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衛霖雲的繼位大典還是有條不紊的準備著。夜裡各宮宮門已經落鎖,衛紹霆坐在儀宮外的遊廊下,看著高懸於夜空中皎潔的明月。臉上有說不出的輕鬆。
“夜裡涼,出來也不多穿件服。”董婉喻悄悄出現在他後,將一件斗篷披在他單薄的上。
“你怎麼來了,我起時將你吵醒了?”衛紹霆手,牽著董婉喻的手坐在他邊。
“你出門時我就醒了。”明天是個大日子,董婉喻睡得也不踏實。“時間過得真快,我如今還能清晰記得懷霖兒時的喜悅與艱辛,轉眼這孩子都要爲一國之君了。”
“是啊,時間過得真快,所以我們要珍惜以後的時。婉喻你想去哪裡,到時候我陪你一起去。”衛紹霆將董婉喻攬懷裡,計劃這未來的日子。
“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裡都無所謂。”董婉喻將頭輕輕靠在衛紹霆的肩上,是活過兩世的人了。如今最看重的就是邊的人,別的那些已經不重要了。
“但我卻想帶你去領略我乾大好河山。”衛紹霆想與一起踏遍這片他守護已久的土地。
“好啊。我出在京城,也就瘟疫那年去過江南。當時也沒能好好看看那個據說風景如畫的地方,到時候真得好好看看。對了,我還想去看看你駐守多年的西北……”董婉喻說著,臉上帶著嚮往的神。
“會有機會的,最多再等一年我們就能出發了。”衛霖雲繼位他們也暫時走不了,衛紹霆還得輔佐他一段時間。剛好等到衛霖雲大婚,後宮有主在啓程。
“時候不早了,明日還有不事早點休息吧。”明日的禪位大典他們都需要出席,完一系列繁瑣的禮儀。想想從明天起。就榮升爲太后了。董婉喻真是覺得時間不饒人。
“走吧。”衛紹霆先站起來,然後手牽著董婉喻的手將拉起。兩人手牽著手,並肩往寢宮走去。
伺候他們的宮人遠遠跟著,帝后和睦,十年如一日。他們二人獨時,不喜歡宮人在邊,他們已經早已習慣,在這種時候遠遠候著不上前打擾。
衛霖雲的繼位大典辦得十分隆重莊嚴,如今況與當初衛紹霆繼位是不一樣,不再一切從簡。整個儀式可謂是奢華大氣,如今他們又不缺錢。
衛紹霆和董婉喻並排坐於高臺之上,看著衛霖雲穿一襲龍袍,從道之上向他們走來。那龍袍是特意趕製的,上好的明黃綾羅之上,繡著行龍。那些盤旋於龍袍上的行龍。栩栩如生,威嚴霸氣。
衛霖雲因習武的關係,材頎長,拔如鬆。一襲合又貴氣十足的龍袍加,更是讓他全上下如同散發著芒一般。
董婉喻看著俊逸不凡的兒子,眼神慈而悠遠。在這樣的時刻,腦海中卻快速閃過前世之事。今世心上人相伴左右,孩子也哥哥出,這樣的日子幸福得就像夢境一樣。
梓辛和盧政丞作爲新皇的恩師,今日也在人羣中。對於這個徒弟,他們心裡是驕傲的。儘管他份尊貴,但在他們面前從不端架子,一直尊師重道。這個徒弟聰明、刻苦,若不是他爲太子,會是冥教最好的繼承人。
衛霖錦兄妹幾人,看著大哥黃袍加,沒有人去嫉妒。在他們心目中,這一切都是那樣理所當然。出的大哥爲皇帝,他們也樂見其。
花雲初和董澤言夫妻也在今日參加典禮的人羣中,他們都是看著衛霖雲長大的。看著如今宇軒昂的衛霖雲,回想當初糯糯的小豆丁,不得不慨時間過得真快。狀斤撲扛。
衛霖雲邁著沉穩的步伐,來到衛紹霆夫妻面前。按司儀的指示,一步一步完儀式。整個儀式幾乎持續了一天,但十分順利的完了。
從這日起,衛霖雲便是皇上,而衛紹霆已經是太上皇。衛霖雲從東宮遷到了龍殿,而衛紹霆和董婉喻一起遷到了頤圓殿居住。以後這儀宮會迎來它新的主人,而乾也將會譜寫新的歷史。
“母后,您住了儀宮這麼多年,想來搬到此定然不習慣,不若你與父皇還是住在儀宮好了。”衛霖雲是個孝順之人,這後宮宮殿衆多,但是主子卻沒幾人,其實住哪都一樣。
“不用了,儀宮是歷代皇后住的地方,還是留給你未來的皇后吧。有你父皇在,住哪不是住啊。”董婉喻笑著拒絕了兒子的好意。
“這裡安靜的,我和你母后住這好。你今日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還要早朝。”衛紹霆看著衛霖雲神中難掩的疲態,讓他回去休息。
“那兒臣告退。”衛霖雲見自家爹孃一副趕人的架勢,他們也沒有任何不適的樣子,而且他也確實累了就先離開。
衛霖雲離開之後,衛紹霆牽著董婉喻的手,笑著說道:“走,我帶你去看看我們的心居所。”
“好。”董婉喻與衛紹霆相視而笑,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往裡走。
進殿董婉喻看著頤圓殿中的佈置擺設,一悉涌上心頭,這裡的佈置與當年威遠侯府中他們住的地方頗爲相似。讓在走殿的一瞬間,還以爲自己是不是又一次回到了過去。
“紹霆,這……”董婉喻面帶驚喜地看向衛紹霆。
“我知道你時常懷念侯府,所以下旨禪位的同時,就命人開始佈置這宮殿。雖然已經盡力,但兩房屋不同,也只能做到這樣了。侯府我們是回不去了,以後此就是我們宮裡的家。”衛紹霆能做的也只有這些。
“能如此我已經心滿意足了,在侯府住的時間雖不如宮裡長,但那些日子卻是我記憶最深刻的。”衛紹霆知道所想,能如此爲著想,董婉喻心中充滿。
也許他們前世是錯過了,但今生他們過得很幸福,彌補了前世所有憾。這一生能由此人,也算不枉此生了。
……
衛霖雲登基,衛紹霆一時半會還不能卸下肩上所有重擔。雖然他已不在上朝,不在忙於朝政,但還是要幫著衛霖雲批閱那些有問題的奏摺。
之前衛霖雲雖一直跟在衛紹霆邊學習,但學習是一回事,等自己真的這個位置來理事,又是另一回事了。衛紹霆要做的,就是在衛霖雲邊,在他遇到困難時給他指導。
閒下來的衛紹霆終於有了充裕的時間陪伴在董婉喻邊,花園中時常可以看到他們攜手同遊的景。二人或是一同賞景;或是找一風景不錯的亭臺,焚上一爐清香,吹著微風,聽著鳥鳴,共同對弈一局;亦或是一起湖上泛舟,或是一人琴,一人悠閒看書。
二人如此悠閒自在,濃意,讓忙碌的衛霖雲羨慕不已。他心中數著日子,距離大婚還有多時日。在他登基那日,衛紹霆還下了一道旨意,將平西侯衛景明嫡長衛語嫣許配給衛霖雲,只等衛語嫣及笄便大婚。
那一道旨意,將那些覬覦未來皇后位置的人都給打蔫了。不人對於平西侯府的好運既羨慕又嫉妒,但那又有什麼辦法呢?
對於自家父皇母后總是黏在一起,意見最大的還是衛靈悅。之前衛紹霆忙於朝政,董婉喻大部分力都放在上。如今二人出雙對,就了多餘的。
衛靈悅也想跟在父皇母后邊,但是一向疼的父皇這次卻霸道得一點面也不講。說年紀大了也該多學些東西,於是給找了不媽媽和,有教禮儀的、紅的,反正孩子該學的,都給找了師父教。
不過衛靈悅繼承了董婉喻的天賦,所學的東西中,學得最好的便是識香辨香。這讓董婉喻十分高興,準備將自己制香的本事全都教給。於是董婉喻便在衛紹霆與衛霖雲談論政事的時候,教授衛靈悅調香之。
就連三皇子和四皇子這兩位沒有年,還留在宮裡的皇子也沒能倖免。衛紹霆給不習武的衛霖逸找了個武學師父,不求他爲武林高手,只希他能強健,不至於真的了手無縛之力的弱書生。
他還給不喜唸書的衛霖睿找了幾個師父,不求他飽讀詩書,只希他把字認全了,將所有兵書讀於心。而衛霖錦早已被扔去跟著衛景天曆練去了,在絕對的武力面前,他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
衛紹霆的安排,讓這小哥兩苦不堪言。但是他們也不敢去挑戰衛紹霆的權威,只能跑到董婉喻面前訴苦。只是這次最他們的母后都不幫他們了,還讓他們好好學。
董婉喻知道,衛紹霆這是爲以後做準備。能管他們的時候也不多了,也就苦這一年。
有時候時間就像沙裡的沙子,不知不覺間就流逝了。轉眼一年過去,皇后被迎娶宮,後宮有了新的主人。皇上大婚一月之後,董婉喻將後宮宮務全給皇后,悄悄跟著衛紹霆離開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