出了一陣孩子的哭聲。
青狼樂了,對他小弟說道:“去把孩子抱出來,咱哥兒倆今兒也玩兒一出滴認親。”
小弟老棒子聞言一樂,哎了一聲后就向臥室里走去。
苗東風立刻阻攔道:“兄弟們別,千萬別,有道是禍不及妻兒,兩位兄弟有啥不忿,只管沖老苗我來,千萬不要傷及無辜。”
青狼樂了,笑著問道:“屋里那個,真是你兒子?”
聞言,苗東風立刻啞了,這事兒知道的人之又,自個兒若是承認了,一敗涂地倒也沒啥,大不了帶著劉紅霞和兒子遠走高飛,反正不缺錢。
萬一傳了出去,被有心人利用了,可就悲慘到頭了。
這不是丟的問題,這特麼是破壞別人家庭的流氓作風問題。
這時候,苗東風反而一反常態,冷靜了下來。
他差不多猜出來了,這幫人之所以能找到自己婦的家里來,一定是帶著極其強烈的目的的,有啥目的,現在還看不清,不過,可以問清楚。
“屋里那孩子,確實是我兒子。既然哥兒倆都知道了,那就直言不諱吧,哥兒倆有什麼目的,是需要錢還是讓老苗我給您二位辦什麼事兒,請直說,我老苗能做到的,一定照做……”苗東風認慫了。
青狼嘿嘿冷笑:“哪有那麼簡單啊……”
與此同時,端著海鷗相機的悶三兒滿臉興,斗邊三就停在他的后,這貨站在三車斗上,手里的相機咔咔拍個不停。
眼珠子從鏡頭上挪開,發現苗仙挽著葛興勇的胳膊進了一套四合院兒中,這貨立馬興了,等到大門咔地一聲關閉后,他一個壁虎游墻,從墻頭上竄了上去,穩穩落地后悄無聲息到正房窗戶底下,側耳傾聽,里面嗯啊聲響,夾雜著啪啪啪的聲音。
悶三兒立馬郁悶了,這也忒特麼迫不及待了,暗罵一聲:夫婦!
把相機進窗戶間的隙里,連續摁快門兒,又開始咔咔咔大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