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桐正為難之際，慕斯年抱著孩子們上前了，說：「寧寧，婉兒，爺爺，這是爺爺，爸爸給你們看過相片的，還記得嗎？」

「爺爺。」婉兒的比寧寧甜一些，每次人都是先開口。

「哎，來，乖孫，爺爺抱抱。」慕建國接過了婉兒，大手上了孩子的小臉，覺得還嫌不夠，又把臉了上去。婉兒大概是嫌他的鬍子有些扎人吧，小手在他臉上，小臉擰著，慕建國見了哈哈大笑，暫時忘記了夏桐不肯喊他「爸爸」的失落。

慕建國笑過之後，把孩子給了常若善，又從慕斯年的手裡接過了寧寧。

常若善抱著眼前這個雕玉琢的小人兒，心裡也是的。「小寶寶長得真漂亮。來，親一個。」

婉兒一聽「親一個」，以為是指金雛，扭過頭去找金雛，並且出了雙手。

金雛在臉上蹭了一下，告訴說：「寶貝，我是你的老，這個才是你的。」

「婉兒，，乖。」慕斯年在一旁教。

「。」婉兒完之後，歪著頭看著常若善，似乎在說，這個我沒有見過。

常若善想沖孩子扯出一個笑容來，著實很喜歡這個小丫頭，可是不知為什麼，見了一旁站著的夏桐，又笑不出來，的心是複雜的，似乎不想讓夏桐知道喜歡這個孩子，再以孩子為名來拿，不想認輸。可是卻不知道，現在的夏桐，是真真正正的不想進他們慕家。

其實。這一趟，要不是慕建國堅持，常若善並不想來，因為覺得夏桐眼裡太沒有人了。

夏桐一家選擇了羅家灣定居，明擺著就是給慕家出難題，著慕家屈尊到這個山里來給夏家賠禮道歉。另外，夏家也本沒有讓他們看孫子們的打算。

常若善心裡也有氣，本來，打算夏桐一家回北京了，上門給夏老爺子再賠一個禮。好好商量兩家的婚事，另外，還能時常接了孩子們回家玩一會，趁此緩解一下兩家的矛盾。

可夏桐此舉，或者說夏家此舉。分明是沒把慕家放到眼裡，分明是要慕家低頭。因為誰不知道。城裡各方面的條件比鄉下好多了。不說別的，就說這醫療方面，夏寧遠上次犯病，要不是在北京而是在這鄉下，夏寧遠能不能活過來都要兩說。

所以，常若善才不理解夏家的選擇。覺得夏家為了跟慕家賭這口氣，有些因小失大。

當然，這口氣，也堵在了常若善口好幾天了。心裡委實不舒服。認為夏家是得理不饒人。

不過，常若善打量了一眼這院子，也不得不承認，慕斯年和夏桐花了不心思，房子、車子不說，還有一個小型人工湖，湖中心還有一個涼亭，院子里各都有游廊連接，花花草草的還真不，居住在這裡，拋開醫療方面的因素，確實是一個適合養老的地方。

黎如珍挽住了常若善的胳膊，笑著說：「媽，這裡還不錯吧？」

常若善點點頭。

慕斯年趁機帶著孩子們認識了他們的大大、大媽，還有哥哥。

慕斯遠見夏桐站在一邊不說話，他也打量了下這個大院子，這個時候，還有點晚霞的餘暉照著，院子里的兩棟小洋房、水池、涼亭、竹樓、木屋、車庫等都看得真真切切，他笑著說：「夏桐，你家院子真不錯，這麼大，你真了土豪。」

「可不是？還不是一般的土豪，是大土豪，我們們可是開眼了。」黎如珍笑了一句。

今天跟著慕斯年出來，黎如珍才知道慕斯年居然買了私人飛機。下了飛機，來接機的商務車是賓士的，剛才瞄了一眼車庫，庫里還有一輛香檳賓士房車，一輛白的x6。還有，院子里的建築一看也不錯，一點也不土，不像想象的鄉下生活，可以說，夏桐的日子比他們舒服多了。

「燊燊，來，嬸嬸抱抱，肚子不？」夏桐手想抱抱孩子，不知該如何去回答慕斯遠夫婦的話。

「嬸嬸，弟弟妹妹，不跟我玩。」小孩子還在糾結為什麼弟弟妹妹不理他。

「弟弟妹妹們有幾天沒見到他們的爸爸了，所以想爸爸了，你幾天不見到爸爸會不會想？」夏桐抱起了孩子。

「會。」燊燊使勁點頭，回頭看了一眼慕斯遠。

「所以呀，等弟弟妹妹們跟你叔叔玩一會了，他們就會主來找你的，一會你領著他們玩，好不好？」

「好。」小孩子這時才笑了。

「走，我們們吃飯去吧。」夏桐說。

「我們們先去拜見一下幾位老人家吧。」慕建國說。

「好，這會他們都在前面。」

夏桐帶他們穿過原來的主屋，進了前院，院門敞開著，羅水蓮已經把菜地翻好了，正在撒種，朱浦在一旁幫忙挑水，夏世蘭在澆水，而夏寧遠和廖宛玫坐在椅上，一邊看著對面西邊的晚霞，一邊跟羅水蓮幾個說會閑話。

「老人家，一向可好？」慕建國還沒等夏桐說話，便先打了招呼。

「說不上好。」廖宛玫看了大家一眼，淡淡地回了一句。

「老，我們們回屋去吧，天涼了。」夏桐看附近的村民有好些探頭探腦的。

怎麼說慕建國也是一個大人，他這趟出行應該是很低調的，只帶了兩個警衛，夏桐不想讓別人認出他來。

夏桐上前推了廖宛玫的椅，慕斯年把手裡的孩子放到了地上，他也來推夏寧遠的椅。

「老爺爺，這幾天怎麼樣？山裡的氣候早晚涼，有沒有注意加服？房間的溫度定了多？」慕斯年問。

「放心，有這麼多人照顧我呢。」

「婆婆，做完了嗎？」夏桐問羅水蓮。

「你們先進去吧，我還有幾分鐘。」羅水蓮說完后又突然想起來，還有金雛來了。

「他來了？了吧？走吃飯去。」

羅水蓮是一個憎比較分明的人，這幾年，金雛對夏桐怎麼樣，可是看在眼裡的，老人家可一點沒嫌棄夏桐的出，也沒有低看羅水蓮一眼，所以一碼歸一碼。

「還好，坐了三個小時的飛機，不過聞到了你家的菜香就覺得有些了。」金雛也清楚羅水蓮的脾氣，不跟見外。

「好，我這洗手來。」

夏桐領著大家進了廚房，廚房翻蓋了，原來的廚房和餐廳全改了廚房，因為家裡人實在多了，原來的水井和井臺這片空地改了餐廳，水井重新打了個大的，在後院那邊，還建了一個水塔，弄了一套自來水設備。

夏桐領著大家安坐，保姆們把孩子們帶到一邊去了，這是慕家和夏家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頓飯。

夏桐從櫥櫃里翻出了白酒和紅酒還有香檳，也不知道對方喜歡哪個。

「別客氣，你們，隨意些，我們們，年紀大了，就不，奉陪了。」夏寧遠斷斷續續說了一長句，他現在還是沒有恢復到心梗以前的語言能力。金默說，也就這樣了。

慕建國第一次聽夏寧遠開口，見老人家這樣，他心裡並不好，站起來鞠了一躬，說：「老人家，對不起。」

「坐下吃飯吧，不說這些，斯年，你替我們們招呼好你家人。」廖宛玫說。

慕斯年把他爸拉著坐下了，問「爸，先吃飯吧，你想喝點什麼？」

見慕建國搖頭，正好這時小張拎了一把錫壺來，裡面是溫好的米酒，羅水蓮的老習慣，每天都會喝一點。慕斯年忙說：「爸，不如你來嘗嘗夏桐老舅公自己釀的米酒和高粱酒吧？」

慕建國平時什麼好酒沒有喝過，不如就讓他嘗嘗最原始的米酒和高粱酒，也許，他還會有點興趣。

「好，嘗嘗。」慕建國難得見小兒子這麼熱心，而且，他也不希飯桌上沉悶的氣氛影響到幾位老人的食慾。

「這位小兄弟也來一點？」慕建國對朱浦說。

他上次見過朱浦和夏世蘭，知道他們的份。

「我？好，我就陪您來一點。」朱浦本來想拒絕，一看夏家這邊只有他一個男人，他不陪酒誰陪酒？

慕斯年剛拿杯子想倒酒，羅水蓮說話了：「斯年，我們們鄉下的規矩，米酒得用碗喝，白酒才用盅喝，不是有一句話，什麼鄉隨俗嗎？」

「哦，對對，我忘了，以前婆婆和我都是用碗喝。」

夏桐聽了這話覺得nǎ里不對勁，不過沒有細想，忙去拿出幾個豆綠的小碗來，放到了各人的面前。

慕建國見了端起來一看，這碗底下還有鏨了一個「軒」字，笑著說：「這碗現在市面上還沒有賣了吧？」

「是有好幾十年了，比桐桐爸年頭還長。」羅水蓮解釋了一句。

夏桐以前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喝米酒，羅水蓮都用這幾個碗，能保存到現在，也確實不易。

今天聽羅水蓮說這幾個碗比自己的父親年頭還長，夏桐終於明白了，這幾個碗，應該是羅水蓮新婚時，夏世軒購置的家當，不然的話，也不會鏨上爺爺的名字，也不能留到現在。

ps：不好意思，晚上沒有三更了，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