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孫同海的話,齊睿就知道,這頓飯估計是吃不了,愧對芳姐啊。
他問道:“大中午的,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孫同海嚴肅地說道:“事非常重要,不然也不會在這個點兒上給你打電話了,電話里一句半句的也說不清楚,我已經讓老范過去接你了,你準備一下過來見面聊吧。”
之前的布局終于發酵了。
齊睿心里高興,提了個要求,“您也要吃午飯不是,要不然干脆去府菜館吧,咱邊吃邊聊。沒其他領導吧?”
他還真怕李芳不樂意了,芳姐幫了自己不忙,鴿人家顯然不合適。
這個提議倒是引起了老孫的興趣,嗯,好長時間沒吃過府菜了,也饞,既然小睿子想孝敬自個兒,去吃頓飯倒也可以。
“就我跟區長兩個人,行吧,我坐區長的車過去,你讓老范直接把你送店里去吧,一會兒見面聊。”說完,老孫掛斷了電話。
齊睿拿著手包走出來,對李芳說道:“芳姐,咱門口等一會兒吧,待會兒來車接咱倆。”
李芳笑道:“喲,都有專車接送了,你這大老板當得可以啊,有理有面兒。”
齊睿解釋道:“孫大爺剛給我打電話了,說是有事要跟我談談,讓我去他辦公室走一趟,派司機過來接我了,不過我給拒了,就提議個見面的地點改府菜館,畢竟相應得您,不能放您鴿子不是?”
“嗯,小睿子明白事兒。不過,孫書記這時候找你干嘛?”李芳先夸了這廝一句,心里好奇,接著發問。
“估計是關于如何解決鋼板一廠后續問題的事,找我問計來了。”齊睿臭不要臉地說了一句。
“切,小睿子,我算是發現了,你這人,最大的特點就是臭不要臉,真把自己當個人了,人那麼大領導,什麼難題沒解決過啊,還找你問計,你也真敢想。”李芳鄙夷道。
齊睿也不反駁,就嘿嘿笑,心說國企改制這事兒,別看老孫是領導,還真不如自己了解的徹、研究的明白,畢竟他沒有經歷過,可以說一點經驗都冇。
自己則不然,上輩子見過太多相關改制案例了,有功的,也有失敗的,經驗不是一般的富。
老孫找自己問計,其實并不稀奇。
老范開著破紅旗過來了,沖齊睿滴滴摁喇叭示意。
等車停穩后,他搖下車窗,沖齊睿嘿嘿一笑,用那口標準的天津腔兒說道:“兄嘚,上車,倆領導可等著您吶。”
齊睿先拉開后車門,請李芳坐進去,關車門后自個兒上了副駕駛。
“范哥,地方可變了啊,咱去府菜館。”齊睿笑著對老范說。
“倆領導要過去吃飯?”老范一腳油門,車子竄出去,他問道。
“是啊,這大中午的,領導也要進餐嘛,我就跟領導提議,邊吃邊聊吧,領導就同意了。”
“你小子行啊,招兒招兒往領導的肺管子上招呼。”
齊睿哈哈大笑,老范這人,忒直爽。
“兄嘚,你也不給介紹介紹,這位姑娘是……”老范從后視鏡里打量一眼李芳,笑瞇瞇問道。
“我朋友,大記者李芳,芳姐,這位是區委辦小車班的班長,范大海同志,也是咱們領導的左膀右臂。”齊睿給兩人做著介紹。
“范哥你好。”李芳主笑著跟老范打招呼。
“你好你好,姑娘可別聽小睿子胡說八道啊,老范我就是一司機,可不是啥左膀右臂。小睿子這張破,啥話都敢往外噴。”老范開車技很棒,駕駛得很平穩,邊開車邊開玩笑。
“嗯嗯,了解,這人最大的特點就是賤,不人賤,也賤。”李芳附和了一句。
“你倆有意思嗎?把我打擊得無完,很有就是吧?”小睿子說道。
“是。”這倆人異口同聲,然后都笑了起來。
車子很快開到了西絨線胡同51號院門前,齊睿和李芳剛從車上走下來,就看見從胡同對面又開過來一輛老紅旗。
兩人駐足,片刻后,紅旗也停下了,后車門打開,走下來兩個穿中山裝,腳蹬大皮鞋的中年人。
見齊睿在門口候著,旁邊還站了個李芳,孫同海先是一愣,隨即笑了,走過來打趣他道:“難怪你小子非得把見面的地點改在館子里,敢早就佳人有約了。”
齊睿嬉皮笑臉地說道:“您打電話之前我就跟芳姐約好了,誰您約得晚啊,我得先著芳姐這邊來。畢竟我之前欠了芳姐好大一人,早就說好要請暴一頓,不能說了不算不是。但也不能鴿了您,干脆就二合一吧,反正芳姐也不是外人。”
這明顯是給李芳留面子呢,芳姐看向小睿子的目有些迷離了。
孫同海哈哈大笑,出手指虛點著這貨說道:“我還不了解你,不管什麼事,無論正的邪的,你小子總能找到理由,你這張啊,死人都能給你說活了。”
齊睿聽罷,撓頭一笑。
孫同海又問李芳道:“芳芳工作不忙嗎?”
李芳臉一紅,像是被長輩窺探出了私事兒似的,輕聲說道:“不忙的,叔兒。”
齊睿心說,難怪這姑娘知道今天中午要跟孫大佬一起進餐后表現得十分平靜呢,趕人家也是老關系啊。
當初只是覺得李芳在老孫跟前有面兒,沒往深里想,看兩人這稱呼,這對話,兩家明顯是老。
孫同海沖微一點頭,又對齊睿說道:“小睿,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咱們區的沈建軍區長。”
齊睿主出雙手,跟沈建軍握手說道:“沈區長您好。”
沈建軍一米七左右的個子,很消瘦,長臉,笑起來眼睛瞇著,平易近人的樣子。
“小齊,我來東城時間不長,但是對你的大名可早有耳聞。這兩天也常聽書記念叨你,今日一見,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帥氣一點。”乍一見面,沈建軍就跟齊睿開起了玩笑。
他是四個人倒臺后,區委區政府重新劃分工作職責后被組織派來東城任職的,滿打滿算剛好一年時間。
聽了區長大人的調侃,齊睿樂了,對他印象不錯,觍著臉說道:“您這話可真說到我心兒里去了,雖然說我的帥氣已經不允許我這麼低調了,但是,其實我也很無奈的,帥氣已然為我的標志,干脆我就高調起來吧。”
沈建軍都聽愣了,這麼不要臉的嗎?
孫同海對這貨時不時就發賤已經很習慣了,白他一眼,說道:“你小子別貧了,打算死我們倆嗎?趕著吧,這也不是個說話的地兒。”
跟齊睿念叨完,他又對沈建軍說道:“老沈你可千萬別捧著他說,他就是個不知道謙虛為何的家伙,你越夸他,他越膨脹。走吧,咱去吃飯。”
說著,一馬當先朝里面走去。
齊睿嘿嘿笑著手延請,把苦笑連連的沈建軍往院里讓,又對芳姐咕下眼睛,示意快點跟上。
李芳白眼兒一翻,走到齊睿邊,低聲說道:“領導面前也敢大言不慚,你小子真賤。”
“賤是我的風格啊。”齊睿心說,哥們兒以前不這樣的,不知道這是咋了,重生回來后這格就越發跑偏。
來到五進院最私的小包間,齊睿請大家在小圓桌前落座,也沒服務員,親自泡茶給三人斟滿,然后去廚房下菜單了。
聽齊睿說區里兩位領導過來吃飯了,周建剛就明白了,做了六道菜一個湯,讓周嬸兒親自送后院去。
齊睿拿了瓶茅臺,征求過兩位領導的意見后打開,也沒用小酒盅,各自倒了一玻璃杯,等菜上來了,開喝。
夾了一筷子蔥燒海參送進里,沈建軍說道:“早就聽說周家府菜館以菜肴致、味道可口而聞名京城,今兒嘗過這一回,確實名不虛傳。”
孫同海也樂呵呵說道:“小睿還是有點本事的,也善于發現人才利用人才,那位掌勺的周師傅可不是一般人,是前清廚的后人,手藝湛的很,老沈你沒見咱們區里各單位都把招待宴設在府菜館了麼,都是沖著老周的手藝來的。”
沈建軍笑道:“嗯,我聽說過一些,不過聽別人說,在周家府菜館很難訂到桌啊,你們每天,只接待四桌客人,飯菜都是限量供應的。”
齊睿解釋道:“我們也沒辦法啊,后廚里人手就這麼多,也不敢多雇工,總不能跟國家政策頂著來吧。”
沈建軍深以為然地點點頭,說道:“小齊這麼做是正確的,不過我相信,國家政策會越來越開明的,套用一句老話,時代的車滾滾向前嘛。”
齊睿知道他這是在為后面的話做鋪墊,就順著他的話說:“是啊,國家的發展會越來越好,我們對此深信不疑。”
沈建軍跟孫同海對視一眼,示意老大先開口吧,畢竟你是一把手,這事兒讓我說,就有點越俎代庖了。
孫同海微微頷首,放下筷子后對齊睿說道:“你小子啊,別上說得好聽,前陣子扔了那麼大一顆炸彈給我們,是不是得拿出點實際行來。”
齊睿決定裝傻充愣,“您這話說得,我怎麼有點不明白啊。”
孫同海又拿起筷子,照著齊睿的腦門兒敲了一下,說道:“再跟我裝傻,你就離挨踹不遠了。鋼板一廠、鵬飛板房制造廠被搞得一團糟,你敢說不是你的手筆?”
嘿嘿一笑,齊睿說道:“是我的手筆沒錯,但我為什麼整苗東風,相信您應該了解過原因,您把話說到這兒了,我只能說,這事兒怨不得我,是姓苗的兄妹倆率先挑起戰爭的,我只是迫于無奈不得不進行反擊,不然,我的廠子就黃攤子了。那麼多工人等著吃飯呢,我那攤子一黃,這些工人們怎麼辦?把他們推向社會,不是相當于給政府制造困難嗎?至于說鋼板廠和板房廠陷了困境,跟我有什麼關系啊?我不整苗東風兄妹倆,兩家廠子就不會虧損,不會瀕臨破產了?您這邏輯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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