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皇帝能不怒嗎?
所有人慌張無比。
但一語不發。
「說啊?」
「怎麼不說了?」
「方才不是能說會道的嗎?」
「怎麼現在不說了?」
「那看樣子就是覺得朕這個外甥好欺負是吧?」
「行,朕就不手此事。」
「鎮國公,此事給你來辦,你想怎麼弄就怎麼弄,朕一概不管。」
永盛大帝再度開口。
一字一句,雖然沒有帶一個髒字,卻罵的他們心神抖。
尤其是最後一句話。
給鎮國公來管?
這要是給鎮國公來管,那豈不是全部得死?
哦,不對,不是全部得死。
是求死不能啊。
剎那間,有人開口了。
「請陛下息怒,是我等過錯,還陛下饒恕。」
有大儒開口,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懇請皇帝恕罪。
此時,有人跪下,立刻不方才出言的大儒,也跟著紛紛跪下,而一些沒有出言幫孔宇的大儒,也行大禮,雖然沒跪,但他們的想法,皇帝不可能不知道。
不說話,不就代表默認?不就代表支持孔宇?
只是不想太得罪顧家罷了。
畢竟說千道萬,這件事就是孔宇的錯。
他們不出來秉持公道,就有失大儒風範。
此時。
大殿。
顧錦年著這一切,他深深明白了一個道理。
掌權者,勝過一切。
什麼異象不異象。
什麼大才不大才。
還有什麼聖人之資?
有用嗎?人家該噴你還是噴你,該罵你還是罵你,你說再多,也不過是互相噴罷了。
可掌權就不一樣。
如果今日,自己是國公,誰敢這樣噴自己?
老爺子終究是老爺子,自己是自己,地位不到,說什麼都沒用。
而且還有一件事,那就是第四代聖人的思想,當真被扭曲的太誇張了。
儒學。
儒者謀職,造福蒼生,這是儒學的核心觀念,第四代聖人希讀書人應當去當,而且是爭著去當,因為你當了,就可以造福百姓。
不然你學識再好,不去當造福百姓,就沒用。
可聖人的出發點沒錯,但被後世人扭曲了,去當,然後做好事就行。
當比做好事排在前面。
那麼為了當,你可以不擇手段,只要你心中無愧,就沒什麼問題。
純純的把良知核心拋開,取而代之的則是自己思想,各種慾使得自己去找理由解釋,為自己開,為了權力為了利益,哪裡有一點大儒風範?
這也是之前半聖手札所提到過的偽儒。
聖人消失,天地才氣太多了,以致於很多人可以藉助才氣為大儒,嚴格意義上來說,在場眾人,沒有幾個人能配得上大儒之稱。
但就是因為天地才氣的原因,他們為了大儒,可這種大儒,就是偽儒。
「請陛下息怒。」
「此事皆因老夫而起。」
「孔宇,跪下磕頭認錯。」
這一刻,傳聖公開口了,他朝著永盛大帝作禮,隨後著孔宇,讓他下跪磕頭認錯。
到了這個時候。
孔宇也沒有任何遲疑了,都鬧到這個地步,他再扭扭,估計麻煩更大。
噗通。
孔宇跪下,朝著顧錦年磕頭。
三叩九拜。
行禮完畢,顧錦年只是淡然看了一眼,沒有說一句話。
他不可憐孔宇,心中依舊有氣。
因為孔宇磕頭,不是願賭服輸,而是畏懼皇帝的權力,畏懼他父親的責罰。
此時。
大殿之上。
永盛大帝依舊怒氣難消。
他的想法與顧錦年一樣。
「孔家不愧是孔家,做錯事,認個錯,就比天難。」
「朕若是做錯事,滿朝儒臣,都要站出來指責朕的過錯。」
「孔宇做錯事,反而有這麼多人幫。」
此言一出,傳聖公徹底坐不住了。
「陛下息怒,此言差矣,諸位大儒,也只是不希將此事鬧大,畢竟盛會之上,有諸多他國使臣,怕丟了大夏臉面。」
這回傳聖公也慌了。
要是別人說,孔家厲害,他不如孔家,也就罷了,可要是大夏皇帝開這個口,那孔家就真的要沒了。
當一個皇帝覺得,自己不如別人的時候,那下場懂得都懂。
「哼。」
永盛大帝冷哼一聲,既然發怒了,就不可能點到為止,今天不乘此機會,好好敲打敲打這幫人,以後還得了?
再加上,他說的也是實話。
為皇帝,百監督,尤其是這幫儒臣,今天拿這個聖人說事嗎,明天拿那個聖人說事,反正自己就必須要做聖人。
哦,回過頭你們他娘的這樣子?
有什麼資格說自己?
皇帝也是人,也有脾氣,今天這火他還真得發,一來是自己的私憤,二來是朝政原因,武將已經早就敲打完了,現在就是要狠狠敲打一下這幫讀書人。
三來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幫自己這個外甥。
他娘的,自己家裡人被欺負了,還不幫忙?那自己這個皇帝還有什麼用?再說了,顧錦年就沒錯,被別人著認錯。
這不幫,天理難容。
沒有理會傳聖公。
永盛大帝將目看向顧錦年道。
「錦年,你方才說,你要立新學,廢天下偽儒?此言當真否?」
他開口,如此詢問。
一時之間,大部分人臉都變了。
「回舅舅,新學還有些難度,不過好好學幾年應當能想出來,不過有朝一日當真達到某些境界,錦年定要廢除天下偽儒,還天地之乾坤朗朗。」
新學這東西還是不說為好,畢竟現在不可能拿出來。
但是廢除天下偽儒,這是一定的。
不廢不行。
「好。」
「那就給舅舅好好學,認真學,有什麼不懂的,直接來問舅舅。」
「舅舅等你立新學,到時候把那些偽儒,給舅舅全部廢掉,廢的一乾二淨。」
「免得出一些吃裡外的東西。」
永盛大帝直接表明支持。
學。
給我狠狠的學。
不懂就來問舅舅。
畢竟你是我外甥。
不遠,扶羅王朝的才子,已經是徹底沉默了。
皇帝出頭他們能理解。
但這樣力自己的外甥,當真就不用避嫌嗎?
但不得不說的是一件事,如此優秀的外甥,還真沒什麼好說的。
「回舅舅,錦年定然用心去學。」
顧錦年一臉認真,隨後給予回答。
「行。」
「今日這口氣,舅舅給你出了。」
「盛會也到時辰了。」
「文景先生,你帶著學生先離開。」
「楊開,讓其他學子也有序離開。」
「今日盛會,到此結束,第一者為顧錦年。」
「其餘儒者,都給朕跪在此,給朕好好反省。」
永盛大帝開口。
直接結束盛會,時辰也的確到了。
「臣等遵旨。」
蘇文景與楊開齊齊開口。
而此時,傳聖公的聲音再度響起。
「陛下,老夫有要事稟奏,關於匈奴之事。」
他開口,著永盛大帝。
此言一出。
永盛大帝瞥了他一眼,而後開口。
「傳聖公宮。」
說完此話,便拂袖而去。
看得出來,他今天是真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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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們,我真的要解釋一下,昨天真不是卡章,一萬一千字,你沒辦法啊,繼續寫,也是卡。
所以我昨天爭取把經義寫完,我就不寫了,如果不寫經義,就更憋著一口氣。
寫完以後,吃了個飯,然後開始寫新章,然後寫著寫著,早上六點了。
又熬的不像人。
我是真的用最大努力讓老爺們開心,還大家不要說卡章,我也痛苦。
最後還有一點的事,有讀者反饋,寫的小白了,為了爽而爽。
單純解釋下吧,寫這本書,就是爽文,大家生活也有一些不順心的事,看書就是找樂子。
搞的深奧或者是憋屈,這就不是看書的目的,所以爽這個點,-改不掉,只能說儘可能往最合理的方向去爽,但七月寫書就是貫徹一個概念【君子報仇不隔夜】,招惹主角,就是干。
不然一直憋屈,還看個書,花錢找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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