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復雜的,不需要試探與考驗,經歷過了就都知道了。
蕭玉龍做醫生也多年了,見過的患者千千萬,什麼樣的人沒遇上過?
求你治病的時候跪一片,因為他們私下進補造患者崩,最后卻圍起來要砍死你,要你賠錢。
治療前他們明確同意飛刀,可當患者不遠千里趕來為他們做完手,他們卻轉舉報到衛生系統。
所以,人經不起推敲。
秦五跟馬熊譴責那個患者家屬,說他出爾反爾不要臉,蕭玉龍卻一臉平靜。
何青峰在患者家屬的顛倒黑白后,并沒有立刻決定救治患者。
“何醫生,我叔叔是東城區的高層,他今天實在沒空才沒過來,你就給個面子吧。”患者忽然搬出一個來。”
“行吧,把他抬進去吧。”何青峰答應了。
這波作把秦五跟馬熊都看傻眼了,不是說你有規矩嗎?不是怎麼都不肯妥協嗎?
這……
幾名穿白大褂的立刻上前就去抬患者。
“等等,他快醒來了。”蕭玉龍喝止他們。
“醒?這是腦出,你以為是冒嗎?”何青峰也有些本事,竟能看出這人的病癥。
“給我兩分鐘時間就好。”蕭玉龍救人救了一半,自然不會放手。
“你要是能把他救醒,那我這個蜀中第一神醫豈不是浪得虛名?”何青峰決計不相信。
可是話音剛落就被打臉了。
患者面部一陣掙扎,蕭玉龍猛地把他扶起來,接著順勢起針,然后在他后腦勺上拍了掌。
患者張口吐出一黑,然后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我這是在哪啊?”
患者家屬興的撲上前去,周圍也是驚疑不斷。
只有何青峰的臉一陣比一陣難看,蕭玉龍直接用行告訴他,他是浪得虛名。
“老板,要不要我們……”有個穿著保安制服的走上前來。
“不必,我要坐診了。”何青峰最終沒有發作,算是有幾分韜晦。
等何青峰進了診所之后,患者們卻沒有跟上去,而是一個個都眼的往蕭玉龍這邊聚來。
“神醫,能給我看看病嗎?”
“你剛才太神了。”
“腦出那麼麻煩的病你不用開刀就治好了,真是扁鵲在世啊。”
一個個恭維著,想要讓蕭玉龍幫忙瞧病。
蕭玉龍擺手道:“這是何醫生的診所,你們找他吧。”
“那神醫你的診所在哪?我去哪能找得到你?”患者還是不愿意放棄。
何青峰已經在診所里面隔著玻璃發狠了,這幫人還在不斷拱火。
“我不是醫生,你們別找我,去找何醫生吧。”蕭玉龍是來和解的,并沒有想跟何青峰撕破臉,這個面子說啥都要給人家。
眾人見無,這才紛紛返回診所。
何青峰黑著一張臉給眾人開了天價藥方,把這波病人就此打發了出去。
價錢這麼高,看何青峰病的人看得起的沒幾個,所以不久患者就走了。
秦五走上前出手,“下地干活傷了金葉子,還請高醫開個救急的方子。”
“什麼金葉子?”馬熊一臉懵。
那邊何青峰也怔了下,但并沒有懵,而是打量了秦五跟蕭玉龍幾眼,從容的把脈。
片刻過后說道:“你這是被陳腐之氣嗆了,開個潤肺清淤的方子堅持服用就好。”
說完就開始寫方子。
秦五見對方聽的懂卻不跟他攀談,說明人是找對了,戒心卻很重。
于是又說道:“我觀貴府門懸金銀牌,墻頭龍旗,不止兄臺是上山的還是下海的?”
何青峰手上的作停了下來。
“能否在貴寶地討口茶喝?”秦五又催了句。
何青峰見幾人不打算罷休,吸了口氣有探頭看了下。
“沒人了!”馬熊提醒。
“那行,幾位隨我來吧。”何青峰帶著三人走過長廊,到了會客廳。
還算客氣,請幾人上的是正堂客廳。
不過這客廳一看就是哥老會的。
旁人的客廳正面八仙桌,左右太師椅。再往下是兩側兩排椅。
而人家這客廳,當當正正一條長案,兩邊各排條凳,就跟餐桌似得。
周圍雕細琢,唯有這長桌顯得有些低廉,這都跟哥老會由碼頭工人與底層人士組有關。
這老傳統沒改。
何青峰把眾人請到這里,也是準備不瞞份了。
“擺船上碗!”
何青峰一聲令下,立刻從門外進來幾條漢子,手上拿著茶碗提著茶壺。
咔咔咔擺好了茶碗,但卻沒人倒茶。
“你們誰來?”何青峰一腳踏在條凳上,子前傾,擺了個踏虎登山式。大拇指豎起,手上在口一抱一甩,率先坐下。
“我先來吧。”秦五走到近前,雙手抱拳,手指朝下,然后雙手高舉過左肩,接著用力往后一甩,這才坐下。
何青峰一看這架勢,就知道對方不簡單。
何青峰用的是哥老會的大哥禮,秦五用的卻是響馬的匪禮。
之所以不在前抱雙手,這是因為這個作有點像是古代犯人戴枷,怕的,那刻不就是匪嗎?
“原來是常勝山的兄臺,失禮失禮。”何青峰看出秦五是上山的,不敢小覷。
于是拿起一個晚,在里面倒了水,但沒有倒滿,是三分碗。
秦五立即明白了,這是碼頭上吃飯的,正宗哥老會。
于是他拿起一個碗翻過去,又翻過來,最后再翻過去。
何青峰愣了一下,良久才明白過來,這特麼是翻山海的倒斗金人。
接何青峰又擺出四個碗,秦五則擺了三個碗,呈品字型。
跟著兩人又開始不斷轉換。
蕭玉龍前面還能看得懂,后面就完全不在行了,這太深奧了。
一般跑江湖的都懂一點點門道,可是要說門清兒,那就是純正黑道上的。
比如哥老會兩個香堂爭斗,都有個專門斗黑話黑手勢的環節,誰練表示誰是正宗。
正宗這兩個詞兒放在現在好像是專門說吃的,實際上就是字面意思。
誰才是真正繼承宗門傳承的,這正宗!
至于馬熊就更扯了,他現在河東禮佛,后在東北玩泥,樣樣都行,樣樣都不行。
他見兩人擺的心煩,拿起茶壺往其中一個碗里倒了茶,直接仰頭咔咔喝了幾口。
當時氣氛就變了,站在遠伺候何青峰的幾個人忽然走上前來。
門外也沖了人進來,各個拎著家伙,隨時都要手。
何青峰也一臉吃驚,“格老子的,竟然是來踢館的。”
“誤會誤會!”秦五趕制止,接著取來三個碗擋在馬熊的碗前面。
何青峰的人立刻給他添了酒,秦五二話不說咔咔灌了下去。
就因為馬熊的一個小作,秦五自罰了三碗。
馬熊不敢再造次,跟做錯事的小學生似得,站在旁邊靜靜等著。
“哈哈,痛快!”何青峰大笑過后,抱拳左邊一送,右邊兩送,上上下下有幾下,這才自報家門,“達老祖威武,兄弟我姓何,草字青峰,九路十碼頭,太乙香堂香,上的是頭炷香!”
這幾個作匪氣十足,哪里有剛才醫生的儒雅?擺明了就是出道上的黑醫生,類似與平一指跟胡青牛那種。
而他的開門意思也簡單,就是我何青峰,是哥老會太乙香堂的堂主。
他自報山門,表示秦五跟他劃道算是過了。
“常勝山上有高樓,四方英雄到此來,燒的是八寶如意香,飲的是五湖四海水。在下尋龍門秦五!”秦五也報了家門。
“不知道是什麼柱什麼椽?”何青峰這是問秦五是尋龍門的啥玩意兒。
“打雜的閑人!”秦五謙虛的說道。
何青峰臉上表一愣,卻不敢小覷秦五,點了點頭,扭頭看向馬熊,問道:“不知這位兄弟是……”
“老子……東北熊!”馬熊哪里能說得出這些切口,憋了半天了個。
秦五白了他一眼,補充道:“我兄弟馬熊,乃是尋龍門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在常勝山也是四梁八棟之一。”
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何青峰不免這才正眼看向馬熊,“原來是馬掌門,失敬失敬。”
“客氣客氣!”馬熊見秦五承認他的尋龍門掌門,開心的都裂開了。
何青峰又看向了蕭玉龍。
秦五跟馬熊本以為蕭玉龍會說他是神農山上嘗百草的神醫,或者東海龍頭會的龍頭大亨。
卻不想蕭玉龍一甩角,雙手一抬,豎著倆大拇指上一下,下一下,中間是三下,左右兩邊各兩下。
“地震高崗,一派溪山千古秀,門朝大海,三河合水萬年流。”蕭玉龍一本正經的報切口。
噗的聲,馬熊憋了個笑。
秦五趕瞪了他一腳,馬熊低聲對秦五說道:“這不是吹牛嗎?天地會都出來了,這牛吹大法了吧?”
“別說話,玉龍不是那種來的人。”秦五相信蕭玉龍。
也的確如此,蕭玉龍真沒有說。
他接著高聲說道:“上天下地,中間漢留!同扶漢室,造福必昌!”
“你是總堂的?”何青峰都傻眼了。
“不錯,漢留總堂!”
漢留是袍哥對自己的自稱,總堂就漢留香堂,其他依次是龍虎堂、山鷹堂與太乙堂。
以前是里八堂外八堂,總共十六堂,如今只剩下了這四個香堂。
何青峰不太相信,問道:“不知兄弟什麼字輩兒?師承哪位袍哥?”
“家師名諱不敢直言,貴姓唐,義字當先。傳自弟子,剩下個玉字。”蕭玉龍說著,做了幾個手勢。
何青峰臉都僵了,遲疑著說道:“智義玉青,算起來你是我叔叔輩兒?”
蕭玉龍笑道:“天下袍哥是一家,英雄好漢皆兄弟。”
意思是雖然我的輩分大,可是袍哥的規矩是大家都兄弟,你也不用真我叔叔。
何青峰心中不斷盤算:不對啊,姓唐的義字輩我怎麼沒聽說過?現在活著的義字輩兒不多了,可沒有一個姓唐的。
可是蕭玉龍的禮數都對,攀的東西也沒錯,按照香堂的規矩,無論如何他都得招待。
所以雖然心中存疑,還是咬牙給施了個晚輩禮,“兄弟請上座!”
眾人紛紛落座,蕭玉龍居于首位,何青峰其次,之后是馬熊,最后是秦五。
另有作陪的三人,兩男一。
靠前的男材雄壯不亞于馬熊,靠后的的男的著半邊膀子,戴著耳釘,頗有些苦修的意思。
這兩人多半就是太乙堂的四大金剛之二——孟虎跟宗。
而往下有個為國家省布料的的,只披著一件紅皮,里面上面太下,下面太上,從進門就一直朝著蕭玉龍舌頭的的,應該是朱。
本來還應該有個曹八刀的,但昨天他剁了何青峰一刀以后自殺了。
現在是何青峰與三大金剛會蕭玉龍三兄弟。
何青峰用右手拿起杯子,忽又放下,最后選用左手拿起杯子,“既然都是自己人,有什麼事兒就直說吧。”
他手上的細節暴出他了傷,但能好的這麼快,不得不讓蕭玉龍意外。
說明,這何青峰在醫上應該是有些本事的,要不然也不會年紀輕輕就走到這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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