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是用這隻手打我的,是嗎?」男人膝蓋死死著霍銘的後背,抓住了他右手的手指往上掰。
任苒看到霍銘咬著牙一聲沒吭,急之下起推了下凌呈羨。「讓他們住手,讓他們住手啊!」
凌呈羨覺得莫名其妙,「我本就不認識他們。」
「夠了,行不行?這樣一次兩次的,你不覺得累嗎?凌呈羨,你是人,別人也是人!」
男人扯開霍銘領口的扣子,另一隻手還在用力要將他的手指折斷,任苒看到果盤放著幾把叉子,手就要去拿。
為了霍銘真是不要命了,如果放任不管,可能連殺人都敢。
凌呈羨過去將抱住,手從手裡搶過了那把鋼叉。
霍銘頸間和肩膀的都出來,他一個大男人,平時就算著膀子都不算什麼,可這種場合不一樣,任苒眼裡的憤怒燒了起來,只怪沒有這個力氣衝過去把這些人給捅了。
「住手!」凌呈羨總算出了聲。
為首的男人回頭朝他看看,竟然真的鬆開了手,他將著霍銘的收回,旁邊幾人見狀,也不敢再。
任苒角泛起冷笑,這就是凌呈羨說的不認識他們。
「你們是誰派來的?」凌呈羨厲聲問道。
男人半張臉掛著漬,「我們經常在這邊玩,就是聽說新來了個臉蛋好的,沒想到這麼不聽話,我也不想鬧出大麻煩,今天就到這,不過以後怎樣可說不準了。」
任苒想要推開凌呈羨,霍銘就跟那晚見到他時一樣,整個人無力而屈辱地背對半跪在地上。
「別讓過來。」霍銘手指了,還好,沒斷。
凌呈羨當然不可能讓任苒過去,他手臂收,那幫人走出了包廂。霍銘手掌向腦後,流進了他頸間,像是割開了他的脈一樣,看著目驚心。
「我送你去醫院。」
霍銘面前發黑,撐在沙發上並未立馬起,白的襯袖口也被染紅了。
任苒最近見他的幾次,都是這樣的,霍銘從要揭那些人的罪行開始,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現在的境,顯然比他想象當中的還要糟糕。
「我沒事。」
「你這樣會死的。」
霍銘輕聲發笑,「死不掉的,放心吧,死了就不好玩了。」
他手掌捂在腦後,使盡全力才撐起,他坐到沙發上,子往後輕靠,抬起的一條手臂指向門口,「走。」
任苒被凌呈羨擁著往外面走去,到了門口,手將他推開,深深地剜了他一眼。
老闆還等在門口,見到任苒出來,想要解釋一句,「那個……」
「麻煩你了,幫他把傷口理好。」
「一定,一定,您放心。」
任苒快步出去,走到外面才發現臉上有些難,抬手了把,原來臉上有,只不過幹掉了。
凌呈羨徑自走到車旁,見還杵在那不,他甩上車門又回到面前。「你就認定了那些人是我找來的,對嗎?」
「你這麼瞧不上他,把他當垃圾一樣丟掉不行嗎?」
凌呈羨垂在側的手掌了,眼皮上沾了,就像是剛哭過一樣,那張小臉襯得更加蒼白。「不行!你要是再踏進這裡一步,我就要了他的命!」
「要他的命?好啊,」任苒不住點頭,「這樣活著跟死了有什麼區別?四心狠手辣,要不要乾脆送他一程?」
「任苒,你不要激我,」凌呈羨發現是這樣在乎霍銘,一遇上他的事,就不分青紅皂白,「我隨時可以死他。」
「隨你的便。」任苒看在眼裡都快不了了,更別說承這種事的霍銘,他的心理得強大到什麼地步,才能著自己活下去呢?
他家都沒了,最後的親人也沒了,如果換任苒,肯定連一點活下去的信念都沒了。
「這是你說的。」凌呈羨看到門口著好幾人在看熱鬧,「我說什麼你反正也不信,你心裡除了他,還有誰?」
「外面的花花世界不好嗎?夏舒雯不好嗎?那些排著隊等你的人不好嗎?你跑過來跟著我看這齣戲,除了玷污了你的眼睛,你又能收穫到什麼呢?」
風吹在凌呈羨的臉上,居然有些冷,任苒走近他前,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輕說道,「祝你生日快樂,這是你想要的祝福吧?那我祝你天天快樂。」
凌呈羨百味雜陳,因為明知的祝福是假的,這會恨他恨得要死。
傅城擎從酒店出去,坐進車,他的特助坐在前面的副駕駛座上,「傅先生,那邊的人已經撤走了。」
「沒鬧出大事吧?」
「沒有,您代過不準傷害四,他們知道分寸。」
傅城擎沒再介面,他看不得凌呈羨和任苒現在這個樣子。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將他們推進死胡同,電話是他讓人打的,人也是他找過去的。
任苒一準認定這件事跟凌呈羨有關,只要對霍銘有一點不忍心,凌呈羨就不會讓他好過。
那麼,這個結就只會越收越,最後了個死結。
接下來的半個月,任苒沒去找過霍銘,他不會希在那裡見到的。自從知道了他的下落後,心也定了,上次要不是接了電話,也不會過去。
凌呈羨每晚都回清上園,只是兩人之間越發冷漠,連一句話都說不上了。
任苒這天沒在醫院吃晚飯,回家後走進廚房,冰箱里只有簡單的幾樣蔬菜,拿出一個番茄準備煮麵條。
面剛煮好,端到餐桌上,還未來得及吃一口,就聽到門外傳來靜聲。
凌呈羨鞋也沒換,手裡拎著個袋子走了進來,任苒眼簾都沒抬,坐下來準備吃面。
男人將東西放到桌上,「這是給你的。」
「不用了。」凡是他給的,什麼都不要。
任苒拿著筷子,挑起一口面放到裡,看到凌呈羨將雙手進那個袋中,他從裡面拿出了一個木頭盒子。
任苒對這東西並不陌生,即便沒有真的接到過,但誰都知道這是什麼。
嚇得往後退了下,「幹什麼?」
凌呈羨將盒子放到的手邊,「這是霍銘的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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