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人在一夜的煎熬中終於迎來了黎明的第一縷晨,看著窗外出的一點青,趴在慕斯年上的夏桐一個激靈,趕站了起來。
在極度的睏倦中,居然瞇著了。
慕斯年看著夏桐自責的表,替捋了捋頭髮,說:「乖,沒事的,你太累了,再瞇一會。」
夏桐搖搖頭,看了看才一夜之間便頹廢了很多的慕斯年,出手去了他下的青茬,說:「你回去吧,不然我婆婆醒來又該催著我們們兩個分手了。」
昨晚吳仁越提議要給吳明伊打一針安定,他很清楚吳明伊的吃不消,本不能熬夜。吳明伊同意了,順便也給羅水蓮打了一針,們兩個這會也該醒來了。
慕斯年搖搖頭,說:「這個時候我更應該在你邊。」
夏桐起走到病房門前,趴在門上往裡瞅,慕斯年在後面輕聲說:「有任何消息他們會主告訴我們們的。」
「我知道,我只是想看看。」
慕斯年聽了不說話,陪夏桐站在那裡。
六點鐘的時候,廖宛玫醒了,要進去見夏寧遠,吳仁越只得把推了進去。
「你怎麼還不醒,我都睡醒了,你還不醒,你不想再陪我了?我知道你,你是累了,想休息了,可是我還沒走呢,你怎麼能走?你能忍心撇下我?你兒子撇下我走了,你也要撇下我?我一個孤零零的老太婆留在這裡做什麼?我們們一起去找兒子?阿遠,我們們倒是痛快了,一起去找兒子了,可桐桐和斯年怎麼辦?你讓他們兩個怎麼辦?阿遠,不如。我們們兩個等他們兩個結婚了,我們們再找兒子去?」
廖宛玫拉著夏寧遠的手細聲細語地說個不停,旁邊的吳仁越眼圈早就紅了。
七點來鐘的時候,吳明伊和羅水蓮也醒了,兩人從房裡出來,直問老人怎麼樣了,一看夏桐和慕斯年的表,兩人便明白了。
「斯年,你給朱浦打一個電話,讓找一個借口把你老姑送來。」吳明伊說。
羅水蓮一聽這個。眼圈又紅了,立刻要攆慕斯年走,說是慕斯年在這裡,他跟夏桐還牽扯不清,「老天爺明白著呢。知道你們兩個還沒分乾淨,走。我陪你們去。今天就把東西分開了。」
「婆婆,沒有必要這麼麻煩的,我把房子連同東西一塊送給桐桐,我們們兩個好了一場,就算神損失費我也該給桐桐的。」慕斯年忙說,他才不想把夏桐的東西搬走。真要搬走了,他看著那空空的屋子,肯定會不了的。
「我們們不要什麼損失不損失費的,這種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沒什麼可抱怨的。」羅水蓮堅持。
實在是被常若善搞怕了,這有錢的人家的太太說出來的話更氣人,連一向隨和好的夏老爺子都氣得暈了過去,可不敢冒險再來一次。
還有,這兩人同居,明明是兩個人的錯,羅水蓮也恨自己的孫,但是不能跟常若善學,把責任一腦地都推給對方,別的話羅水蓮沒有大聽懂,但是那句什麼廉恥羅水蓮可聽明白了,村子里的老人常用「沒有廉恥」這話罵這些搞男關係的人,羅水蓮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會用到自己孫上。
夏桐擔心羅水蓮這樣下去會魔怔了,就對慕斯年說:「你去把我的東西都收拾出來,給我送到我自己家裡去,另外,那些貴重的東西,你去銀行開一個保險箱替我存上。」
慕斯年也只能先答應著,他剛要轉離開,羅水蓮說:「我不放心,我還是跟你去吧。」
「婆婆,你年紀大了,就不要跟著跑來跑去了,你留在這裡,一會老爺爺要是醒了有什麼話要說呢?這東西收拾起來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搞好的。」夏桐拖住了羅水蓮。
慕斯年無奈地看了一眼固執的羅水蓮,正要離開,金雛來了。
「斯年,怎麼樣了?」
「沒什麼起。」
「你陪去燒香吧,我們們去求菩薩保佑夏老爺子平安吧。」
金雛剛說完,羅水蓮也心了,也要夏桐陪去,要向菩薩告罪。
幾個人趕到雍和宮的時候,雍和宮還沒有開門,這天雖然不是初一十五,但是是周日,排隊上香的人也不。
九點開門后,夏桐扶著羅水蓮,慕斯年扶著金雛,四人進了院,請香的鋪子前滿了人,大家都想搶著燒頭一炷香,說是昨天又是十五又是周六的,香客太多了,本不過來。
慕斯年去請了兩大把香,遞給夏桐一把,夏桐剛手要來接,羅水蓮拍了一下。
「我們們自己請自己的。」
「是,拜佛請香要心誠,自己請自己的。」金雛一看孫子失落了,忙手接過一把香,領著慕斯年去拜了。
羅水蓮等人了些,自己上前請了一把最貴的香,讓夏桐抱著,帶著夏桐見殿就進,見佛就拜就上香,裡念念有詞的,夏桐也跟著磕頭,捐了些功德。
到了大雄寶殿的時候,羅水蓮拉著夏桐虔誠地跪下了,自然知道這是佛祖,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說:「佛祖在上,我羅水蓮只是一個大字不識的鄉下人,因為當年喜歡上了一個下放到村裡的讀書人,巧救了他一命……」
羅水蓮對著佛祖把和夏世軒、夏念和關荷的往事都簡單念了一遍。
「佛祖,現在到我的孫又走我們們的老路了,我曉得錯了,我沒有管住自己的孫,是我一時心,我也是被小年那孩子打了,覺得他是真心喜歡我孫的,忘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不能強求,佛祖,求你老人家大發慈悲,這一切的罪孽都是因我而起的,求你老人家放過那可憐的老人,如果真的有報應,就報應到我的上。」
夏桐聽了忍不住哭了,也虔誠地拜了下去,說:「佛祖,我也想知道為什麼?既然不能在一起,為什麼還要相遇?既然命運安排我們們再次相遇,又為什麼要有這麼多的磨難?您不是說,眾生在您面前都是平等的嗎?既然是平等的,為何還要有如此懸殊的門第之差?」
羅水蓮一聽嚇壞了,拍了夏桐幾下,說:「佛祖莫怪,孫無知衝撞了你老人家,莫怪莫怪,今天,我和我孫在你老人家面前發誓,這輩子,不再嫁給小年,也絕不嫁給別的高門大戶,老人家發發慈悲,讓孩子老爺爺趕醒過來。」
羅水蓮自己發完誓又著夏桐發誓,這夏桐是穿越加重生的,不能不信這些神力量的存在,讓不嫁慕斯年,或許還能熬過去,可慕斯年怎麼辦?
慕斯年不能看到夏桐傷心不能看到夏桐落淚,這兩人要真的分手,慕斯年的心臟能撐得住?
「快點,你是不是還想著嫁給他?是還想害死你老爺爺?我跟你說,你老爺爺要是這次熬不過去,我也不活了,直接見你爺爺去,我對不起他,害死了他,害死了他的兒子,如今又害死了他爸爸,我還有什麼臉面活在這是世上?」羅水蓮邊哭邊數落。
夏桐知道,羅水蓮是一個沒有文化的農村老人,正因為這樣,才更容易鑽牛角尖,也更迷信,更信因果報應。
夏桐著實為難了,只得跪了下來,剛跟佛祖告個罪,想先答應羅水蓮,這時慕斯年扶著金雛也進來了。
兩人都聽到了羅水蓮夏桐的話,慕斯年對羅水蓮說:「婆婆,既然我們們都來求佛祖,我們們就來看佛祖的意思,您別讓桐桐為難了,這誓言我來發,如果老爺爺過這一關,是佛祖的意思讓我繼續跟夏桐在一起,如果老爺爺不過去這一關,是佛祖不讓我們們在一起,我絕對不再糾纏桐桐,我慕斯年就一輩子不結婚,遠遠地守著一輩子。」
「孩子,你這是何苦呢?有的是好人,就求你放過我們們夏桐吧。」羅水蓮也哭了。
慕斯年說完跪了下去,抬頭看著佛祖,一字一句說:「佛祖在上,都說您老人家是最萬能的,我慕斯年只求您一件事,我想和夏桐在一起,我想娶,有什麼大災大難的我一人兜著,請讓老爺爺醒過來。」
羅水蓮一聽,剛剛在佛祖面前發誓不讓夏桐嫁給慕斯年,這慕斯年卻發誓要娶夏桐,這,這不是讓佛祖為難嗎?
羅水蓮急的團團轉,金雛說:「我們們都許過願了,就看佛祖的意思。」
「不行,你許的跟我許的不一樣,這佛祖該左右為難了。」羅水蓮都快哭了。
「這樣吧,我們們家斯年再去拜拜觀音菩薩,許個願,我們們再看看大慈大悲的觀音菩薩是什麼意思。」金雛起拉著慕斯年走了。
夏桐也起扶著羅水蓮出了大雄寶殿,兩人沒有跟著慕斯年去觀音,因為們已經拜過觀音了。
依羅水蓮的意思,還要去各個偏殿拜拜,夏桐攔住了,說佛是不能拜的,拜了如來拜了觀音心誠則靈。
夏桐扶著羅水蓮站在大雄寶殿門檻外面,回頭看著眼前莊嚴肅穆的佛祖金,夏桐迷茫了,這慈眉善目的老人家,真的能聽到自己的心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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