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雪你先別急。”寒子澈不僅沒有隨雪走,反倒用力把雪拉了下來:“雪,似乎有苦衷,我看不是心甘願與這條龍蚌在一起,你幫幫可好?”
“子澈?”雪擔憂地看向寒子澈,寒子澈不會是對這條魚心了吧,如果是這樣的話,他要怎麼做?
寒子澈哭笑不得:“雪,你想到哪裡去了,只不過救了我,我還這份恩罷了,我不喜歡欠人的,此時的境很不妙,我們能幫的話就幫一下,幫不了就算了,我們並不差這一點時間,於我們不過是舉手之勞。”
他又不是雷諾,不分場合與況。
雪這才鬆了口氣,雖然他可以接寒子澈喜歡一條魚,但心裡總會有一些隔閡,魚再也是魚呀,當初妖月阿姨和無涯叔叔不能再一起,就是因爲妖月阿姨是妖,是一株桃花。
因爲這件事,妖月阿姨放棄了自己漫長的生命,歷經磨難,幾乎是九死一生,才褪去妖化爲人,可那時妖月阿姨的壽命已經不長了。
人妖殊途,因爲妖月阿姨的份,造了無涯叔叔、幽若阿姨和妖月阿姨三人的悲劇,幽若阿姨對無涯叔叔深種,可卻不想到無涯叔叔和妖月阿姨之間。
十年,幽若阿姨用十年時間陪伴無涯叔叔,然後用餘生來回味這十年,沒人能想象地出,幽若阿姨的餘生要如何度過,一個人就靠著回快支撐,那樣的日子絕對稱不上幸福,尤其是這份回憶也只有短短的十年。
幽若阿姨走了,就如同他娘一樣,從衆人視線中消失了,就如同他娘一般,怎麼也找不到了。
至於妖月阿姨與無涯叔叔……他們兩人雖然在一起了,可是總有一天妖月阿姨也會離開無涯叔叔,因爲……
無涯叔叔短時間,不僅不會死也不會老。
也許妖月阿姨死了,無涯叔叔也不會老,再過二十年,恐怕妖月阿姨也無法陪在無涯叔叔的邊,誰能忍自己一天一天老去,而另一半卻不變呢。
雖然沒有看到,可雪已經能預計到無涯叔叔的孤寂。
因爲有這麼一個例子,所以雪對寒子澈可能上人魚的事,很在意。
他是把寒子澈當兄弟,他希寒子澈能夠幸福。
既然不是子澈上人魚,那什麼事都好辦了,雪將手中的金珍珠收了起來,一派輕鬆的道:“你去問,只要不太過分,我都能做到。”
而寒子澈不知,雪的“不過分”和他認知的不過分,完全不是同一個概念,在雪的認知中,就是爲這片海域的王者,都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
他把人捧上去就行了,至於其他的事,他就不管了。
他包娶妻還包生子不。
寒子澈點了點頭,上前和人魚通了起來,說了雪的厲害,還有雪所說的話,只要不過分的要求,他們都可以做到。
人魚雙眼一亮:“真的,只要不太過分的要求,你們都可以幫我做到嗎?”
人魚不敢相人,好心救人竟會有這樣的好,是看到龍蚌對雪的害怕。
“當然,我們一定會做到。”寒子澈並沒有把弄雪一個人推出去,怎麼說這恩也是他欠下來的。
“那,我想離開可以嗎?我不想呆在這蚌殼裡,我想回家,我想回自己的家,就算回不去我也不想呆在這蚌殼裡,我不是海蚌。”
人魚說著說著,眼淚又掉了下來,而的眼中是對這蚌殼毫不掩飾的嫌惡,這個時候雪和寒子澈才發現,這條人魚一直都在蚌殼中,不曾離開半步。
“你走不出來?”雪這話是在問人魚,可眼神卻是掃向龍蚌,含殺意。
如果是平時,強搶民的什麼事,雪並不會管,可今天不一樣,這條人魚救了寒子澈。
“大人……”龍蚌苦著一張臉,今天發生的事,可謂是一波三折,又峰路轉,可就在它以柳暗花明時,他又陷了死局。
龍蚌都快哭了,它到底是遇到什麼煞星了,不僅保命、代表份的金珍珠沒了,這夥連夫人也要沒了。
雪皺了皺眉,突然想到龍蚌說的話,它的夫人有孩子了。
雪的眼神落在人魚小腹上,可就是那魚腹一直鼓鼓的,本看不出來,雪直接問了起來:“你有它的孩子?”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就沒有辦法強的幫人魚,畢竟孩子需要父母,像他這樣從小離開父母真得不好,對孩子也不公平。
“孩子?什麼孩子?我沒有孩子呀?我們人魚一族,除非得到族中長老的祝福,不然的話是絕不會有孩子的,而我……”
話不到三句,人魚又哭了起來:“嗚嗚嗚……人魚一族早已了階下囚,長老和族長都被關了起來,我逃了出來,可這輩子再也沒有機會有孩子了。”
雪點了點頭表示聽到,不過他並沒有對人魚說出什麼安的話,因爲他沒空。
雪朝龍蚌走了過去,一步一步近:“你知道,我雪這輩子討厭的是什麼嗎?”
雪雙手握拳,十指嘎嘎作響,殺氣十足。
這隻龍蚌死定了,即便他今晚並不想喝蚌殼湯,可他也不介意多一下手,敢耍他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是,是什麼嗎?”龍蚌那團又蔫了,一點一點往後挪,那雙黑點似的小眼睛,提溜一轉,似乎在尋找活命的機會,可是……
它好像什麼優勢都沒有了,唯一有價值的金珍珠也落到了雪的手裡,而在場的人當中,除人魚就只有寒子澈,寒子澈站在雪的側,它也沒有辦法拿對方當擋箭牌。
至於人命嗎?
龍蚌的眼中閃過一抹掙扎,它不想,真得不想傷害人魚……
可是,它沒有辦法,真的沒有辦法,它不想死,一點也不想死,龍蚌咬了咬脣,子一,作迅速,可它的作快,雪的作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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