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落水中二更
秋錦瑟著蘇敏瑤消失的背影,也罷,此事不急,越是急功近利,反而越不妙。
隨口向息墨說道:“反正左右也無事,不如我們先慢慢逛回去。”
息墨想起昨晚秋錦瑟的話,忍不住開口說道:“二,既然今日無事,也難得您子好了,不如我們今日出府去外面逛逛可好?”
秋錦瑟聽到息墨這個提議,笑著誇獎道:“這個提議甚好,只是······”
說著看了一眼自己上穿著的對襟羅,說了句:“不如先去換裳再去。”
兩人嬉笑著往初曉堂走去。
待一切收拾妥當,兩人滿意的相互看了幾眼,心意相通,此次出門皆是尋常人家的打扮,並不突出分毫。
息墨特意拿了些以前攢下的銀兩,以備不時之需,拿在手裡掂量了下,只有五兩,雖說了些但總強過沒有。
秋錦瑟手頭上自然是沒有一文錢,前段時間犯了錯被蘇敏瑤懲罰後,月例銀子自然被剋扣著沒有發。
暗自想著不過是出去逛逛,哪裡就用得著銀子呢,況且府裡什麼都有,也不需要買些什麼,主意打定也就想開了些,索連錢袋子都沒有拿,就和息墨出了門。
晉綏城雖說有橫七豎八不的街道,但最熱鬧的卻只有兩條路。
一條就是道,那裡往來的車馬最多自然也最繁華。
街道兩邊是茶樓、酒館、作坊,街道兩旁的空地上還有不小商販,街道向東西兩邊延,一直延到城外。
還有一條是通濟街,道路兩邊多是擺放的一些新奇的小玩意,古玩、茶樓、當鋪、畫坊,這些店面在這條街道上開的是最多的。
因此當地人也稱這裡是“文人街”,意思就是說來這裡的文人客比較多。
而大齊也比較重視文人,自然這裡也間接的了一些達貴人常來的地方。
道和“文人街”只隔了一座南北縱向的朝霞橋,這座橋自然也了通要道,人來人往自然是絡繹不絕。
橋上是熙熙攘攘的人流,有坐轎的,有騎馬的,有挑擔的,還有不的人依靠在橋側的欄桿,指指點點,觀看者河中往來的船隻。
以高大的城樓爲中心,兩邊的屋宇鱗次櫛比,一派熱鬧非凡的景象展現在秋錦瑟的面前。
街道上的行人,肩踵,川流不息,有做生意的商賈,有看街景的士紳,有騎馬的吏,有賣的小販,有乘座轎子的大家眷屬,有負揹簍的行腳僧人,有問路的外鄉遊客,有聽說書的街巷小兒,有酒樓中狂飲的豪門子弟,有路邊行乞的人,各式各樣的人充斥著這條街道。
秋錦瑟此時正站在“文人街”的路口,著前方人頭攢,不由得欣喜萬分。
十五年來,還是第一次這樣從容的站在這些人羣裡,那份激可想而知。
以前秋錦瑟讓翠竹來賣畫的時候,來過這條文人街,因此對這裡也可以說是極其悉的,只是已經有好些日子沒來了,雖說這裡新增了兩間棋社外,與以前並沒什麼兩樣,不過依然讓看的驚喜萬分。
秋錦瑟邊走邊和邊的息墨隨**談幾句。
此時的秋錦瑟彷彿飛出牢籠的金雀,見什麼都是欣喜的,一刻不停的笑著。
息墨見秋錦瑟雀躍歡喜,心裡也跟著樂呵起來。
由於秋錦瑟一路上一直走在前頭,不免有些落後,爲了防止走散,這會子不免有些氣吁吁。
見秋錦瑟止住腳步,在一個賣花草的攤位旁站著,止住了笑容,著面前的那盆梔子花發呆,連忙跟了兩步。
這盆梔子花許是攤主照料的極佳,現在這個時節還能見梔子花開,讓息墨看了也不忍移腳步。
息墨見秋錦瑟似乎是很喜歡這盆花的樣子,便開口問商販多錢。
小商販把秋錦瑟和息墨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角噙著意味深長的笑容,說道:“五兩。”
息墨沒想到小商販竟然會獅子大開口,暗自了錢袋子,說道:“五兩,你這是搶劫······”
還未等小商販還口,秋錦瑟淡淡的說了句:“我們走吧。”
難得二喜歡這花,五兩就五兩吧,買下就是了。想到這裡息墨回去買。
秋錦瑟自顧自的往前走去,眼前的景象彷彿跟著後退,一年前也是這般站在這裡,那個時候跟在邊的還是翠竹,那日們一起趁著家裡忙著爲秋蘊海祝壽,沒人看管們,便的跑了出來。
不知不覺,秋錦瑟走在朝霞橋上,神怏怏的,這裡早已是是人非。
那日便是在這裡遇見了對面走來的章季軒,那日們站在這裡,一起品讀邱罡。
往事還這般清晰,卻沒想到不過是自欺欺人一場,原以爲上蒼對是憐憫的,因此纔會如此差錯的嫁給。
可嘆,原本都只是的一廂願,這條路從來都是自己選的,不管這條路是如何的崎嶇不平,都要走下去,怨不得旁人。
只是倘若上蒼沒有這樣安排,和他不會再次遇見,那麼現在的是不是就不會如此難過。
抱著花盆的息墨,見秋錦瑟已經不見蹤影,從那些人羣中過,可是那些人彷彿是和作對一樣,都紛紛朝著紛至沓來,不得不停下腳步,試圖踮起腳尖朝著前面張。
息墨被那些人羣來去,竟然來到了朝霞橋上,來到這麼寬敞的地方,還沒來得及口氣,一擡眼便看見一個悉的影,正是要找的二,此刻只見站在橋中央,正往前面慢慢的走著,不由得滿心欣喜,總算是找到了。
正當息墨走上橋,聽見一陣急促的馬鳴聲,嘶著朝著“文人街”走來,橋上的人早已經紛紛讓路,唯有秋錦瑟還站在橋中央彷彿毫沒有察覺到危險。
息墨這下慌了手腳,朝著前面跑去,試圖拉秋錦瑟一把,邊跑邊喊著:“二,馬來了,趕快讓一讓。”
一切都來不及,秋錦瑟便被那匹馬活生生的撞出橋面,落水中。
息墨嚇得連忙跑到秋錦瑟落水的地方,大聲的呼喊:“二,二······”
尚未回過神來的秋錦瑟,只聽見邊的人紛紛驚呼,只覺得口一痛,整個人便跌進河中。
已經深秋,河水自然是冰冷徹骨,秋錦瑟落在河裡的瞬間,的腦袋還是一片空白。
只是零星的聽見息墨大聲的喊著,周圍鬧哄哄的,蓋住了息墨的聲音,愈發的聽不真切。
若是死了,豈不是太可惜了,還沒有完母親的夙願以及找到殺害翠竹的真正兇手。
不能死,絕對不能死,只是衫全溼,河水漫過軀,呼吸困難,剛想張口呼喚,河水卻趁機鑽進里,牙齒打,河水不斷的跑進裡,就連鼻腔裡也被灌滿了水。
擡起雙臂,試圖抓住什麼,只是一切都是徒勞,腳下彷彿被人拉扯著一個勁的往下沉,一直往下,意識開始有點模糊,難道是要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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