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昌道:「到了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楊夏月覺得自己有被涵到,但是剋制了又克制,決定暫時不和一個病秧子計較。
瞧著紀昀剛才張的樣子,黑袍男子應該算是出氣多進氣,看在他病這樣的份上,就大度一些。
楊夏月端著葯往屋子裏面走去。
杜筠的青衫上已經浸了汗,神態之中也有些許的疲累。
他溫言看著楊夏月:「勞你看著他把藥用完,我換一服便來。」
楊夏月連忙點頭:「好。」
杜筠出去之後,屋子裏面就只剩下楊夏月和白昌兩個人了。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白昌蹙眉看著楊夏月:「就是你要跟著杜筠學習醫?」
楊夏月點頭道:「怎麼,有問題嗎?」
白昌笑了起來,他的笑聲低醇,楊夏月明顯覺到了嘲諷,現在是有火沒發,默默的想著,白昌你就謝你這弱的子吧!
不然肯定不會這氣。
「吃藥!」楊夏月把葯碗放在白昌旁邊的桌子上。
雖然儘力剋制了自己的脾氣,可也很難對白昌態度多好,這會兒語氣還是有一些生。
白昌掃視了一眼那葯碗,然後道:「太遠。」
楊夏月端著葯過去,白昌也沒的就道:「太燙。」
楊夏月:「你試都沒有試,怎麼就知道燙了?」
楊夏月耐著子補充了一句:「端進來之前我就放涼了。」
白昌又笑了笑:「那太苦總沒錯了。」
楊夏月把葯碗放下,手了額角,十分無奈的看著白昌:「白昌是吧?今天我們兩個好像是第一次見面,我應該沒得罪過你,之前我好心幫忙,你兇我的事也就算了,現在能不能不要為難我了?」
白昌道:「我沒有為難你。」
楊夏月挑眉看了看葯碗,然後道:「這還不是為難嗎?」
杜筠此時已經換好服進來了,他看了看白昌然後道:「白昌,你該吃藥了。」
白昌道:「不想吃。」
楊夏月這才明白過來,這白昌大概也不是真的為難自己,他為難的分明就是他自己,有病不吃藥,這不是找死嗎?
楊夏月聽到這,就道:「你該不會是怕吃藥吧?」
白昌的目落在了楊夏月的上,到那道冷的目,楊夏月有一瞬間,覺得自己猜對了。
只見白昌已經手拿起葯碗,然後一飲而盡,這會兒也不說什麼太遠,太燙,太苦了。
杜筠微微頷首,然後道:「小夏,你隨我來。」
楊夏月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杜筠這句小夏是喊自己的,楊夏月心中暗自想著,杜郎中這人,可真是溫到能滴出水來。
兩個人到了藥房之後,杜筠示意楊夏月坐下。
楊夏月連忙道:「你有什麼吩咐就直接說吧。」
杜筠道:「白昌說的人不是你,今日有人給他送了一個通房丫鬟,他這便了怒,引發了舊疾。」
楊夏月心道,杜筠這是為白昌解釋呢。
那這樣也說的過去,就說麼,好像也沒做啥天怒人怨的事,至於讓白昌把自己氣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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