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龍在進門的時候就破壞了門鎖,里面還進行反鎖。
所以指紋碼已經沒用了,只能暴力破拆。
可當初為了防止暴力破拆,這道門用了鈦合金,是真正的防門。
何青峰沒想到自己的門卻進不去,在外面暴跳如雷。
他讓人分別用上了撞門錘跟電熱切割,來來去去都沒用。
最后一咬牙,上炸藥。
一聲轟然巨響,敦實的鈦合金大門依舊沒壞。
但門框壞了。
大門跟門框一起炸飛了進去,通道打開。
煙塵散去,里面一片死寂。
除了通道中央多出來的一段段障礙之外,就只有空氣中彌漫著的濃郁腥味兒。
何青峰看出況不對勁,沒有率先進來,而是揮了揮手,讓人探路。
孟虎遲疑了下,帶著幾名手下端著槍緩緩走進去。
剛過第一個門,忽然有人沖出來跪在地上,“不要殺我,我全說,工人全都叛變了,蕭玉龍在里面設了埋伏。我要立功,換取自由……”
出現了,哪兒都不缺的骨頭投降派。
孟虎聽說里面有埋伏,登時快步向后撤去。
地上那名工人趕起追去,“帶上我,我想活。”
嘭的一聲槍響,那人飛出數米。
槍聲驚了其他工人,他們紛紛從掩后探出頭來,摟著手中的武不管不顧的開了火。
孟虎的幾個人反應不及被槍打死,但孟虎作快,已經退出了門外。
“蕭玉龍策那幫藥工,我們現在怎麼辦?”孟虎心有余悸的問道。
“巡邏隊呢?”宗問道。
“多半已經糟了蕭玉龍的毒手了。”何青峰咬了咬牙。
他并不慌張,而是靜靜的等了等。
里面的槍聲還在繼續,這些藥工打響槍之后,甚至都忘記松扳機。
“一群烏合之眾而已,好辦。”
何青峰一臉輕蔑,隨即一揮手,“瓦斯彈!”
呼呼一陣響,七八顆瓦斯彈從外面扔進通道。
不多時通道就是一片煙霧,刺鼻的氣味讓原本準備大干一場的人們全都廢了。
一陣陣劇烈咳嗽的聲音此起彼伏。
“我不了了,我要出去。”
“跟他們拼了。”
一陣吶喊聲中,不藥工端著槍朝著門口沖去。
只是伴隨著門口的槍聲響起,沖出去的人全部倒在了地上。
“大家不要慌,聽我指揮。把排風系統開到最大,有消防面罩戴面罩,沒有的用巾捂好口鼻……”
蕭玉龍連連呼喊,但收效甚微,場面依舊十分混。
就在這時,旁邊遞上來一個防毒面,“快戴上!”
蕭玉龍回頭看去,見有個戴面罩的人正瞪著眼催促他。
他愣了下,立刻從著上判斷出是璇璣。
沒想到這人在關鍵時刻竟然沒有拋棄他。
不過轉念想想,現在唯一的依靠也只有他了。
“我不需要。”蕭玉龍百毒不侵,還可以長時間閉氣,本不需要這些東西。
“快跟我走。”璇璣沒有多說,拉起蕭玉龍悄悄的往后面走去。
很快兩人進了一側的雜貨間。
璇璣推開墻上的貨架,在墻上摳了一陣,最后摁下去一塊磚。
不多時,石墻打開,出了一個通道。
“有后門?”蕭玉龍十分意外,他一直以為只有這一道門。
“這道門就連何青峰都不知道,當年還是我從何寒口中得知。你別忘了,我在霄城已經很多年了。”璇璣略顯得意的說道。
何寒?這個名字乍聽起來都有些陌生了。
但稍微回念一下,還是能夠想到昔日那個對手。
璇璣扯掉面,拉起蕭玉龍往外走去,“姓蕭的,我這輩子掏心挖肺的只對你一個人好,你要是將來對不起我,我也不怨你,只當做是自己上班被子做壞事的報應了。”
忽然,蕭玉龍掙開了璇璣。
“怎麼了?說你兩句還不中聽了?”璇璣心想這男人也太小氣了吧?
“里面的人呢?以何青峰的毒辣,不會放過他們。”
蕭玉龍覺自己被妻子冷月化了,現在他的心思跟從前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打假藥是救人,里面的人也是人啊。
都是些被強迫的工人,跟黑磚窯的苦力差不多。
“都什麼時候了,哪里還顧得上那些螻蟻?”璇璣能拉上蕭玉龍,已經是這輩子開的最大的先例了。
這個自私的人見風使舵,投機鉆營,從來不會因為哪個男的而猶豫一下。
只有蕭玉龍這里,才拉上了他。
“不行,你走吧,我把他們喊上。”蕭玉龍決心回去。
“我激起他們的斗志,就是為了你我活命而爭取時間。他們注定是炮灰,而你這樣的大人,豈能有婦人之仁?”璇璣手握住他的手。
璇璣的手綿綿的,讓人覺置棉花之中,忍不住就往下陷,忍不住就跟著走。
可璇璣一拉,蕭玉龍穩如泰山。
“你這是悖論!”蕭玉龍大聲呼喊出來,接著喊道:“仙道貴生,無量度人。如果我今天就這麼跟你走了,那我的良心永遠都不會安定。”
做人做事,要問心無愧嘛。
說罷,蕭玉龍轉頭也不回的跑了回去。
璇璣愣在了通道。
怔怔的看著這個同樣不聽話的男人,逐漸的失神了。
與此同時,跑出去的蕭玉龍大聲的呼喊著眾人進通道。
人們一聽說有后路可走,紛紛爭先恐后的就往后逃。
“讓老人跟人往前,青壯靠后!”蕭玉龍厲聲呼喊,逐漸控制了場面。
不多時就撤走了一大半。
除了來不及撤走的,要麼躺在了對面的門口,要麼就是被瓦斯熏暈了過去。
而這麼大張旗鼓的逃離,也終于驚了外面的何青峰。
“況不對,進去看看!”何青峰大聲下了命令。
孟虎跟宗戴著防毒面,舉著幾面盾牌,帶著一群人走了進來。
里面雖然還亮著燈,可煙霧彌漫,看不太清楚人。
手電照耀過的地方,僅僅只能發覺一兩個口吐白沫的藥工,并沒有蕭玉龍的蹤跡。
“可能全部熏暈了,走!”于是他們深往里面走。
咻……
忽然,一顆手雷從煙霧中飛出。
盾牌手立刻放下盾牌,形一面盾墻。
一聲轟然巨響,幾個盾牌手紛紛被震飛,藏在后面的人立刻暴了出來。
這時正面煙霧散開,只見掩上,一捷克式輕機槍正對準他們。
而作槍支的人,正是蕭玉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