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莫璅就是看老大兩口子裝模作樣的不順眼,忍不住吐槽兩句,想到接下來兩日的行程,他又忍不住嘆了口氣:“早知道出來一趟這麼無聊,我就和父皇說留在京城了,每天不是在趕路,就是在聽父皇的教誨,你說哥哥一個整天混日子的皇子聽那個不是白搭嗎?
今兒更慘,還得去巡視堤壩,我估計著,弄不好哥哥這得廢。”
葉寒瑜對五哥這副憊懶的樣子簡直無語至極:“這話要傳到父皇耳里,說不定不用等到回京城,父皇就能把五哥發配邊疆,讓你去和皇叔作伴。”
葉莫璅:……別說,還真有這個可能。
于是,他干脆的閉上了。
馬車晃晃悠悠的走了大概一個時辰,終于停了下來,葉寒瑜挑著車簾下了車,揚州的一眾員已經等候在此,皇上下了馬車后,直接走到堤壩邊,大至的掃了一眼,便順著堤壩朝前走,一眾員立刻跟了上去。
當地員都以為皇上此次南巡只是做做樣子,而且堤壩上也沒什麼好看的,真要有問題,用眼睛這麼瞪著也看不出什麼來,可是皇上這一走就是小半天過去了。
眼見著已經到了午時,這些平日里養尊優的員們服都干干了不知道多次了,如灌了鉛一般,沉重無比,腳上也走出了不知道多個泡,皇上卻還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江蘇知府暗暗落后幾步,悄悄給揚州知州打眼,揚州知州一張臉都愁了苦瓜,他也想歇一歇,甚至想調頭就回去,可皇上的意愿是他能改變的嗎?
但,知府是他的頂頭上司,他不聽又不行,只能著頭皮上前,然后,拉住了李總管。
一疊銀票就著拉扯的作也塞到了李長海的袖子里:“李總管,眼看著這都已經午時正了,皇上是不是該用午膳了?”
李長海覺到袖子中多了東西,眼底帶上了笑意:“哦,那不知魏大人有什麼安排?”
魏大人立刻眼前一亮:“本安排人提前準備了飯食,派人通知一下就能馬上送過來,當然了,皇上要是去鎮子上吃也可。”
李長海朝魏大人一笑:“魏大人很會辦事,有前途,行了,你這就安排人把飯送過來吧,用過午膳下晌繼續巡查。”
回去將李長海的原話和頂頭上司學說了一遍,知府大人悔得腸子都要青了,早知如此他該裝病不來的,這真要這麼走一天下去,他這條小命得丟掉半條!
可現在他還得繼續撐下去。
魏大人已經吩咐自己的手下去拿這些人的午膳,前方,皇上還拿著把鐵鎬在河堤上邊走邊敲,不時的與兩位懂水利的員討論一二。
幾個兒子就跟在他后,葉寒瑜這一路上都有仔細聽,他一直都知道他的父皇博學多才,沒想到他連水利方面都如此通,有時他提出的問題會問的兩位大人都要想上一會兒才能回答,他都不知道看到兩位大人抹了多次汗了。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河岸上來了兩輛馬車,那車轅上坐的是魏大人。
“父皇,走了這麼半天您肯定也累了,正好魏大人安排的飯食也送過來了,不如就在這片涼地兒歇一會兒,順便用午膳。”葉寒瑜指著一片柳樹蔭道。
皇上抬頭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后一群蔫頭耷拉腦的大臣,點頭道:“好,正好朕也了。”
小太監們細心的在平整的草地上鋪上毯子,午膳也一道道的擺了上去,皇上走了半天,衫下擺和鞋子上早就沾染了灰塵,因此他也沒那麼多顧忌,直接席地而坐,還招呼兒子和幾位大臣一起用膳。
侍衛們的飯菜就簡單多了,饅頭米飯管夠,四個菜,隨吃隨添,著班吃飯。
揚州城的員們實在是想不到大興的皇上大人竟是這麼的隨意不拘束,而且他們走了這麼半天,腳上都不知道走出多個泡了,可是看皇上的樣子,分明一點也不覺得累,比不過比不過。
……
揚州城中,安王妃邀幾個弟妹一起去逛街。
顧婉寧換上簡便的服,頭上一只碧茶花簪,面帶一張同面紗帶上婢一起出了門。
在別院大門口與另外幾位匯合的時候,七皇子妃笑著問:“六嫂,為什麼你每次出門不是帶著幕縭就是帶著面紗,這大熱的天兒你不覺得難嗎?”
顧婉寧淡淡的撇了眼,七皇子妃的眼神和的里的話完全不是一個意思,里問難不難,眼神卻是在說:真以為自己長天仙,不遮住就會有人把你搶走嗎?
“我自小溫低,就算是夏天也不會覺得熱,七弟妹和我不一樣,是永遠沒法會這種覺的。”
這話聽在七皇子妃耳中就覺得難極了,六嫂這哪里是在說溫,分明是在說長相,和六嫂的不在一個水平,永遠也會不了六嫂每次出門都要遮一遮的那種覺。
該死的賤人!
上次怎麼就沒能把這個人整死呢?
安王看著兩人逗,角微翹,葉淮站在他母妃邊,眼中帶著高深莫測的笑。
二皇子妃看著明顯要看熱鬧的大嫂,趕出來調節氣氛:“我說你們兩個站在這里不嫌熱呀,趕上車吧,有話咱們邊走邊說。”
顧婉寧也懶得理七皇子妃,那人大本事沒有,只會膈應人,看向小錦兒,“錦兒要不要和六嬸坐一輛車?”
葉錦兒揚著扎著兩個小包包的小腦袋,聲氣的問:“娘親,我們一起坐六嬸嬸的馬車好不好?”
二皇子妃倒是無所謂,以前想找機會和六弟妹套近乎都找不到,六弟妹主邀請自然是來者不拒了。
“好好好,就依你,咱們就和你六嬸坐一起。”
七皇子妃看著這兩人一副姐倆好的樣子,心里百般的看不上。
二哥一個被算計的連個蛋都下不出來的人,還想和表哥爭,簡直癡人說夢,這些日子也看得出來,二嫂有意討好姓顧的,可惜啊,六哥在所有皇子中是個最沒勢力的,連五哥都比他強,二嫂拉攏姓顧的有個屁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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