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真讓所有讀書人過來,院子外都要坐滿來。
眾讀書人聚集在桌前,面對這佳肴酒一個個都不敢下筷,只有數人比較灑,菜來了就夾,獨自飲酒,倒也顯得放不羈。
大部分讀書人還是在等顧錦年的到來。
聽聞顧錦年設宴,這幫人可謂是激無比,一個個整理儀容,甚至有些更是將顧錦年所有詩詞全部滾瓜爛的背了一遍。
只為了待會見到顧錦年,能夠給顧錦年留下一個好印象。
小院顯得格外安靜。
而就在酉時四刻。
一道影出現,引來眾人喜出外。
是顧錦年的影。
隨著顧錦年的到來,眾學子紛紛起,一個個朝著顧錦年作禮。
「我等見過聖子。」
眾人開口,稱呼顧錦年為聖子,這個稱呼有講究,畢竟聖子拉近關係,他們是讀書人,稱侯爺就太過於上下級了。
「諸位客氣。」
顧錦年微微一笑,目掃了一眼,運轉氣,瞬間便看到這些人的氣運。
還真別說,這批人當中,有幾個氣運極其強盛。
顧錦年看去。
是一個三十歲出頭的男子,此時此刻雖然朝自己作禮,但手中還拿著一隻,滿是油。
這人很眼啊。
顧錦年看了過去,他發現這個人很眼。
「顧兄。」
「是不是覺得那人眼?」
此時,王富貴在耳邊開口,如此說道。
「恩。」
顧錦年點了點頭。
「顧兄,還記得咱們去大夏書院時,有個人走了民道嗎?」
王富貴出聲,提醒顧錦年一聲。
此言一出,顧錦年頓時恍然大悟了。
他記起來是誰了。
當初大夏書院有三條道讓大家選擇,顧錦年記得有個男子走了民道,只是後來就一直沒有見到他。
沒想到在這裏見到了對方。
「他怎麼在這裏?」
顧錦年好奇了。
「顧兄,此人名為於益,今年二十五歲,長得有點老氣,當初考上大夏書院,可其母病逝,故而守孝半年,如今前來參加科舉。」
王富貴出聲,告知顧錦年對方的來歷。
「原來如此,請他過來。」
顧錦年明白了,怪不得此人頭頂上的氣運,有足足六丈之高,而且純正無比,沒有一雜氣。
沒有職,也沒有顯赫的背景,卻有如此強的氣運,一眼去,大部分的學子,其氣運也才不過半丈左右,他有六丈,已經很了不起了。
至若是拋開大夏世子這個份,自己的氣運,只怕也就七丈左右。
等這個於益朝為,想來氣運能漲到七丈甚至八丈之高。
「好。」
王富貴不啰嗦,直接將此人請來。
不多時,於益走來,他穿著簡陋,上的袍甚至還有補丁,腳下的鞋子更是沾滿黃泥,看起來清苦的很,尤其是皮,有些黝黑,鬍子也很濃,明明二十五歲的人,給人一種年過三十的覺。
「於益,見過侯爺。」
來到顧錦年面前,於益不卑不,朝著顧錦年作禮,但他沒有如別人一般,稱顧錦年為聖子,而是稱其為侯爺。
「閣下客氣。」
「不過,大家都稱本侯為聖子,為何閣下稱我為侯爺?是本侯不配聖子之稱嗎?」
顧錦年面平靜,同時詢問對方這個問題。
而眾人也極其好奇,不由紛紛看向於益,看他如何回答。
「回侯爺,於某認為,無論是聖子還是聖人,都太過於虛無縹緲,稱是枷鎖,反而會讓人迷失自我,我等讀書人,應當遵從本心而行,無需這般的名,失了本心,又何談什麼讀書人?」
於益給予回答,他並非是不尊重顧錦年,只是覺得這稱是枷鎖罷了。
「好。」
「於兄所言極是,說起來你我還是同窗,不知可否請於兄座,一同飲酒。」
顧錦年一笑,對於益這個說法很是滿意。
特此邀請對方一同落座。
「多謝侯爺。」
於益顯得很自然,他沒有故作清流一般拒絕,而是堂堂正正落座下來,該吃吃該喝喝。
這一幕,讓不讀書人滿是羨慕。
顧錦年也沒有厚此薄彼,他沒有落座,而是直接舉杯,與眾讀書人一同飲酒。
也道了幾句喝彩之言,眾人好好休息,好好備考,爭取高中。
有了顧錦年的喝彩,眾讀書人也紛紛舉杯,一個個興不已,也大肆誇讚著顧錦年。
隨後番上前敬酒,代表各地讀書人。
這是場面活,顧錦年沒有拒絕,來這裏也做好了準備。
所以一杯杯,也算是給足這些考生面子。
王富貴邀請的這些考生,基本上都是出寒門。
不是那種門第勢弱的寒門,而是真正的貧寒之人,看得出來,有些人雖然穿的還行,但都是老款式的袍,其原因很簡單,只有一套,捨不得穿。
而且從幾個方面也看得出來,這些寒門子弟說話都比較溫溫和和,向自己時都略顯自卑,眼神下意識閃躲。
他們出寒門,如今一步步走到這裏來,也算是歷經千辛萬苦。
當然也不缺一些世家之人。
這些世家之人,穿綢緞錦,雖然也對自己恭敬萬分,但兩者看起來就是不一樣。
不怪這些寒門,這是沒有辦法的事,畢竟他們出不好,只能靠讀書來改變命運。
顧錦年尊重這些寒門。
故而酒過三巡后,也特意講解了一些東西,希能給他們帶來一些幫助。
但就在酒宴快結束時,又是一道影的出現,讓顧錦年咂舌不已。
有人姍姍來遲。
來人穿著打扮還行,是新,但有些不符,大概率是借來的,但長的眉清目秀,談不上極其英俊,但看起來很不錯,至比於益看起來好一些。
他出現后,第一時間端著酒杯,連忙來到顧錦年面前敬酒。
這種況倒不算什麼。
只不過這人的氣運更強,幾乎不弱於於益,-唯一的區別就是,於益氣運純正無比,而他的氣運,環繞金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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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更震撼一二。
「學生何齋,因連夜讀書,錯過宴會時辰,姍姍來遲,還請侯爺恕罪,學生自罰三杯,請侯爺見諒。」
何齋開口。
也就在此時。
顧錦年察覺到,天命榜上,赫然出現兩道名字。
於益,排名八十五,何齋排名八十六。
好傢夥。
一口氣兩個榜上之人?
而且都沒有任何職份,也沒有顯赫的家境,屬於自帶天命。
科舉之後,兩人的排名必然超過孔軒啊。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
但下意識,顧錦年把孔軒當做了衡量單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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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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