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選擇我的那個人

再手去按的臉，“真不要臉，這種話也當別人面講。把我的人都丟了，不準跟我曖昧聽見沒有？”

咬牙，祁燁心裡真是不痛快，甚至希顧千夢能再不要臉一次。

“知道了祁，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我哪裡有這個膽子跟你搞曖昧。我這不是找死嗎？”

嬉皮笑臉，顧千夢可不敢隨意惹他！

“你知道就好！本爺看不上你！一點都看不上你！”除非瞎了眼纔會被迷住。

“是，我知道了！祁，我真不敢打你的主意！”沒料到祁燁脾氣能這麼差，顧千夢沒辦法，暫時不能在太歲頭上土，只能忍著！

祁燁估計看不順眼，繼續折騰。

“停一停，你到我眼睛了祁！你想弄死人啊？我眼睛都要瞎了，瞎了就看不見明，更加不能幫你做事了啊！”

“別跟我耍皮子聽見沒有！”祁燁雖然這麼說，卻還是怕真的下手太重，不聲地收手。

“是。”著眼睛，顧千夢在心裡苦笑，就像在高空中行走的小丑，就連從他那得點好，要點工資，都要看他脾氣，在祁燁的專制之下，幾乎沒有人權。

便吸了吸鼻尖。

“給我看看。”

這時祁燁煩躁地抓住的手，筆直地著的眼，那麼紅。

兒走了過來，手放下水杯，便轉過，只隔了幾米，先了眼顧千夢，然後對祁燁淡然地說，“祁燁，你過來一下。”

先是一愣，祁燁再擡頭，想了想後，往兒走去。

顧千夢著他的背影，然後挲口袋裡的手機，勉強在笑。

“什麼事？”

側過臉，祁燁站得筆直，見不遠，顧千夢重新修改劇本，態度很認真，只有一縷髮，纏繞在雪白的脖頸，顯得又嫵。

“那件事在這裡說，有些不大方便呢，我們換個地方談。”抿著幹脣，兒看到祁燁眼中有不悅，便突地一笑，“這件事，也不是不能在這兒說，只是我怕，南宮晨會聽見，顧編劇會聽見，然後有些事，就會悄然地發生質變。祁燁，你心裡，就不擔心嗎？如果一個人失去了記憶，再找回來的話，會不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

猛然，祁燁盯著兒。

“看來都是真的——”

心裡帶著薄涼，兒兀自走在前頭，來到人的野地，知道祁燁會跟過來。

在看見祁燁眼中那點傷人的冷芒，兒就確定，祁燁不會拒絕。

劇組的衆人，都著祁燁跟在兒後，兩人故意走去私的地方談事。

顧千夢也看見了，自然又要被周圍同憐憫的目注視，都習慣了。

站定腳跟，兒冷得雙手抱臂，卻故作堅強地質問後的祁燁，“祁燁，我只想先問你一句，你還我嗎？”

耳邊是冰裂的寒風，冷得那麼徹底，也抵不過祁燁的沉默。

溫熱的淚水，一瞬間便落了下來，兒哽咽地問，“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從什麼時候，你發現已經不再我？”

“不要問了，兒。”祁燁嘆了口氣，“我們，好聚好散。”

“是不是上次，再說這些話的時候，你就已經不再我了？只是你想確定這點，所以纔跟我複合？畢竟你是這麼鮮亮麗的存在，發現自己上那麼卑微的人，也會到不可思議是嗎？”猛然地轉過來，兒鼻尖通紅，整個人到一陣暈眩，視線纏綿地盯著祁燁。

“不是。”祁燁說，“我過你，想和你複合是真的，最後，沒有抓我的那個人，是你。”

“哈——你好殘忍。”兒沉下目，脆弱的視線，已然一片模糊，終於領悟到祁燁的殘忍，當他深著的時候，就是他的寶，可擋他變心了之後，反而會說，是你沒有抓我。

“爲什麼要這麼對我？你不是我麼？不是非我不可麼？難道那些都是騙人的？”手指按住祁燁的前，不停地捶打，兒只到那顆心在分裂，在痛苦，在煎熬。

沒什麼比祁燁的絕，更讓無助。

揚起那不可一世的下顎，祁燁別開臉，口吻冷厲，“人生這麼短，就是，不就是不。強者，從來只會尋找所，弱者纔會選擇被。註定，我要那個我的人！”

兒一下子失去了所有驕傲，卻又不甘心，抓他的角，“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一定不是一個人的全部！也許，大家都會不變心，就算你和在一起，可最後總會分開——是不是這樣，你也要離開我？”

“不嘗試，我只會更加迷的風景。”祁燁的話絕，殘酷。

“好——既然是這樣，那麼，你就不怕，我把南宮晨的事告訴？”淚花還噙在的眼角上，紅的淚痣顯得越發妖冶，“如果南宮晨記起來，他和顧千夢纔是一對，你覺得他會放手？”

“兒！你到底想怎麼做！”幾乎是在瞬間，祁燁變得狂暴，手掐住兒的脖頸，“不要讓我生氣，離開我，我不會虧待你。”

“可是，我不要你的錢，我也不要你的人，我只要你的那顆心，你挖出來給我嗎？”揚起那漂亮的臉蛋，兒態度強勢，“你不能！對吧？”

兩人維持著僵局，祁燁冷冷地著兒，最後鬆手離開。

“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死都不會說出那個！死都不會讓南宮晨記起顧千夢，也不會讓顧千夢知道南宮晨的那些意外！”

著祁燁的背影，兒大。

手指繃起來，祁燁咬牙，他所不能容忍，任何人將他心裡的隨意說出來，不管是誰！

“閉。”

那不冷不淡的聲音，卻是祁燁發怒的預兆。

兒深知這點，祁燁越生氣，卻會表現得越平靜。

“祁燁——我可以後退幾步，我不要你心裡有我，我只要站在你邊！”自嘲地笑了笑，兒大步走到祁燁面前，出雙手，捧住了祁燁的臉，“我可以試著，去寬容你，我不要你的心，但是你，試著往我靠近，好嗎？”

“當初怎麼我，現在就怎麼，不要變心，你可以試著我的，其實真的，一個人，沒有那麼難啊——”

死死地咬住脣，兒一寸一寸地企圖說服祁燁，如果顧千夢就是祁燁的肋，那麼認了，但想要的，是祁燁的心，甚至利用那個，得到祁燁！

不在意祁燁心裡，到底著誰，只要他在邊，那就是幸福！

“兒，你覺得我會爲了那個蠢人妥協？是不是太異想天開？”那雙深邃的眼眸，出幾分冷笑，祁燁沒想到，兒居然會拿這點，來威脅他。

“難道，你不麼？”花容失，兒從祁燁的眼中，看到自己脆弱的影。

祁燁沉默，不說話，每次兒想聽答案的時候，祁燁卻都不說話！

那片薄脣了，祁燁漫不經心地擡頭，他剛要開口，只見顧千夢伴隨著南宮晨出現！

顧千夢也是一愣，只看到祁燁和兒離開，但也沒想到，會這麼尷尬地撞上。

南宮晨看出兒的異常，就連在演對手戲的時候，兒都走神。

再聯想祁燁接聽了他的電話。

“他們還有話要說。”南宮晨口吻直接。

“嗯，那我們去別的地方修劇本。”顧千夢試圖轉移自己的好奇心，“你剛剛說，哪一句臺詞奇怪的？”

南宮晨便接過劇本，手指著說，“這幾句。”

“神馬？你坑我啊，我昨晚修那麼晚，你居然都看不爽。”顧千夢撓撓髮，用餘瞥了下祁燁。

被南宮晨看在眼中。

他就直接拿走劇本，讓顧千夢在後追。

“別人好奇，爲什麼祁能這麼經常來片場串門呢。搞得自己家後花園一樣，是不是很怕南宮晨突然記起來什麼？也怕顧編輯意外知道什麼？”

踮起了腳跟，兒在祁燁的耳邊重重地說，“但是你能防到什麼時候呢？特別是我，和南宮晨還有對手戲呢，萬一在拍戲的時候不小心講錯臺詞，暗示了他什麼——你說，他會不會突然想起什麼？”

沉了沉眼眸，兒繼續說，“再萬一我和編劇吵架的時候，失口講，也許會真的相信，相信南宮晨，爲了，出車禍！”

單手按住兒的腰肢，祁燁扭頭，著南宮晨後的顧千夢，“到底想要什麼，你說！”

很滿意祁燁的配合，兒終於有信心能掌控祁燁。

因爲祁燁在嫉妒，在懼怕，甚至是失控——

爲了那個顧千夢的人而失控。

吞了口氣，兒忍住心裡的那點驕傲，在祁燁的耳邊，輕輕地笑，“我要你，做我男朋友。”明知這是威脅，很卑鄙，也顧不了這麼多，兒想要的，是他！

再轉過臉，著顧千夢的影，兒言辭幽幽地說，“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