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雇於凌呈羨，關鍵時候還是聽他的話。

顛簸過一段崎嶇的小道，到了前面就暢通無阻了，可司機不敢提速，只能烏爬似的往前挪。

任苒強忍著，最後忍無可忍，「開快點行不行啊？」

司機不接話，目小心翼翼地過後視鏡看向凌呈羨。

男人找了個舒適的姿勢靠坐，優的頸部弧度被白的襯襯得越發迷人，他拿了手機似在理什麼事，任苒看到車子即將進鄉鎮。

「在前面停車。」

凌呈羨眼簾輕抬，看到了一家簡陋的飯莊，「司巖，吃了飯再走。」

「是。」

車子開到飯莊的門口，剛停穩，任苒就推開車門快速下去了。

這兒來來往往能見到車輛，要想打輛車去醫院應該不難，後面跟著的車也開過來了，待到停靠妥當后，上前去拉車門。

門就跟被焊死了一樣，紋不，凌呈羨站在不遠沖招手，「吃飯。」

「你讓人把車門打開。」

他走過去幾步，看到任苒趴在車窗上，想看清楚裡面究竟什麼況，凌呈羨倚在旁邊，手指輕敲響車窗。「我給你把門打開了，又能怎樣？」

「四，我不勞您大駕，我自己個車把他送去醫院，這總行了吧？」

「噢？就他這幅死樣，哪輛車敢載他？」

任苒仔細一想，也是，霍銘這半死不活的，不把人嚇死就不錯了。「那我打120。」

「前面有段路又開始不好走了，你確定打了120會比你現在更省時？」

「我管不了那麼多，我只知道你在故意消磨時間！」

凌呈羨雙手抱在前，似笑非笑地盯著任苒，「我給你個建議吧，看到對面的藥房了嗎？你可以給他簡單地包紮下，我同意了。」

「讓我先看看他現在的樣子。」

凌呈羨敲了下車窗，司機將車門鎖打開，任苒一把拉開車門，看到霍銘已經醒了。

「你還好吧？」

霍銘勉強點頭，只是躺在座椅上還起不來，任苒去藥店買了清理傷口用的藥水和紗布，彎腰鑽進後車座，吃力地蹲在那給霍銘理起來。

男人的悶哼忍痛聲傳到任苒耳中，手裡作輕頓，「怎麼了？」

霍銘目看向後，任苒扭頭看到凌呈羨坐進了車，車上沒有多餘的空位，他這會就坐在霍銘的傷上。

「凌呈羨，你——」

「你繼續，不用管我。」凌呈羨說著，抬起手拍在了霍銘膝蓋上。

他又是一陣悶哼，但極力忍著沒吱聲，任苒的臉也不好看起來。「你到外面等我，行嗎？」

凌呈羨像是沒聽見說的話，他子往前傾，確定了霍銘能看清楚他整張臉后，他這才慢慢悠悠開口。「原來霍先生跟任苒之前是有過開始的，不過真可惜……」

凌呈羨拿起殘缺的照片一角，遞到了霍銘面前，「最後的記憶是嗎？我給你撕了，好好守著你的林小姐，不該你惦記的人別瞎惦記。」

霍銘方才一直昏昏沉沉，即便眼看著凌呈羨撕掉照片，可他直到這會才反應過來，他激地出手。「還給我！」

「好，給你。」凌呈羨又拿了幾張碎片給他，任苒匆忙包紮完傷口，看到霍銘掙扎著要起來，剛綁上的紗布眼瞅著又見了紅。

「能不能別了，你這是在找死知道嗎？」

「照片呢？還給我。」

凌呈羨站起，退到了車外，手又將任苒拉了出去，「早就撕碎渣了，想要啊，自己撿。」

霍銘目恨恨地盯著他，無奈起不了，凌呈羨手臂攬過任苒，趁不備在臉上親了口。

這麼多年，霍銘煉得最好的就是一個忍字，儘管雙眼被刺痛，但他並未失控，他仰躺在座位上沒再。

凌呈羨笑了笑，手掌托住任苒的下，將的臉別向自己。

在他懷裡掙扎開，「你幹什麼……」

剩下的尾音被凌呈羨的給堵了回去，他一手遮在車頂上，另一手摟著任苒不給逃的機會，兩人在霍銘面前上演了一出親熱大戲，任苒能的只有右手，掄起手掌在他前猛拍了好幾下。

「你放開！」霍銘手肘撐起上半，想要起來，凌呈羨料他也不了，手臂越發收，將任苒死死地困在前。

車傳來撲通的聲響，霍銘要坐起來，但因為力不支摔了回去。

凌呈羨親夠了，這才抬起頭，任苒瓣著紅腫，角還有痛，他將上半的力道往上，「這麼激幹什麼，大家都是年人，這種事難道你和林小姐沒做過？」

「你不是要吃飯嗎？」任苒手指輕拭過角，「別浪費時間了，吃了趕走，行嗎？」

「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凌呈羨甩上車門，摟著任苒轉就走，不習慣的想要撇開他的手，但凌呈羨抓著的肩膀就是不肯松。

進了飯莊，老闆拿了菜單過來讓他們點菜。

任苒隨手指了幾個菜，「幫我們快一點上。」

「你點的什麼菜？」凌呈羨一把搶過菜單看眼，「一點不緻，我來。」

他手在上面指了幾樣，老闆站在邊上一邊點頭一邊記下來，「草都是現殺現做的，能等嗎？」

「不急不急，」凌呈羨還指了一道鱔，「這個也要。」

「您點的都是現殺的。」

「我知道，菜單上不都寫著麼？」凌呈羨說完這話，看了眼邊上的司巖，「要不要來點酒？」

司巖知道任苒心急如焚，恨不得他們立馬就走，不過他方才看過霍銘的樣子，一時半會死不了，他接到任苒的目后，趕別開。「好。」

「老闆，上酒。」

「好咧！」

一頓飯就這麼耗了過去，任苒中途想要喊救護車，但手機卻被凌呈羨給收走了。

結賬的時候司機匆匆忙忙跑過來，「四，那個人暈了。」

「怎麼回事？」

司機支支吾吾道，「不清楚，應該是痛暈過去的。」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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