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忘了，這三年連吻戲都沒拍過。

葉奚暗暗地想，在男人灼灼的注視中，不自在地轉開臉去，接著上面的話題：「所以連秦導這麼嚴格的人都極力認可我，陳楚河自然就更加篤定地找上了門。」

「但綜藝節目得錄製兩個多月，等結束后，恐怕陳導的新戲應該早就開機了。」

聽略顯憾的語氣，秦忱淡淡道：「實在想去，就把綜藝給推了。」

葉奚搖搖頭，說出自己的想法：「從出道開始菁姐就帶著我，期間有什麼好的資源第一時間想到的都是我，很多時候也是為了我好，我不能太任。」

是個懂得恩的人，不會真的一意孤行到讓經紀人跟著去冒險，周菁在上投的太多太多，葉奚不想讓失。

至於跟陳楚河的合作，目前沒有辦法，就只能隨緣……

默默看了一會兒，男人沒說話，大概坐到八點左右，葉奚起想回麓山公館。

秦忱懷裡一空，整顆心瞬間空落落的。

他彎腰拾起茶幾上的車鑰匙，隨口一問：「什麼時候能搬過來跟我一起住。」

葉奚淺淺一笑，安道：「快了，秦導再耐心等等。」

以前兩人談，還在念書，尚且都比現在輕鬆自由。

可時隔三年，重新在一起，想做什麼卻變得束手束腳。

沒辦法，無可奈何的事。

到了麓山公館樓下，秦忱解開安全帶想下車，被葉奚攔住。

「行李不重，我自己來。」

附近的狗仔很多，怕大導演一下車就被拍，遮遮掩掩了一路，到最後功虧一簣未免有些得不償失。

臨下車時他大手繞到後頸，把人拉近：「是不是忘了什麼。」

葉奚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臉，再看看線暗淡的玻璃窗外，抿了抿，偏頭在他側臉親了一下。

借著車儀錶盤投的，大導演臉上多出一個淺淡的口紅印。

忍俊不，邊笑邊去推車門，叮囑他：「今晚回去洗一洗，稍微用點力。」

秦忱捉住的手腕，又把人拉回來，低頭吻住的。

反正要洗，就多洗幾個地方。

葉奚捶他，紅著臉將他推開，小聲控訴：「混蛋，你能不能收斂點。」

這才第二天，以後每天這樣，讓怎麼吃得消。

狹小空間，男人看著的眼神暗湧，深邃又灼人。

半晌，他緩了口氣轉過去，手搭在方向盤上，聲線暗啞：「上去吧，那邊有臺階，等會兒小心點。」

「好。」

葉奚輕聲應了一下，準備下車。

男人接著又道：「明天我不在京州，要去一趟海市，有什麼事就給我打電話，除了上飛機，我手機二十四小時暢通。」

心裡一酸，默默點頭。

秦忱繼續說：「雲上視頻的晚會，當天下午我過來接你，我們一起過去。」

微微愣了愣，屆時很多明星都會參加，和圈相的人同行倒也正常，應該沒什麼問題。

「嗯，我提前給你電話。」

最後默住一陣，葉奚看著他，想問他還有什麼要代的。

秦忱轉過頭來，靜靜對上的目：「葉奚。」

他嗓音溫：「晚安。」

葉奚眸底暈開和星，心底一片。

晚安，秦導……

推開車門，繞到後備箱取了行李，然後纖長影一點點沒在地下車庫的昏暗裡。

車安靜，看著人進了電梯，秦忱才慢慢收回視線，啟了車子。

駛出停車場后，給工作室那邊去了通電話。

深夜街道燈重影，秦忱控著方向盤，目沉靜驅車朝著玉溪灣而去。

電話接通，他朝裡面淡聲代：「明天一大早，去接洽一下《演員新生代》的節目組，問問還有沒有空缺的導師席位。」

晚上這個時間點，通常沒什麼要的事，秦導不會特意找他們。

但沒想到開口卻來了這麼一句。

那邊明顯沒太反應過來。

秦忱也沒準備給對方過多思考的時間，言簡意賅把自己的訴求講完，電話那頭茫茫然應了幾聲，過後就沒了靜。

實在是真的被震驚到遲遲回不過神。

直到快要掛電話，裡面又再次確認道：「秦導，您是認真的？剛才沒開玩笑吧？」

他們的大導演，平時連一些不必要的鏡頭前都不會面，今晚居然說要……

一口氣還憋在心裡沒吐出來，男人扔下一句就掐斷了電話：「如果已經簽滿，就盡量跟對方協調，明天上午十點前，我要得到節目組的答覆。」

深夜十點，導演組群里炸開了鍋。

楊序聽工作室的人說得語無倫次，他一時間也是雲里霧裡，有些琢磨不那男人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猶豫再三，還是將電話打過去問問清楚。

要知道年底的新戲已經在籌備階段，前幾天他還專門跟製作組開會討論片場布置的要求，而且很多群眾演員也在開始陸陸續續招募，現在主心骨突然來這麼一茬。

楊副導一番說完，迎來大導演冷靜的一錘定音：「現階段，上節目比籌備新戲重要。」

？？

電話里沉默一陣。

楊序呼出口氣，然後試探著問：「你做這個決定，跟葉奚有關？」

畢竟是已經家立室的人，很多問題自然看得比較通。

偏偏好巧不巧，今天白天跟人吃飯時，無意間聽說葉神接了《演員新生代》的綜藝，要去擔任導師。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一切就都說得通。

這麼多年，鐵樹開花總算遇到個稱心如意的人，作為老夥計，他自然是要第一個站出來全力支持。

拍戲比起大導演的終大事，明顯是後者更重要。

加之近幾年的影片輸出差不多接近飽和，來日方長，新戲緩一緩也不了幾個錢。

楊序沉思片刻，想著要不要再八卦八卦，問問大導演現在追神的進展如何，那頭就傳來男人淡淡的嗓音：「這是其中一部分原因。」

一部分？

「那……另一部分原因是？」副導好奇的問。

「還是因為。」

「……」

楊序凌了兩秒，看了眼手機，確定沒打錯。

算了，這不是重點，得到男人明確的回復，楊序清咳一聲，由衷的道：「行，既然如此，那就祝你早日如願以償，抱得人歸。」

「謝謝，不過你這句祝福來的太晚。」

什麼太晚。

副導今晚腦子不夠用，正遲愣間，手機提示電量不足，屏幕熄掉一下子關了機。

由此大導演最後那句，了永遠的未解之謎。

－－－－－－題外話－－－－－－

後面的綜藝不是沙雕搞笑哈，沙雕綜藝不符合秦導的氣質，是什麼，可以參造《xx的誕生》類似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