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王妃饒命!」蕭縱橫認出來,自知不是的對手,連忙打著馬虎眼道,「什麼弟弟?王妃的弟弟……不是好端端的在未央宮紫雲殿里坐著嗎?」
「還敢裝傻?韶華都已經招了!」趙霜手上的匕首又近了幾分,那匕首削鐵如泥,頓時一道亮紅的鮮從蕭縱橫的脖子上滲出,「你們用這邪不知害了多人!還要用氣供養一個傀儡,快說!你們把我弟弟怎麼樣了?」
那個傀儡是男的,又住在未央宮中,只能是趙宏義!如果紫雲殿中坐著的是傀儡,那真正的趙宏義呢?
「王妃既然已經知道了,又何必再問?老朽只是聽命於侯爺行事,至於皇上的下落,老朽也不知道。」蕭縱橫聽說韶華已經招了,不悅地蹙眉,惻惻地道,「不過老朽猜測……皇上他應該是兇多吉。」
「你再胡說!」趙霜一掌打在蕭縱橫肩上的道,本想打殘他,卻有一力量將的手掌彈開。
蕭縱橫趁機擺了的制約,閃躲到門口。
「叮鈴」一聲,一枚銅錢掉落在地,滾落到章詩兒腳下。
章詩兒早已呆住了,站在牆邊不知所措。
「撿起來看看,那銅錢上可有字跡?」趙霜一邊著震疼的手掌,一邊朝章詩兒大聲道。
章詩兒小心蹲下,撿起那枚銅錢仔細辨認了一番,「乘……乘……王妃!那字跡又消失不見了!」
是「乘靈」兩個字,師父做的護符,怪不得自己不是對手。
「我知道了,」趙霜心中明了,卻還是朝蕭縱橫問道,「這銅錢是誰給你的?」
「自然是侯爺給的。」蕭縱橫滿是褶子的臉上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王妃,貧道本來不打算去找你尋仇,今日是你自己送上門來,可別怪我!」
說話間,他忽然按下門邊一個機關,一道鐵柵欄「轟隆」從天掉落,將趙霜、章詩兒和韶華全都關在屋。
蕭縱橫則得意地轉,朝門口走去。
眼看蕭縱橫要逃,趙霜急忙大喊一聲「呼蘭!」,又用匕首開始切割鐵柵欄。
隕鐵匕首雖然削鐵如泥,可這鐵柵欄都有子的手腕細,幾刀下去也只切了一半,鐵柵欄更是紋不。
「王妃!」兩個黑的影應聲,從窗戶躥了進來。
是呼蘭和呼木,二人都帶著弓箭。
「呼蘭,快放箭!別讓那老頭跑了!」趙霜指著蕭縱橫道。
「是!」呼蘭和呼木手持弓弩,朝著那黑袍老頭引弓就。
箭矢穿過鐵柵欄,向那瘦削的小老頭,後者則是拚命躲閃,朝門口逃竄。
他剛要出門時,忽然「哎喲」慘一聲,腰上多了一支羽箭。
蕭縱橫一手捂住腰上的箭傷,跌跌撞撞出了門,轉眼就消失了蹤影。
不好,要讓他跑了!
趙霜還在拿匕首切著鐵柵欄,才剛剛切下一柵欄,的手已經累麻了。
「王妃別急,樓下有咱們的人!」呼蘭上前幫,又安道「羽林衛已經將整間初心客棧都給圍住了!」
趙霜聞言鬆了口氣,便將匕首遞給呼木,「剩下的你們切吧。」
「是!」呼木接過匕首,又開始切割柵欄。
約莫過了半盞茶的工夫,趙霜在屋裡來回踱步,呼蘭和呼木還在手忙腳地切著鐵柵欄。
章詩兒和韶華則靜靜坐在後邊,看著前邊的幾個人忙活。
樓梯上忽傳來一陣喧鬧聲,「乒乒乓乓」像是有人在打架,還有掙扎和求饒聲,接著又有腳步聲向著們所在的客房尋過來。
屋燈火昏黃,幾人被關在柵欄彈不得,煩躁的煩躁,無奈的無奈。
門口忽然出現了幾道細長的影子,接著火大盛,不是燈燭的,而是松明火把的火。
一道修長人影背手走了進來,看見眼前的景,氣得笑出了聲,「我當你有多大本事,結果還不是讓人來了一個甕中捉鱉?」
趙霜也氣得灰頭土臉,「什麼時候了?王爺還笑得出來!蕭縱橫呢?」
楊暄朝後做了個手勢,兩名軍士便押著一個黑袍小老頭上了樓來。
呼木已經用匕首在鐵柵欄上開了一個四方的小口,正好可供一人通過,幾人便從柵欄中依次狼狽地爬了出來。
「王爺,我弟弟還在他們手中,」趙霜指著那跪在地上的小老頭,「明日陳揚就要來找蕭縱橫提貨,我想了一計,能重傷那施展邪之人。」
「說來聽聽。」楊暄將拉到邊,又關切地上下打量,生怕了胎氣。
趙霜對著他耳邊「嘰里咕嚕」說了幾句,楊暄便點了點頭,又朝憑風吩咐道,「封鎖消息,讓初心客棧的掌柜和夥計都聽著,今夜的事誰若是走了風聲,要他的命!將蕭縱橫帶下去,凡事聽王妃的吩咐。」
「是!」憑風抱拳施了一禮,便押著蕭縱橫下去。
憑風後一個面生的將領此刻正盯著趙霜旁邊的白公子看,章詩兒被看得渾發,趙霜見那將領有些面。
方臉瘦削,五俊朗有型,瞪眼睛的神態有些眼,可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他是虎。」楊暄見面疑,拍著的肩膀解釋道,「前幾日……他把鬍子剃了。」
「咳咳……」趙霜驚得咳嗽了幾聲,又轉頭看向章詩兒,後者正低著頭,打算溜走。
糟了!可別因為今天這事兒影響了章詩兒的婚事。
「虎!」趙霜大喊了一聲,將章詩兒掩護在後,「咳咳!你跟我去審問那蕭縱橫,快走!」
「正好本王也想見見蕭縱橫,我陪你去吧。」楊暄長臂一攬,將趙霜拉向門口,又朝虎道,「虎你就不用去了。」
「王……王爺,」趙霜被楊暄架著朝門口走去,心想這下完了,急忙哀求道,「妾有事要跟虎說。」
「有什麼事跟我說也是一樣。」玄錦袍的男子摟著,幸災樂禍地勾了勾角。
二人剛出了客門的門來到游廊上,就聽見屋傳來一陣男子的說話聲,那聲音里三分委屈七分憤恨,好像是虎在說什麼。
「王……王爺!」趙霜使勁甩開楊暄的手,焦急萬分,「方才我旁邊那白公子是章詩兒假扮的,若是讓虎認出來就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