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邊境之地,荒蕪可怕。
一輛玉輦緩緩行駛著。
數百銳在周圍保駕護航著,警惕的看向周圍,雖然他們知道,暗中也有武王強者保護著顧錦年。
但正常的戒備還是要有。
不可能事事都讓武王來理,這樣顯得他們毫無作用。
玉輦。
顧錦年也在與孔軒談論儒義。
不得不說,孔軒這個傢伙,雖然詩詞很拉,儒義的確有一些。
所謂儒義,就是讀書人的中心思想。
往簡單點來說,就是你為什麼要讀書,讀書的作用是什麼,你讀書之後你要做什麼。
橫渠四句是立言,不是一種回答,是遠大的目標。
但儒道經義,則是中心思想。
「錦年兄。」
「我認為,思想不應當被束縛,在孔家,我當時沒有這個,等我周遊列國的時候,我才逐漸發現,很多人都被思想束縛住了。」
「有一種墨守規的覺,鑽研聖人的意思沒有錯,可當聖人之言,為了枷鎖,那將永遠無法達到新的高度。」
「可又不能唯心而行,這世間有很多事,不能太直,直白,不適用太多地方,可若君子不直,又怎能稱之為君子?」
「但愚弟從兄長上,彷彿看到了解釋,只不過難以籠統規劃,倘若能規劃功,愚弟有預,這將是新的儒義,可開宗立派,完聖人立言。」
孔軒很是認真開口。
而玉輦當中,顧錦年還真是有些吃驚。
孔軒所言,包括自己的所作所為,其實就是四個字。
知行合一。
這東西可是新聖思想,乃是半聖王明的經典言論,而王明之所以是半聖,並非是因為他不夠資格。
而是時間問題。
在前世,如果再過五百年,王明必然是儒家聖人,需要時間去發酵。
只不過,知行合一,簡簡單單四個字,又充滿著無窮智慧,要認真解釋,三天三夜說不完,但要簡單解釋,一句話就能說完。
主要還是看對方的悟。
這也是心學的門檻,要細心鑽研,或者偶然之間的頓悟,不然本無法門。
顧錦年前世研究過心學,而且他還是心學好者,至於有沒有門,顧錦年自己也不清楚。
但要是現在回頭去看,不得不說,自己所做的事,很多時候都到了心學影響。
可如何,顧錦年不清楚,需要出時間,好好去頓悟一二。
「有這個想法不錯,不過也不能將目放在我一人上。」
「這世間上還有更多人值得你去看,去學,不管是誰,王侯將相也好,草百姓也罷,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明白嗎?」
顧錦年開口指點,他倒不是害怕對方一直盯著自己,從而頓悟出知行合一。
說句真心話。
倘若真有人能夠頓悟出知行合一,不管是誰,只要不是自己的死仇就行。
他若是頓悟出知行合一,或者其他新的儒義,能夠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顧錦年不會有半點羨慕嫉妒,有的只是敬佩。
興,百姓苦。
亡,百姓苦。
顧錦年也想百姓過的好一點,自己當個瀟灑侯爺,以後運氣好當個瀟灑王爺,他都很開心。
何必這麼辛苦這麼累?
「兄長所言,愚弟明悟,多謝兄長賜教。」
孔軒起,恭恭敬敬的朝著顧錦年一拜,十分認真。
這孔軒格當真是好啊,實話實說,既謙虛也有禮貌,跟自己有的一拼。
總算是遇到一個正常讀書人了。
點個贊。
不過看孔軒如此,顧錦年拉了拉孔軒的袖,神認真道。
「賢弟,兄長問你個事,你認真回答。」
顧錦年拉著孔軒,十分認真。
「請兄長直言。」
後者有些好奇,不知道顧錦年要問什麼。
「實話實說,有沒有去過勾欄?」
顧錦年面認真,看著孔軒。
這話一說,孔軒當場愣住。
哈?
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這」
孔軒有些張起來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這什麼這啊,去過就去過,沒去過就沒去過,有什麼不好說的。」
顧錦年語氣有些不太好了。
「去是去過,不過是去看看,真就看看。」
孔軒也不敢扯謊。
「果然,讀書人就沒一個不去勾欄的。」
顧錦年嘟囔了一聲。
「錦年兄長,我去了沒一會就出來了,是被幾個朋友騙進去的。」
「一開始真不知道是勾欄。」
「要是知道,那裡敢去啊,這要是我家叔看到了,只怕要活活把我打死。」
聽到顧錦年這樣說,孔軒馬上開口,努力解釋道。
「知道。」
「想不想再去一趟?」
「兄長帶你。」
顧錦年笑的看著對方,如此問道。
「啊這不太好吧?」
「我家叔要是知道了,我就沒了。」
孔軒有些不知所措了,同時也有些畏懼。
「你家叔是誰?」
「是孔正嗎?」
顧錦年問道,有些好奇。
「不是。」
「愚弟家叔,名為孔德,乃是當代儒家清流,為人剛正不阿,最厭惡的便是勾欄之地。」
「若是他知道愚弟去過勾欄,當真會活活打死愚弟的。」
孔軒提到自己的叔叔,眼神當中還流出恐懼之。
看來是有影。
「怕什麼。」
「兄長現在也算是大夏侯爺了,再說了,兄長現在的份,儒道讀書人,多多要尊稱一句後世之聖。」
「我帶你去,一定沒問題,真讓你叔發現了,大不了兄長出面,難不你叔叔會不給我面子?」
顧錦年一臉認真道。
這話還真沒病。
不過孔軒還是有些怕。
「行了,就問你一句話,想不想去?」
顧錦年也不啰嗦,直接詢問對方,想不想去,願不願意去。
「想。」
孔軒很誠實,說完這話,臉還紅了不,微微低下頭,不敢與顧錦年直視。
「想去就好。」
「等回了京,帶你去最好的地方,教司坊聽說過嗎?」
「聽說裡面的人,一個個絕。」
顧錦年拍了拍孔軒的肩膀,如此說道。
他的確要去一趟教司坊這種地方,不過是有目的的。
而就在此時。
徐進的聲音在玉輦外響起。
「侯爺。」
「到了隆中縣了。」
隨著徐進的聲音響起,顧錦年點了點頭。
「好,去廢墟村。」
顧錦年也不啰嗦。
道回去速度會更快半天,之所以走這條路,完全是為了經過廢墟村。
寧王賠償了丹藥給自己,但銀兩還沒有賠償,自己過去就是談一談這個賠款問題。
人已經伏法了,剩下的銀兩,需要好好商談。
「遵命。」
徐進回應,隨後朝著廢墟村趕往。
玉輦。
顧錦年也在衡量賠款數目,殺了李冷心,十萬兩黃金就不太可能,但五千兩黃金也不。
一家五千兩黃金。
也算是一個補償了。
如此,大約小半個時辰。
玉輦停下來了。
「侯爺。」
「出事了。」
隨著玉輦停下,徐進的聲音陡然響起。
引來玉輦顧錦年的皺眉。
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
玉輦,顧錦年直接走出。
當他走出玉輦。
眼便是荒涼。
整個廢墟村,沒有一道人影,為了真正的廢墟村。
這很不合理。
即便是趕集,或者是有事,也不可能一個人都沒有,甚至連條狗都沒有。
「去查一下看,有沒有活人。」
顧錦年出聲,他心浮現一個不好的預了。
「錦年兄長,怎麼了?」
孔軒走出玉輦,掃了一眼周圍,他有些好奇,看向顧錦年。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很難解釋,待會與你解釋。」
顧錦年給予回答,同時等待著消息。
徐進等人手腳利索,在村搜索,更是大喊顧錦年來了。
可惜的是,一點靜都沒有。
足足搜查了兩刻鐘,徐進快步回來。
「侯爺。」
「全村上下沒有一人。」
徐進開口。
「去後山查一查,帶點人,四查,看看他們是不是躲起來了。」
顧錦年還抱有一希,他出聲讓徐進徹查一番。
「遵命。」
幾人也不啰嗦,快速上馬,開始更仔細的搜查。
而趁著這個機會,顧錦年也將這裡發生的事,全部告知孔軒。
待事說完后,孔軒更是眉頭鎖。
「這天下竟然還有這樣的事?」
「這個李冷心,當真是畜生。」
孔軒攥拳頭,心無比憤怒。
「現在不管他是不是畜生,李冷心已經死了,兄長如今擔心的不是別人,而是他哥哥。」
「李冷秋。」
顧錦年負手而立,他也皺著眉頭。
說實話,他之前也有所擔心過,但想了想覺得可能不大,畢竟李冷心死在自己手中,為他哥哥。
李冷秋即便是再囂張跋扈,也最起碼有點腦子吧?知道不能招惹自己。
寧王也不會蠢到讓自己兒子再犯錯吧?
除非寧王想讓自己兒子死。
但這不可能啊。
沒有任何邏輯。
所以,他更加偏向認為,這些百姓都藏起來了,躲藏起來了。
或許是擔心害怕,亦或者是其他原因,甚至顧錦年都猜想,這些百姓是不是搬遷了。
只是這種可能更加不可能。
沒有銀子,他們怎麼可能搬遷?
住在這種地方的百姓,那個不是貧困之人?
有銀子搬遷,早就搬遷了。
一個時辰后。
徐進等人回歸,他們臉沉重,來到顧錦年面前。
「侯爺。」
「已經將周圍幾十里全部搜查完畢,沒有找到一個百姓。」
「而且隔壁村也空無一人,連鴨都沒有一隻。」
「屬下特意去隆中驛站,聽說這幾天都沒有見到這裡的百姓。」
「還請侯爺定奪。」
徐進出聲,他臉也有些不太好看,大致是猜到了什麼。
「連續幾天都沒有見到?」
顧錦年從玉輦上走了下來,他來回走了幾步,眼中出沉思之。
可就在此時,孔軒的聲音不由出現。
「錦年兄長。」
「用天道神通。」
「回溯過去。」
孔軒開口,提醒顧錦年這件事。
「回溯過去?」
顧錦年有些疑了,不明白孔軒什麼意思。
「兄長,愚弟給你的天道印記,含天道神通,名為時回溯,可以回溯時間,看到過去發生的事。」
「不過需要付出一定代價。」
孔軒出聲,告知原因。
聽到這話,顧錦年恍然大悟,明白對方的意思。
當下。
顧錦年沉下心神,應到孔軒給予的天命印記。
隨著天命印記。
剎那間,一縷縷玄黃之氣從上瀰漫而下,自下擴散而出。
看似很慢,但僅僅只是眨眼間的功夫,便籠罩了整個村莊。
這一刻,天瞬間灰暗一片。
顧錦年耗費氣運,回溯昨日。
整個村莊安靜無比,沒有任何人影。
故而,顧錦年加大氣運,回溯至第二天。
依舊安靜無比。
直至第三天。
終於,百姓的聲音出現。
是夜。
整個廢墟村無比安靜。
家家戶戶也已吹熄油燈,顯得無比寂靜。
可就在此時。
一陣聲音響起,是馬蹄聲。
眾人將目看去。
很快,一支黑水鐵騎出現,鐵騎中間,一道人影出現。
是李冷秋的影。
伴隨著李冷秋的出現,顧錦年頓時知道,大事不好了。
果然。
不出顧錦年所料,但李冷秋進客棧,沒過多久,驚恐聲響起。
站在客棧之外,顧錦年將裡面景看的清清楚楚。
一個不足十歲的,被筷子穿眉心。
店家掌柜被直接梟首。
廚子也被刀砍死。
甚至酒樓當中,被驚醒的掌柜妻子,也被直接抓了下來,當場斬殺。
而且不僅僅是客棧掌柜全家。
隨著黑水鐵騎的出,整個廢墟村所有百姓全部被強制抓到村口外。
李冷秋持刀走了出來,如同瘋魔一般,將四百多人當場砍殺。
不顧百姓哭喊求饒。
也不管是老是。
這一幕,無比腥。
饒是顧錦年,都不忍直視啊。
徐進等人,更是攥拳頭,恨得牙。
「當真是畜生。」
「畜生啊。」
孔軒渾發抖,他為孔家後人,從來沒看過這般的腥,即便是見過不民間疾苦,也見過一些世態炎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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