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所言極是,臣也是如此認為的。」
「只是有員傳聞,侯爺在江中郡,大設宴席,蒸煮米飯,賑災救民,可每個百姓碗裏只有不到二兩米,而且這米也是極其差劣之米。」
「所以不百姓吃了兩口,就不再繼續吃了。」
他開口道,繼續上奏。
此言一出,滿朝文武都驚愕了,賑災救民,一人二兩米?這夠誰吃的啊?老人家還好一點,正常年輕人,又遭遇荒災,雖然知道朝廷的糧食不多。
可也不至於給這麼一點吧?
好歹讓人吃飽點吧?
不過大部分人並不相信,因為顧錦年不是這樣的人。
然而,龍椅上,永盛大帝瞬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什麼差劣之米,明明就是大夏龍米,永盛大帝吃過這大夏龍米,對於百姓而言,二兩還真的多了一點,可能一兩就足夠了。
百姓不是不願意吃,而是吃不完。
只不過被誤會罷了。
當下,永盛大帝便想要出聲解釋,只是很快,永盛大帝又保持沉默了。
他想到了什麼,所以沒有解答。
「這不可能。」
「侯爺不會做這樣的事,這必然是造謠生事。」
楊開的聲音響起,他第一時間不認可。
因為這不可能。
「楊大人,下也希這是造謠,但不是一個員如此上奏,是諸多員都上奏了。」
對方回答,態度堅定。
這下子諸多員有些沉默,即便是楊開也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畢竟對方是吏部右侍郎,敢在朝堂上開口,就證明有足夠的把握和證據,不然的話,也不敢如此說。
「糧倉被燒,存糧幾乎沒有,侯爺為了穩住民心,賑災救民,一人雖然只有二兩米,但蒸煮之後,應當是有五兩米,實話實說,雖然不至於吃飽,可至不會了。」
「侯爺此舉,應當是為百姓考慮,細水長流之道,當真是佩服侯爺之才。」
楊開繼續開口,他轉變思路,認為顧錦年是有其他安排。
這話一說,得到不員們的認可,因為顧錦年的人設,不會去殘害百姓,所以他們無條件相信楊開之言。
至於吏部右侍郎則立刻開口道。
「下一開始也是如此認為的,可卻沒想到,還有員上奏,百姓們一人只吃二兩米,這也就算了,軍中將士則殺牛宰豬,弄了一桌桌盛飯菜。」
「卻不給百姓一點油腥之,一個個大快朵頤,敢問楊大人,這又如何解釋?」
對方出聲,道出這件事來。
這話一說,大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楊開也稍稍沉默。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百姓不願意吃太葷腥之?」
這回楊開自己說這話都沒有底氣。
其餘員更別說了。
「楊大人,您是在說笑嗎?」
吏部右侍郎詢問楊開。
他知道顧錦年與楊開關係很好,可也不至於這樣幫吧?
就著頭皮吹?
不行就不行,這合合理啊,沒人會說顧錦年什麼,大家也不會往壞說,可做的不好,還要吹?那就有點過分啊。
「怎麼是說笑?」
「陛下,臣還真聽聞過,如果當一個人幾天不吃,突然一口氣暴飲暴食,會當場斃命,這種事並不是傳聞。」
「當初陛下帶兵打仗的時候,不是也發生過類似的況嗎?」
「以臣之見,侯爺肯定是怕這些百姓吃多了油膩,不了,從而才會如此,而將士們奔波勞累,吃點魚又能如何?」
這回工部尚書王啟新跟著開口了,認為有這個可能。
此言一出,也得到了一些員的認可。
「的確有這麼一回事。」
兵部尚書點了點頭,這事不假,當初行兵打仗的時候,會遇到斷糧的事,將士們到啃樹皮,後來得到救援,暴飲暴食,的確死了幾個人。
所以這個可能是有的。
「好。」
「即便是如此,那還有員來報,說百姓們吃完二兩米,甚至不到二兩米后,就跑去割麥,敢問諸位一聲,既然怕百姓暴飲暴食,又為何讓百姓去割麥?」
「難道是說,侯爺怕這些百姓吃太多了,消化不良?」
「諸位,這二兩米,不可能蒸煮出一斤飯吧?就算吃一斤飯,也不至於要去割麥吧?」
他出聲道,質問滿朝文武,尤其是看向楊開和王啟新。
聽著這話,兩人的確沉默,到了這個時候,還真沒什麼好說的。
「會不會是假的啊?」
「會不會是侯爺怒斬十九府君,這些員編造是非?」
只不過,刑部左侍郎顧冷開口,他認為這是假的,是有人故意想要陷害顧錦年的。
「對對對,肯定是假的。」
「侯爺怎可能會做這種事,反正我不信。」
「我也不信。」
「這明顯就是假的。」
楊開等人紛紛附和,一口咬定這是假的,實話實說,他們還真不相信顧錦年會這樣做。
肯定是有什麼難言之。
如今顧錦年在江中郡定災,而他們在朝堂當中負責鎮住大局,那麼他們就必須要為顧錦年說好話,也免得給顧錦年添堵。
聽到這話,吏部右侍郎實在是有些沒招了。
知道這幫人偏袒顧錦年,這沒什麼好說的,但這樣偏袒就有些過分了。
不,不是偏袒的有些過分,是太過分了。
「下也是如此想的。」
「所以下詢問了三遍。」
「江中郡各府員,立下字,確定此事不假。」
吏部右侍郎明顯是有問題,對這件事不依不饒,百都不想說什麼了,他還在這裏犟著。
話說到這份上了,大家也就徹底沉默了。
鐵證如山。
雖然不明白顧錦年到底是怎麼想的。
給百姓二兩米,將士們大魚大,還讓百姓去割麥,這無論如何都解釋不通。
「下面的員,也不一定說真話,萬一就是想要針對侯爺呢?」
「是啊,不排除員針對侯爺,畢竟江中郡怎麼好端端糧倉起火?侯爺要徹查,是不是了不員的利益?這一點不能不考慮。」
「陛下,臣認為,無論如何,到了這個時候,不能聽信讒言,還是要以侯爺為主。」
「對對對,要相信侯爺。」
百的態度其實很明顯,原因無他,顧錦年現在風頭極盛,皇帝面前最大的紅人,這一次江中郡大難,別的不說,如果顧錦年真的解決了。
那麼顧錦年回來,更要位極人臣了,這樣的角,誰敢招惹?
即便是有黨派之爭,也不敢跟顧錦年去爭啊。
說句不好聽的話,顧錦年這次沒有定下江中郡之難,永盛大帝也捨不得殺顧錦年,無非是大夏王朝遭遇一次危機罷了。
可若是顧錦年解決了江中郡之難,皆大歡喜,這個時候等顧錦年知道朝中有人針對他,這就有點不太好了。
至在事沒有明朗之前,大部分員都是保持觀狀態。
絕對不會隨意來。
只不過,就在這時候,李善的聲音不由響起。
「陛下,臣認為,侯爺自當不會來,這裏面也肯定存在一些問題。」
「只不過,既然當地員如此上奏,外加上臣也在外聽聞一些消息,好像是說侯爺做了一些不太好的事。」
「既然事到了這個地步,臣願請命,前往江中郡一趟,如若這件事只是員抹黑,臣也可好好懲治一番這些員,若當真是侯爺所作所為,臣也可以詢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也免得朝堂百,人心惶惶,最怕的還是那些讀書人,這事要是傳到了其他王朝讀書人耳中,就有些不好了。」
李善的聲音響起。
宰相不愧是宰相,明明是想要過去調查顧錦年,卻被他說的好像是幫助顧錦年一般。
吏部右侍郎肯定不敢主找顧錦年麻煩,這背後肯定是有人撐腰的,滿朝文武,其實誰都知道,李善對顧錦年有些不滿。
一來顧錦年出盡風頭,使得他這個宰相好像沒什麼用。
二來是陛下對顧錦年如此恩寵,也擔心皇帝要立顧錦年為宰相。
綜合各種,李善對顧錦年自然不會太大的好,當然更深層次的鬥爭,大部分員其實想不明白,也不想摻和進來。
「不可。」
這一刻,禮部尚書楊開,工部尚書王啟新,還有刑部左侍郎顧冷齊齊開口。
「陛下既然將總指揮權,給予侯爺,這個時候若是派人前去尋找侯爺,是不是對侯爺有所猜疑?若侯爺知道了,會不會寒心?臣認為不可。」
「沒錯,陛下,若是讓李相前去的話,的確搖人心,畢竟天下人都知道陛下您將權力給了侯爺,若是李相前去,所有將士該怎麼想?百又怎麼想?百姓又如何去想?是否意味著陛下已經不相信侯爺了?」
「臣等相信天命候不會來,這些都是風言風語罷了。」
一道道聲音響起。
他們堅決不同意,原因無他,李善過去了,就是給顧錦年添堵的。
既然是添堵的,還讓他過去做什麼?
現在不管是什麼黨派之爭,也不管對誰有利對誰沒有利,解決江中郡之難才是主要的事。
李善跑過去,準沒安好心。
面對群臣的反駁,李善沒有皺眉,也沒有顯得面難看,而是靜靜開口道。
「臣相信天命候,可天下讀書人不相信,哪怕是我大夏境,有些讀書人對此事也產生了巨大的疑。」
「臣自然認為,天命候不是這般之人,可架不住流言蜚語。」
李善出聲,用讀書人打著眾人。
「這些讀書人,本來就喜歡胡言語,讓他們來治國,他們治的了嗎?就知道說風涼話。」
「只要江中郡之難解決,這些讀書人說的話,又能有什麼影響?」
眾人還是幫著顧錦年。
然而,就在此時,龍椅上永盛大帝的聲音響起。
「當真有很多讀書人提起此事嗎?」
永盛大帝著李善,如此問道。
「回陛下,千真萬確。」
李善點了點頭。
「好。」
「那朕給予你督查之責,不過不止是你,史臺十二儒,也一同前往,包括大夏境,挑選百位儒生,下至普通讀書人,上至大儒,前往江中郡,去親眼看一看。」
「看看顧錦年是不是來,如若是,立刻回京稟報,朕自有抉擇。」
「如若不是,就讓他們把閉上,往後誰再敢污衊,掌一百。」
永盛大帝開口,他給予李善督查之責。
此話一說,一些員瞬間臉一變,這不是一件好事,畢竟李善過去了,一定對顧錦年有影響。
誰也不知道顧錦年到底想要做什麼,可他們相信的是,顧錦年一定是為了大夏王朝好。
李善過去,只有壞沒有好。
「陛下,此事不可啊。」
「陛下,這樣不妥,會寒了侯爺的心。」
「陛下。」
一些員紛紛開口,楊開是主力軍,懇請永盛大帝不能如此。
「為者,無論是誰,即便是錦年,也需要到監督,既然有人提出質疑,監督也是合合理之事,有何不可?」
「錦年行的正,坐得端,也不怕有人監督。」
「不過李善,朕也要告訴你,你的許可權,只能去查百姓是否苦,其他的事,與你無關,你知道嗎?」
永盛大帝心知肚明,他完全知道顧錦年是想要做什麼。
恰好,這個時候有人主跳出來,那就一起送過去,讓顧錦年狠狠打一番。
當然,主要是民間既然有這樣的質疑,那索不如讓大家去看看,也好去證明一些事,免得顧錦年在這邊辛辛苦苦救災,結果有人在背後搞小作。
「陛下英明。」
說實話,李善還真沒想到永盛大帝會這樣做,因為在他看來,永盛大帝也會去偏袒顧錦年。
他今日這樣做,完全就是坐實這件事的可能,如果永盛大帝讓自己去查,那麼自己也一定能查出一些是是非非。
如果永盛大帝不讓自己去查,那顧錦年欺百姓的事,也就坐實了。
只是沒想到,還真讓自己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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