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大酒店,一臺黑勞斯萊斯緩緩駛停車場。
夜凄迷,車里的人沒有下來,酒店服務員自然也不敢上前去叨擾,畢竟作為五星級大酒店,服務員可是經過嚴格訓練的。
要知道這臺可是限量版的勞斯萊斯,即便是酒店的老板都買不到,要是不小心冒犯了車的主人,那后果可是非常嚴重。
絢爛的星空頂后座上,坐著一名穿咖休閑西裝的青年男子,正翹著二郎雪茄。
這名擁有著勞斯萊斯限量版豪車的青年不是別人,正是天北諸葛家的嫡系大諸葛恒明!
或許在江城這地面上,知道諸葛豪門的人并不多,但是在天北省城,諸葛家乃是在眾多商業豪門當中能夠排前三的存在!
“爺,事大概就是這樣,那肖名揚之所以會失敗,主要是因為一個陸凡的家伙攪局!”
正在開著的一名穿中山裝的灰發老者開口,看這樣子此人應該是司機管家。
“陸凡?”
諸葛恒明沉著臉,一雙三角眼出狠厲之意,不由沉聲哼道:“肖名揚是我們諸葛家耗費大心暗中培養的,花費大量的資源,這才把他暗中扶持上了許家集團總經理的位置,以為通過肖名揚的手,能夠間接掌控許家集團。”
說到這里,諸葛恒明破口大罵道:“這肖名揚還真是個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想不到最后竟功虧一簣,要不然本也不至于要親自出馬,大冷天的跑來江城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開車的管家冷聲道:“肖名揚多是有些能耐的,要不然家族方面也不會選中他當棋子,只是這人病也太大,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因為那個陸凡的小子,在關鍵時刻攪局,要不然這許家集團早已是爺您的囊中之了!”
諸葛恒明瞇了瞇眼,哼道:“對了,那個陸凡的小子,到底是什麼來歷,可查到沒有?”
管家回答道:“并沒有查到,只是知道此子在幾個月前突然回了江城,據說是當兵退役歸來,但當兵的經歷卻查不出!”
諸葛恒明冷笑道:“查不出來也正常,有些兵種特殊屬于機問題,不過他既然退役了,那就說明其在部隊不大可能會有靠山。”
管家點點頭,接著道:“不過爺,據報信息來看,此子似乎有些手,不僅江城的金大佛爺對他很是重,甚至就連江城之主也頗為看好他。”
“那又如何,江城掌大小的地方,能跟天北相提并論,莫說那金大佛爺,就算是孟建軍這個江城主,本也照樣不會把他們放眼里!”諸葛恒明不屑冷哼,臉上盡是倨傲之。
管家又道:“對了爺,據報,據說許家千金許青竹,跟這姓陸的小子走得很近,據說那許青竹,還曾與對方合租住一塊!”
“你說什麼?他們倆住在一塊兒?”
諸葛恒明直接怒了,咬牙哼道:“許青竹這個臭婊子,可是老子看上的人,竟然還敢跟其他男人有不清不楚的關系,豈有此理,這是本沒有將本我放在眼里!”
“還有那姓陸的小子,破壞老子好事兒不說,竟還敢勾搭老子的人,這已經是犯了死罪,此人必須死!”
那管家毫不覺得奇怪,竟點點頭附和道:“當然,膽敢藐視挑釁咱們諸葛家權威之人,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對了爺,出發之前,老爺已經命十三爺一同前來!”
“十三爺也一起過來了,那就沒問題了,有十三爺跟著,我在江城就完全可以橫著走了!”
諸葛恒明哼了一聲,道:“走吧,先去會一會許家人,然后再找那姓陸的小子算賬!”
說完諸葛恒明直接手就要推開車門。
只是車門卻是提前被人拉了開來,原來是那名中山裝管家迅速下車走到后面幫他拉開了車門。
諸葛恒明剛下車,就立刻看到了一名穿布麻衫形高瘦的老者立在一旁。
這名麻衫老者就立在黑夜里,若是不注意的人本很難發現得了他,就仿佛他整個人已經與黑夜融為了一。
哪怕是向來囂張跋扈的諸葛恒明,在見到了這名麻衫老者后,也得立刻走過去躬說道:“有勞十三先生親自陪我走一趟了。”
原來這名麻衫老者就是他們剛才口中的十三爺,只見其骨瘦如柴的軀立在那里,手中握著一柄竹劍,只淡淡道:“無需客氣,價錢開得足,陪你來一趟江城又如何。”
對這名十三先生冷傲的語氣,諸葛恒明并沒有任何不滿,點點頭道:“接下來,可能還需要勞煩十三先生,幫我殺幾個人。”
十三先生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依然是冷冷的說道:“只要價錢給得滿意,別說只是殺幾個人,就是屠別人滿門也沒問題!”
諸葛恒明大笑道:“十三先生總是這麼爽快,那在下就先在此謝過先生,至于價錢方面,到時保證先生滿意!”
十三先生沒有再開口,形完全沒在黑夜之中,這時候若是不去看,真的很難發現他的存在。
“福伯我們走!”諸葛恒明揮了揮手,當即朝著酒店門口走去。
此時酒店門口,柳茹云以及一些許家之人,早已經等在那里眼穿了。
看到諸葛恒明大搖大擺走過來,柳茹云眼睛一亮,連忙快步迎了上去道:“恒明爺您可算是來了!”
諸葛恒明臉上堆笑道:“實在不好意思,讓小姨你久等了。”
柳茹云與諸葛恒明的母親是拜把姐妹,所以這諸葛恒明才稱做小姨,當然也正是因為這層關系,柳茹云才想盡辦法讓許青竹嫁諸葛豪門,因為一旦事,便是能夠從諸葛家拿到大筆意想不到的好費!
柳茹云連忙道:“恒明你這是哪里來,你肯來我們江城,那是我們許家的榮幸,哪怕是讓我們等多久都是應該的。”
諸葛恒明懶得接這種沒營養的客套話,轉頭看了看沒見許青竹,當下喝問道:“怎麼回事兒,許青竹呢,怎麼沒來?”
說這話的時候,諸葛恒明面沉了下來,在場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這位諸葛豪門家的大爺,顯然已經是有些不悅了。
柳茹云愣了愣,只得著頭皮解釋道:“是這樣的恒明爺,青竹最近都在忙著公司的事,不過現在正在趕來的路上,很快就到,很快就會趕過來了!”
諸葛恒明惱怒道:“這也太不像話了,我難道沒提前告訴你,我今夜來江城?還有青竹作為一個孩子,尤其是作為一個被本我看上的孩子,就不應該讓拋頭面,只需安安心心做一個貌的花瓶即可,公司的事用不著去心。”
柳茹云本不敢反駁,甚至連解釋的勇氣都沒有,只得連連點頭道:“是是,恒明爺教訓的是。”
諸葛恒明又沉聲哼道:“我知道你們許家集團最近資金周轉出現問題,本我現在不就來了麼,大冷天的我冒著寒冷來你們江城,為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幫助你們許家,幫助許青竹!”
這一下柳茹云話都不敢說了,只是連連點頭。
那福伯管家上前說道:“爺,外面風大,有什麼還是先進去再說吧!”
柳茹云連聲附和道:“是的恒明爺,這天寒地凍的,萬一凍壞了您,那可就是我們的罪過了,許家已經在頂樓設好宴,有什麼咱們先上去再說吧。”
“這倒是像句人話!”諸葛恒明哼了一聲,當即邁步往里面走去。
那管家福伯隨其后,同時還有那名穿麻衫手握竹劍的高瘦老者。
這老者真的很瘦,像竹竿似的,仿佛一陣風就能將他給吹倒似的。
柳茹云在前面領路,許家幾名上了年紀的長輩,與此同時還有許青竹的父親許重山也都出席。
畢竟諸葛豪門來人,來的還是諸葛家的嫡系大爺,除卻已經進了監獄大牢的二叔許山夫婦外,今夜所有許家嫡系都悉數到場。
頂樓今夜被許家包場了,足足有八桌的人,場面鬧哄哄的很是熱鬧。
只是當諸葛恒明走進來的剎那,原本鬧哄哄的場面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在轉頭看向諸葛恒明,看向這個天北頂級豪門大。
本來許家這樣的江城小家族,與天北省城諸葛家這樣的門閥大戶沒有任何集的,但因為柳茹云與諸葛家關系,許家這才算與諸葛家扯上了一丁點關系。
說來也巧,大概是三年前,諸葛恒明與其母親曾來江城游玩,初次見到了許青竹,也正是從那時候開始,這個諸葛大也就對許青竹這個江城第一名媛產生了濃厚興趣。
因為病還沒有完全恢復,許重山此刻就坐在椅上,他揮了揮手示意兩名丫鬟把他朝諸葛恒明推過去,這才拱手道:“諸葛大屈尊降臨江城,赴我許家之宴,這可真是我許家榮幸之至,奈何老夫傷病在未能遠迎,還請見諒!”
這番話說得滴水不,即便是向來挑剔的諸葛恒明也找不出任何病,當下拱手道:“聽說許老爺子被人下毒,現在可好些了?”
許重山是個五端正之人,雖然上了年紀,但端坐在那里也能看得出一的正氣,他笑道:“托諸葛大的福,老夫現在好多了。”
諸葛恒明不由道:“既然許老爺子病無礙,那我便開門見山了,我與青竹的事……”
只是不等對方說完,許重山便擺手打斷,道:“諸葛大能看得上小,那是小也是老夫的榮幸,只是經過這場大病之后,老夫對于很多事卻是看開了。”
諸葛恒明挑了挑劍眉,道:“許老爺子的意思是?”
“老夫的意思是,事關青竹的個人婚姻大事兒,我將不再做任何干預,一切由自己做主!”許重山道。
柳茹云聽到這話卻是不依了,冷哼道:“老爺你這像什麼話,你可是一家之主,咱們好歹也算是家族豪門,青竹作為千金大小姐,的婚事怎麼可能兒戲!”
一名許家長老也說道:“是啊家主,對于咱們這種商業家族豪門來說,子的婚姻同樣都是資源整合的手段,尤其是眼下,咱們許家資金鏈斷裂,資金周轉已經陷困境甚至是死局,尤其需要外界的助力啊!”
柳茹云進一步說道:“如今江城各大銀行以及各種渠道,在出了許山以及肖名揚那件事后,都不肯借錢給咱們渡過難關,眼下可以幫助且有能力幫助咱們的,就只有諸葛家了呀老爺!”
許重山重重嘆了一聲,作為家主他自然明白許家眼下的困境,然而混跡商道多年,他更約察覺到,許家這段時間所遇到的困境,很可能與諸葛家不了干系。
甚至于就連許家資金鏈斷裂,各大銀行以及渠道不肯借錢,就極有可能是諸葛家在背后搞的鬼!
此外許重山還知道,諸葛恒明本就不是看上許青竹,他看上的是許家集團,一旦兩家聯姻,那到時候許家集團必然就會被對方吞并得連渣都不剩!
當然這些許重山不能說出來,更不能當面說出來,他又嘆了一聲,道:“如今青竹已經長大,又是集團總裁,有什麼等到了之后再說吧。”
諸葛恒明咧冷哼道:“我千里迢迢趕來江城,打算幫助你們許家走出困境,可你們許家倒好,許青竹作為集團總裁,到現在都還沒有面,這未免也太不像話,看這樣子你們許家本是不把我諸葛家放眼里啊!”
許重山道:“小公司有事務要理,加之現在上下班高峰期耽擱了,未能及時趕來,老夫在此向諸葛爺道歉賠罪。”
“你向我賠罪道歉?難不上說說就行了,真要是這樣的話,那我諸葛恒明的臉面就掉價了啊!”諸葛恒明冷笑道。
許重山沉聲道:“那諸葛大想怎麼樣,難不你還想讓我跪下來向你道歉賠罪?”
誰知諸葛恒明卻道:“本來我是不怎麼想的,不過你既然這麼開口了,那也無不可!”
許重山面變了又變,顯然整個人都是被氣得不輕。
盡管周圍都是許家之人,但此刻卻是沒有人敢出面開口,場面靜悄悄的。
好在這時候,一道冷喝之聲從外面傳了進來:“諸葛恒明,你有什麼沖我來,我爹傷病未愈,你拿他撒氣干什麼!”
話音落下,許青竹便是怒氣沖沖走了宴會廳,陸凡與朵朵以及萌萌和黃語嫣等人隨其后。
陸凡本來并不太在意,畢竟只是個天北豪門大來耍紈绔威風罷了,他就不放在心上。
然而當他走進宴會聽的剎那,陸凡的目陡然一凝,他第一時間注意到了一個人。
這個人就形高瘦,瘦得就像一竹竿,他就這樣藏在暗的角落之中,不注意看的人往往不會察覺到他的存在。
然而陸凡在進來的一剎那就注意到了此人,同時心中在暗暗嘆:“好綿長的氣息,這人是個高手!”
到現在為止,這還是陸凡在返回江城以來,如此毫不掩飾的夸贊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