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相互利用

晨月見衆人噤聲沉默，大廳中只有佩兒在低聲地泣。

瞄了上青雲一眼，往前二步，小心翼翼的說道：“爹，老夫人讓月兒回來後，代向您問聲好。”說完，咬了咬脣。只見上青雲神冷淡，看不出喜怒，頓時，的心裡七上八下，沒了著落。

上青雲不答，只是盯著略顯僵的上瑞謙，過了半晌，才說道：“謙兒，先送你妹妹回去，記得，到老夫人那問了安再回來。”

此時的瑞謙不得早早的離開這裡，一聽到青雲發話讓他離開，他連忙站起領著晨月們走了出去，此時房間就只剩下青雲和鄧氏兩人相對沉默著。

鄧氏說：“老爺，我看既然老夫人也沒追究什麼，這事也就算了。”

青雲看了一眼鄧氏，嘆了口氣說道：“你也是糊塗，你沒聽見剛纔月兒說什麼嗎？說回來的時候老夫人讓向我問聲好，這不明擺著是想問問這件事我的意思嗎？”

一聽青雲這樣解釋，鄧氏才恍然大悟，“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層呢，那不知道這件事老爺準備如何理？”

“還是等謙兒回來再說吧。”

鄧氏著青雲淡淡的神也沒說什麼，只是聲說了句：“想必這一路你也累了，先去躺會，等會我讓廚房做些吃的給你送來，謙兒那邊估著回來也要到晚上了。”

青雲“唔”了一聲，便回房歇著去了。

初曉堂。

從百暉堂出來後，錦瑟就一直坐在榻上也不看書，也不刺繡，就那樣一直盯著門口花架上放著的兩盆紫的鳶尾花。

鳶尾每枝有花三朵;花爲蝶形，花冠藍紫或紫白，外3枚較大，圓形下垂;3枚較小，倒圓形;外列花被有深紫斑點，中央面有一行冠狀白帶紫紋突起，所以又稱其爲紫蝴蝶、藍蝴蝶。

鳶尾花開得很大如翩翩起舞的蝴蝶，所以映襯著屋也彷彿跟著鮮亮起來。

錦瑟看著在那兩盆花之間來回穿梭的息墨，牽角微微的笑了起來。

這時在門口探頭探腦的香巧見錦瑟無事，便放心大膽的走了進來。

錦瑟一見是香巧進來，戲謔著說道：“這會子我這裡可沒有甜點賞你，你若是實在饞的就去廚房討要了來。”

香巧的臉被臊的紅紅的，站在那裡忘了來時要說的話。

息墨見平時伶牙俐齒的香巧頓時語塞，忙走上前去說道：“香巧姑娘莫不是真的惦記著甜點纔來二房裡的？”

香巧聽了，撇撇說：“就你們會取笑我，香巧這會子是真的有事要找二幫忙。”

說完香巧的臉上是一片紅，扭扭的全然沒了平日那個活潑的影子。

錦瑟也收斂起了笑容說道：“什麼事？”

“哎呀，就是那個······這讓人家怎麼說的出口。”

看到香巧扭的姿態，思量了片刻，還未等錦瑟說什麼，息墨便接過話茬說道：“香巧姑娘這是長大了呢，這事就不要勞二費心了，還是跟我來吧。”

香巧得小臉是更紅了，“香巧是覺得二心善，覺得像是香巧家嫂嫂，所以凡事都想讓二幫著拿主意。”

錦瑟聽到香巧這麼說也及了傷心事。

想當初，經這事的時候，哪有什麼人要問的，好在翠竹姑娘心細早早的就把這些事教給了，可是一想到翠竹就這樣······錦瑟的心裡又是一陣的難過。

息墨見錦瑟一臉的沉悶便拉著香巧行禮退了下去。

錦瑟怕是已經要把翠竹給忘記了，這些日子以來，老夫人的關心以及府裡的那些丫鬟小廝們對也是客客氣氣的，也就把翠竹的事拋在腦後，全然忘記了，說過一定要替報仇的，可是······

錦瑟免不了又是一陣自責，這是怎麼了，難道是說剛過了幾天舒心的日子，就把曾經和一起患難過的翠竹給忘卻了嗎？

不可以，那樣的話就太對不起翠竹了，要重新抖起神來好好的整理下思緒，縱然是完母親喬雅玢的願重要，但是也絕對不能忽視了翠竹在生命裡的重要。

心下打定主意，錦瑟不由自主的起往梳妝檯走去。

打開首飾盒，拿出那個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戴的珍珠耳墜看了看，把它放在了最底層，又拿起一支梅花琉璃釵拿在手裡挲著，心下盤算著一會該如何開口。

息墨辦完事後，走進屋裡，看見錦瑟站在梳妝檯前眉頭鎖，便走上前去問道：“二，這是要戴上嗎？那奴婢幫您戴上。”

“不是，息墨，你覺得這支釵子如何？”

“不錯啊，不論是還是花樣都是好的，更何況這琉璃本也就稀，所以這支釵子應當是很貴重的。”

“那送給你如何？”

息墨一聽錦瑟要把這支釵子送給自己，連忙說道：“二這是在說笑吧，這麼貴重的釵子如何使得。”

錦瑟拿著釵子遞到息墨的手中，順勢拉著的手把帶到了貴妃榻上坐下。

息墨一時間拿不定注意，不知道錦瑟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走一步看一步了。

錦瑟看著有些張的息墨，角噙著笑意，沒想到會如此張，看來還要用迂迴之計。

“息墨，你來初曉堂也有些日子了吧。”

息墨小心翼翼的回道：“嗯，來了一個多月了，二若是息墨有伺候不周的地方還您多多包涵。”

錦瑟笑著說道：“雖說論份我是府裡的二，可是論年齡，我還得喊你一聲姐姐。”

息墨一聽錦瑟這樣說話，連忙說道：“二，這可使不得，您這是要折煞婢啊。”

錦瑟打斷息墨的話道：“先聽我把話說完。”

息墨點點頭，後背上也因爲張沁出了的汗珠，這些汗珠凝聚在一起形一大滴順著脊背的紋路便落了下去。

被錦瑟握著的雙手此刻也是汗津津的，若不是由錦瑟握著恐怕早就抖起來了。

“息墨，你也別太張，我只是覺得在這裡能有幸認識你們真是我此生修來的福分，雖說我來府裡也有些日子了，可是還有很多的事還不太懂，也怕事做的不好，遭人恥笑，這眼下就是端午節了，不知道往年府裡都是怎麼過的，也不知道到了那日我需要準備些什麼？”

原來錦瑟是想讓息墨幫著出主意的，那就不張了，臉上也出了笑容。

“二這是多慮了，往年府裡也不過和尋常人家一樣，包糉子、飲雄黃、點額、懸劍、戴艾虎、佩香囊、纏彩、鬥百草、浴蘭湯、制百藥、祭祀祖先，只不過······”

錦瑟聽到息墨說道這裡止住了，忙問道：“只不過什麼？”

息墨笑著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只是那日在闔家歡宴上每個人不僅要獻上自己的特長而且還要能夠把別人的特長學個一二，以求多才多藝，來年福祿滿堂，不過依二的聰慧這些難不倒您。”

錦瑟苦笑道，果然是大戶人家就連過個端午節也是花樣百出，好在自小也習得這些，想必到時候也不會貽笑大方。

心裡鬆快些不，便又問道：“那不知老夫人可有什麼喜歡的？”

息墨沉了片刻說道：“老夫人特別喜歡用綵線打的五蝠瓔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