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看過來的眼神也有些怪異,就好像在不可置信,為什麼還活著一樣。
但許朔覺得兇手應該不是。
如果是的話,剛才看到秋子的第一時間就不應該是愣神,而是震驚才對,甚至在呆了一會後還反應過來孩在換服。
許朔現在裝著什麼都不知道的無辜人,好奇問道:「有人報警我這裏發生了兇殺案了嗎,他是怎麼知道的啊?」
正在仔細打量孩的張警回神,皺著眉說道:「對方是用公共電話報的警,沒辦法追蹤手機號,待會回去我再調用街道的攝影頭查看吧。倒是你——」
說到後面,張警的話語一轉,指著孩的脖子說道:「你這是怎麼回事?」
許朔聞言了自己的脖頸。
秋子是被扭斷脖子死的,即使現在痕跡很淡,但對照在蒼白的皮上還是有些顯眼。
但他很淡定的說道:「舞蹈服很,剛才換服勒了一下。」
張警點了點頭,走進休息室狀似打量這個地方,實在沒發現什麼不對接的地方,最後說道:「也許是誰在惡作劇吧,你沒事就好,這麼晚了我順便送你回去吧。」
「好的,稍等一下。」
許朔沒拒絕,將自己換下來的練舞服塞進背包里,拿出放在柜子裏的手機,又將放在舞蹈室牆邊的水杯收了起來。
這其中,保安一直在跟警察們吐槽,也不知道誰這麼惡作劇嚇人。
因為這個舞蹈團最近似乎在準備什麼表演節目,所以孩每晚七點都會來這裏練習,已經連續了一個多月,從來都沒有出過什麼事。
張警靜靜地站在旁邊,盯著孩的一舉一,等收拾好后才跟著一起離開舞蹈室。
燈關掉,門鎖上后,整個空曠的舞蹈室就再次陷了死寂中,黑暗中似乎有什麼粘稠的東西在緩緩流。
……
玩家手冊里有角的基本資料,這次沒有坑到什麼信息都沒有,至秋子的住址寫在了上面。
淅淅瀝瀝的小雨落在地面上,街道上五彩的霓虹閃爍,但破舊的老舊城區里卻沒什麼人氣,徒有華毫無氛圍。
張警開著車,目偶爾撇著坐在副駕駛上的孩。
不知道是不是練舞的緣故,孩單薄的看起來很是弱,皮蒼白到有些病態的地步,脖子上那道彎曲的痕跡倒是淡了不。
撐著下面向窗外,似乎在看雨,整個人顯得嫻靜又淡然。
忽然,孩轉過頭來,看向目疑。
難道是太直白了?
張警迅速收回了視線,有些不太好意思,接著說道:「你每天都練習到這麼晚,沒有人陪你嗎?」
許朔笑了笑:「其他人有自己安排,我是擔心自己到時候會出岔子,所只好多多練習了。」
「你們是要表演什麼節目?」張警問道。
「……」許朔頓了一下,接著歉意說道:「我還沒有選呢,老師說我們之間還需要進行部競爭,才能選出主角。」
「這麼嚴格啊。」
張警調侃般笑了笑,探究的打量著孩,又狀似好奇的問道:「你們幾個人競爭啊?」
「……」
這傢伙,該不會其實是玩家吧?
許朔微微斂眸,張正準備說什麼,車子就忽然震了一下,他突兀的往前傾了傾,隨後又被安全帶拉了回來。
張警踩了急剎車。
因為下雨的緣故,警車的速度並不快,但在剛才經過一條岔道的時候,右側突然衝出了一個黑影,快的張警都沒反應過來。
停下警車,神嚴肅的看著窗外,邊解安全帶邊說道:「你待在車上不要下來。」
「好的。」許朔乖巧的點了點頭,但想要降下車窗看看況,結果卻發現窗戶被鎖住了。
外面的小雨淅淅瀝瀝,撲打在車窗上遮掩了些視線,舊城區的街道上,路燈也並不明亮,更何況這裏已經進了城中村的小道。
街道上沒有人影,安靜的黑夜裏,天地間似乎只有悶悶的雨聲。
前擋風車窗能看到張警下車后蹲了下來,似乎是撞到了什麼東西,過了一會,又站了起來,迷濛的雨中看不清神。
張警轉走回駕駛位,打開車門,一氣的坐了上來,重新啟車子。
許朔好奇問道:「怎麼了?」
「看錯了,只是個被風吹過來的黑大號垃圾袋。」張警面平靜說著,發警車后再次上路。
「這樣啊。」
許朔也沒有再多問,他微微側頭看了眼窗外,只是外面一片漆黑,霓虹的彩只在頭頂明亮,如同瀰漫的極一般。
警車開進城中村,在一棟老樓前停了下來,秋子的住所到了。
這次,張警沒有再提出跟他一起上去的想法,只是叮囑到家了給發個信息后,就神匆匆的開車走了。
許朔站在樓下目送警車離開,抬手了自己的脖子。
……
淅淅瀝瀝的小雨中,警車再次來到了剛才出事的那條岔路口。
張警下車查看,只不過,原本撞到警車的黑狗此時已經沒有躺在地上了,雨水沖刷著地上的痕,流進下水道里。
看著旁邊那條黑漆漆的僻靜岔道,張警皺著眉頭神嚴肅,卻是沒有獨自進去查看的想法。
眾所周知,恐怖片里的獨行俠都是這樣領盒飯的。
對著這地方拍了幾張照,並把事經過告訴自己的上司后,就直接開車走了。
一路上,張警都提心弔膽的注意著周圍,直到警局到了才稍稍放下心,快速下車直奔局長辦公室。
「我收到你的信息了。」剛進來,坐在辦公桌后的局長就說道。
「呼,我一路上都擔心自己會被針對。」張警鬆了口氣,一屁癱在了沙發上,給自己倒了杯水直接幹完。
所以,就想著提前把消息告訴別人,至真出事了也能有跡可循。
局長正在理那些失蹤人員的文件,最近城區里發生了許多年輕失蹤的事件,或者其它怪異的兇殺事件,導致民眾人心惶惶。
而那些失蹤位置都有個共同點,躺著只死去的黑狗,還有一段話:
「心中的暗就像只黑狗,一有機會就會咬住我不放,沒有人能逃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