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開玩笑嗎?
天寒地凍的,要真這麼待著,非凍死不可。
司巖看了眼閉的門板,他手按向門鈴,「,有話好好說,你先開下門吧,四今天喝了不的酒。」
任苒還是沒接話,走上幾級臺階,然後坐了下來。
盯著那扇大門,慶幸已經把鎖給換了,要不然要怎麼應付這個酒瘋子,實在是沒力。
「司巖,你把門砸了。」
司巖在邊上搖頭,「四,我沒那本事。」
「你人來。」
「這是清上園,你要在這砸門,明天就上頭條。」
凌呈羨往後退了好幾步,一直退進了院子,他仰頭看向主臥,那裡沒有燈,他指著臺高聲開口。「看吧,沒在屋裡,就在樓底下待著呢。」
司巖想要去攙扶他,但一把沒拉住,凌呈羨又回到了門口。
他抬狠狠踢了兩下,明明上次還特地打電話讓他過來,還給他心準備了晚餐的,怎麼今天就門都不讓他進了?
凌呈羨腦袋抵著門板,手在門把上來回使勁地按,「任苒,我要把賬跟你算算清楚,你出來!」
這筆賬,怕是算不清了。
任苒將水杯放到邊上,他對夠狠的,可對他也不差,兩人互相往對方上捅刀子的事做得還嗎?
「我不是來跟你低頭的,你對不起我,是你對不起我,你明知道你懷孕了之後,我有多開心……」
任苒眼圈先紅起來,但輕抬了下,也沒讓淚水淌出來。
這個時候來清算這些,有意義嗎?
說到底,他又哪裡對得起呢?
他跟夏舒雯的事人盡皆知,心裡越痛他就越是高興,那不過就是讓他痛那麼一下下罷了。
凌呈羨得不到一點回應,這個時候,哪怕任苒衝出來跟他理論、爭執,都比他自己在這唱獨角戲要好。司巖拉著他的手臂,覺到他正在往下坐,「四。」
男人背靠著門,滿目去儘是蒼涼,院中的花草好像都要死絕了。
凌呈羨抬手,一地指著,「等開了春,找兩個好的園丁過來,都要給我救活了才行!」
「好好好,都聽你的。」
「怎麼就讓它們都死了呢?我記得之前還是好好的,肯定都被任苒害死了。」
司巖哭笑不得,「是吧,可能不會養這些。」
「啊,辣手摧花,不……對自己的孩子都能下得了手,別說這些了……」
任苒抬起手指,在眼角輕拭下,司巖想要拉他起來,可凌呈羨就是坐著不,最後司機也過來了。
外面吵吵鬧鬧的,任苒越發頭疼,扶著邊上的欄桿站起來。
凌呈羨被拉起,兩人想要將他帶走,他返回又重重踢了下門。
「任苒,你不開門是嗎?好啊,你不想見我,我還不想見我呢,你以為我想見你嗎?」
「那就誰都別見了,死都不要再見了。」
任苒忍了半天的眼淚就這麼往下掉,現在就聽不得這個『死』字,驚懼萬分,卻不得不去面對。
凌呈羨哪裡懂得這些,他只是想要發泄下,所以什麼狠話都往外說。
「你就一個人待著吧,家不像家,沒人你,現在連任家你也回不去……」
任苒彎下腰,將腳邊的杯子拿起來,順手就給砸地上了。
飛濺出去的碎片有些彈在了門板上,有些在可鑒人的地磚上打著轉,外面陡然沒了聲響,只不過安靜兩三秒后,凌呈羨再度跟瘋了似的回到門口。
「任苒,你出來!」
任苒氣得手腳冰涼,轉就往樓上走。
凌呈羨的聲音越來越遠。「好,你以後別給我打電話,別讓我知道你的一點消息——」
「任苒,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
好啊。
任苒裡輕輕回道,反正這輩子已經到頭了,是再也見不到了。
不知道凌呈羨是什麼時候走的,任苒到了樓上,將全部的窗戶閉,就連窗簾都拉上了,這下聽不到外頭的一點點聲音。
凌呈羨被司巖帶到車上,車裡還有暖氣,他著單薄,凍得手指頭都不靈活了。
「四,明天再來吧。」
「不來了,」凌呈羨搖著頭,「再也不來了,以為我非要不可嗎?」
司巖將車門輕關上,若不是非要不可,又何必在一次次撂完狠話之後,總要找個借口回來呢?
好在馬上過年了,到時候家裡長輩撮合撮合,這個結應該很快能解的。
車子很快開出清上園,凌呈羨向窗外,滿眼都是暗,黑的令人很是抑。
任苒拖著不肯回家,到了小年夜的這天,知道拖不下去了。
坐在梳妝鏡跟前,將底一遍遍往臉上塗,塗得整張臉白亮亮的,腮紅和口紅都是那天去商場買的,畫完之後照著鏡子,覺得很不習慣,像個小丑。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樣顯得人稍稍神了些,應該可以騙過。
任苒進更室選服,拿了件長款的大出來,裡面也不敢穿的子,只選了條直筒的呢。
換了一套服,坐在床邊,要是問起凌呈羨,也只能推說他家裡有事了。
手機鈴聲伴隨著震傳來,任苒起,拿起來看眼是個陌生號碼,但還是接通了。
「喂。」
「任醫生,你好。」
任苒沒聽出對方是誰,「你是?」
「我是夏舒雯。」
任苒沒說話,想要掐斷,夏舒雯接著又道,「任醫生,我想單獨跟你見一面,有急事。」
「怎麼,讓人送照片過來還不夠嗎?我一早跟你說過,要想安安穩穩待在凌呈羨邊,你就不該搞這些小作。」
夏舒雯哪裡是的對手,三兩句話就被人揭了老底。但有些事既然決定要做,就只能著頭皮做下去。
「任醫生,我知道你現在到宋城了,你要不想讓那些照片送進任家,你還是答應見我一面吧。」
任苒握了掌心的手機,「你跟我有什麼好見的?」
「真的是有急事,而且一定是你想知道的事。」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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