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靈兒激看了丁凡一眼。
鬼仙雖有不服,但求勝心切,還是低下頭顱,恭恭敬敬喊了一聲,主人!
冷靈兒傲氣沖天,靈的雙眸布滿霧氣,回想不久前,還是一名卑微的靈鬼,如今卻也有了一支屬于自己的隊伍!
季如花暗自苦,自己才是追隨冷靈兒最早的鬼仙,只怕此刻要墊底了,不由發出一聲輕嘆。
冷靈兒看向季如花,突然開口道:“一切事宜,都由如花置,誰也不得怠慢,否則就是與我為敵!”
是!
鬼仙齊聲應和,季如花激萬分,一再向冷靈兒表忠心。
“好了!”
冷靈兒揮了揮手,命令的口吻:“時間迫,速速將七寶船出來吧。”
鬼仙來到宮殿下方,打開一臺階眼障,隔空向里面一抓,隨后一只打造的船便呈現出來。
五天見之紛紛搖頭,非得是百萬本元之靈,才能打造出如此奢華的寶船來。
其上鑲嵌了六個寶珠,分別是地元珠和金木水火土所對應的元珠,冷靈兒哼了聲,呵斥道:“還了個寶珠,在哪里,趕出來!”
為首鬼仙打了個寒,連忙說道:“主人息怒,最后一枚十分難得,若是得到了,魃早就渡過河,坐鎮鬼王殿了,我等真的不知道。”
丁凡思忖下,認為鬼仙沒有欺瞞的必要,冷聲問道:“鬼王殿,有何?”
“只聽說,一旦被鬼王殿選中為鬼王,便可與天地同壽,并擁有至高的權利。其余,卻是一概不知。”鬼仙戰戰兢兢回答。
威騰一旁著下,他才不在乎誰當鬼王,而是惦記七寶船了一寶,也無法渡過河。
眼神落在天仁德上,威騰嘿嘿笑了,湊近厚臉皮問道:“魃窮盡多年時,都找不到的寶珠,到底是何方寶貝?咦,是不是只應在天上找到?”
天仁德臉微變,并未作答。
威騰豈肯罷休,上下打量天仁德,見發簪鑲嵌的珠子十分特殊,手便要扯,“好像就是這個啊!”
一道幕立刻攔在威騰前方,可憐賤爪子困在幕中,無法彈。
“這只是一枚普通寶珠而已,并非是天元珠。”天仁德嗔道。
威騰又嘿嘿笑了,“我都沒說是天元珠,仁德天如何得知是天元珠的?”
這……
天仁德一臉不悅,深吸一口氣,還是朝懷中取出一,其上靈氣氤氳,彩奪目。
不用說,正是缺失的那枚天元珠!
丁凡見狀,連忙躬,“謝天相助,此等恩,沒齒難忘!”
不料,天仁德卻將玉手合攏,正道:“靈皇,鬼王殿未必非得七寶船才能通行。魃潰敗便輕易舍棄鬼王殿,只怕巨大的背后,也有陷阱。”
“我并不貪鬼域的一方世界,但靈界與鬼域的通道已經聯通,多大修士無辜隕落,我懷疑,魃是去了靈界采集大修士的本元之靈!”
丁凡直言,天仁德面沉似水,心卻是驚濤駭浪,通道的景,和丁凡猜測的一樣,正是靈界!
其中,無不是突破壽元的修士,一旦為貸命所利,只怕將來會危害三界!
微微嘆口氣,天仁德再次攤開手掌,天元珠懸空,最后落在七寶船頭。
猶豫了下,天仁德還是念咒語,天元珠鑲嵌其上,不差分毫。
“靈皇重擔在,得之歡喜,也希失之也能心如止水。”天仁德點撥道。
“多謝姐姐提醒。”丁凡微微頷首。
“你……”天仁德言又止,天仁良提醒道:“大姐,時辰要到了,還得在通道關閉前返回。”
好。
天仁德點點頭,五朵祥云便出現在月塘村上方。
丁凡將宮殿和鬼仙們收納,跟著天仁德一起乘坐在祥云之上,自然不了跟腳的威騰,引來后面天仁居的不滿。
“獅鷲,你若是如此離不開大姐,不如跟我們一起回天界。”天仁居輕哼。
威騰一愣,不可思議指著自己鼻子,“我能回去了?”
天仁德淡淡一笑,“斬妖除魔,追隨靈皇,你立了大功,自然可以功過相抵,回天界復命。”
“我才不信,萬一是個陷阱呢?莫名被扣個罪名,現在又說可以回去,不清不楚的!”威騰嘟嘟囔囔,“再說了,我還得陪著凡弟呢。”
“銀翅大鵬已經困。”天仁德提醒。
“誰說我非得給凡弟當坐騎?我跟凡弟可是并肩作戰的兄弟!”
威騰將手搭在丁凡肩頭,天仁德微微蹙眉,認為不合禮數,但見丁凡不反對,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獅鷲有有義,令人,去留隨你我們自然不橫加干涉。只是,天音哨和乾坤盤,是上界的圣,此次需得帶回。”天仁德說得客氣,卻是不容置疑。
丁凡也大意外,乾坤盤的初級修復喬經年付出了心,而天音哨已經與自己神識相通,猶如一部分,難以割舍。
“天音哨已經歸靈皇了!”
后面的落歌很激,長脖子喊道:“鬼域漫漫時,天音哨片刻不離靈皇,怎麼突然提出要回?”
“天音哨落人界多年,天界不曾尋找,現在討回,大有強取豪奪之意了。”凌子風也很是不滿。
天仁德并不搭理他們,只對丁凡說道:“靈皇,天界圣,每一樣都登記在冊,怎會有意失?”
“這種解釋太牽強了。”丁凡也不想還,攤手道:“天界高人無數,我卻澄清人界玉宇,難道不該有所獎勵嗎?”
天仁德立刻瞪大了眼睛,這話真的是靈皇里說出來的嗎?
有點,俗不可耐……
“再說了,將來再有妖孽作,我沒有趁手的兵也不行嘛。”丁凡將耍賴進行到底。
天仁德哭笑不得,湊進一步,屏蔽眾人傳音道:“靈皇,凡事都有定數,有些打算是無法長遠的。莫不如,為眼下多做些準備。”
“眼下?”丁凡不解,“接下來,我就要信守對親人和人的承諾,并不需要刻意準備。”
一個玉瓶出現在天仁德手里,淡淡一笑,大有深意道:“若是結丹這關都過不了,幾十年不過是彈指一揮間。即便靈皇一如既往,試想那時一老媼面對翩翩年,又是何等想?”
“那,這瓶是什麼?”丁凡打聽。