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安里老洋房,葉小曼從菜市場買了菜,還有一條魚。
回家之后,麻溜的一陣作,很快就上了香噴噴的一桌飯菜。
解下圍掛好,沖著蕭玉龍手,“把車借我,我去給你買瓶酒,今天咱一醉方休。”
“這好。”蕭玉龍不疑有他,立刻遞上了車鑰匙。
葉小曼轉回了臥室,過了會兒穿戴整齊出發了。
蕭玉龍吃著葉小曼做的可口飯菜,洋洋得意,忍不住陣陣哼唱。
他之所以要跟葉小曼賭晚餐,正是因為他知道這個人很會做飯。
寥寥幾次的飯菜,都讓他吃的萬分滿意。
他心想等會兒有酒,不如先去切個涼菜?
可當他在廚房拿刀的時候,手卻忽然僵住,跟著,神大變。
他飛快跑進臥室,果見葉小曼的梳妝臺上放著他送給的那塊表,下面還著一張紙跟一沓錢。
他沒細數,只是匆忙拿起紙張查看。
“蕭玉龍,本姑娘從不欠人人,你那塊手表不能白瞎了,我現在就去贖回來。你在家等著我,看我如何溫酒斬華雄。另附本月房租!”
“蠢人!”
蕭玉龍拿起那塊理查德米爾手表,葉小曼用命護下的表,此刻卻放在了這里。
貴重品留下,只前往,這是不留后路的表現。
無奈,蕭玉龍快步返回自己房間。
打開柳條箱,從里面一件件取出從雷公嶺上帶下來的件兒,然后快速裝備起來。
一柄鋼長槍,分為三段,中間有機括,現在被蕭玉龍一節節接上,頓時形一把長約三米的大槍。
最后,戰靴蹬腳,黑皮風罩在上,凜冽的殺氣驟然外放。
蕭玉龍拎著長槍,披著風,匆匆出了門。
家里沒車,要想打到車,捷徑是從老洋房后面穿過一片竹林。
月黑風高,夜風瀟瀟,竹林中傳出陣陣沙沙聲響。
蕭玉龍健步如飛,風飄,在黑夜中就如同幽靈穿行。
咔……
一聲細微的竹枝斷裂聲響起,蕭玉龍前沖的腳步戛然而止。
“殺!”
喊殺聲震天響起,接著竹林中刀閃爍,無數道影快速靠近。
十面埋伏,四面楚歌!
漫天的殺氣籠罩住整片竹林,令人膽寒的殺機死死鎖定站在小路中間的蕭玉龍。
蕭玉龍的臉上首次浮現出凝重,他也沒料到,區區江城,竟有這麼訓練有素的刀手隊伍。
借著月,他瞥見了對方手中的特制砍刀。
齊頭刀!
沒有刀尖,刀厚重,利于劈砍,不作捅刺作。
劈砍可以重傷,捅刺卻容易殺人,這是真正的黑刀。
過去黑榜火并與走鏢走馬幫,用的都是這種刀,在清末民初最為流行。
看他們陣容布,不留死角,又進攻有序,顯然是過專業的訓練。
蕭玉龍不敢大意,長槍斜著橫在前,整個人緩緩弓起,渾的開始繃起來。
六放開,周遭的一切變化逐漸的呈現在腦海。
“啊……”一聲吼,左上方一人騰空而起,揮刀朝著蕭玉龍的腦袋砍來。
咻……
一點寒隨聲而至,隨后槍出如龍。
噗呲聲,空中的人被掛了臘。
而他腳下兩人已然沖到,一左一右,齊齊砍下。
刷的下,長槍回,左右攔,咔咔兩聲,砍刀開。
長槍再次昂頭,黑暗中只見兩點寒芒一左一右閃爍。
噗噗聲中,兩捧霧隨后開。
耍大槍的基本功是攔拿扎,沒個十年八年練不,就算是練了,那也要天天加強,不能稍有懈怠。
大槍的奧妙,就深藏在這一招三式。
正所謂年刀月一輩子的槍!
頃刻間解決三人,蕭玉龍卻不敢稍有懈怠。
他腳步一抬,踩著倒下的人向上飛躍。
一片竹林斜坡,中間一條羊腸小道。
左邊為高地,右邊為低洼,蕭玉龍此時選擇的突破口,是向上沖殺。
人在空中,去勢已停,子不由自主的下落。
還未落地,一簇竹木之后,閃出數人,刷刷刷,一片刀林砍來。
蕭玉龍左手一抬,眼難見的天蠶向上甩出,頭頂的竹枝咯吱聲,吃了力。
蕭玉龍手腕一拉,展開輕功夫,即將落下的子,瞬間又被高高拉起。
一片刀砍空,刀手們因為慣,紛紛向下前撲,頓時失了重心。
為了穩住重心,他們不得不調整。
傳武,重心乃是核心。
可調整的這個檔口,卻了他們的知名破綻。
空中呼嘯聲起,刀手們暗呼不妙,紛紛抬頭去。
只見長槍由天而降,點點扎槍,如同槍雨淋漓。
噗噗數聲過后,有的后腦中招,有的額頭中招,有的頭頂中招,十分慘烈。
一片竹葉落下的同時,蕭玉龍從天而降。
長槍一抖,上面的與豆腐腦如同彈煙灰般彈飛。
至始至終,雙方沒有任何通,僅有的只是喊殺聲而已。
蕭玉龍回,只見下方的竹林中黑影重重,刀手們全都朝著高地來了。
他不敢泄氣,長槍一,朝著上方繼續殺去。
接連挑飛七八人,他終于沖到了竹林最高點。
八角涼亭,一群人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他。
中間一人,手持林軍刀,正是高揚,他邪笑著說道:“能殺上來,果然是有這本事。”
這是雙方第一句話。
蕭玉龍問道:“是莽哥的人對吧?”
“沒錯!”高揚沒有瞞,因為他們十分自信,蕭玉龍絕不會活著出竹林。
蕭玉龍點點頭,沒再廢話,長槍一抖,擺了個架子。
高揚雙手舉起林軍刀,大吼一聲,踏步沖來。
蕭玉龍長袖一抬,一道寒激而去。
高揚停下了子,抬刀一拍,打落了飛來的暗。
定眼去看,卻是一柄柳葉飛刀。
再看蕭玉龍,正站在高地邊緣沖他出了得意的笑容。
不好,上當了。
只見蕭玉龍朝著下方的竹林一抬手,天蠶飛出,接著他整個人向下飛躍。
黑的披風張開,如同翼裝飛行,顯然那披風下擺有東西配重,否則無法形這種鼓風卸力狀態。
掠過一片竹木之后,他落在一棵高大的竹子之上,竹子被彎了腰,但也繼續了一彈力。
彈力極限時,蕭玉龍腳尖一點,借著這力量,再次向下方飛出。
力竭之時,再一抬手,天蠶飛出。
十多米的長度也僅僅只是劃過一道弧線,接著又以彈力加天蠶的力量,繼續向前。
如此不斷重復,只見他在林中起起伏伏,起一陣陣秋千。
而人,也越去越遠。
高揚看著不斷沖上高臺的刀手們,大吼道:“蠢貨,他從底下跑了,快追!”
從最開始起,蕭玉龍就沒想過從上方突破。
上面的高臺雖然易守難攻,但也是個絕地,一旦被圍,絕難突破。
他往上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把所有刀手吸引到上方,然后再以提前算計好的方法,飛遁向下。
這招兵法中的聲東擊西,被他在這場戰斗中用的淋漓盡致。
看著越去越遠的人影,高揚的眼中噴吐著憤怒的火焰,“抓到他,我一定要把他碎尸萬段。”
說罷,他把剩余的人全部帶上,狂風般朝著下方追去。
竹林之外是條濱海路,翻過公路,是空曠的鹽堿地,然后是夜下的黑長河。
刀手們追出公路,這里離他們停車的地方不遠,立刻有人沿著公路跑車。
一無所獲之后,刀手們又把目看向沙灘上散布著的石。
黑夜下,那些石像極了趴在地上躲藏的黑蕭玉龍。
于是,一輛輛車開向沙灘,遠燈亮起,把沙灘照的亮如白晝。
可蕭玉龍卻仿佛忽然從人間蒸發,無論怎麼找都不見人影。
與此同時,黑暗的竹林中,一隊刀手正慢悠悠的往竹林邊緣走去。
“這人怎麼會飛嘞?就算是輕功好也不可能飛的那麼高那麼久吧?”
“他不會是傳說中的修真者吧?”
“你踏馬網絡小說看多了吧?這世上哪來的修仙者?傳武!傳武懂不?!”
“沒錯,他也是人,他也會怕,這會兒估計正躲在哪個角落瑟瑟發抖呢。”
眾人哈哈大笑,最后說話的那人扭頭沖后的人說道:“大個子,你丫平時不是話最多嗎?怎麼這會兒一句話也不說?被嚇破膽了?”
大個子嗨嗨笑著抬起頭。
“握草……呃……”
前面的人察覺到不對勁,紛紛轉頭。
黑暗中,只見剛才說話的那人,此刻正的倒下。
而在他后,他們以為的大個子隊友,出了真面目。
是蕭玉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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