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塵埃落地盼重逢
沈艾琳出一張紙巾了眼淚,苦笑著向暮如煙訴說著跟沈亦謙之間的故事——
“他是一個很優秀的人才,很有經商的頭腦,同時也是個工作狂。他來到沈風集團的這幾年,確實讓公司的業績更上了一層樓。大家都看到了他鮮亮麗的表面,沒人能真正瞭解他的心世界。他其實是一個極度沒有安全,非常自卑的人!在寂靜的夜裡,他常常一個人皺著眉頭悶煙,他那種憂傷的眼神看了讓人心疼。”
暮如煙瞅著沈艾琳那沒出息的樣兒,打斷了的話:“堂姐,你沒救了,你中毒太深了!你難道忘記了?沈亦謙企圖要殺了你,你還心疼他?你讓我無語!”
沈艾琳自嘲的苦笑,“是啊,我是中了他的毒了!誰讓他是我上的第一個男人呢!。有句話說的非常好,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如果你瞭解了沈亦謙的過去,也許你會對他有所改觀。沈亦謙在15歲以前生活在c城的一個小鎮裡,也就是現在的桃花鎮。我想你也知道,冷之焱也是在那裡長大的,還有葉雨竹,他們是一個大院子里長大的孩子。沈亦謙小的時候長得很胖,大家就直接他沈小胖。因爲母親早逝,父親無暇管他,他了姥姥不疼舅舅不的孩子。他很叛逆不好好上學,調皮搗蛋樣樣來。大人們非常不喜歡他,人人厭惡他,說他是個壞孩子!其實,沈亦謙這樣做的目的,無非是想引起大家對他的注意,想得到父親的關心和溫暖。沒有人天生就想做壞孩子的!然後,世俗的眼是很可怕的。院子裡的大人們總喜歡把孩子們拿來做比較,勤好學,品學兼優的冷之焱,自然而然就了他們口中好孩子的典範;整天穿的邋里邋遢,學習績一塌糊塗,沒人問沒人管的沈小胖,自然就了最典型的反面教材。人都是有自尊心的,那個時候的沈亦謙就開始了對冷之焱的憎恨!葉雨竹這個孩子的存在,更加加深了他們之間的矛盾。”
沈艾琳說到這裡,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讓自己口氣兒。
暮如煙雙手抱,靠在沙發上,分析道:“也就是說,那個時候,沈亦謙也喜歡上了葉雨竹?”
“沒錯,15歲的沈小胖開始懵懵懂懂的喜歡上了17歲的葉雨竹。可惜,葉雨竹喜歡的人卻是冷之焱。沈小胖還曾經爲了救葉雨竹被歹徒在口上捅了一刀,從那以後口上永遠的留下了一道猙獰的傷疤。天真的沈小胖出院以後就向葉雨竹表白了,他以爲他付出了那麼多,葉雨竹會喜歡上他。沒想到,葉雨竹卻對他說,‘對不起,我一點都不喜歡你,因爲你是個壞孩子。你的醫藥費我媽媽會付給你的。’當年的沈小胖的哭了一場。但他卻沒有死心,依舊默默的喜歡著葉雨竹。直到有一天,那棟小區的大人們都在傳言,冷之焱是a城某富商的兒子。於是,大家又在說,難怪一看他孩子就覺氣質不凡。再看看沈小胖,就是一個矮冬瓜,一個小混混。這些流言都不算什麼,當葉雨竹決定跟著冷之焱去a城,沈小胖一下子慌了神。他跟在冷之焱的車後面跑呀跑,想阻止葉雨竹的離去。其實,那個時候的沈亦謙特傻也特天真,畢竟是個只有15歲的年。後來發生的事,那天在明珠飯店沈亦謙挾持你的時候,你都聽說了,他在奔跑追趕冷之焱車子的時候,突然被車撞倒了,然後就失憶了。等他在法國過了好多年,猛然有一天恢復記憶的時候,他一個人待在房間裡沉默了好久好久纔出來。等他第一時間趕回國的時候,他卻傻眼了,父親早就離開人世了。聽說葉雨竹在15年前離開桃花鎮去a城的那天,出車禍死亡了!當時得知這些事的時候,沈亦謙猶如五雷轟頂,心中頓時燃燒起了熊熊的怒火,同時也產生了報仇的念頭!於是,他立刻返回法國,想辦法把他的養父母送進了神病院!如果那對夫妻,不把他帶走,也許他的父親就不會死!”
暮如煙咬脣思考,“後來,沈亦謙又返回國,打探清楚了我們沈家的況,知道我爸爸無兒無,所以就設計接近了我爸爸?於是,就有了後來發生的這些事?”
“是的。”
沈艾琳接著說:“沈亦謙跟我說過,他要變得有錢,很有錢!讓當年那些看不起他沈小胖的人瞧瞧,他也有功名就,錦還鄉的時候。可惜,他的方法錯了,一念之差,走上了犯罪的道路。但是,如果他沒有上你,現在的結局就不會這樣。本來我們都商量好了,等他找到合適的買家,賣掉沈風集團,就帶著我遠走高飛,永遠不回來!”
暮如煙冷笑,“沈亦謙是不是太天真了?他犯下那麼多事,比如,企圖殺了我;製造車禍假象殺那兩個口罩男滅口;侵吞公司財產;給我爸爸吃慢毒藥蓄意謀殺。一個罪孽如深重的人,還能跑得掉嗎?”
沈艾琳肯定的說:“能!當然能!如果他不是一意孤行的想留下來追求你,妄想跟你結婚過一輩子,他早就逃了。因爲沈亦謙做事心狠手辣,不會留下任何把柄。如果他不爲了你狠心拋棄了我,最後還想殺了我,我是不會向冷之焱舉報他犯罪的證據的。”
“堂姐,應該說是你最後殺死了沈亦謙吧!”
沈艾琳不知不覺又哭了,抹著眼淚說:“是,我不忍心看他一錯再錯了!我既他又恨他,既然我得不到他的,不如毀滅他!沈亦謙千錯萬錯,不應該對你了真!”
暮如煙深深的嘆了口氣,幽幽的說:“堂姐,那不是我的錯!你錯了,你錯在上了一個不該的男人!迷失了你自己!即使沈亦謙沒有上我,你也不會得到幸福的,他這樣的人遲早會到法律的懲罰的!堂姐,你犯過的錯,我既往不咎!我希你能振作起來,沈家這一代,就只剩下了你和我,待在你父母的邊,好好照顧他們吧。”
“那你呢?你有什麼打算?”
暮如煙苦笑:“我累了,想換個環境,出去散散心。”
沈艾琳起,走到暮如煙的面前說:“好,我祝福你。今天把憋在心裡頭的話說出來,舒服多了。我走了,祝你一路順風。”
暮如煙也站了起來,“不送!”
沈艾琳忽然摟住了暮如煙,趴在肩頭上,誠懇的道歉:“妹妹,以前是我錯了!爲了,昏了頭,傷害了你!你能原諒我嗎?”
沉默了一會兒,暮如煙拍拍沈艾琳的肩膀,嘆了口氣說:“濃於水!如果你不是我的親堂姐,我一定送你去監獄。事都過去了,以後都不要再提了,大家都各自好好好生活吧。”
“好,謝謝妹妹,經歷了這麼多事,我才知道生命的可貴!以後,我就待在父母的邊,好好孝順他們,踏踏實實的生活了。”
“嗯,你能這樣想,我爸爸泉下有知也心安了。我想你知道,我爸爸很疼你,對你做的那些壞事其實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我知道,叔叔一直是我最尊敬的人!”
暮如煙疲憊的說:“好了,我累了,想休息一會兒。”
“那你好好休息,這幾天累壞了。”沈艾琳鬆開了暮如煙,轉出了沈宅。
暮如煙上樓,進了臥室,躺在牀上,覺整個人都虛了。
腦袋裡哄哄的,眼前不停的閃現出躺在病牀上臉蒼白的冷之焱的樣子,耳邊似乎還在迴盪著許明軒說的那番話。
剛纔堂姐的那番話,也讓心裡頭很不是滋味。這麼說來,冷之焱和沈亦謙同時喜歡上了長相酷似葉雨竹的!
暮如煙自嘲的苦笑,原來所有的一切禍端都是因爲的長相!
…………
沈艾琳出了沈宅,打算去墓地最後看一眼沈亦謙,然後就徹底的忘記這個人,開始新的生活。
當趕到桃花鎮後山的小墓地時,在沈亦謙的墓前,遇見了一對老夫妻,他們正是沈亦謙在法國的養父母。
這老夫妻倆不是恨了他們的養子嗎?沈艾琳有些吃驚,“你們怎麼來了?”
一臉滄桑的老夫妻倆深深的嘆了口氣。
老太太說道:“兒子再壞,也是做孃的心頭!我們養育了他15年,要說沒有一點,那是假話!我們恨過他,也真心過他。如今,他不在了,我們這心裡頭也不是滋味啊!”
老太太這話說的實誠!人心都是長的,相久了總會有些的。
沈艾琳問:“那你們還恨沈亦謙嗎?”
老頭子搖搖頭說:“人都不在了,沒什麼恨不恨的。其實,當年也是我們不對,是我們懦弱怕承擔責任,悄悄帶著那孩子離開了。”
老太太又接著說:“是啊,所有的事有因即有果,我們不怨恨亦謙了,在臨走之前,再來看看他。他也是個苦命的孩子,一輩子要強,不肯服輸!”
“那我祝福你們一路順風。”
“謝謝!沈小姐,那我們先走了。你能來看亦謙,他地下有知一定會很高興的。”
“請慢走。”
兩位老人家走後,沈艾琳站在墓碑前,看著沈亦謙那張絕的
年輕的臉龐,心中慨萬千。
年僅30歲,就這樣走了,實在是可惜!人生真是一步錯,步步錯。
如果不是那晚上沈亦謙極度的恐慌,極度的不安,可能一輩子也不會知道他年時候的那些故事。
現在想想,應該就是那晚上,沈亦謙親自解決掉了那兩個揚言要出賣他的口罩男。
他半夜到了的公寓,二話不說就撲倒了,狠命的發瘋的折騰了一番,然後又死命的菸,一直沉默著,半天不說一句話。
他的眼神裡,充滿了膽怯,慌,不安,恐懼。
後來,他洗了個澡,又了菸,也許是心中太苦悶了,沒辦法排解,就向沈艾琳說出了他小時候的那些事兒。
佇立在墓碑前站了會兒,沈艾琳轉下了山。
目看向眼前繁華的都市,長長的吁了口氣,忘卻那些傷痛,未來的生活還可以很好……
兩日後。
暮如煙遣散了沈宅所有的工作人員,只留下虎子一人留守,收拾好行李,準備奔赴機場。
虎子堅持要陪同,他急著說:“我說大小姐,你就讓我跟你一起去吧,無論去哪裡,有我在邊保護,你也安心呀!”
暮如煙淡淡的說:“不用!你的傷還沒好利索,留下來養養吧。”
“早就好了,不信你看。”虎子說著,著自己的後腦勺讓暮如煙看,“傷口都結疤了。”
暮如煙微笑,“虎子,其實我是想一個人靜一靜。你幫我守住沈宅,每月我會打工資到你賬上。等我哪天回來的時候,我希沈宅還是原來的樣子。”
虎子無奈的說:“好吧,那我就聽從大小姐的安排了。老董事長在世的時候,一再的叮囑我要好好保護你,你卻不讓我跟著,哎,我不放心你呀!”
“真的沒關係,我懂得如何保護我自己。虎子,你也保重。”
“既然這樣,我就不勉強了。大小姐,你放心,我一定把沈宅打掃的乾乾淨淨的等著你回來。”
“好,謝謝你。”
虎子把暮如煙的行李放在了車上,不捨的說:“大小姐,我送你去機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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